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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涟漪-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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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唉……十三一生不居功不自傲,谦虚谨慎,他都是为了我才亏空了身子骨,我愧对他啊。”胤禛紧搂住若涵,那张脸一瞬间似乎又苍老了许多。
“胤禛,我不想你重蹈覆辙,我们就做一对普通夫妻好么?”
胤禛怔怔地望着若涵,双眼中闪烁着温情地眸光。“好,我答应你,等弘历踏上了正途,我答应你随你离开这里,我们逍遥似神仙的游走大江南北。”
若涵勾住他的脖颈,笑道:“许了诺可不许耍赖。”
“好,君无戏言。”以吻封缄,你侬我侬。
允祥心系政事,十天半月就硬撑着入宫觐见皇上,最后导致病情日渐加重,为避免雍正皇帝登府看望、增添忧伤,他特地搬到京郊西山养病。
数日后,噩耗传来,怡亲王卒。临终之际,对身后之事逐一做出交待,并反复叮咛他死后殡殓“只用常服,一切金玉珠宝之属,概不可用”。并亲手画了一幅坟茔图交给妻子和儿子,嘱咐道:“身后茔地之制,悉照会典所载亲王之礼行,毋得稍有逾越。如或稍过,则汝等违我之治命矣!”
雍正帝获悉后,当晚急从圆明园起驾前往探望,还未赶到王府,就听得园内哀声一片,允祥已经天人永隔。这对感情至深、互为依赖的君臣兄弟,最终未能见上最后一面。
和硕怡亲王允祥英年早逝,雍正帝辍朝三日,悲恸不已。第二日,雍正帝亲自素服前往祭奠,对允祥的祭礼作出妥善安排。并谕示内阁,“凡告庙典礼所关有书王名处,仍用原名,以志朕思念不释之意”。将“允”改为“胤”,恢复其名为胤祥,不避皇帝之讳。赐和硕怡亲王胤祥谥号为“贤”,为表彰其功绩,帝亲书“忠、敬、诚、直、勤、慎、廉、明”八字加于“贤”字前,并给予配享太庙。
胤祥安葬之日,雍正皇帝亲往奠送,亲笔为其撰写碑文。洋洋千余言,系统记述了胤祥一生功绩,字里行间充满感情、称赞备至。雍正皇帝为褒奖和硕怡亲王胤祥之功,将其第三子弘晋封为宁郡王,命第四子弘晓袭封怡亲王,其余儿子也加官晋爵,特许胤祥子孙王爵世袭。
紧接其后,风云跌宕。雍正九年,那拉氏薨,谥孝敬皇后,葬于泰陵。乌拉那拉氏为人温和恭敬,在藩邸和宫廷生活近四十年,虽经历宫廷斗争,但得善终也实属不易。
圆明园阿哥
自从胤祥过世后,胤禛更为勤勉了,每日批览奏折,每折或数十言,或数百言。这些批语,正如他本人所言:“皆出朕之心思,无一件假手于人,亦无一人赞襄于侧,非如外廷宣布之谕旨,尚有阁臣等之撰拟也”。
皇后已薨,若涵又是个置身事外的,里里外外偌大的后宫没有人执掌也不是个理。雍正十一年的元宵后,胤禛册封熹妃钮祜禄氏为贵妃,统领六宫。其实这本无可厚非,早在雍正元年八月时,胤禛已密建皇储,将弘历名字书写好,放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额之后,母以子为贵,钮祜禄氏早晚有一天是要母仪天下的。
就在钮祜禄氏晋封为贵妃的三个月后,若涵接到从杭州传来的喜讯,睿睿的妻子夕颜诞下了一双儿女,正打算商量着送去什么礼时,那位未来的皇太后就来到了茹古涵今。若涵素来和这些妃嫔贵人们没有交往,胤禛也明令若非重要事不得打扰皇贵妃,看来今日钮祜禄氏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臣妾见过娘娘。”熹贵妃一到若涵面前却蓦地跪了下来,这倒让若涵感到诧异莫名。
“这是怎么了,好好地跪我做什么?”若涵急忙上前将她扶起,那张本分老实的脸孔上已经满是泪痕,浮肿的眼睛分明是刚刚哭过。
“按说你也是贵妃了,为了弘历也要有个主事的样儿,别让人看了笑话去。”
熹贵妃听她话语诚恳,更是满目伤感,甚至夹杂着一丝惶恐。
“娘娘,您救救谦贵人和弘历吧,皇上要将谦贵人处死,已经给带去宗人府了。”
若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弘历和谦贵人能扯上什么关系!?搀着她的手将她引入座,想到此事可能事关重大,所以让宫女太监都退了出去。
“你慢慢说,我都被你说糊涂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熹贵妃用帕子抹着眼泪,羞愧难当地哽咽着:“弘历糊涂啊……去年他替皇上接见蒙古诸王,没成想喝多了,竟然闯入了延禧宫,将她误认为自家福晋。那谦贵人本性不安分,又久被冷落在宫里,她……是她勾引着弘历做下了错事……”
若涵不禁哗然,心里明白了几分。没有看出来这弘历胆子够大的,竟然夜宿皇上的嫔妃那儿。她可以想象胤禛怒火中烧的模样,毕竟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
她暗自思忖要不要管这闲事,恐怕现在胤禛一定在养心殿咆哮,若是无人能劝得动,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这等丑事有什么难办的,按规矩办不就得了,宫里这事还少么?”
熹贵妃紧蹙娥眉,茫然道:“可……可那谦贵人也不知怎么瞒过下人的,竟敢珠胎暗结,如今都快要临盆了,那毕竟是个生命啊,我……我恳求娘娘做主。”
若涵斜睨她一眼,这女人倒真是菩萨心肠。话说回来,毕竟那是她儿子的骨肉,做娘的总是不舍的。
“得了,你先回宫去,我去养心殿见皇上。”
熹贵妃如今只能依靠这位皇贵妃了,皇上对她宠爱有加,必定会给她几分薄面。
“元瑶谢过娘娘。”
养心殿的空气仿佛一根火柴就能点燃了,若涵刚踏入养心门便见大小奴才跪了一地,抖得跟一片片落叶似的。弘历跪在了廊下,脸色苍白,握拳的手颤抖着。
一道阴影落在他身边,弘历不敢起身,只抬起了眼眸。
“娘娘……”他没有想到是她来了,顿时俊脸红了又红,似是非常羞愧。
“起来吧,地上寒气重,要是得了病怎么得了。”
若涵伸手去扶他,却见他摇头,懊恼地说:“娘娘有心了,是我大逆不道,本该受此惩罚。求娘娘去看看皇阿玛吧,我怕他气急攻心伤了身子。”
她叹了口气,弘历虽有万般不是,倒也是个孝顺孩子。
踏入殿内暖阁,胤禛正在炕桌边写着什么,她上前看去,好像是一道赐死的诏书,不用说,那必定是倒霉的谦贵人。
“你怎么来了?”胤禛话语中透着疲累,取下了眼镜,捏了捏睛明穴。
若涵瞄了瞄诏书,轻柔道:“我不是来劝你的,这事摊谁身上都气恼。可是身子是自己的,别气坏了。”
胤禛皱眉,不悦道:“怎么?熹贵妃去找你了?哼!她还有脸去找你,看她教导的好儿子。”
“那也是你的儿子。”若涵好心提醒,随之上前替他捶背按捏。“也怪我,若不是你冷落了那些妃嫔,她们也不会……”
“胡说什么,和你又有何干。”胤禛见她神色不明,将她反圈入怀中搂紧。
“胤禛,你若处置了谦贵人是易如反掌,可曾想过她也是个可怜人,而且那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这样一尸两命也是罪过。”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放任自由?”胤禛说到底是男人,而且还是这个国家的君王,千百年来的封建礼教让他只懂得女子就要贞洁贤淑,而谦贵人却犯了他最为忌讳的事。
“不瞒你说,我的出现已经大乱历史的命盘,雍正十一年你本该有个孩子的,而那个孩子……怕是不会出生了。”
胤禛犹豫道:“你是说……”
“谦贵人的孩子说到底是皇家血脉,听说允礼的女儿殁了,不如等那孩子出生后过继给他,也让他们小夫妻俩有个伴。”
“哼!那岂不是便宜了她!”胤禛显然心有不甘,但怒气明显有些平复。
“弘历将来必会荣登大统,你也不想他记恨他的皇阿玛吧!”胤禛老了就有些小孩心性,若是顺着他的意思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倒也不是不能做通思想。而弘历、未来的乾隆大帝,其实也是一个相当多面性的人物,他的一生绝不是几句话能说清楚的。争议也好,褒贬也罢,终其一生,作为康乾盛世的缔造者之一,他的作为还是得到了后世的认可,不可为一代明君。
“他敢!”他握住她的手,像哄孩子般地轻拍着她的背。“若涵,我老了,也累了……不如就此离开吧。”
若涵一愣,如此勤政的雍正帝竟然也厌倦了朝廷,真真是怪事。
“你不说,我也一直没有问过你。其实我早已从你的眼里看出来了,你是在担心我。自从十三走后你每每看到我总是会没来由的伤感。是不是……我的命不久矣?”
若涵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挤出微笑,道:“瞎想什么呢,没影的事儿。”若他还是在那个位置上,难保有一天身子就垮了。
胤禛将额头抵在她脸颊边,叹道:“你说过,夫妻之间莫过于坦诚,告诉我,我还有多久?”
她咬着下唇犹豫再三。“雍正十三年。”不想骗他,在有限的时间里,她只想两人能够举案齐眉。
胤禛并没有感到惊恐或是不安,他笑了笑。“还有两年,够了,够了。”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还得看着孙儿长大成人,看着宸茵嫁人生子。你不能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雍正之死,始终是被层层神秘浓雾掩盖的历史之谜。官书对雍正之死的记载非常简单,所以,历来对其死因猜测颇多。有传说是被吕四娘刺杀的,还有说是被宫女、太监缢死的。除此之外,许多学者猜测是被丹药毒死的。这些说法,哪些是可信的,雍正之死历史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已经无从知晓,但她相信人定胜天。
“好,陪你一辈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雍正十一年的六月,圆明园里诞生了一位小阿哥,取名弘瞻。新的小生命到来,他的第一声啼哭并没有为整个宏大的帝国带来新的气息。同年,谦贵人被封为谦嫔。弘历赐封宝亲王,弘昼封和亲王。
最终章(修改)
雍正十三年中秋一过,若涵常常会在睡梦中惊醒,总是梦见诡异的画面,那些黄泉路上的彼岸花、猩红色的触目惊心。那些高耸的须弥山,巍峨的看不到顶。
到了七月里,胤禛偶感违和,却仍照常听政,并召见臣工。半月后,虽病情日渐加重,但大学士张廷玉每日进见,未尝间断。皇四子宝亲王弘历、皇五子和亲王弘昼等,御榻之侧,朝夕奉侍。
这夜,更鼓敲过三响,殿外嘈杂的声响让若涵再次惊醒过来。
“乐蓉,出什么事了?”
乐蓉急急忙忙地跪在了床榻边:“娘娘,太医们都赶去九州清晏了,不会是……”
若涵立刻起身,急道:“快为我梳洗。”
等若涵领着已经五岁的宸茵赶到胤禛病榻前时,弘历和弘昼已经在旁伺候了,所有妃嫔将本来宽敞的屋子挤了个满当,一群太医在稍间不知在商议什么。
只见胤禛躺在床上,呼吸时而急促、时而气若游丝,整张脸红彤彤的,好似正发着高烧。
“若涵,你来啦……”胤禛似乎感觉到她在身边,费力地睁开双眼,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看着他深皱的眉头,不由得心揪似的难受。“胤禛,我在这儿。”她跪在脚踏上,紧握住他枯瘦的手。
“若涵,我想与你出宫清静段日子,可如今……恐怕不行了……”
若涵终于忍不住落泪,红着眼眶紧抱住他,泣声道:“行的,一定可以,我们离开这里,找个依山傍水的地方。”
宸茵被吓哭了,小手抹着胤禛脸上的泪。“皇阿玛,你起来跟茵茵玩儿好不好,皇阿玛,你别丢下茵茵。”
胤禛挤出笑,胸口突然一阵翻搅,爆发出剧烈的咳嗽来。
“茵……茵茵乖,皇……皇阿玛,皇阿玛没事儿……”
“皇阿玛,您怎么样?皇阿玛!”弘历哀哀地唤着,泪眼朦胧地叫道:“太医,太医!”
太医们忙围在雍正帝面前号脉诊治,若涵抱起哭泣不停地宸茵柔声安抚着。
忽闻一声惊呼,若涵透过人群的细缝看见胤禛一口鲜血喷出,她紧绷的弦也断了,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朦胧中听见一声声的抽泣,若涵睁开双眼时已经身处自己的屋内。除了小宸茵趴在她床边外,连沈睿也陪在一侧。两人眼睛都红红肿肿的,像是刚哭过。
“妈妈,你终于醒了……”
“咱家的小公主哭起来就不好看了,快别哭了。”若涵挣扎着起身,沈睿忙将她扶起,垫了个靠枕在身后。
“睿睿,你怎么来了?”若涵瞧着自己卓越不凡的儿子,如今眼圈微黑,下巴上还露着胡茬,一看就是连日来赶路过于疲倦了。
“皇阿玛……去了。”睿睿含悲说着,低头不禁潸然落泪。
若涵浑身一颤,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嘴角却微微扬起。“这一天总要来的……总要……”
“妈妈,随我回江南吧。”
她欣慰地拍拍自己儿子的肩头,“也好,只是我还有些事放不下,毕竟我是后宫妃嫔,也得先知会新皇不是。你先领着茵茵回去,我随后赶来。”
“妈妈,我不走,我要等你。”宸茵懂事地爬上床榻,依偎在若涵怀中。
“听话,和哥哥去江南,那里可好玩儿了,还有你的小侄女侄儿,你不是一直想见见他们嘛。”
“妈妈,拉勾勾,你一定要快些来。”宸茵红润的小嘴儿蹭着她的脸颊。
“好,拉勾勾,妈妈什么时候骗过茵茵了。”
勾过小指头,若涵这才严谨地对沈睿道:“如今你皇阿玛过世了,新帝继位,这朝廷不太平,你还是速速离开。我们没有了仰仗,一切还是低调行事为好。”
“妈妈,我懂,今晚我就领着茵茵回去。”
深夜,若涵独自坐在九州清晏中,眼前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只是少了那个给她温暖的人。
“娘娘。”身后不知何时站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若涵回头,恍如隔世般的以为看见他还站在那里。只是,待那人近了,才知道自己痴得可以。
“见过皇上。”她盈盈一拜。
弘历上前紧握住她的双臂。“娘娘多礼了,使不得。”正大光明匾额上的皇帝诏书还未开启,一切还未成定数。
若涵想退后,却发现双臂给他牢牢紧握,不免有些疑惑地抬眼看着弘历。
“我……我会替皇阿玛好好照顾你的,你相信我。”弘历颇为急切地表明心迹,眼神却异常闪躲。
“皇上,你逾越了。”她稍微用了巧劲,避开他的双手,退了一大步。
弘历激动地上前一把搂住她,“我知道你就是她对不对?你的气息我没有忘记过,你是若涵姨娘是不是?”一个寻常女子,哪怕是十三叔献上的也未必会得皇阿玛宠爱,只有那个女人才会让十三叔还有皇阿玛如此珍惜。还有沈睿,皇阿玛既然能秘密让他前来京城与武念卿见面,其中一定有蹊跷。她一定是容颜不老的仙子,从未离开过。
“皇上,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快些放手,让底下人瞧见可怎么办。”若涵气恼极了,却又不好发作,只要用力推开他。
看着她盛怒的美颜,弘历既惭愧又懊恼自己刚才的轻薄。
“念卿……”
“放肆!”若涵愤怒地嗔道:“爱新觉罗弘历,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先皇嫔妃,当朝皇太贵妃。如今你皇阿玛尸骨未寒,你却如此大逆不道,简直有失体统。”说完,若涵甩袖离去。
弘历黯然坐倒在龙椅上,将一旁的玉如意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屋外的贴身太监朝里瞄了眼,却是不敢近前。
他将自己高大的身躯蜷缩在龙椅中,埋入阴暗中无声无息。从小到大,她都不曾正眼瞧他,如今他贵为皇上,她却还是不屑一顾。这是为什么!
“不好了,皇上,皇上……”一名太监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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