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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霸气侧漏 作者:酥油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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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管。
  擦!
  难道真的要找个锁匠来帮忙?
  他正犹豫,就看到一辆马车从远处驶来,在客栈前停下,驾马的马夫身形有些眼熟。他的视角只能看到对方的头顶,不敢肯定——他也想不出那个人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师父,我们就在这家客栈歇歇吧。”
  他一开口,战湛就确定了。真的是卫隆。他在这里做什么?
  更惊悚的在后面。马车车厢门被推开,蓝醅走了下来。




37

37、万万兽界(十一) 。。。 
 
 
  战湛第一反应就是跑去楼下通知蓝醇。但他快蓝醅更快;他刚冲到大堂;蓝醅和卫隆已经进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
  战湛扑到桌边;用身体挡在蓝醇的面前。
  一只手从他背后伸出来;用力地将他拨开。被挡住视线的石理东不爽道:“我吃饭,你给我看个屁股是什么意思?就算加个下酒菜;你也拿去锅里涮一涮啊。”
  战湛吃惊道:“怎么是你在这里吃饭?”原本坐在这里的不是蓝醇吗?
  石理东更吃惊,“管天管地管东管西;你还管老子能不能在这里吃饭了?”
  战湛压低声音道:“我是说原本坐在这里的人呢?”
  石理东扯着嗓子喊道:“你这么小声干什么,蓝……”
  战湛捂住他的嘴巴。
  他们俩的动静太大,已经引起了全场关注;也成功地扯走了蓝醅的风头,打断了水赤炼和莫天河原本想对蓝醅说的话。
  大家只顾着看他们了。
  战湛也发现了这点,放开手掌在石理东的衣服上擦了擦道:“拦……着我大声说话是对的。师父,我这样的确很没礼貌。”
  石理东被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你把我的口水擦在我衣服上更没礼貌。”
  战湛环顾四周,没看到蓝醇,心下稍安,暗道:蓝醇被蓝醅关了这么多年,一定养成了惊弓之鸟般的灵敏度和雷达扫描般的预警性,很可能自己躲开了。
  他慢慢地坐下来道:“我们还是先把注意力放在新来的客人身上吧。”
  “什么新来的客人,这家客栈老子包了!想住店就去别家。”石理东说完才觉得蓝醅有点眼熟,皱眉道,“你长的……”
  战湛刚觉得有这样“善解人意”的师父真是太难得了,就差点被他的话吓得魂飞魄散,急急忙忙地截断他的话道:“师父,不要随便议论别人的长相。这对他们的父母很不礼貌。”
  石理东:“……”
  蓝醅冲战湛微微一笑道:“我们又见面了,战梁宽小朋友。”
  战湛道:“咳咳,我们的交情好像还没有好到直呼彼此小名的地步。”
  蓝醅道:“如果你改变主意当我徒弟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战湛手指从莫天河石理东陈四王坚张强一路点过去,“这些都是我师父。”
  卫隆嗤笑道:“试炼师和药君能比么?”
  战湛很认真地说:“当然不能比。”
  但是谁不能和谁比,双方的心里就各自有答案了。
  战湛道:“你怎么像我的小跟屁虫一样,我走哪儿你跟哪儿啊?”
  卫隆变色道:“谁跟着你,我跟着我师父!”
  战湛看看他又看看蓝醅,“他是你师父?”突然不知道应该同情谁。
  卫隆道:“哼,当然,羡慕吧?”
  战湛用略轻又不失清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应该是我拒绝之后才选的你吧……”
  卫隆:“……”
  蓝醅眸光在战湛身上扫了一圈,微笑道:“客栈还有空房吗?”
  一直没说话的水赤炼终于开口了,“有。店小二,带两位客人上房歇息。”
  石理东不满地跳出来,“我说了,这客栈我包了,不接其他人的生意。”
  水赤炼对店小二道:“记我的账。”
  石理东还想说什么,水赤炼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有本事你结账。”
  石理东:“……”
  莫天河出来圆场,“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战湛戳了石理东一下,小声说:“我有钱,我替你付。”坚决不能让蓝醅住下来!
  谁知石理东竟然摇头道:“不能便宜水王八。”
  “……”战湛扭头看水赤炼,发现蓝醅和水赤炼都在看自己,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自认人微言轻地缩了。
  
  蓝醅和卫隆跟着店小二上楼,战湛立刻打听蓝醇的下落,得到消息在茅厕。他赶往茅厕,正好对上回来的蓝醇。
  蓝醇道:“我……”
  “你死定了。”
  蓝醇:“……”
  战湛给了他一个更冲击的消息,“蓝醅来了。”
  蓝醇面色大变,当即就要回去收拾包袱走人。
  战湛道:“很可能住在你的隔壁。”
  蓝醇:“……”好,包袱也不要了。
  战湛道:“你说他会不会就是知道你在这里,冲着你来的?说不定你一出去就把你逮个正着。”
  蓝醇抖着嘴唇道:“你出卖我?”
  战湛道:“我要是出卖你,站在这里说这些话的人就是蓝醅了。”
  蓝醇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问道:“你觉得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两个可能。一个是碰巧,一个是故意。”
  “……果然怎么想都是这两个可能。”
  “你打算怎么办?”
  蓝醇道:“先避一避吧。”
  战湛看到寒非邪端着碗筷来厨房洗碗,脑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抓住蓝醇的肩膀道:“师父,你要是离开太久一定会被人惦记,要是我其他师父兴师动众地找过来,说不定会惊动蓝醅。”
  蓝醇闻言十分担忧。
  “厨房很隐蔽,很适合藏人,但我们必须找个完美的理由让你留在这里。”战湛顺手从路过的寒非邪手中接过碗筷交到蓝醇的手上,“这样吧,我就说你作为战家家仆看不下去堂少爷天天干活这么辛苦,主动留在厨房里洗碗。这样,师父他们一定不会怀疑。”
  蓝醇点头道:“好办法。”
  战湛道:“我们帮你把碗筷从大堂里运过来,你就不要出去抛头露面了。”
  蓝醇感动地看着战湛道:“为师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就是收你为徒。”
  战湛感慨道:“从出生那天起我就知道,我的出现是为了给世界人民带来和平和幸福。”
  路人寒非邪:“……”
  
  战湛和寒非邪把碗盘送进厨房。寒非邪不客气地指点蓝醇该如何洗碗,蓝醇一一虚心接受。
  临走前,蓝醇委婉地表达了夜间厨房湿冷,不宜久留的意思。
  战湛道:“师父放心,我在上面给你把风。等蓝醅他们都睡下了,再来通知你回房间。”
  蓝醇道:“好。那明天……”
  战湛道:“我会找一根够粗够长的麻绳给你,你可以从二楼的窗户往下爬,直接上马车。”
  蓝醇拍腿叫绝。
  寒非邪也对战湛刮目相看。
  战湛摇头叹气道:“这个办法好归好,就是不能摸进范雄的房间。”
  蓝醇、寒非邪:“……”
  
  夜风很冷,窗缝很粗。
  透着窗纸的月光照着床上人翻了个身,被子瞬间滑落在地。
  “哈欠。”
  他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习惯性地垂手抓起被子胡乱盖在身上,反向转身,正要睡第二轮,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做。
  擦!师父!
  他呆呆地躺了一会儿,忽如猛虎下山般蹿下床,抓起外套打开门就跑。
  床上人自然是不小心把挨冻的蓝醇忘到天边的战湛。
  此时的客栈静悄悄,黑漆漆。
  他惶急的脚步声犹如僻静山道里一闪而逝的八百里加急快马。
  靠近厨房小道,战湛的脚步骤缓,两只手像猫一样清理着面部,心里默默地组织着借口。是说蓝醅一晚上太闹腾,刚刚才入睡好呢?还是说自己太忙,被石理东他们教训到现在好呢?
  正在犹豫不决,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一声极轻的痛呼声。
  战湛脚步一顿,提起脚跟,踮着脚尖往里小跑。
  
  厨房里。
  “痛么?”蓝醅伸手摸着蓝醇的脑袋,顺手拨了拨蓝醇脸上的铁夹子。
  蓝醇低头,好似死了一样。
  蓝醅撇嘴,伸手将他脸上的铁夹子扯下来。
  蓝醇抿着嘴巴闷哼一声。
  蓝醅抬起他的面容,看着他脸上划出的血痕,满意的微笑道:“你还是狼狈的时候最好看。”他见蓝醇无视自己,慢慢地凑过去,伸出舌头,在伤口上舔了舔。
  蓝醇浑身一震。
  蓝醅嘴唇凑在他的伤口上吮吸,等血被暂时止住后才松开,“这样就红润多了。”
  蓝醇抬头,轻蔑道:“你想怎么样?”
  蓝醅道:“跟我回去。”
  “我有选择么?”
  “没有。”
  “……”
  蓝醅摸着他的脸道:“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日子多么开心,唉,你为什么要离开呢?”
  “成王败寇,我没话说。但是,”蓝醇恨恨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别那么恶心!”
  蓝醅笑道:“不能。你关着我的时候我就想,我哥哥这个人是多么无趣,每日只用一些毒药来折磨我,一点情趣都不懂。若是我们反过来,我一定会告诉他,折磨其实分很多种。”他的手指顺着蓝醇的颈项渐渐向下,一路摸到胸部,对着凸起的位置狠狠地捏了一下。
  蓝醇痛得脸都扭曲了。
  蓝醅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哟,你徒弟还真来了。不过你猜,你的徒弟要看你被折磨到什么程度才会冲出来?还是,他根本就是过来看戏的?”
  蓝醇勉强侧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啊!原来你关心的是这个问题。”蓝醅手指划过他的下唇,落在他的下巴上,“你说呢?”
  蓝醇道:“不是战湛,那就是水赤炼。”
  “我的好哥哥真聪明。”蓝醅道,“为了找到这么聪明的哥哥,我向所有药王级以上的人承诺,只要提供你的下落,我就会送上一张甲级配方。”
  “水赤炼不缺药方。”
  “可是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啊。说起来最应该感谢的是我们的父母,让我们长得这么相像。”蓝醅抓起他的手指,轻轻摩挲,“你的徒弟到现在还不出来,真是让人心情暴躁。”他说着,手指用力一掰,蓝醇的小手指发出咯得一声响,无力垂落。
  蓝醇差点痛晕过去!
  蓝醅伸手抱住靠在他肩膀上的蓝醇,轻声哄道:“乖,不痛不痛。”
  战湛之前一直半蹲着偷听,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身体往前一冲……
  蓝醅回头。
  战湛“啪”得一下,狼狈地跪在地上。
  蓝醅:“……”
  战湛:“……”不要误会,他是蹲太久,脚麻了。
  蓝醅笑道:“真是师徒情深啊,堂堂小公爷竟然都跪下了。”
  战湛:“……”就说不要误会!
  蓝醅道:“好吧,看在你跪得这么真诚的份上,我就放你们一马。”
  战湛:“……”您还是继续误会吧。
  “不过,哥哥我要带走。”蓝醅低头抱起蓝醇。
  战湛扶着门框站起来道:“你要带他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蓝醅慢吞吞地走过来,眼睛在笑,眼底却弥漫着不经心掩饰的杀意。
  战湛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刚好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蓝醅脚步顿住,眼睛直直地望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病弱青年。
  寒非邪手缩在袖子里,偷偷催动火阳之气催动手中的剑圣圣丹。尽管只能催动千分之五的圣丹剑气,但营造一个剑王形象戳戳有余。在《绝世剑邪》中,寒非邪就是靠着这一手唬了不少人。
  此时,蓝醅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平静的脸色终于露出一丝惊愕,“剑王?”
  寒非邪一手搂着战湛的腰,手心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事出突然,来不及和战湛对口供,怕他不小心戳穿自己这个“假剑王”。
  出乎意料的是,战湛竟然很配合,“知道我有帮手就好,快放开我师父!”
  蓝醅低头看蓝醇,似笑非笑道:“真巧,他也是剑王呢。”
  战湛心里“咯噔”一下,暗叫:糟糕!牛皮吹得不够大。




38

38、万万兽界(十二) 。。。 
 
 
  寒非邪面色很镇定;扶着战湛腰际的掌心却更湿了;可是他一个字都不敢说;火阳之气并不是他本身剑气;催动已是勉强,更何况支撑这么长时间。他怕他一开口就吐出一口血来。
  蓝醅悠悠然道:“杀一个人再走和杀两个人再走也没什么区别。”
  作为《绝世剑邪》四分之一及大结局读者;战湛当然知道寒非邪是只纸老虎,连忙道:“有区别的!很大区别!”
  蓝醅道:“什么区别?”
  “用的力度不一样!流血量也不一样!”
  蓝醅道:“听起来很有趣。”
  战湛看了眼黑黑长长的走道;暗想:要是他现在喊救命,五个师父听到并且及时赶到的几率有多大?
  蓝醅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慢悠悠道:“你那五个师父很不错;叫过来一起杀应该很痛快。”
  战湛:“……”五个加起来也打不过吗?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五个师父究竟是什么等级的剑客。
  沉默的蓝醇突然开口了,“你放过他们,我跟你走。”
  战湛:“……”看来是打不过。
  蓝醅笑了,“我的哥哥真是可爱呢。你现在就在我的怀里,不跟我走跟谁走?”
  蓝醇道:“我把药方还给你。”
  “你觉得一张药方对我来说重要吗?”蓝醅满脸无所谓,“所有我想记的东西都会牢牢地记在我的脑袋里。就好像当初你给我灌下去的每一种药的味道。”
  战湛道:“打断一下,下面这个问题仅仅是我个人的好奇,我就是忍不住想问问,不是你囚禁他吗?”
  “我囚禁他?”蓝醅低头看蓝醇,“你是这么说的吗?”
  蓝醇没做声。
  蓝醅道:“这么说也可以,毕竟,他囚禁了我十年,我囚禁了他十天……听起来好像也差不多。”
  战湛:“……”十天和十年……他突然觉得蓝醅挺看得开。
  蓝醅道:“为了补偿其中的差价,我决定囚禁你五十年。”
  战湛:“……”五十年……蓝醇师父也看开点吧。
  蓝醅道:“小朋友,你有问题最好快问,不然你身后的这位小朋友就快撑不住了。他的身体好像抖得很厉害。”
  战湛不动声色地掩住寒非邪的身形,“半夜三更起来上茅厕穿得当然少,寒风一吹抖一抖也很符合客观情况。”
  “天的确很冷,不能让哥哥着凉,我们快点走吧。”
  蓝醅正要抬步,就听战湛嚎叫道:“师父!”
  虽然他现在也分不清楚这对兄弟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可人总有个远近亲疏之分,就算分不清楚,心里还是忍不住偏向蓝醇一点,不止因为他是师父,更因为原著中根本没有蓝醅这号人物!
  他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战湛似乎忘了,如果不是他拜了试炼师为师,水赤炼就不会跟他们一道,更不会把蓝醇的消息卖给蓝醅——原文里,蓝醇和寒非邪一路无事平安抵达万万兽界。
  蓝醅冷眼看他。
  “你一定要保重遗体!”战湛满心憋屈:再这样下去,他得开一个复活药厂才能满足日益增长的需求了。
  蓝醇很淡定:“我借了一本书给石理东,你拿去看。”
  蓝醅冷笑一声。
  蓝醇落落大方道:“里面有一张超甲级药方,是我答应给你的。”
  战湛看着蓝醅:“……”听说这张药方是你从蓝醅手里偷来的,这样明目张胆真的可以吗?
  蓝醅道:“这张药方是我的,你要是拿去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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