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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江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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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气,更重的是交情,故而我不会感到太孤独。
让我欣慰的,是朋友;让我心寒的,也是朋友。真正到了要命的时候,还有谁能靠得住?过命的交情?铁哥们?好兄弟?最关爱你的女人?……
没有人能靠得住!
我终于无可奈何地承认了这一点。也拿出了勇气来面对这个事实。
眼前的这位马三小姐,就算她真是在找我,那也不过是因为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还在想着那一夜的滋味,或是不愿再有第二个男人而背叛了忠节贞操的美名罢了!
倘若她知道我已不再是个真正的男人了,已不能再给她那销魂蚀骨的快活冲击了,她,嘿嘿,她还会再理我么?
就算感情用事忍得了一时,但她能忍受一世么?
情感,固然有时会来得猛烈一些,但它永远都斗不过肉体和现实那不可抗拒的需要!
我心下正发着牢骚万分感慨,门口又蹬蹬蹬蹬上来了几人。我偷眼望去,但见有男有女,总共八位,我竟全都认得——男的四位分别叫何首乌、石蒜、金屑、艾火;女的四位乃白茅香、白鲜、马兰、龙葵。看他们八位的名姓,自然是来自“万药谷”的。他们自也认得我。我更不愿与他们见面,便将头埋得更低了。
他们八位上来却并非为着吃喝。何首乌左右一顾,扫了众多食客一眼,抱拳沉声道:“诸位好朋友,可有哪些是欲到‘万药谷’一览的么?”他声音宏亮,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如在耳边,便都不由抬了头望向他。
他微有些得意,眼神有些做作地又扫了众人几遍,方又沉声道:“诸位,在下‘万药谷’大总管何首乌,奉敝谷黄谷主之命前来迎接欲往敝谷一观的朋友……”
有一干涩嗓子接口道:“黄谷主?嘿嘿,贵谷的四大谷主不是都已毁在雪山派了么?却又从哪里钻了个什么狗屁黄谷主出来?”
何首乌瞪向这位,面色一沉,声音更沉:“这位朋友,你有所不知,敝谷新谷主黄谷主本是敝谷中的一流高手,近来武功更是突飞猛进,可说天下无人能敌,纵算四位老谷主再世,也难及黄谷主之项背!”
干涩嗓子冷笑道:“我看你家黄谷主的功夫,恐怕还及不上你何大总管吹嘘夸捧拍马屁的神功绝学!”
何首乌勃然大怒,闷哼道:“朋友,你太放肆了,何某少不得要让你尝些苦头!”言际,他已跨步向前滑去,眨眼便已到了这干涩嗓子面前,一伸手便将这位朋友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这位干涩嗓子朋友嘴角虽硬,手头上却着实稀疏得紧,被何首乌一只大手掐得四肢乱摆,痛得龇牙咧嘴,却咦咦呜呜再吐不出一个字来。
何首乌仰天一个哈哈,大笑道:“如此脓包,却来现世!”言际,信手将这位仁兄往右窗一扔,准拟扔这位仁兄一个“玉女穿梭”。
但见这位仁兄的身子如箭一般向窗口飞去,眼看就要穿出窗口,却不料有一道灰影闪电般蹿出,一下拖住了这位仁兄,将他轻轻放在了邻近的一张长櫈上。
这位仁兄早已屁滚尿流翻白眼,从长櫈上滑下来,死猪般瘫倒在了楼板上。
再看救他的灰影,两道目光冷电般一瞬不间地紧盯着何首乌。他身形刚动之际,我已发觉了他的动态,却未料到他的身手竟如此高明。看他黄衫短髭,身形健硕,正是先前陪马三小姐一同进来的那位老者。
何首乌见了老者的身法,也不由变色,抱拳道:“前辈何方高人,请恕何某眼拙!”
老者淡然道:“老夫金雷。”
他此言一出,四座不由发出一片惊呼之声。
我亦吃了一惊,不想此人竟是早已退隐江湖的天下第一神捕“骷髅手”金雷,更料不到他竟会成了马三小姐的跟班。
此人武功或许不能算顶尖之流,但他交游极广,财大势粗,手眼通天,为人狠辣无情,江湖大盗们落在他手里十有九要变成一堆骷髅。
那边四位麻鬼听得金雷的名号,也不由呆了一呆,顿时全都愁眉苦脸起来。我心下暗笑,不想四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煞神恶鬼今日也碰到克星了。
何首乌脸色数变,最后挤出一脸笑容恭声道:“原来是金老前辈,失敬,失敬!”
金雷仍淡然道:“不敢。贵谷震慑江湖,谷中更是高手云集,我这糟老头子怎敢在何大总管面前放肆?”
躺在楼板上的仁兄此际已苏醒过来,嘴头仍不饶人:“仗势欺人,算得个鸟?!欺弱怕强,更是他娘的乌龟王八孙儿……”正骂间,忽见何首乌两道森冷的目光杀机炽烈地射向自己,不由吓得赶紧闭了嘴。
何首乌又向金雷抱拳道:“敝谷原不知金老大驾光临,否则敝谷谷主定会亲自前来为金老接风洗尘……”
金雷仍是淡然道:“这个么,小老儿如何克当?”他语声虽淡漠,但眼神已见缓和,更隐有一丝得意之情——毕竟谁个不喜欢听好话?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个世上不喜欢戴高帽子的人恐怕还不多。
就在此时,忽听得一个缥缈的声音传来,似很遥远,又似近在耳边,声音虽不如何首乌的响亮,却更让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金老果真来了么?恕黄某迎驾来迟了!”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以为我本来已够冰冷的血液立刻沸腾起来,直冲脑门!我尽力控制自己,却仍忍不住俩手微抖,心头的恨火已熊熊烧灼了我整个身躯——这个声音,当然是黄连的!
声到人到,不知何时,他已无声无息魑魅般地到了金雷面前,随即又有几道人影自窗外飞掠而入,立在了他的两旁。
金雷见了他的身法,也不由惊而失色。
我即刻感到一阵巨大的压力正在酒楼间无形地蔓延——这是黄连身上发出的!
他的功力,已到了无形、无意逼人的境地!
功力弱些的人根本感觉不到这种压力,丝毫不见有异。而功力稍强的,诸如四位麻鬼、金雷等人,却不得不提聚了全身功力来与这种压力相抗衡,霎时便都已脸色苍白、额头冒汗。
我打算放松全身的功力,好不引起黄连的注意。只因我发觉方才自窗外掠入的几人当中竟有一人是秦艽——我真正的、肉体上的第一个女人!更何况,还有马三小姐在……
但事实上我却不能够。当黄连的压劲一接触我时,我便不由自主地暴发出一股阴柔却强悍的冲击劲气向他反攻回去!
我可以感到黄连的身子微微一震,而我座下的檀木椅也不由一阵吱吱乱晃。
我仍低着头。但我知道今日我势必要与黄连发生正面冲突、一决生死了——须知“忍”固难得,但这世上委实有太多的人和太多的事会叫你无法忍受,在忍无可忍之时若还要强忍的话,那只能是懦弱!
我感到黄连一抬腿便已滑至我的面前,恐怕看都没再看金雷一眼——他就是这样一个现实的人,碰到了真正的劲敌,他已不必再对金雷假惺惺的。而且我知道他迟早是要对付金雷的,只因像金雷这样一个财大势粗的老顽化正是他所痛恨的。
“这位朋友好功夫。”他在对我说话了。
我没有理他,只顾伏首啜酒。而我全身的功力却已提至十成,如上弦之箭,随时待发——只因我已感到了危险的预兆,觉着黄连好似随时都有可能向我出手攻击,致命的攻击!
何首乌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种微妙,仍想拍金雷的马屁,一颠一颠地小跑到黄连身边谄笑道:“谷主,你怎地亲自出来了?敢情已有本谷的弟兄放飞鸽通知你了么?你可真来得神速啊,正好与金老前辈洽饮几杯……”他就是这种人,逢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碰着比他弱的便备加欺凌,遇上比他强的便是低头哈腰一副奴才嘴脸。这也没法子,还有人说这样是“识时务的俊杰”,是“老于世故的智者”,是“弱肉强食江湖中的八面玲珑”……
依我说,这都不过是卑劣的人们为自己无法改变的、可悲可耻的劣根性找藉口罢了!
而这种人,也正是黄连最最看不起的。
黄连虽然出卖了我,虽然叫我痛恨,我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强者,是个能忍辱负重、可当机立断、又心狠手辣的枭雄!
他没理何首乌。
在他眼中,何首乌只不过是一条狗,或许连一条狗都不如。但这种恶狗对他却很有用,故而他才让何首乌做了“万药谷”的大总管。而他初回谷之时,想必也和何首乌有过冲突,只因何首乌也并非生来就是甘居人下的,这“总管”做来总不如“谷主”威风和舒服吧?但何首乌的武功恐怕连帮黄连提鞋都不配,故而他便只好做一头为虎作伥的恶狗罢了,这好歹还可仗着主人之势胡乱咬别人。
黄连又开口了:“朋友,一个人独饮不嫌太寂寞了么?为何不让在下与你共饮几杯?”
我可以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他们不明白黄连为何独跟我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物说话,而我却为何如此地不识抬举。
那位要面子的金雷老前辈恐怕心里最不舒服,但他却不敢形于言色,只因他能感觉到黄连咄咄逼人的功力和杀气。
我知道我已不能再这样低着头了,便缓缓抬起头冲黄连微微一笑道:“才多久不见,黄大谷主竟连老朋友都不认得了么?”
看到我的面目,有很多人都吃了一惊。几声“你”的喊叫揉和到了一起唤出,其中有惊喜,有惊讶,有惊奇,更有惊疑和惊惧。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结住了。在这一瞬,世上的一却似乎都已静止,只有一种“死”的意境。
黄连毕竟是黄连,稍顷便恢复了常态,对我勉强笑道:“天幸萧老弟你竟还在人世——弟妹呢,她怎地不跟你在一处?”
我没有答话——“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已打算要出手对付他了!
他也有了某种预兆,便不再开口。
我提聚九成功力,左手食指微微一伸,一股暗劲向他的气海穴袭去。
他早已警觉,右手一抬,一股强大的掌风向我的指劲拍上!
“波”地一声,俩劲相撞,他身子微微一晃,我却被震得连人带椅向后退了一大步——看来那四支千年灵芝的效用果真不小,他的功力要比我强出一筹!
但我所练成的“三阴绝户手”何等厉害,那诸多令人不可思议的阴恶歹毒的招式恐怕任谁都难以抵挡——况且我的轻功、身法决不会比他弱,故而我对他并不畏惧。
我尖啸一声,长身而起,全身功力已呼之欲出,掌拍指抠腿踢脚勾一刹那向黄连攻出了数十招,招招不离他的双眼、咽喉、下阴等最致命且最脆弱的要害。
旁观的众人恐怕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连黄连也有些手忙脚乱,只凭得他深厚无匹的功力猛拍硬劈护住要害,一声大吼间人已投窗而出,向外滑掠而去。
我避开他强大的掌风,双肩微耸,也跟着向窗外电射而出,如影附形般贴在了他的背后,在空中向他的后脑、后背、后腰连连弹出数指,数道锐利的劲气迫得他只能疾打“千斤坠”,一下落在了当街上。
下卷(上)
我不容他有喘息之机,又连绵不绝地攻出了数招阴毒的“三阴绝户手”杀着。
黄连连连怒吼,只将掌风四面挥舞,全身上下护得泼水不漏,并寻机冲我连连硬攻!
我料想他如此耗费功力必不能持久,便一刻不歇地在他四周魑魅般游走,阴毒的招式仍一刻不停地纠缠着他。
他强大的劲气激荡得四周的枯叶、尘土都漫天飞舞,但我却并未与他正面硬碰一下——而他倘若稍一松懈的话,我密不透风的攻势必将趁机杀入,恐怕片刻间他便要丧身于我的手下!
这种情形他自也明了,故而不断发掌向我拍击,企图将我逼离他的身畔。
他的功力固比我高出一筹,但我的轻功、身法却比他强了甚多——若说他的轻功、身法在别人面前能称得上“魑魅”的话,在我面前却不过是小鬼罢了。
故而我暗自冷笑等待着,等待着他的功力一懈的刹那——那将是我雷霆一击的的时刻!
有众多人已聚在数十丈外的四周观看——他们可不敢靠得太近,一沾上黄连发出的劲风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我想象中的局面却一直没有出现!黄连功力之深厚悠长实在超乎了我意料——他一口气不歇不住地猛力发掌了近半个时辰,竟没有丝毫气衰的迹象,反而越发越有劲,仿佛他这副身子是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功力宝库,令我不禁心头发慌起来。
而我心里更恨!
看到那四支千年灵芝在黄连身上体现出来的神效,更勾起了我对若梅的痛思——于是我便也更发劲地出招,更凶、更狠、更毒、更阴、更损地不住地攻出“三阴绝户手”,心里头在呐喊着:“来吧!来吧!死就一块死罢!”
围观的众人见到我们激斗了近一个时辰竟连对方的衣角都未相互挨一下,甚至连功力都未曾有一次真正的对撞,俱都不免有些扫兴——但他们大多也能看得出来,这样顶尖高手的对决,生死存亡不过是在瞬息之间,故而他们仍都瞪大了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看。
黄连如此狂飚般不停地再攻了个把多时辰,功力竟仍不见有一点点的松懈,仍是那般地强大、深厚!
我心里悲凉地笑了起来——看来或许我真的报仇无望了!命运就是如此注定了!
但无论如何,我都要坚持下去!
无论有没有人关心我,无论有没有人在乎我的死活,我都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被黄连击败,不愿意像一条死狗般倒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我死后,黄连恐怕会成为真正的“大英雄”了罢?那些“白道大侠”们恐怕会将我的尸身剁成肉酱罢?那些被我害过的人们恐怕每人都想要吃我一块肉罢?……
已说不清是攻还是守了——反正黄连的掌风仍如排山倒海般一发不可收拾,一发永不停歇,已逼得我有些透不过气来。
我仍不愿失去这个稍纵即逝的先机,心里有一股说不清的力量使我咬牙坚持着,痛苦地承受着黄连强大劲气的压迫,仍不断地攻出那些恶毒的“三阴绝户手”——纵使我要败,我也要败得好看一点!就算我要死,我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口气!
就在我以为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的时候,我突地窥到了黄连眼中闪过的一丝惊慌——他毕竟也是个人,他终究也会有要松懈的时候!
我猜想得没有错。
黄连见他如此长久的强大攻势仍未将我吓走,他心下恐怕比我更慌张了——他如今养尊处优过惯了舒坦日子,恐怕要比我怕死得多了!
故而他全力猛发几掌,一转身便想蹬足掠逃。
我知道我布这个网可不容易,他一挣脱后我便再不能困住他了——故而我即刻如蛆虫般贴了上去,仍将他紧紧困住。尽管我这个布网之人已差不多油尽灯枯了,但我更相信网中之人也已是强弩之末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
黄连见难以脱身,顿时如发了狂的野兽般冲我一阵疾攻猛打,红着眼怒吼道:“姓萧的,你他娘的真够狠!”
此刻我反倒异常冷静了。我轻巧地闪避着他胡乱的攻击,一边借机调息了几大口气,觑准一个破绽,一指劲风弹出,一下击中他的左肋,立有一个血洞在那出现,一汩汩鲜血自洞口向外不住地喷涌!
我正待趁势痛下杀手,忽地惊觉有三道劲风自我身后袭来,分攻我的后脑、后背和后腰,其势锐激,令我不得不回身招架。当我看清偷袭者是“万药谷”的石蒜、金屑和艾火时,我才猛地想起我身后还有个可怕的黄连——尽管他受了伤,而且伤得还不轻,但他随时都会给我以致命的一击!
我这个念头刚刚泛起,后背已无声无息地挨了一记闷掌,正是黄连全力发出的一记黑掌!
这一击何止力若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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