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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重生之一赌倾城by红粟-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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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晨却并没有多加理会,把两半块赌石往一边一扒拉,手上暗暗用上了一点儿灵力,立刻,真假两层皮壳就分离开来。
  “啊,居然是造假的毛料?”
  “这是哪个摊子上的造假毛料啊?”
  一看这种情况,周围的人登时怒了。目光纷纷看向那个拉拢着周晨解石的卖家。
  那卖家苦着脸,连连辩解道:“不是我,我的摊子上绝对没有假货!”
  这时,刚刚看到周晨前后买毛料的人也出声证明:“这块确实不是他的,是对面那个摊子上的。”
  立刻就有人往那边看,只见几块毛料凌乱地摆在那里,卖家却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周晨并不打算理会这些,她之所以将假毛料揭露出来,不过是想给购买毛料的人提个醒。
  她随即将后来购买的芙蓉种赌石放在了解石机上。这一块芙蓉种不小,也很规则,周晨只花了半个小时,就把整块芙蓉种翡翠掏了出来。
  从第一刀露出苹果绿的芙蓉种,周围的人就大声地喝彩。
  涨了,见绿了,嚷成一片!
  到最后,整块芙蓉种都取出来,周围的人又:大涨啊!大涨啊!
  喧嚷声震天,周晨却暗暗冷汗。不过是一块芙蓉种罢了,至于这么给她面子嘛?
  接着是那块砖头料,三面惨白,众人看了都觉得渗得慌,谁也不觉得这块料子里面还能有什么东西,却又觉得周晨盛名之下,一定不虚,说不定真的能够解出块翡翠来呢。
  大家兴趣都被提起来了,心里纷纷猜测着,却没有人会想到,这块最不起眼,花的价钱最少的砖头料,却是今天的黑马!
  周晨拿过砖头料,又看了看,不由感叹,切了三刀剩下的这一块,最多也就只有两公斤了,两个拳头大小。当初解石的人若是再多切不到两公分,就能切出里边的宝贝来了。可惜,切了三刀,却最终把这块宝贝当成废物给错过了。
  因为距着里边的翡翠太浅,周晨也不用刀切了,直接拿起这块小砖头料启动了砂轮。
  天气热,这会儿已经围上来足足近二百人了,这么多人拥挤在一起,汗味儿、烟草味儿,热乎乎臭烘烘的,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周晨也不耐多浪费时间了,石头虽然是在砂轮上,却同时使出了牛毛风刃,这样,本来应该花费一个小时多的磨石,不过二十几分钟,周晨就停下了砂轮,拿着那块翡翠放进了水桶中,清洗起来。
  翡翠表面不过是些石屑,入水既沉。随即,整个水桶中的水,似乎都刹那间变得艳黄起来。黄橙橙的,宛如都被染黄了一般。
  “黄翡!”
  “这是什么翡翠!”
  周晨不答,仔细地将翡翠洗干净,从水中拿了出来。就见这块不太规则的长方形翡翠,呈现出一种非常娇艳的黄,油润、透亮、晶莹、毫无瑕疵。
  “至尊黄!”
  “玻璃种!”
  “我看更像鸡油黄!”
  “我看比鸡油黄还好好!”
  几个人纷纷攘攘,争执的差一点儿打起来。周晨却从解石机后站起来,对张宇笑道:“该你了!”
  “我?”张宇一愣,看看地上的两块毛料,腼腆一笑道,“好,我来切。”
  周晨走到一边,把那块芙蓉种放在地上,施施然地坐在上边,一手握着那块至尊黄玻璃种,一边拿出一瓶水,喝了起来。
  旁人看她这副模样,心里都不由地赞叹:果然是翡翠女王啊,解出至尊黄玻璃种,居然看不出喜怒来!
  周晨不过是被晒得不舒服,这里人多,又不好使法术灵力,根本没想到,她这一派作为,看在别人眼中,早就变了味道。
  张宇在缅甸也接触过解石,这次再动解石机解石,也有了几分经验了。周晨又给他画好了线,旁边还有两个主动帮忙的助手。解起来也快,不到一个小时,就解出了一块不大的金丝种和一块干青种。
  “周小姐,您这块至尊黄玻璃种卖吧?”有人上来询问。周晨摇摇头,起身踢踢那块芙蓉种道:“这块倒是可以卖。”
  那块至尊黄玻璃种不卖,那人有些遗憾。但听说周晨要卖这块芙蓉种,有转了一丝喜色。这块芙蓉种虽然不如至尊黄,也是很正的苹果绿了,做成手镯、挂件儿也很好卖。
  立刻就有人开价--
  “三百万!”
  那个人被人抢了先,很是不满,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刻道:“三百五十万!”
  周晨却不答话,扭头看看张宇:“你那两块卖不?一起?”
  张宇却咧着嘴笑笑道:“算了,这是我自己赌出来的,带回去给我老妈做几件儿首饰吧!”
  周晨皱皱眉,金丝种、干青种,虽然不算极品,在珠宝店里一副镯子也能卖几万了,普通老太太戴着足够了。若是真的戴着一副玻璃种去买菜,说不定还真的招来祸事呢!
  这么想着,周晨回过头来,把自己那块四五公斤重的芙蓉种苹果绿,卖了四百六十万。钱货两讫,两人将三块翡翠往背包里一放,随即挤出人群,随即就看到一名公盘的工作人员跑过来,对她说:“那名卖假毛料的已经被公盘查出来了,今后将被取消参加公盘的资格。”
  周晨本来就没想过管理会出面惩治,不过是给买家提个醒而已。不过,那人卖假毛料被取消资格,也算是咎由自取,不需要同情。
  出了公盘,两人中午也没吃饭,周晨拿出两只大苹果,递给张宇一只,随即向着顾老爷子 家走去。
  陈德望的那位师侄究竟如何呢?


第一百七十七章 诱拐
  王继贤刚刚接了一件黄花梨插屏的活儿,正在自己铺子里忙乎着呢,猛地看到几乎不大出门的师叔走了进来,诧异间却还是为师叔能够出门转转高兴。却没想到,师叔进门啥也没说,拉着他就走,临走还把他做了大半的黄花梨插屏给拿上了。
  师叔从来性子冷淡,平日里话都是能少说就少说的主儿,啥时候变成这么一副风风火火的性子了?
  “师叔,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王继贤被陈德望拉着,身子骨瘦弱的师叔这时劲道惊人,竟把他这个壮年汉子拖得有些趔趄。
  可陈德望就像一股劲儿都使在拉王继贤的手上了,嘴巴紧紧闭着,根本不搭腔。
  “师叔,您要带我去哪里,我自然会跟着您,您也不用这么拖着我啊……”王继贤的铺子在一条商业街上,算起来,王继贤在这条街上凭借自己的手艺,也算是有脸面的人,此时被拖得狼狈,早有旁边的邻居们出来看了,不免绝的尴尬。
  听王继贤这么说,陈德望才算醒过来,松了王继贤,手里仍旧抱着那扇插屏,匆匆走出商业街,招手打了辆车。待坐上车,陈德望才好像缓过来,长长地吁了口气,开口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嗯,好。”陈德望今天的表现实在是一场,王继贤也不敢再刺激他,爽快地答应了一声,见陈德望的脸色缓过来,这才小心问道:“师叔带我去见的是什么人?”
  陈德望却没有回答王继贤,双手端着那扇不过尺余见方的插屏,细细端详起插屏上的山水人物雕刻来。
  插屏雕刻的是副山水人物,山石叠嶂峻秀,山上的青松翠竹,一条瀑布倾泻而下,在山脚成了小溪蜿蜒,就在山崖一侧,小溪之上,一座凉亭,亭中端坐两位宽袖博冠的士子,对弈品茗,旁边侍立着两个总角小童,一个蹲着正照顾小泥炉烧水,另一个则在旁边抱着一只长匣子,看着是奉琴的意思。
  王继贤学的是他师兄的潮州金漆木雕,本已雕刻花鸟鱼虫为长,旧时也多用于房屋门窗木饰的雕琢,也适于用在豪奢的清式家具上的雕花木作。
  旧清民国时期,广做木器用料厚重讲究,多雕刻镶嵌,那些繁复精美的花纹本身就极为华美大气,并在其上髹漆、贴金,就能给人一种金碧辉煌之感。逐渐代替了清雅古朴实用为主的苏做木器,成为一时之风。
  但做这种小品山水却并不是潮州金漆木雕所长,刚才在顾老家陈德望也见着了那个荷叶样式的茶盘,那茶盘的用料没得比不用说,样子雕工也是拙朴中见精湛的,不论是三片荷叶的叶缘波纹,还是叶面上的叶脉,甚至还有两滴水珠,看上去滚圆滚圆的,却一点儿不碍手,整个雕面竟是平整的,放茶具的时候丝毫不会感到不方便。这份功力在细微处,就大大地彰显了出来。
  既然陈德望在见了周晨的木料后,已经动了心要去周晨那里做事,人家又拿出了自家的东西,陈德望心里就存了一个比较的心思。他自己不擅木雕,这才推出王继贤来。
  是以,这时他端着这个小插屏,看着好像是在鉴赏,心里却是把王继贤的雕工技艺与人家比较了一番,但见这不擅长的小小插屏,不但构思巧妙,而且人物、山石、水流,乃至松竹草木无不雕工细致精湛,惟妙惟肖,这才略略舒了口气。
  这种小件王继贤不低于对方,用在家具大件上,潮州金漆木雕就更不惧了。
  心里有了底儿,陈德望才彻底地放下心来。转眼看到王继贤真看着他,一脸的疑惑,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做事失态了。
  尴尬地咳了两声,正了正神色,这才开口道:“继贤……”
  开了口,却又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说起来,他陈德望是只守着一门手艺,并没有铺面。王继贤不同,自从师兄没了,不但凭借自己的手艺开了铺子,在广州乃至整个广东也有了些名气,去年更是凭借一件名为‘我花开’的菊花木雕,获得了国家级木雕行业作品评选的银奖。名气事业正可谓如日中天。
  自己眼瞅着就能成名成家的王继贤,能够答应自己跟着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做工?
  陈德望思忖着,一低头,恰看到手中抱着的黄花梨插屏上,脑中灵光一动,立刻念起,去年王继贤参赛的作品也不过是上好的黄杨木,虽用了髹金工艺,表面看上去确是金华灿烂,但懂行的人却都有些不屑。那件作品陈德望也见过,雕工精湛,立意新颖,实属得上是难得的上乘佳作。若是有上好的金丝楠木,即使是黄花梨或者黄檀,王继贤那件作品也定是金奖了。可就因为材料比人家金奖用的紫檀木逊色不少,雕工再精湛,也只能委屈得了银奖。王继贤也颇以此为憾。
  ‘我花开’,此名脱胎于黄巢的菊花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其诗句中的满腔抱负一朝得展的豪迈气概显而易见。王继贤给自己的作品起这么一个名字,也说明了他这位师侄自有一番抱负在胸中。
  想及此,陈德望已经打好了劝说的腹稿,也不说其他,只对王继贤道:“我今日得遇一人,手里有好些好材料。我见了一件紫檀茶盘居然是多年不见的金星紫檀,水波纹和金星清晰不说,还都是明亮的金黄色,实在是难得。更为难得是,她手里还有上好的伽南香料子,据说量还不小。正打算做高档仿古家具和柚木家具材料公司呢。”
  王继贤根本不知道自己师叔做的打算,最后一句根本没注意,只听到对方有那么多的珍贵木料了,对珍贵木料求知若渴的他立时兴奋起来,立时也理解了师叔刚才那副急迫的样子了。他自衬着,若是他自己遇到这等事,只怕还不如师叔沉稳呢。
  转回头,这位师叔虽然脾气冷淡古怪,却终究是自己的师叔,遇到这种事,自问换成自己的话,很有可能兴奋傻了,根本想不到师叔。可师叔不但想到了自己,还这么心急火燎地把他带过去,从而也能看出师叔对自己确实不薄。
  王继贤一脸兴奋,又一脸感激地看着陈德望。感谢的话并没有多说,王继贤此时看着这个性格冷僻古怪的师叔是哪里都好,只念着自己今后好好孝敬师叔他老人家呢,觉得师叔与自己贴心贴骨的,感谢话说了反倒生分了。
  之后,陈德望觉得自己算是把话都交代清楚了,也不觉得心里有什么惭愧了。王继贤则一心感激,更不会说什么,爷俩儿反倒融洽起来,说起今日今时木雕行的一些新闻趣事,竟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佛山,到了顾老爷子家的巷子外。
  爷俩儿相伴着走进顾老爷子家,周晨和张宇已经到了。正拿着刚刚从公盘上得来的几块翡翠与顾老爷子说话。
  平洲公盘和平洲玉器,乃至揭阳玉器之所以能够取代腾冲、瑞丽等老牌翡翠之都,成为今天全国玉器最大的加工集散地,固然有国外缅甸政府翡翠政策的影响,但同时也得益于揭阳、平洲对市场上的玉器的要求严格,在腾冲和瑞丽能够经常见到的作假现象,在这边倒是几乎没有,一旦发现也会被施以重罚。
  今天,周晨却在全国影响最大的平洲公盘上看到了作假的赌石毛料,这难道仅仅是个例?
  还好,平洲玉石协会和公盘管理处都对此事及时做出了处理。周晨和顾老爷子也不是那种惯于追究之人,谈了几句,也就说起张宇第一次选料子居然也能得了两块翡翠,就一致地夸奖起张宇来。
  不过顾老爷子没说,周晨却在临了给张宇泼了一盆冷水:“这个东西之所以名为赌石,沾了一个赌字,就说明了它的高风险。你第一次能够买到两块不错的毛料,是你的运气好,但并不说明好运气一直会跟着你,你要想玩,跟着我的时候大可以放开手玩,若是自己的话,还是不要冒然出手的好。那些赌垮了赌掉了身家跳崖跳楼的人,也都是走过好运的。”
  张宇本就不是糊涂人,今天一下子买了两块连涨的赌石,心里难免高兴兴奋,此时听周晨如此一说,也就清醒过来,连连称是。
  正说着,听到有人敲门,正被周晨说的抬不起头的张宇连忙跳起来去开门,把陈德望和王继贤迎了进来。
  顾老爷子和陈德望叔侄打了个招呼,径直进屋歇午觉去了,周晨和陈德望、王继贤分别坐了。
  王继贤的目光立刻就盯在了桌子上摆着的紫檀荷叶茶盘上。
  周晨见此自不多话,那陈德望看见王继贤如此,也稍稍松了口气,目光看向周晨,想要她趁机介绍一番,却见对方端着茶杯一口一口抿着,好像那茶杯里的水永远也喝不完似的,也知道对方对自己叔侄并没有真的当成一家人,暗暗叹口气,也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坐等。
  那王继贤技艺高超,又有那出人头地的心思,自然是个执着的人。见了这么一个不论材料还是雕工都堪称精品的雕件,早已经沉浸到那一刀一线中去了,也没注意到身旁两人的情形。
  好半天,王继贤才啧啧赞叹着从茶盘上抬起头,看到周晨和陈德望才恍然自己身在何方,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略略正了正神色,对周晨道:“周小姐,不知你那里还有什么材料?”
  周晨见他这么问,明白过来,陈德望虽然把人拉过来了,话却没说清楚,淡淡一笑道:“金星紫檀王师傅见过了,眼下还有块伽南香,家里倒是有些黄花梨和黄檀、酸枝什么的,就比较普通了。”
  王继贤瞥一眼搁在一百年的黄花梨插屏,眼角挑了挑,黄花梨还入不了眼……
  周晨顿了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从背包里拿出一块打磨的很光滑,却明显还有些湿润的木材来,笑道:“这是我得的一块檀木,可看着既不是紫檀,又不像黄檀,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那王继贤还没反应过来,陈德望倒是动作迅捷,一把将那块木料拿过来,细细地瞅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惊叫道:“绿檀,这一定是绿檀了!”
  因其特性高贵,在我国古代宫廷极为流行,大官贵族都普遍佩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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