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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霸气侧漏 作者:酥油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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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牧皇看战湛脸色难看,心底生出一丝快感,微笑道:“蓝卿提议甚佳。湛弟,你好好喂养法拉利,我等着一睹他成长后的风采。”
战湛微笑:湛泥煤的弟!
从皇宫回来之后,战湛就拎着笼子回屋发呆。
仔细想想,去皇宫这趟除了被云牧皇摸了一下手之外,也没什么。小魔兽好不好另说,总归是不花钱拿来的,也算小赚一笔吧。
只是……
他盯着笼子里的法拉利左看右看,这东西怎么看怎么像一只狗呢?
法拉利舔了下手掌,开始整理面部卫生。
战湛:“……”它就是一只狗吧?
“宝贝!”云雾衣猛然推开门进来,怒气冲天地问,“你是不是被云牧皇欺负了?告诉娘,娘帮你出头!”
“没有。”
“没有?”云雾衣看着桌上的法拉利,眼中闪过厉光,“关北行省进贡二十只魔兽,个个凶猛威武。他连身边的内侍都赏了六阶的,偏生就给了你这么个东西,这不是欺负是什么?他当我这个姑姑是死的?”
战湛见她甩袖就要往外走,连忙拖住道:“娘,娘,娘……别急别急,喘口气!东西是他的,他想送给谁就送给谁,我们犯不着在这上面找不痛快。再说了,我们家又不指望他送个魔兽过年。”
云雾衣道:“他削你的面子!”
战湛倒了杯水给他,“他是皇帝嘛,削了就削了。面子又不是面,不能当饭吃。”
云雾衣看他真的无所谓,胸口的气也就顺了一些,“你真的不生气?”
战湛摇头,“就当小朋友的恶作剧呗。他现在掌握了卫、蓝、司徒三家,气势正盛,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也是应该的。要是不给我才真担心,说明他是准备动真格了。”
云雾衣道:“他现在不敢动真格。边境亡骑蠢蠢欲动,几次冲击边城,边城岌岌可危,正要你爹坐镇。”
战湛一听边境危险就坐不住了,“娘啊,你还记得我的梦……”
“娘知道呢!让你爹在后方大本营呆着。放心吧。”云雾衣安慰他。
战湛道:“您可得下死令啊,一定要我爹乖乖呆在大本营里,哪儿都不许去。”书里战不败就因为身先士卒陷入孤城被困至死。
云雾衣道:“梦而已,信就信了,哪至于此?”
战湛很想说,不止是梦,这是预知书,可又不能说,只能唉声叹气道:“娘就信我吧。”
云雾衣不欲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点点头道:“你打算何时动身?”
战湛道:“夜黑风高夜,我看就今晚。”
云雾衣:“……”
“娘不舍得我啊。”
云雾衣道:“娘是不舍得你,更不放心你。今夜月黑风高是没错,可是城门关了城墙也高,你打算怎么出去?”
战湛:“……”很多小说主角不都是夜里说走就走的吗?哪里有城门问题?
云雾衣道:“要不明天一大早吧,门一开就出去。”
战湛想了想道:“我今晚睡马车吧。我怕我起不来。”
“……”云雾衣摸摸他的头道,“娘会帮你想办法的。”
战湛有种不好的预感。
……
这算是什么办法?
吃完晚饭散完步的战湛被棉被一裹,麻绳一捆,像尸体一样横躺在床上。
一到八号站在床边围观。
一号道:“小公爷好好睡吧,明天一大早我们会准时把你扛上车的。”
战湛道:“你觉得我这样睡得着?”
一号迟疑道:“是枕头不够高吗?”
战湛道:“要是有虫子爬到我脸上怎么办?我连挠都没法挠。”
一号决定把七号八号留下来挠痒。
“……”战湛道,“非邪呢?”
一号道:“寒公子回来之后就一直躲在房间里修炼。”
“我想见他。”
一号让二号去请人。
战湛道:“我要亲自走过去见他!”
一号和二号合力把战湛抬了起来。
战湛:“……”
寒非邪打开门,就看到战湛被捆成一团送进来,直接放在他的床上。
寒非邪:“……”
战湛道:“是我娘的主意。”
寒非邪:“……”
战湛道:“她怕我明天起不来。”
“……”寒非邪道,“给个不会想歪的明示。”
战湛道:“我是来和你商量明天出发的事。我们明天一大早出城去小镇子住一天,后天再送你回来和水赤炼会合。然后你们在前面走,我们在后面跟着。”
他自觉计划很不错,转头却发现寒非邪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呃,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寒非邪道:“为什么要跟着我?”
战湛道:“同路啊。”
寒非邪看了一号他们一眼。
一到八号自觉地出门关门。
战湛疑惑道:“为什么你看了他们一眼他们就出去了?”他们知不知道每个月领着谁的工资?
寒非邪茫然道:“不知道。我只是用眼神问他们,为什么你一定要跟着我。”
战湛道:“把你刚才的眼神给我来一个。”
寒非邪斜他一眼。
战湛道:“擦,这不是‘滚’么?”
寒非邪:“……”
战湛道:“其实这个问题我研究过了,我觉得就是缘分,我与你一见如故,忍不住引为生死之交,半刻都不愿分离!”
寒非邪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心到就好,不用日夜相对。”
“淡淡淡淡容易淡出鸟。我们要深深深深,友谊越深厚越好!”战湛想:坚决不能给其他小弟动摇自己首席的机会!
寒非邪道:“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觉得你居心叵测。”
“第一眼认识不够深刻,有偏差是可以谅解的。在瀑布下生死与共之后,你一定有所改观吧?”
“嗯,那时候肯定了你别有所图。”
战湛不气馁,“回天都的路上,我们无所不谈,你一定对我的人品有了正确的评价。”
寒非邪道:“你的无所不谈是指以早起为起点,饭时为中心,就寝为结束的三餐对话吗?”
“……”战湛道,“回府之后我还做了一道红烧肉给你吃。”
寒非邪揉了揉额角,“我一直不明白那道红烧肉的意义。”
“我是想安慰你!”战湛怒了,“这不是看你被花嫌弃心情不好嘛!”
寒非邪走到床边坐下,低头看他,“所以我的怀疑是有根据的。”
“啊?”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呃……”
寒非邪目光如冷刀,慢慢地割过他的眼皮,切过鼻梁,在嘴唇处停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战湛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暗叫倒霉,进宫被云牧皇欺压也就算了,回来还要被寒霸审问,白溜须拍马这么多天了。怪不得他们俩在书里当兄弟,鬼畜二人组!
“说啊。为什么?”寒非邪戳他肚脐的位置。
“哦呵呵……”战湛蜷腿往上弹了弹,又把一到八号骂了一遍。捆的时候也不知道捆得松一点,还打死结。“对人好需要理由吗?就不许我慈悲为怀,想普度众生?”
寒非邪道:“说实话。”从小到大他一直处于尔虞我诈中,不曾感受过全然纯粹的母爱和父爱,更不用说肝胆相照的兄弟情谊。像战湛这样热情的付出对他来说就像一团烈火,既想靠近,又怕被焚毁。
所以他一直很矛盾,享受着战湛的好,又提防着他的“坏”。
33
33、万万兽界(七) 。。。
“快说。”他手指不断在他肚皮附近落下。
战湛怕痒;在床上咯咯咯地边笑边扭动;被子床单头发绳子全扭得乱七八糟;最后被逼走投无路;哭丧着脸道:“大哥,我输了;我认栽。其实我是个颜控,就是变态爱美狂;我看你长得好看,所以才想天天看着你照顾你!你还是一脚踹了我吧,让我哪凉快哪呆着去!别留手;就给我刚才那个眼神叫我滚就行!”
寒非邪停下手。
战湛躺在床上大喘气,从这个角度看,寒非邪望着他的眼神格外深邃。他突然后悔。擦,早知道刚才就忍一忍。万一寒非邪真的把他一脚踹开,让他哪边凉快哪边凉快去,他以前的付出不就白费了?
“呃,非邪啊,不是,大哥啊,我对你容貌的欣赏完全是纯洁无瑕的,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就像欣赏花儿那样,纯欣赏!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的人是吧?一个人上路挺寂寞,有一个人鞍前马后也不错?你要是嫌我占地方,我就努力在你面前浓缩存在感。”
“浓缩存在感不是分量更重吗?”寒非邪终于开口了。
战湛赔笑道:“我用错词了,是削弱,削弱存在感。”
寒非邪道:“你真的是为了我的脸?”
印象中寒非邪貌似不喜欢别人夸他的脸?也是,大男人被人说靠脸交友也挺膈应。战湛垂眸,边想边道:“刚开始是,后来你不是拿刀和毒药吓唬我吗?我就有点较劲,再后来是真想和你交朋友做兄弟。你教训我的口气有点像我哥,我就想着,有哥挺好的。”
搬出战雷,寒非邪的眼神软化了一点。
“再说,你们寒家和麒麟世家,我们军神府和皇室,处境也挺相似。”战湛抬手挠了挠下巴道,“我琢磨着,我们真应该做好朋友的。”
寒非邪不置可否道:“说完了?”
战湛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再让我仔细想想?”
寒非邪道:“长得好看,像你哥,家庭背景的处境相似,还有什么?”
“……刚才那段话的重点是我投入的感情和语音语调。你总结得太冷酷。”
寒非邪拍拍他的肚皮起身,“说完就起来吧。”
战湛挠完下巴又把手缩回被子里,“捆得动都不能动,不好回去啊。”
寒非邪:“……”
战湛上半身抬起二十五度角,低头看麻绳,发现绳都散开了,被子摊开一个角把他的脚趾露在外面,低声抱怨道:“一号是怎么绑的,打死结都不会。大哥,帮我重新捆一下。”
寒非邪:“……”
战湛道:“不然不好抬。”
一号听屋里半天没动静,不大放心,偷偷蹲下身子,眼睛对准刻意没关严实的门缝往里瞧,只见寒非邪将战湛用力地翻过来又翻过去。
“住手!”
一号大脚踹门,提剑对准寒非邪后背,“你要对小公爷做什么?”
四到八号边往里冲边附和道:“做什么?!”
没挤进去的二三号看着密密麻麻的背影:“……”
“你们总算来了。”刚好轮到趴姿的战湛艰难地转头看他,“绳子都不会捆,刚才全散了。”
一、四到八号:“……”为什么小公爷一脑袋遭毒手的惨状?
寒非邪淡定地打好死结,将战湛翻回正面,顺手拍了下他的肚子道:“扛回去吧。”
一、四到八号:“……”
战湛像毛毛虫一样扭动身体,“大哥,明天一起走,说好了啊。”
寒非邪抱胸道:“我只是学徒,你应该想想怎么说服你的师父和我的师父。”
战湛愣住。
“你不是说试炼师和水药皇有过节吗?”
战湛继续愣住。擦!他忘了这一节怎么办?
寒非邪道:“你还有一天两夜的考虑时间。”
战湛道:“有什么友情建议吗?”
寒非邪道:“悬梁刺股可提神醒脑。”
战湛:“……”
战湛觉得自己的确失算了,光想着抱主角大腿蹭侧漏的霸气,忘记小说里的配角和龙套也是有独立个性的。试炼师们同意去万万兽界是一回事,同意和水赤炼一道是另一回事——除非水赤炼是一具尸体。
一大早,一号进门扛人,发现人正对着床顶发呆。
一号道:“小公爷,上路了。”
战湛叹气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上路了。”
一号道:“小公爷放心,我下手很干净利落,不会让小公爷难受的。”
战湛道:“慢点也可以,稳当点。”
站在门口的云雾衣听不下去了,“只是从房间扛到马车上,哪来这么多话?”
战湛侧头,委屈道:“娘,我失眠了。”
云雾衣跑进来,搂着他的脑袋一阵心肝宝贝乱叫,“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了。学东西哪里不能学?帝光学院的大门随时为你开着。”她本就不同意战湛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去,一看儿子有所动摇,立刻使劲晃。
战湛道:“我是想和非邪一起上路。”
云雾衣热情稍减,“你不是说试炼师和水药皇不和吗?”
战湛道:“难点就在这里。”
云雾衣正色道:“娘只问你一句,是当试炼师重要还是跟着寒非邪一起上路重要。”
战湛被问住。
云雾衣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挥手让一号去门口等。
“娘同意你跟你师父去万万兽界是信你真心想当试炼师。若你抱着跟寒非邪一起外出游玩胡闹的念头,娘是绝不会答应的。水药皇和试炼师的事不该你管,为你的那点小心思硬把他们凑在一起只会加深矛盾,闯出祸事。”
她语重心长地说。
若战湛还是以前那个性子,她根本不会说这么多,随便找一些其他好玩的事转移他的注意力就行。可现在她相信儿子长大了,愿意分担家中重担,开始与他交流想法。
战湛将她的问题简化之后,发现其实是一道再简单不过的选择题——
是根据原方针,沾寒非邪金手指的光?
还是奋发图强,用自己的肩膀扛起战家的旗帜?
云雾衣看他半天不说话,以为他为自己提出的选择题难过,不禁有些慌神,忙道:“要不娘劝劝寒非邪,让他和你一起当试炼师?”
战湛回神,看着云雾衣焦急的眸光,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搂住她的脖子,将头靠在她的肩窝里,轻声道:“娘,一条粗壮的大腿是很重要的。但是,我会试着让自己的大腿也粗壮起来,扛起战家,屹立不倒。”
云雾衣感动地摸摸他的头发。虽然她觉得这句话里的“但是”用得有些怪,但儿子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这些细节不必深究。
母子俩刚坐在床上腻歪了一小会儿,莫天河就叫人来催促了。
云雾衣只好叫一号进来扛人。
战湛苦笑道:“我醒了,可以自己走。”
一号脸上清晰地表达着自己的惋惜之情:不能扛着小公爷遛马路真是人生缺憾。
战湛:“……”必须加强一到八号的闭脸练习。
战小公爷出门依旧劳师动众。
五辆马车,三辆坐人,两辆运物——这已经是战湛向云雾衣抗争后的结果了。
云雾衣一路送战湛到门口,十分不放心,一会儿问他护身的丝衣穿了没有,一会儿又问他盘缠够不够,一会儿嫌马垂头丧气跑不快,一会儿又怕马车破旧路上颠簸。
战湛看石理东开始不耐烦地踢车轮,猛然抱住云雾衣,打断了她的叨唠。
云雾衣眼眶微红,“你去万万兽界,娘心里不踏实。”
战湛笑道:“该不踏实的是万万兽界的魔兽才对。”
云雾衣看一号把法拉利送上马车,疑惑道:“为什么带它去?”
战湛道:“它是魔兽嘛,送回万万兽界比较好。”
云雾衣道:“你想放生?”
战湛道:“总不能真的带它和六七阶的大魔兽比拼吧?”
云雾衣想起蓝隽远提出的约斗,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既然法拉利走失,约斗自然就不成立了。
战湛又用力地抱了云雾衣一下,利落地转身上马车。他怕时间再长一些,自己真的会沉溺在母爱中哪里都不想去。
寒非邪坐在马车里,望着他红着眼眶上车,无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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