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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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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我看着一个小姑娘在我身边愁眉苦脸的,就觉得很碍眼,不行吗?”我强词夺理地道,在心底不禁又对王琅起了一丝抱歉:摊上我这个太子妃,有时候的确是苦了他。
想了想,又赶快未雨绸缪地补上一句,“你可不要说什么受了宠幸,她就不会愁眉苦脸这种话。人家心里可看不上你,你要是想招惹她,准碰一鼻子的灰。”
王琅索性就不理我了,我倒有些心虚起来,过了一会,又推推他,“喂,你怎么不说话?”
“话都被爱妃说完了,小王能说什么。”他一边说,一边找到了我的……嗯,茱萸?狠狠地用指甲掐了一下,痛得我是一个哆嗦,才数落我。“她心里没有我,我还会碰她?苏世暖,你未免把我想得太下作了。”
“你爹年轻的时候,可也没有人想到他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和他抬杠,“这人要变起来,是变脸如翻书,我可不能不未雨绸哎哟!王琅!人家那里可还酸着呢……”
“真的吗?我揉揉。”这个人现在又开始故作体贴了,一点都没有刚才打我屁股的狠劲。
我赶快蠕动着躲开他的禄山之爪,“不要闹了啦。”
又忍不住问他,“蓬莱阁的事,皇上查得怎么样了?”
王琅嗯嗯哼哼的,心不在焉,只是对我上下其手,我又问了几次,他才慵懒地答,“反正父皇不说不查,底下人也就只有继续查的份。这件事我压根就没有管,知道得也并不多,你更不必知道太多,一问三不知,那是最好。”
我不禁多添了几分担心,“这可不是你不管就能了事的,你不管,重芳宫是巴不得来管,最好管出无数不利于你的证据……”
话说到一半,我不禁有点奇怪:王琅的手忽然停了下来。我又感觉到他在看我。
一抬头,果然发觉王琅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我的头顶心,见到我抬起头来,他竟罕见地啄了我的额角一下,轻声道,“苏世暖,你有长进嘛,总算懂得把人往坏处想了。”
对于皇贵妃,我是从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她的。我哼地一声,神气活现地说,“小看我啊?”
又忍不住沾沾自喜起来:王琅可真的很少夸我。
王琅没有搭理我的话茬,“这件事,我自然有安排,有你表姑盯着,重芳宫也不至于太过分。再说,父皇心里也是有数的,你就别多管了。”
虽然王琅很少插手政事,但我从来很少怀疑他的能力,我觉得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将天下握在手心。后宫里的区区小事,自然更不在话下。
一思及我竟嫁给了一个这样厉害的人,我就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催逼着我:像我这样又笨又憨,反应还不很快的人,虽然有几分坏心眼,但要玩得过他,却很不容易。
要达到有一天可以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个目的,还不知要付出多少努力!
一边想,我一边闭上眼准备睡一会儿,见王琅的眼睑也慢慢下垂,在我额边抚弄的手指,更是滑下了脸颊,知道他快要睡着,我忙又轻声请示,“君太医的事,就这么定了?”
他发出了一个模糊的嗯声,长长的睫毛降了下来,贴到颊前,呼吸渐渐匀净,很快就翻了个身,把凉被扯到了身上。
我赶快在心底做个眉批:枕头风是要这样吹,才吹得有效验。
才记下来以后要多加实践,一股睡意涌上,我也就跟着王琅,坠入黑甜。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几天真是知道什么叫做写文写得要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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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一意孤行 。。。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王琅已经出了东宫,去瑞庆宫和重芳宫,给我们头顶的两座大山请安。
小白莲说他还给我留了话,“爱妃今日好好休息,明日里随小王一道进两宫问好。”
一想到这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十余天假日,就要在明天挥手而去,我就油然感到了一股忧郁,愤恨地在东殿又赖了半个来时辰,到底还是被阿昌给请出了屋子。
“娘娘,您在屋里,奴婢没法打扫东殿。”阿昌很有礼貌地对我说,然后就像是拂去桌上的尘土一样,将我拂出了东殿。
我也懒得回西殿再睡懒觉了,索性穿好衣服洗漱了找柳昭训来和我下棋,又跟她商量向太医院要人的事。
“太子竟答应了?”柳昭训包子脸上的皱褶似乎都讶异地展了开来。
我很得意地告诉她,“百炼钢化成绕指柔,嘿,凭的就是咱枕头风这手艺,吹得王琅浑身舒畅,可不就答应了?”
柳昭训啧啧连声,又感慨了好一会,才寻思着称赞王琅,“太子爷不愧是国之储君,非但身似东山苍松,可秉日月,胸中果然也有万千丘壑,让人捉摸不到他胸怀的极限呀!”
又告诉我,“还是快做一顶尚书官帽给太子爷戴,这才算应景呢!”
大云的尚书官帽颜色不巧正是绿色,相当晦气。我白了柳昭训一眼,“太子爷当尚书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当他不清楚你和那谁谁之间的那点事啊?”
提到那谁谁,柳昭训的神色立刻就暗淡了下来。
我满是同情地问,“都三年多了,你还放不下啊?”
柳昭训的磨牙声成了最好的回答,“您就别和我提他!”她脸上的褶子空前地达到了六十四朵之多,声调也是罕见的甜蜜,“他就是能活着回来,也会死在我手上!”
柳昭训和那谁谁之间的问题,我从来都是不多说什么的,就好像柳昭训也从来不管我和王琅的事一样。我就赶快扯开话题,和柳昭训商量,“要向太医院要人,总得先和皇上报备,要不然就要从贵妃那里入手,你说,和谁开口来得好些?”
按理说,我公公疼我,只要我开口,一个君太医罢了,肯定是立刻下旨让他滚到东宫上值。可是我公公虽然半疯不癫,但毕竟还是天下的主人,他要明察秋毫起来,也能明察秋毫之末,当然啦……要装糊涂的时候,也能不见舆薪。在君太医这件事上,我还真怕他深觉王琅戴一顶尚书帽实在不大好看,于是便又明察秋毫起来,把郑宝林和君太医推出午门斩了。
贵妃娘娘就不一样了,此女虽然一心恶我,但段数实在太低,如若不是皇上一意提拔,我简直睬都懒得睬她,骗她给我出头,我只需略施手段。
柳昭训转了转眼珠子,她拉长了声调。“这事您可别找我出主意,我和那谁谁是一回事,君太医和郑宝林可是另一回事。我看太子爷可不特别喜欢尚书帽,您别是自己会错意了,把他的回绝呀,当成了答应。再说,端午才过了没多久,您又要折腾贵妃娘娘,妾身可不喜欢这样事儿事儿的娘娘。”
……娘的,柳昭训这人,实在是慧眼如炬,最过分的是她居然还很了解我,很知道我压箱底的几个把戏。
我又白了柳昭训一眼,气哼哼地说,“好嘛,你不帮我,那人家找表姑帮忙好了!”
我表姑陈淑妃虽然生了瑞王之后就一直无宠,但一直也很得我公公的敬重。毕竟当年在朝阳宫里服侍过皇上的旧人,现在也就剩下她和皇贵妃了,所以虽然皇贵妃是领六宫诸事,但我表姑说话,一直也是很有分量的。在她这边报备过了,再去太医院里打一个招呼,等到将来我公公要过问的时候,表姑自然也会帮我挡着。
虽然我的如意算盘打得很不错,但柳昭训还是誓死阻止我将君太医弄到东宫来,不管我怎么说服她,她就是不懂,“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娘娘又何必别出心裁,标新立异?”
唉。
如果可以,我又何尝不想就保持现在这样,让君太医三不五时来探探他的姘头算数呢?
一想到要将王琅可能不能生育的事告诉柳昭训,我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这种事要是告诉出去,必定会在帝国里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吧……尤其还是出自我这个太子妃之口,世上有哪个想不开的太子妃,会为了好玩来指控自己的相公生不出孩子呢?可信度一下就更高了。
当然,柳昭训决不会乱嚼舌根,这一点我还是信得过她的。不过要把这种事说出口来,还是让我脊背上的寒毛,一阵阵地发炸。
到了现在,我终于渐渐懂得了我姑姑的教诲,我曾经并不懂她和陈淑妃之间的关系,为什么有时候亲如姐妹,有时候又若即若离。而现在我终于明白,有些事还是公事公办,给大家带来的麻烦最小。
所以我就只好胡乱找了几个借口来搪塞柳昭训。
“你别看王琅明面上是一脸的老实,私底下对郑宝林可垂涎着呢!”我告诉柳昭训,“我逮着好几次,他看着郑宝林的背影流口水……”
好像把王琅的形象也抹得太黑了点,一边说,我一边不禁在心底暗暗地为王琅擦了擦眼泪:自从过了十岁,我已经很少背着他说他的坏话了。
柳昭训将信将疑,但态度总算是柔软多了。“您可千万别告诉我,这把马才人扳倒了之后,您又瞧上郑宝林,想要将她也赶出这个圈子……然后接下来是谁,李淑媛还是姜良娣?娘娘,太子爷可是太子爷,扳倒一个,还有一个,您要是这样想,东宫可就永无宁日了!”
永无宁日就永无宁日,我会怕吗?我不屑地喷了喷鼻息,正想说几句硬话,看到柳昭训的狰狞面貌,不禁又软了下来。
“我没这么想。”我嗫嚅着说,“我贤惠着呢,你等着瞧吧,今年年底我要是还没有身孕,一准我就给王琅纳新人——这都不用你们催!”
柳昭训的神色就柔和下来,她按住我的手,想要说什么,到最后,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包子脸上连一个褶子都没有了。
我就知道这种伤感的话,可以骗得过她!
等柳昭训走后,我到底还是偷偷地出了东宫,往露华宫走了一遭。
郑宝林和君太医的事,如果连陈淑妃都知道了,那么在后宫之中肯定也就不能称为秘密。事实上除了我、王琅和柳昭训对此心里有数之外,别人一直都以为她是真的身体不好,而君太医也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天才青年神医。
听说我要‘把君太医要过来,平时也用食疗调养一□体,这样或许能把怀上的日子再提早一点’,陈淑妃非常的欣慰,马上就答应我,“这件事皇上要是问起来,表姑帮你说去。”
——我告诉陈淑妃,之所以不想张扬,主要是不想给屈贵人攻击我无出多一个把柄。
欺骗表姑一直是我的拿手好戏,从小到大,靠着我纯真的言谈,不知道多少次王琅或者王珑为我的顽皮背了黑锅。陈淑妃当然不疑有他,她慈爱地轻轻拧了拧我的耳朵,“小暖长大了,都会把生孩子的事,给挂在心头。”
于是到了下午,太医院接获我用东宫妃名义发出的懿旨,因为君太医医德卓越等等的屁话,我决定把东宫典药局郎这个好差事派到他头上,我又派人告诉太医令,让他转达君太医:明儿来上值的时候,就直接进东宫来吧。
等到王琅回来,我便向他炫耀我的成果:仅仅一天之内,我已经将君太医调进东宫,成了我们东宫的人。
王琅闻言一怔,紧接着就气得卡住了我的脖子,“告诉你这件事不妥当,你还背着我安排,苏世暖,你是很久没有挨过打了是不是?手伸出来!”
我赶快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靠着东殿的大门,得意地告诉他。“第一,铁尺已经被我扔了——哎呀!”
可恶,王琅没有找到铁尺,居然就拎起荞麦枕头来丢我,要不是本宫身手灵巧,这一下险险就要中招。
“第二!”我又一下钻到门外,隔着门朗声道,“昨晚你分明自己答应我了,王琅,不要以为你装出生气的样子,就可以矢口不认,我记得清楚得很,你可是答应了我,才合得眼!”
哼哼,我虽然老是被王琅管教,被他打手心,但也决不是吃素的!十次对决,王琅虽然可以赢九次,但剩下这一次,他往往是输得很憋屈。
这个人果然不会对我说谎,我隔着门听了一会,都没听到他的动静,便悄悄地松开手,将门推开了一边,把头伸进去窥视王琅的境况。
这一下就坏了,我的头立刻被一双手夹住,就这样硬生生地被王琅给——呃——从门外拔进了东殿。
他踢上门,狞笑着对我说,“小王记性不好,一时竟想不起来了!爱妃能否将情形再复述一遍,俾可帮助小王的记忆。”
当然,这一番复述,我是在王琅身上完成的,此人极为恚怒,竟然一边听一边对我……嗯……
以我这素来优雅的谈吐,一时间竟也有了些词穷,竟不知道该如何风流而不下流地来复述他的这一番动作。
当然啦,也可能是因为当时我的脑海已经一片迷糊,只记得我一开始还很激动地告诉他,“你可不能赖皮,答应了就是答应了!这一回是你输!”
到了中途,随着他的动作,我的态度亦不免有了一些软化,“哎呀……王琅……不要……不要那样轻,进来,进来……”
可王琅又怎么会听话?我越求他,他就越轻,在我外头兜兜转转,牵连得一片湿滑,他也不肯痛痛快快地进来,急得我扭着腰去找他,甚至还主动去握他的……来给他引领方向。我一身铮铮铁骨,就这样被他给慢慢磨得软了,到最后又成了一摊春水,只能挂在王琅身上前后摇荡。巴不得他再多欺负我一点,多欺负我一点……
“你讨厌。”
事后等我们俩喘息定了,我便严肃地告诉王琅。
王琅冷冷地横了我一眼,似乎余怒未消。
“你究竟是为什么要把君太医弄到东宫来?”他横眉冷对,“苏世暖,我知道你的行动,一向不能以常理论之,但这一次我却很想要一个解释。你总不可能只是因为想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才将君太医调到东宫来的吧。”
其实不用王琅和柳昭训一再强调,我也知道郑宝林和君太医之间的举动,本来就已经属于非分,要是闹出人命,皇长孙不是太子亲生,更是皇家的千古丑事。将君太医调到东宫,实在是一步险棋,而在看不到好处的时候这样做,的确显得愚蠢。
然而,我望着王琅,我望着这个风神俊秀的男人,最终还是将心底的疑惑,悄悄地咽了下去。
我只是告诉王琅,“你说读懂你的心思,是我的功课,王琅,读懂我的心思,又何尝不是你的功课呢?”
有些事我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意认真,因为一旦认真去想,只会让人太不开心。可这件事实在事关重大,我越想君太医的话就越感到胆寒。
我不愿把王琅想得太坏,所以我一定要一个答案。
所以第二天君太医苦着脸来找我报道的时候,我就干脆利落地告诉他。
“听说朝阳宫的郑宝林最近身体不好,君太医就去为她扶扶脉象,看看能不能开个养身方子好啦。”
要收服君太医这样的人,怀柔手段,没有半点用处,他决不会因为喜欢你,便把心底的秘密告诉给你知道。
强硬的手段,又过分粗暴苛责,得罪一个医生,不论什么时候都不算好事。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道,跟着我,他可以得到一些他很想要,凭着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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