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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娇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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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师父笑着说道:“哎呀,都送了定情信物啦!”
若不是我脑子清楚刚刚这扳指就是武师父给的,此刻我真要被他那副表情骗了过去。虽然阿黎什么都没发现,撇着嘴,一副瞧不上的模样,可我心里总有一丝悲凉。这么多年我对阿黎都算是用了真心,从未如此明白的欺骗过他。
“难看死了!哪有女人家带这么大扳指的?你和周俊还真是般配,眼光都是这么差劲!”
我狠瞪了他一眼,“你晚上不接客吗?跑到我这里来冷嘲热讽的!”
“今儿不是端午吗?我来你这儿驱鬼来了。”说着,阿黎又看向了武师父。那带着恶意的笑容看着都有几分骇人。
武师父笑着起身,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这就出城去了。”
阿黎得逞地笑着摆了摆手,却依旧靠着床柱,恣意的不动弹半分。武师父不悦道:“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凭什么?我还有私事要和瞎了眼的瑶瑶谈呢~”
我习惯性地又踢了他一脚,阿黎不痛不痒地继续看着武师父。武师父叹息一声,再次向我道别,这才推门离开了。
我扭头看向惬意万分的阿黎,正要怒斥几句,阿黎却邪肆着声音说道:“外面的,既然解了穴道就滚远一些,若不然我就直接把你丢到乱坟岗,也省的碍眼!”
我倾身看向外面,见若若的影子映在窗口,还不曾离去,便道:“若若你去歇着吧,这妖孽骚包我自己就能降服了!”
若若在外面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应下离开了去。
我正要坐回床里,阿黎却突然揽着我的腰,把我抱回了他的身边靠着。我心情不好,语气也带了几分不悦道:“你还有什么事?说完赶紧滚!”
阿黎也不怒,在我面前摊开双手道:“给我零花钱!”
我瞪着眼睛看他笑眯眯的模样,若不是打不过他,我真想一巴掌抽过去,“你一个烟波馆的头牌,你管我要零花钱?”
“嗯!”阿黎大言不惭地点头,手继续摊着。
我一下子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骂了,原来他是乞丐的时候我确实是月月接济他,时常给他零花钱。后来他进了烟波馆,就再也没给过了。如今他居然恬不知耻地再次管我要钱,我实在猜不到他又有什么花招了!
“要钱管你的恩客要去!”
“瑶瑶不就是我的恩客?我可是才陪你去过天佑寺的!”
“那钱夏梦早就给你了。”
“那……我之前的十年陪了你无数次,你还欠我好多钱呢!要知道我这个烟波馆的风华公子啊,陪人一次怎么也得几百两的,便是给你算个便宜的价钱,你也欠我几十万两银子吧!”阿黎自己边说边点头,然后又目光灼灼地看向了我。
我真是忍不住一巴掌抽了过去,可这家伙给躲开了,还握着我的手轻薄道:“你要知道随意握我的手,也是要给钱的!”
萧彧己的请帖
我气得七窍生烟,也不知阿黎今天是抽什么疯了,说不过我便动起手来。但实际上我说不过更加打不过,以往他还会让着我些,今天却让我惨败而归!
我被阿黎压在身下,两手也被他攥住动弹不得。他却恣意万分地单手把玩着我的头发,还笑嘻嘻地说道:“瑶瑶别急,欠我的债可以慢慢还,嗯……这样吧,先给我绣个香囊如何?一个香囊我可以算你一百两。”
我磨牙霍霍,他却笑的越发欢畅,还单手点了点我的鼻尖。我仰头去咬他的手指,他却突然俯身下来,恶作剧似的吻了我一下。
“你抽疯啊你!”我恼羞成怒地喊了一声。
阿黎邪笑道:“谁让瑶瑶对我说谎了?总该惩罚你一下!”说着,阿黎拿走我手上的扳指,颇为嘲讽地说道:“这么个破玩意也值得你骗我?”
“哼,这说明你比破烂儿还破!”
阿黎毫不在意地笑着把扳指再次套到了我的手上,“我知道你不忍心骗我,要不然也不会对我露出那种愧疚的神情。所以啊……你给我绣个香囊,我就此原谅你了!”
我正要反驳,却听见外面莲叶轻声唤着:“小姐?小姐你可是醒了?”
“什么事?”我等了阿黎一眼,他却依旧笑着把我压在身下。
“刚刚好像听见小姐的声音了,可是小姐做梦魇着了?”
“可不就是!”我恨恨地说道,“梦到被只疯狗咬了一口,疯狗还要香囊……唔……”
阿黎俯身再次堵住我的双唇,惩罚似的在上面咬了一口。我大怒,不管不顾地去咬他的下巴,他躲闪不及,“嘶”地一声,竟是被我咬破了。我得意地无声大笑,总算是报了仇了。
“小姐?用莲叶陪您睡吗?”
“不用了,你下去吧!我刚刚咬了那疯狗一口,哈哈哈……”
莲叶大约是被我说晕了,再三确认了我没事,这才离开了。阿黎起了身,捂着流血的下巴,我得意地仰头示威,也不顾自己嘴唇疼的厉害,毕竟输人不能输气势。
阿黎也不气恼,笑着弹了我一个脑瓜镚儿,又嘱咐了一声:“记得香囊!”
我冲他吐舌头做鬼脸,他这才笑着翻窗离开了。我晃了晃脑袋,郁闷地去洗了伤口,这才再次躺回床上。只是经过这一番折腾,竟然一时无法入睡。武师父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响,让我颇为心烦。
我虽然与阿黎相交了近十年,对他的性格摸了个透彻,可对他的身世却全然不知。然而我却知道的,自从遇到了心尘大师,他便摆脱了以往只靠我而活的状态,他现在有着超绝的武功,却依旧留在烟波馆,便是我再迟钝,也知道他是不一般的人,然而他想做什么,我却从未探究过。就像是他的真名,问了也不见得就能得到答案,所以与其让他用沉默或谎言应对我,倒不如我假装不好奇。
不知何时才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都是小时候的场景。直到荷花叫我,我才困恹恹地起了身,居然一觉睡到了快午时。莲叶絮絮叨叨地说着昨晚我大约是做了噩梦的事情,荷花熬了安神汤早就给我备下了。我困得厉害,便不愿再喝什么安神的东西,只随意洗漱了一番。
“小姐,您的嘴唇怎么破了?”莲叶惊讶地问道。
“还真是!”荷花正在帮我梳头,俯身过来看了看伤口。
我颇有些不悦,揉了揉已经结痂的伤口,“晚上做梦咬疯狗,不小心把自己咬着了!”
荷花和莲叶瞪着眼睛望着我,见我不高兴,便也不好再提。倒是荷花说道:“梦见被狗咬大约是朋友什么的要出事情,我听算命的先生说过的。”
“朋友?我那群狐朋狗友那一天不出问题的?”我笑着摇头,有问道:“若若呢?怎么一直没见她?”
“噢,她一早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院子里练剑。咱们院子里的杂草都被她削光了,那棵榕树的枝桠也削了个整齐呢!”
我想了想昨晚的事情,隐约也能猜到若若大约是被刺激到了,“莲叶,你去把若若叫来吧!”
不一会儿,若若就跟着莲叶进来了,往日里就没什么表情的脸,今日更是添了几分阴晦。
莲叶递了个名帖给我,说道:“奴婢刚刚去找若若,门房送来了名帖,说是珍宝阁的萧公子。”
我有几分惊讶,昨天才见过萧彧己,今日怎么又送帖子来了?打开来看,只是约我这几日有时间去一趟珍宝阁,至于究竟是什么事情,却之言未提。
“小姐,您不是和周公子好上了吗?再去见萧公子不合适吧?”莲叶直勾勾的看着我,眼神很是八卦。
荷花也在一旁连连点头,应和道:“小姐,您可别像二小姐似的,脚踏好多船。”
我拿着帖子敲了敲两人的脑袋:“我看你们两个就是外貌协会的,萧彧己不过是脸上有道疤而已,你们可好,从一见面就给人家脸色!”
“什么叫外貌协会啊?”
“就是看人只看脸的一个组织!”
荷花和莲叶对视一眼,居然点了点头,应了外貌协会的这个称号。我无奈地摇头,对她们不能把个人情操上升一个层次很是失望。
本来我昨夜没睡好,因为阿黎的事情有些心烦,今日不想出门的。可是荷花和莲叶不知吃了什么药,居然不顾我的不悦,一直在一旁说着萧彧己的坏话,让我越发听不过去了。她们俩跟在我身边好多年了,我一直颇为宽待她们,所以才养成了她们对我说话不经大脑的性子。如今说了我不爱听的,我也不好训斥,终究是我宠坏的!
最后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便拉着若若出了府。想着自己心情烦乱,去萧彧己那里溜达一遭散散心也好。所以也没顾着正晌午的时间,就往珍宝阁去了。
这几日天气晴好,阳光刺眼,颇有了几分夏日的炎热。这时候正晌午,街上行人极少,若若帮我撑着伞,我还是热的够呛。
“若若,昨夜阿黎是何时过来的?”
“大约听了主子和武师父说了两句话便进去了。”
我蹙眉点了点头,若只有两句话的工夫,应该正是武师父压低声音与我说话的时候。不过阿黎却是聪明,竟然猜到那扳指不是周俊送的。
“这扳指你可见过?”我伸手道。
“见武师父用过,但只知道可以使唤一些人,却不知道哪些人可以使唤。”
“点翠楼的嫣红你可知道?”
“若若不知。从若若跟着武师父开始,今次是第一次来北都,北都的人事都不知晓,武师父也未曾说起过。”
我沉默地把玩着手指上的扳指,心思翻涌。如今我过的颇为轻松恣意,倒是用不着动用这个扳指。只是想着武师父特意选在这个时候给了我这个东西,或许我也该有些行动,不求先发制人,起码可以有所准备。看来要找个机会去点翠楼见见那位嫣红姑娘了。
不多时,我们两个便到了珍宝阁。珍宝阁在官宦贵族云集的南市,离着将军府也不算远。这珍宝阁据说也算是老字号,然而真正的风光却是在这几年。不仅店面扩张,里面的珍宝更多是独一无二的无价之宝。当初我对珍宝阁的了解全来自夏梦,这位二公主平日大大咧咧的,然而却极喜欢宝石。时常会对我感叹珍宝阁新进的碧玺如何如何炫目,又或是什么水晶把件多么多么精致,夏梦砸了不少钱这里。
我和萧彧己能碰上,也算是缘分。他母亲萧老夫人一直为他的婚事着急,四处托人找合适的女子。正巧李娇托了我舅舅李焘帮我相人,而舅舅李焘与珍宝阁也有些生意往来,我们便这么有了第一次的相亲经历。难得我们聊得很开,我倒也把他当成了一个朋友。
“你们老板可在?”我见店里就四个值班的伙计,冷冷清清的,想着自己来的时候居然没看时间,怕是要扑空了。
谁知道伙计还没应声,就见内堂里有个妇人匆匆跑了出来,见到我眼睛都亮了,“哎呀,张家小姐来了!”
“陆妈,好久不见了。”我礼貌地打招呼,任由她揽着我的手臂往楼上走。
陆妈是萧彧己的奶娘,也是萧老夫人的贴身人,在萧家的地位是极高的。萧彧己这位北都有名的大商人,基本上黑白两道都有人,可惟独怕的就是他母亲和他这位奶娘。
“上午的时候门房收了帖子,说是萧公子想约我见面。我正好这会儿没事,没注意时辰不对就过来了。怕是打扰陆妈午休了吧?”
“不妨事,不妨事!”陆妈笑的嘴都翘了起来,“我们家少爷一直等着呢!张家小姐什么时候来都不碍的!”
珍宝阁的一层和二层都是店铺,三楼才是萧彧己平日住宿办公的地方。陆妈半搀着我到了三楼,见大厅里没人,颇有几分不悦。急忙松了手去隔壁书房找人。我隐约陆妈怒喝了两声,这才听见了书房门开的声音。
萧彧己身形狼狈地被陆妈揪了出来,一身孔雀蓝的华服随意搭着,头发也散着没有绾起,便连脚上的鞋都是踏着没有提上的。眼神还有几分迷蒙与不悦,大约是他刚刚在午休,就这么突然地被陆妈拎出来了。
我瞧他那模样忍不住嗤嗤笑了起来,萧彧己被我笑的也有几分尴尬,急忙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眼神也瞬间恢复了清明。
“你们慢慢聊,我去给你们准备茶点去!”陆妈说着便拉过若若,亲和地问道:“这个小姑娘是第一次来吧,以后没事和你家小姐多过来玩啊!叫我陆妈就可以了,我们家少爷啊……”
两人边说边下了楼,我也随意找了个地方坐。见萧彧己还在系衣带,我不厚道地继续笑着。
“还笑!”萧彧己提了提鞋,嗔道:“我上午才送了帖子,你怎么未时不到就过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嬉笑道,“若不是突然过来,还看不到你萧大公子这般放荡不羁的模样呢!”
秘密和麻烦一个不能少
萧彧己随意把头发绾了起来,脸上那道伤疤便显露了出来。
“啧,多可惜啊,原本你也应该是个人见人爱的英俊美男子,若不是这一道疤,怕是你此刻早已妻妾成群了吧!”
“你还不知道我?哪里是这道疤的缘故……”萧彧己嘴角轻扬,颇有几分嘲讽。
“到真不是那道疤的缘故,是你萧大老板太过财迷,总觉得别人是为了你这份钱财才接近你的呢!”
萧彧己冷淡地笑了笑,那一身凛冽的气势显露无疑,一点也不像刚刚被陆妈揪出来时的邻家少爷。我见过他几次,也算是对他有所了解。在外人面前他就是气势骇人精明能干的萧老板,在他母亲和陆妈面前,他就是个孝顺又有些沉闷木讷的孩子。
“你给我送帖子有事?可是陆妈和萧老夫人又逼亲,让我过来陪你演戏的?”
萧彧己笑着摇了摇头,“这次可是正经事。”
他语气说的颇为严肃,可脸上那一抹笑容却看着实在不太正经。而且那一身商人独有的奸诈狡黠的气势,让我实在无法忽略。
“怎么着?你和我能有什么正经事,难不成还要与我做生意吗?你可别打趣儿我了。”
“应该是婉瑶别打趣儿我了才是。”萧彧己翘着腿说:“我可是才知道仲梦组的事情。”
我微怔,“我不是第一次见面就和你说过吗,我本就是仲梦组的一员。”
萧彧己邪性地一笑:“你可没说是不可或缺且重要的一员。”
我但笑不语,心里却沉了下来,到底是哪里泄露了消息,又或是萧彧己在诈我。
人人都知晓仲梦组是夏梦组建的,若说起仲梦组的头目,除了夏梦便是叶秋红和沈宁儿两人。而我一向行事低调,除了组里的姐妹们,没有人知道我才是仲梦组幕后的领导者。可萧彧己一个珍宝阁的老板,和我们仲梦组并无任何瓜葛,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萧老板玩笑了,我不过是组里很普通的一个小丫头罢了,‘不可或缺’这四个字太过抬举我。”
萧彧己不以为然,徐徐道:“别人打听到的张家三小姐,胆小羞怯,木讷且不善言辞。可我第一次见你,你就与传闻不同,所以为了回馈你用真实的本性面对我,我也颇为配合。正是如此,我们才算是成了朋友,不是吗?”
我嘲讽道:“朋友也分好多种的。”
萧彧己笑的越发邪气,“可是被我拆穿了真面目恼羞成怒了?”
“噢?那可用我对萧老夫人拆穿一下你的真面目?”
“呵呵,北都的苏杭绣楼,钱塘布庄,丽人首饰都是你名下的产业,我倒是挺欣赏你的这三个店铺。”
我面上还笑着,心里早就沉了底。仲梦楼的五处产业,他居然点到了三处,而且居然知道署名是我的产业,如此他真的不是在诈我,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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