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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老鸨肿么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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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总归是习惯了……”绿萝嗓音低柔婉转,只字片语间却是道不尽的辛酸,白羽听了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他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女子的心伤总归是敏感难愈的,与其多说多错,倒不如闭口不谈。
“也怪我,好好的提这些做什么,倒不如来尝尝我的手艺。”
白羽捞出一勺粥,拿个细瓷碗盛好端到女子身前,满满一碗白绿交杂煞是好看。
一双纤细漂亮的手接了过去,白羽走近一步,见绿萝面无异样也跟着放了心。
转身打开紧闭的大门,室内温热的蒸汽缓缓溢出。白羽深吸一口气,迈出几步,霎时阵阵清透的凉风迎面扑来,他皱了皱眉,这才惊觉浑身早已汗湿,棉质里衣紧紧地黏在肤上湿腻又难受,胸口更是闷闷的。
紧接着,体内便是一阵气血翻涌,白羽捂着嘴猛烈咳嗽起来,一声比一声可怖,牵扯着受了伤的手掌也痛了起来。
瓷碗啪地落了地,裂成碎片,绿萝虚扣着及地长裙奔至白羽跟前,急迫地问:“老大,你怎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白羽听出她语中焦急关切的之意,忙摆了摆手,口中却依旧是压抑不住地猛咳,直逼得眼泪也自流而出。
绿萝轻轻拍着他脊背,烟眉紧蹙。
过了好一会儿,咳嗽声渐渐小了下去,白羽才淡淡地开了口。
“没、没事,咳咳……估计是昨晚受了寒,”他抹了抹眼角,指尖挂上一滴泪,光照下倒是显得格外晶莹剔透,白羽尴尬地笑了笑:“真是让你看笑话了。”
“怎么会无碍,我这就去请周大夫。”绿萝面色如霜。
“不用,”白羽拉住绿萝的袖摆,翘了翘嘴角,“跟他厮混了这么久,若连这小小伤寒还应付不了,那我真算是蠢到家了。”
说罢,又掩口微咳了几声,“我这小病熬些麻黄汤服下便可,你去瞧瞧苍奇醒了没,咳咳,”白羽伸出食指指了指屋中的膳食,“若醒了便将这早点给他端去。”
绿萝道了声“是”,又启唇询问麻黄汤怎么做,白羽知其心意便细细讲述了一遍,潋滟的眸子尽是暖意。
“等等,风寒一事不必在苍奇面前提及……另外,我身体不便,他肩头的伤还得麻烦你帮着换一下。”
白羽立在风中,纤长的指抵着染了薄红的唇,他淡色长衫被吹起一角,和着凌乱的墨发轻轻舞动,容颜如玉,飘逸出尘。绿萝眼神停留了一秒,清透的瞳仁倒映出对方颈间微露的艳色吻痕,她眉眼微弯,笑容纯粹得无可挑剔。
“好的。”绿萝颔首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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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心生戒备 (2097字)
绿萝走后不久,便有一壮汉冒冒失失地奔了过来,到了他跟前尚未站定,便急吼吼地张嘴爆出一大串话。
“老大啊可算找着你嘞轩少主眼巴巴等了您一晚呢也不见你来这会儿都快不好了伤口不让换药还不肯吃东西您说他这身体哪儿经得起这么折腾啊……”
一番话也不带个停顿,白羽听到一半就完全懵了,直愣愣地盯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嘴角犯抽。
“等等、等等……别着急,我快被你绕晕了。”白羽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慢慢说,白轩怎么了?”
大汉傻了傻,继而委委屈屈地说:“您昨儿个说会去看看轩主子,我就把这事告诉了他,结果轩少主就为了等您过来一宿没阖眼……这会儿气色很不好。”
“……抱歉,我、我忘了。”白羽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才发觉手心攥出了冷汗。
“您咋能忘呢……我虽是个粗人,也觉得出轩少主眼下难受得很……您咋能忘呢!”
白羽也未曾想这龟公竟如此憨直护主,自觉内疚万分,他将视线自对方黯淡的眼上移开,声音带了涩意:“那我这就去看看他,你用屋里的食盒装些粥点随我一同过去吧。”
大汉听后,二话不说便转身冲入了膳房,手脚麻利地收拾好碗筷便随了白羽匆匆离开,二人心思均不在此处,谁也没发现不远处那株香樟后微微露出的一截青绿衣摆。
脚步声渐渐远去,女子白皙漂亮的手探了出来,微一施力,掌中几条含苞的花枝尽数折断。
“真可惜……”
绿萝轻轻叹了一声,漂亮的眼遗憾地扫了眼地上零落的花芽,唇边却升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可谁叫你命运不好呢?”
……
风,渐渐刮大,打着旋儿飞舞翻腾的枝叶几乎迷了人的眼,可抬头一瞧,天空仍旧是一碧如洗,湛蓝纯净。
真见鬼!
白羽低咒一声,急急加快了步伐,细碎的颗粒状尘土在空中飞扬,他咳了几声,喉间愈发难受,只能用宽大的袖子掩住口。
入了楼里,二人便直奔顶楼房间,白羽当先推开了门,却见一地的碎瓷片,花花绿绿的,还混杂着黏糯的粥样物事。
√(─皿─)√
……尼玛,最近是跟饭碗反冲么,老子赚的外快都不够买碗的!……
某货一脸黑线。
“哥?……你来了?!”白轩费劲地撑起身子,琥珀色瞳仁绽放了光彩,瞎子也看得出他很意外,不过更多的是欢喜。
白羽被他一唤,脑子里跑得没影的思绪又拐回了正道,他走近几步才注意到白轩情况不妙,对方只穿了件单衣,大半身子探出被外,嘴唇冻得发紫,俊逸的脸毫无血色,像个没有生气的精致瓷器。
他右手软软地垂着,食指指腹烫出了泡,通红一片。
一丈远处,穗儿浑身发抖地跪着,眼泪滴滴嗒嗒湿了一地。
“起来,哭什么!……这儿我来就行了,你去取些治烫伤的药。”
穗儿抹了把泪,两脚虚软地摸爬起来,她低着脑袋应了声,喉间堵了什么似的,有些哽咽。
不消说白羽也知道,定是这丫头打翻了粥碗,不巧赶上白轩心里郁结不发,于是就这么被难得发脾气的某人吓哭了。
“这么大的人了怎的还这样任性,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白羽瞧他这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白轩看似温雅随和,实则心性高傲,如此被动地卧于床榻,就连生活资料亦无法自理,对他而言最是煎熬苦痛,只可怜穗儿成了这出气筒。
“哥,你来了,真好,真的很好……为什么不走近些……是嫌弃我这模样么?”
白羽有些踯躅,他不太敢走近,毕竟这伤寒最易传染,何况眼下白轩的身体如此虚弱。可对方投来的眼神如此可怜,像只被遗弃的大犬,黑润润的叫人心痛。
“……”
白羽妥协地走近了几步,无奈地说:“你这伤本就是因我而受,我又不是那狼心狗肺之人,嫌弃你做什么?……昨夜未曾践约确实是我的过错,但我并非有意,你可别再折腾了。”
说完便向大汉使了个眼神,对方还挺机灵,立时就端出了热腾腾的一碗粥,向床榻上的白轩走去。
说来这汉子也厉害,端着食盒疾步如飞不说,还丁点儿都没洒出来,白羽看得咋舌,真心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染了风寒,怎么回事?”白轩拂开大汉的手,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白羽,瞧得他一身冷汗,虽然他也不晓得自己冷汗个什么劲儿。
“面色潮红,舌苔浊腻,鼻音颇重。”白轩眯了眯眼,目光像把脱鞘的剑直射而来,犀利而陌生,“看来还病得不轻,白苍奇就那么重要么。”
白羽心思一转,惊觉白轩这番话竟似对昨夜发生的一切清清楚楚,顿时一股寒气直直从脚底窜上头顶,脑子里不知怎的冒出个可怕的猜测:莫非正是他真是设人埋伏了苍奇……
可隐隐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若真是他做的,又怎会如此愚蠢,轻易让自己发现破绽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你怎么了?”白轩淡淡地问,眼神是一贯的温润无害,好像刚才不过是白羽的错觉,他肩上的伤渗出血迹,苍白的脸不减精致,病如西子胜三分。
白羽神色复杂地后撤一步,思绪虽已乱七八糟搅成一团,潜意识里却已经对白轩多了些提防。
第七十章 难堪的绿萝 (2991字)
而与此同时,苍奇那处也发生了一些变故。
女子手中端了碗米粥,轻手轻脚地溜入了竹屋,她神色平静得诡异,空洞的眸子漆黑一片。
她缓缓走至床边,身形飘忽,白苍奇睡得很死,呼吸绵长平稳,女子将手中的瓷碗置于榻边,转身走向对面直立的药柜。
周未然是个很严谨有序的人,从一些生活细节便可探知一二,比如药物的明细归类,而眼下他这良好的习惯无疑为女子的搜寻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女子行动迅捷,面色沉稳,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停了动作,她攥着手中鼓鼓的纸包无声地笑了笑,身侧被拉长的影子却带着凄婉的味道。
药柜边上便是一面双夔纹镜,浅浮雕形式别开生面,女子视线移了过去,却见平整光亮的镜面映出的除却她的脸,还有……身后一抹惨白的影象。
!!!
这骇人的视觉效果令女子瞳孔骤缩,她倒吸一口气迅速转了身,下意识抄起镜子砸过去,神经紧绷得几欲断裂。
没有落地声!
女子定了定神,待看清了那悄无声息来到自己身后的不明物,浑身血液骤然冷却。
是他!
“啧,身手不错。”身着素色亵衣的苍奇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绿萝,手中把玩的精巧铜镜泛着寒光。
绿萝攥着纸包的手一紧,双膝跪地瑟瑟道:“少主恕罪,绿萝无心冒犯。”
白苍奇面无表情地打量了女子一眼,冷冷道:“虽说柴胡、麻黄俱为散邪要药,可也需有所分辨,阳邪宜柴胡,阴邪宜麻黄,你将此二物混在一起,实非明智之举。”
这一番话来得突兀,却也搅得绿萝心惊肉跳,原来这白苍奇早就醒了,甚至还将自己的举动研究了透彻!
绿萝缓了缓紧绷的神经,咬唇强作沉静地回话:“绿萝不知,多谢少主提点。”
幸亏,幸亏未曾做绝,眼下收手还来得及。
“这是他做的?”
白苍奇转了视线,修长的指拨了拨粥碗中微露的勺。他披散的墨发自肩头滑下,虽稍显凌乱却也掩不住那飘逸的质感,伟岸颀长的身姿极有侠士风范。
绿萝闷闷地回了声“是”,心下倒是诧异这人竟真的就此收手,莫非有心放自己一马么……
还是说另有所图?
事实上,白苍奇自绿萝进门那刻起便觉出了不寻常,这才装睡想看看这人究竟有何动作,未料绿萝只是抓了些药,且警惕心也不重,自己站她身后这么久才有所觉察……太子一党应该不会派来这么个废物当内应。
再者,他亦不知晓白羽受了寒,自然没想到那方面去,估摸着绿萝也闹不出什么妖蛾子,便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可一决定看在绿萝眼里却不一般了。
白苍奇不作他想,拉过椅子坐了下来,他此时还穿着亵衣,晨间和白羽厮磨时便已散了衣襟,蜜色的胸膛裸露少许,薄薄的细汗覆在匀称健美的肌理之上,泛起的裸色光泽的线条张扬而霸道,十足地彰显了男子阳刚之美。
绿萝眼神突然就多了些别的意味,她想也许这男人并不似表面所呈现的那么冷清规矩。
风尘女子大多对自己的魅力持有满满的自信,很多是来源于她们对付男人的调情手段,绿萝也不例外。她不信爱情,更多的时候,她将爱情归结于求得不得的欲望,披着华美崇高的外皮,行那肮脏之事,做作得很。
两情相悦么,白羽,我便要试一试你这弟弟的真心有多真。
绿萝心底轻嗤了一声。
“少主,老大吩咐我为您换药,尽心服侍你休息。”她软软地开了口,有意无意将这话说得有些暧昧。
白苍奇勾挑勺柄的手指顿了顿,而后不动声色地收回,他端坐椅上似在沉思,面上看不出情绪。
绿萝以为他默许了,起身拿了白羽早先备下的药膏纱布,轻移曼步挨了过去。
白苍奇端起桌上一盏清茶置于唇边把玩,狭长的眼一闪而过探究的兴味。
丰腴的女体软若无骨,柔柔攀上男子宽阔的背上,绿萝玉白的手熟练地扯开襟带,指尖沿着苍奇胸口紧实精悍的肌理蹭过,白苍奇垂着眼帘不知看些什么,并未阻止。
绿萝柳眉微挑,满脸嘲弄的意味,她一手缓缓解开凝出血斑的纱布,另一手开始往下游移,粉白的指甲没入苍奇宽松的衣襟,红唇轻抿,吐气如兰。
她如此得意,完全不知自己的神情早已透过清澈的茶水尽数落入苍奇眼中。
“够了!”
白苍奇蓦地抬起头,面色如霜,他轻易制住绿萝下探的手,过大的手劲使得绿萝嫩白的手腕立时多了一圈淤青。
“呀!”
绿萝不死心,尖声叫唤了一声,声音媚得能揉出水,她倾身软到在苍奇怀中,素手不轻不重地擦过对方胯下蛰伏之物。
绿萝这看似无意之举分寸拿捏得极好,指尖的硬与指腹的柔相与并济,尽数挑着那物最敏感的区域拂过,仿若在人心上挠了一爪子,酥麻难耐深入骨髓。她就这么软若无骨地倒在你怀里,眼波澄澈,两腮微红,肤白盛雪,端的是香艳无比。
白苍奇被她这投怀送抱之举搅得洒了茶水,眼眸暗了暗。
绿萝不等他开口便扯着对方袖口精致的金纹镶边,启唇娇羞道:“绿萝蒲柳之姿,望君不弃。”
不得不说这货勾引男人这方面委实是天资过人,她长相虽非顶尖,却也是美的恰到好处,尤其那双水波潋滟的眼,似藏了个小精怪勾着你的心魂,清纯中捎着媚意,妖里妖气的,寻常男人哪里把持得了?
察觉自己紧靠着的身躯变得僵硬,绿萝嘴角弯了弯:
忠贞不渝的情爱?
笑话!
依她看来,但凡存在于这天香楼里的,也就只那些个死物最清白。男人自不必说,最是邪恶下作,因根生欲,欲生孽,不然那物事怎担得孽根二字?
其实吧,绿萝好好一妙龄女子扭曲成这样儿也是情有可原。说到底这得归结于她初入天香楼那几年的见闻,那时的天香楼可没现在这么正规,随处可见糜烂肮脏的情事,肉欲、苟合、背德、酒池肉林……
卑劣的人性褪去了光鲜的外皮赤裸裸地呈现在她眼前,狠狠刺激了这可怜的、懵懂的小女孩,于是,残留心底的那些美好憧憬全被消磨得一干二净,空余满腔扭曲的惧与恨。
嘶……好疼……
绿萝一晃神的工夫便被苍奇掐着下巴霸道地抬起了脑袋,强迫着迎上对方冰冷的视线,下颌剧痛。
“你也知自己蒲柳之姿么?那就别不识时务,自取其辱。”
最后几个字白苍奇是一字一句道出的,配上那淡漠得叫人冷颤的神色。
绿萝死死盯着他那微微开阖的薄唇,面色发白,两腿发软,这些年白苍奇人前极少露面,虽淡漠了些,却也颇具教养,疏离有度,如此狠厉态度委实少见。
这番话无疑将其打入了冰窟,绿萝一时间手脚冰凉,心下大骇。
苍奇也当真是毫不怜惜,指腹的力道大得恐怖,烙在女子下颌的青紫指印十分显眼。
“他在哪儿?”
白苍奇抬了抬眼皮,决定不再和着女人废话。
“在、在轩少主那处。”
绿萝也不笨,当然知道对方口中的【他】指的是谁,立时忍着痛瑟瑟地开了口,眼角红了一圈。
白苍奇听罢便松了手,将绿萝从自己身上扯开,表情木然得好似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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