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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江湖-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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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幽怨。

这绿衣姑娘见白皑皑呆呆地望着自己,不由娇羞道:“怎么啦,连我都不认得了么?这也怪不得你,我看你有些神志糊涂了,昨日还把个什么人当做你爹呢,难道你爹早已过世你都忘了么?”

白皑皑只是呆呆地嗫嚅道:“你……”

绿衣姑娘转过头去,轻轻叹息道:“真不知你是怎么啦,我看你好像武功全失的样子,十几年的苦练就这么废了么?怎么又会轻易地被官府抓到了呢?幸亏我跟常大叔几个早早地听到了风声,唉……也不知你是不是又在耍什么鬼把戏……”

白皑皑摇头苦笑道:“看来你还是把我当做什么白大哥了……”

绿衣姑娘只是轻轻冷哼了一声,不再答话,扬手一鞭喝道:“驾!”马车便一下疾驰了起来。

又过了许久,白皑皑忍不住问道:“这是去哪儿呀?”

绿衣姑娘仍不答话,只是将车赶得慢了许多。白皑皑又道:“你那位白大哥是不是跟我很相像?”

绿衣姑娘回头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我是不会再让你捉弄的啦!”

白皑皑只有苦笑一下,也不再做声。

但听车轮滚滚之声不停,马车一直朝前行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绿衣姑娘轻轻“吁”了一声,马车便缓缓停了下来。绿衣姑娘轻轻一跃下了马车,朝车里喊道:“白大哥,下来吧!”

白皑皑挣扎着下了马车,但见前面一条小溪缓缓东去,清澈细腻的流水撞击在卵石上,发出柔和而清脆的奏鸣,几朵浪花轻轻炸起,爆散许多璀璨的珍珠。四周是一片黄花绿草,几只鸟儿在前面的林子里懒洋洋地叫着。此时已近晌午,白皑皑肚子一阵咕咕直叫,已是饥饿得很了。

绿衣姑娘自车上取下一袋干粮,二人在溪里洗了把脸,就一同坐在溪边吃了起来。

日光下,但见绿衣姑娘皮肤滋润白嫩,不着粉黛,吃东西也是大口大口地干净利落,白皑皑不由赞叹道:“姑娘家不施脂粉,又如此爽气,实在难得。”

绿衣姑娘脸红了一下,又似乎有些动怒地道:“谁不爱脂粉?只不过你说你不喜欢涂脂抹粉的姑娘罢了……”声音似乎有些哽咽,眼圈也微红了起来。

白皑皑忙道:“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咱们又何曾相识?我早说过我不是你什么白大哥,我也不知你是什么人……对了,还没请教姑娘尊姓大名呢!”

绿衣姑娘身子微微抖了起来,似乎在遏制自己的怒气,尽力平静地道:“我问你,你可是叫白天乐么?”

白皑皑道:“不错,我叫白皑皑,天乐是我的小名……”

“好!好!”绿衣姑娘一阵咬牙切齿,怨愤地瞪着白皑皑,大声道:“白天乐才是你的大名呢!你的小名才是叫白皑皑!我真受够了你,十几年了,你就没一天正经,整日嘻嘻哈哈的,什么事你都不放在心上,我爹娘要给咱们成亲你也总是一拖再拖……”顿了一顿,泪水已流了满面,兀自骂道:“我能等得,我姐还能等得么?她都二十好几了!你就知道学什么古里八怪的邪门武功……”说到这里,她忽地奔上马车,接着拖下一大袋东西来,一边从袋里摸出一卷书砸向白皑皑,一边大声道:“这是你要学的《龟息大法》!”接着又摸出几卷书丢在地上,一边道:“还有你念念不忘的什么《僵尸神功》、《铁脉心经》!”最后摸出的是一把剑身细长、宽不过二指的利剑摔在地上,口中兀自激愤地骂道:“还有你整日思念的‘碧灵仙子’的碧灵剑我都给你弄来了!我为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就是要听你这几句痴言呆语么?!”后来她越说越气,而白皑皑却只是瞪大了眼嗫嚅道:“姑娘,你误会了,你误会了……”她不由更气,狠狠道:“好!好!算我十几年的良苦用心都喂狗了!白天乐,你够狠!”说着,狠狠一蹬脚,人已如掠波飞燕般疾跃而起,霎时便消失在了前边的林子里。

白皑皑冲着林子高声叫道:“姑娘!姑娘!”半晌不见动静,他不由叹了口气,缓缓将地上的东西收好,心道:“这可如何是好?这真正比杀头还要命……我可怎么办,连身在何处都不知……”他想了半天,心头只是一片茫然。

过了片刻,他将东西收拾好,便想赶了马车走。谁知才一挥马鞭,那两匹马儿竟胡乱狂奔起来,任他怎么拽都拽不住,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马车东歪西拐地向一片荒地跑去,接着又绕过了一个山谷,他只是抱紧了车门一动也不敢动。

也不知跑了多久,日头已到了山脚。那两匹马儿似乎也跑累了,缓缓停了下来。

白皑皑大大地喘了几口气,才发觉全身都已湿透了。他轻轻下了马车,放眼望去,但见四周深谷幽寂,两崖摩天,飞泉如练直挂林梢,而耳边还隐隐续续传来几声虎吼狼嚎。白皑皑自幼打猎,倒不甚惧怕。他见前面的一个小岩洞正有澄澈的泉水淙淙流出,汇成一条湛碧的小溪,便赶忙上前喝了几口水,再洗了把脸。眼见身上的伤口已结了痂,他便又脱光了衣裤洗了个澡,一边将衣裤洗了晾在马车上,再到车上换了套衣裤。这马车上倒有好几套男子衣物,另有几袋干粮。

拉车的两匹马低头在地上吃起草来,白皑皑也拿了袋干粮坐在草地上吃了起来。

眼见得日头快要被山峰淹没,虎狼的吼叫声却更清晰了。白皑皑赶紧吃完干粮,又喝了几口水,便坐进马车将先前绿衣姑娘丢在地上的包裹找了出来,一阵摸索,从里面摸出了那把碧灵剑来,但见剑身柔韧可曲,却是把软剑。

当下白皑皑将剑握在手中,斜靠着车背睡起觉来。睡得正酣时,马车猛地一阵颠簸,接着便听见长长几声马嘶,随即马车便狂奔了起来。又听得几声雷鸣般的虎吼,夹杂着数声阴凄尖厉的狼嚎。

白皑皑早已惊醒,掀开车后的门帘一看,不由大吃了一惊:但见皎洁的月光下好几只花斑猛虎紧紧跟在马车后面,猛虎身后无声无息地随着黑鸦鸦一大群灰狼。

跑在最前边的那头猛虎突地大吼一声,朝马车直扑上来!

白皑皑不及细想,手一挥,用尽全力将软剑劈了出去,只听“哧”地一声细响,那偌大的一头猛虎竟被生生削为两段!后面又有两只猛虎扑了上来,白皑皑剑挥处,像切稻草般将这两头猛虎削成了几截。

后边的几头猛虎和数只灰狼看清了前面是怎么回事,俱伏在地上对着马车呲牙低吼,却都不敢再追上去。

马车仍狂奔着。

这两匹马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俱拼尽了全力狂奔。也亏它们跑得,直到日头又出山了才渐渐停了下来。白皑皑下了马车,坐在地上直喘大气。两匹马儿也跑得浑身湿透,腿肚发软,“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歇了好一会儿,人与马才渐渐平息下来。日头已有三尺高了,两匹马趴在地上打起了盹。

白皑皑将碧灵软剑举在眼前看了又看,自语道:“这剑好生锋利,那么大头猛虎一下就被它砍成了两段……嗯,日后我拿着这把剑打猎该多好……不成,不成,这剑是别人的,日后还得还给人家才行。”又将剑把玩了一会儿,只见这剑的剑身光洁如玉,不沾丝毫血迹,实叫人爱不释手。他不由叹了口气,缓缓将剑入鞘缚在腰间。转首四望了一下,他又不由吓了一大跳:但见四周山峰林立,尽是陡崖峭壁,只有一处是一大片望不到尽头的树林。

白皑皑四周走了一转,却找不准该往哪里出去。低头看了看地上,马蹄和车轮印杂乱模糊,也摸不着方向。再找了半天,仍没有一点头绪,白皑皑只得颓然坐在马车边发起呆来,还寻思着能有人会来这里。

不知又过了多久,但见夕阳已渐下山,林薄昏翳,四周仍是杳无人迹。白皑皑钻进马车歇下,却总睡不安稳。迷迷糊糊中过了一夜,第二日他仍没头没脑地四处乱撞,又深入林子里溜达了好一会儿,但见四处景色都差不多,只得沿原路退了回来。再走到崖壁下一看,只见崖壁坚固光滑,高峻陡峭,实不能攀援。

如此过了几日,车上的干粮已然吃尽。岩涧间倒是时刻有水流出,人和马都还不会渴死。

白皑皑眼见难以脱困,便砍了几棵大树搭了间木屋住了下来,又在一旁搭架了一个马棚,每日靠打些飞鸟走兽或是采些山花野果来胡乱充饥。即便有几日实在饥饿,他却也不忍心将那两匹马杀了。好在那林子似乎大得没有尽头,松鼠、野獾和一些七七八八的飞鸟总是打不完,白皑皑便多制了几副弓箭和绞套,还到处挖了不少陷阱,这样每日都能有些收获,他也就安心住了下来。

每日闲着无事,白皑皑便拿了那个小包裹里的书卷翻看了起来。

先是看那卷《龟息大法》,但见纸卷上尽是些蝇头小字,还有不少插图,甚令人费解。好在白皑皑自幼跟徐北州老先生学文,倒也能读得懂。这书上说的是龟何以长久不吃不喝亦能长寿,只因它有一套吸天地灵气的吐纳之法而已,人若会这套吐纳之法,亦可少食烟火、长久闭息……

白皑皑看到奇妙处,不由暗暗叫好,不知不觉依照这书上所载修炼起来。

不觉过了数月,白皑皑但觉腹内时有热流奔腾,每日只呼吸十数次也不觉得气闷,三、四日不吃一点东西也不觉得饥饿。

再看那卷《铁脉心经》,讲的是调理经脉、使经脉稳健如铁,坚护五脏六腑,防受内伤。

这样练了几月,白皑皑但觉胸腹刚劲如铁,脉搏稳健强硬,用手捶胸毫无痛楚。

转眼又是寒冬腊月。寒风呼啸回荡,冷雨凄厉凛冽,不几日竟下起了大雪。白皑皑接着看那卷《僵尸神功》,但见这书上所载的功法甚是诡异奇特,练功之人须每夜将自身掩埋在冰雪之中,白天出来作僵尸行走,并自行运气调息,直到全身僵硬如铁、气息全无,方才大功告成。这僵尸功比之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护体功更高明一筹:全身无一弱处,没有罩门,不怕刀枪水火,亦不惧内家点穴。

那两匹马每日无食充饥,不几日便双双倒毙。白皑皑将马葬了,潜心练起僵尸功来。

待到冰雪消融,白皑皑全身已极为麻木、僵硬,拿一块石头在身上随处敲击均毫无痛楚,亦无伤痕。胸腹间似死水般平静,数日无一丝气息。眼神漠然平淡,如浩海深渊。

第二章 有缘得不死(3)

冬去春来,桃花盛开。那林子中数棵桃树争奇斗艳地开满了花儿,白皑皑也终于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这里。他将《龟息大法》、《铁脉心经》和《僵尸神功》这几卷书用油纸包了贴身藏好,又收拾了一些衣物装进一个包裹,随即便大步向林子里行去。

这林子果真大得出奇,不知行了几日几夜,仍不见尽头。

白皑皑并不着急。他全身不觉一丝疲惫,只是不要紧不要慢地走着,从不歇一下脚,身上似乎没有任何感觉,却又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气。

阳光从头顶洒下来,被参天大树的枝叶剪成小片小片映在地上。轻轻一阵微风吹起,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停地摇晃起来。

左前方似隐隐有话声传来,白皑皑不由停下了脚步。再向前轻轻走了数步,但见左边有一条小路,脚步声与谈话声就是从这条小路传过来的。细听一下,却是两个年轻男子之声。只听一人道:“就快到了——走完这条小路,再拐几个弯就到了。”另一个声音较粗一点:“果真有廉兄说的那等销魂么?”先前那人又道:“安兄尽管放心!就怕安兄尝到了甜头后再不想走了……”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白皑皑已看清了这是两位公子哥儿:但见这两人俱是丝袍锦袖、金带玉珏,似非寻常人家,却不知为何跑到了这等荒无人烟之地来。

走得近了,但见右面那位公子年纪较大,面黑了一点;左边那位年纪稍幼,面色白净,个头也高一些。

这二人只顾说话,冷不丁看见白皑皑立在他们面前,不由双双吃了一惊。

那较白嫩的公子瞪着白皑皑,惊疑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地?莫不成也是来寻‘桃花仙子’的么?”

白皑皑抱拳微笑道:“两位兄台请了。小弟白皑皑,不慎迷路到了此间。敢问两位尊姓大名?还烦请两位给小弟指个路儿。”

那年轻公子见白皑皑双目平漠如水、浑身巍然不动、胸腹毫无起伏,心下不由暗暗吃惊。他也一抱拳道:“小弟廉散举。”又一指旁边那位公子道:“这位安兄。”那较黑一点的公子忙抱拳道:“小弟安得广。”

白皑皑道:“原来是廉兄和安兄。听两位口气似乎要寻什么人,但此间一片树林,哪有什么人家?”

那叫廉散举的公子笑道:“白兄,敢情你还不知,此间名叫桃花谷,谷里有位‘桃花仙子’美貌无双、国色天香,还有数十位千娇百媚的姑娘——嘿嘿,不知比大内皇宫里的那些嫔妃都要强出多少!”

白皑皑笑道:“敢情廉兄常去么?”

廉散举脸一红道:“小弟哪有此等福气,不过承蒙仙子抬爱,得以销魂一夜……唉……”说着,他似已入了神,双目泛出又似迷惘、又似痴醉、又似惊疑、又似恐惧的古怪神色。

那自称安得广的公子忙低声叫道:“廉兄!廉兄!”

“哦!哦!”廉散举似猛地回过神,赧然一笑道:“恕小弟失态了。”又对白皑皑道:“白兄,你既迷路到了此间,也算有缘,何不与小弟一同去桃花仙洞销魂几日?”

安得广在旁连声道:“对!对!白兄,一同前去,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白皑皑微一沉吟道:“好吧,反正小弟也无处可去,就随二位兄台走一遭。”

廉散举大喜,当下三人便一同在林中穿行。不多时,拐过一片翠竹林,前面豁然空旷起来。再过片刻,面前赫然出现一个小湖,碧光粼粼,银波荡漾,一座精美的玉石拱桥横架湖面,似入仙境。

白皑皑道:“廉兄,不知此间是哪个地带管制?”

廉散举微笑答道:“哦,此间是徐州地带……”说时,几人过了拱桥,在淡紫淡紫的烟雾缭绕间,只见前面一个大岩洞,洞口上刻有“桃花仙洞”四个大字,里面隐有歌乐之声传出,玄妙委婉,如歌似泣,却又充满诱惑,饱含春意,宛若魔宫靡音,使人听了心猿意马、情欲翻涌、遐思不尽。

三人行到洞口,廉散举高声叫道:“廉散举求见仙子!”

洞里传出一个悠悠的女子之声:“你回来了么?请到了客人没有?”声音幽怨娇滴,缥缈婉转,不似凡人所发。

廉散举答道:“回仙子,散举请到了两位客人。”

那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你们进来罢……”

当下三人一同向洞里行去。越往里去,洞越宽。不一会儿,三人眼前一亮,面前花影绰约,暗香浮动,已是一片旖旎风光:粉花盛开的桃林之中,十数位轻纱美女正翩翩起舞;石凳、石桌边数位半裸美女在吹竽弄箫,奏着仙乐般的曲调;一张大桌旁端坐着一位丰腴的美妇人,看她的模样,年岁不过三十左右,高大黑亮的发髻上插满金钗银簪,柳叶眉,桃花眼,妙目流波,滴转勾魂,身着唐代宫装,香肌似雪,高挺浑圆的酥胸半露着微微颤动——此刻她正在诸多丫鬟的簇拥下悠然地吃着水果。

暖洋洋的日光下,几只小雀儿在桃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跳着。另一张桌旁端坐着的几个年轻公子此刻正呆呆地望着这诸多荡魄销魂的美女出神,俱似已忘了身在何处。

那美妇人头也不偏一下,轻声道:“散举,你带客人坐那边去。”声音轻柔,却四处可闻,如在耳畔。

廉散举带着白皑皑与安得广二人在另一张石桌边坐了下来。安得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美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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