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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歌:代嫁狂妃-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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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燕王的野心已经昭然天下,蓝月上谁不是人心惶惶。燕王的残暴不仁,更是令天下人所不齿。若是门主愿意挺身而出,引领。。。。。。”
清清淡淡的一扫万秀秀,从她的身边走离,“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金乌门门主。”回眸,浅笑浮上,“我现在只想要找回我的夫婿,天下如何,与我何干?”
“门主。。。。。。”万秀秀起身,上前。
清清却笑着向万秀秀摇了摇头,“你去南方找金乌门现任门主乌东,就说是我的话。他定会为你们打点一切。”
“门主,难道不去?”万秀秀问道。
“不去。”清清她扶着自己的腹部,“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你们好自为之吧。”语落间,人乘风而起,消失远去。
万秀秀即便想要追,也无力去追,仅是望着那抹红影消失在天空之上。
“她回来了,可为什么就是不愿意领导我们对付楚歌?”万秀秀看向霍纪宁,“如今这个天下还有谁能阻止楚歌的野心,除了她还有谁?”
“秀秀,门主自有门主的打算,我们还是先去南方。”霍纪宁上前,扶住万秀秀摇摇欲坠的身子。
“是,一定要让天下人知道,她回来了,白清傲,我们的金龙帝君回来了!走,我们去南方,去找他们!”万秀秀那尽灭的希望,终于燃起,看向霍纪宁的眼中,也浮上了一丝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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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的门被豁然打开,一身凤朝的豫凝,满腹怒火的出现在楚歌的面前。
她双掌用力拍击在案几上,含赤的眸子,紧盯着他,“你知道她回来了是不是?”
楚歌拿起案几上的奏折,翻开,执起朱砂笔批阅。
一切都如无人般的进行着。
豫凝双眉一拧,用力推掉了案几上的东西,再度拍击了下,沉声道:“别想这样就能打发了我!”
楚歌抬眼,目光冷峻的望着眼前这个被怒火所覆盖的女子,“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你要的我都已经给你,你还想怎么样?”
“我要的你都已经给我?”豫凝冷冷的一笑,从案几前匆匆走上,来至楚歌的身前,指着他的鼻子,吼道:“你给过我什么?我又得到了什么?七年了,七年来,你一次都没有踏足过我的凤翔宫,你把我豫凝置于何地?楚歌,你心里头在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得到了后位,还不够?”楚歌拂袖,从椅子上走离。
“后位难道不是我应得?我为你付出了多少,我为你得到了多少,你心里头清楚!”
楚歌拧眉,回身,望着豫凝,眼底拂过一丝倦怠,甚至是厌倦。。。。。。
他不懂,为何豫凝会变成这样,为何她现在只是让他觉得心烦与讨厌?
他向着御书房门口走去——
“你给我站住!”豫凝大喝。
可惜楚歌并未理会,径自朝着门口走去。
豫凝大步走下,如飓风般追上他,挡在他的身前,质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你会不知道?”楚歌低眼,望着她,“豫凝,适可而止吧。”
“你!”豫凝瞪大了眼睛。
楚歌回眸,大步从她的身前走离。。。。。。
豫凝气急的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目中盈满的是一腔无从发泄的怒焰。
七年了,都已经七年了,这男人居然还是不死心!
龙清清!
又是你!
又是你个祸害!
七年前没有毒死你是你命大,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失手,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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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貌似很快就要见面了吧!!
阿门,为楚歌祈祷下!
233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⑦
漫无目的的走在庭中,楚歌竟不知自己要身往何处。
离开御书房,只是不愿与豫凝争吵。
举目看向前方——
明月阁,三个大字突兀的跃现在他的眼底,眸色略略一沉。
嘴角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弧线,迈开了脚步,走入了那扇敞开的大门内。
明月阁位于燕国皇宫最西端,由于地属偏僻,嫌少有人会过来。
平日里也就几个宫女会过来打扫,不过自从那人来了后,这明月阁倒是有了些别样的改变。
记忆中门口的柳树该是枯了,可如今枝叶虽有黄色,可依然亭亭傲立,再不是记忆中的萎靡。
当来至中庭,看向阁楼时,心莫名的烦躁起来。
本要上前的脚步,一个停止,转身便要离开。
只是。。。。。。
打阁楼内传来了邀请声,“燕王既然来了,何必又急得走,我正在烫酒,燕王若不嫌弃,可否赏脸共饮一杯。”
楚歌修眉一拧,进退不得下,也只能继续上前,进入了阁中。
进入,便看到赫怜祁点燃了熏香,正在往小火炉中添加木炭。
楚歌初略的环顾了下四周,“看来这明月阁倒是成了你的逍遥阁。”
赫怜祁笑望着楚歌,“燕王何必取笑我这苦中作乐的人,请坐。”说着,指着对面的位置。
楚歌倒也不推辞,在赫怜祁的对面坐下。
简单的摆设,却格外的雅致,与那漫了一室的酒香味,竟是有种让人与世隔绝之感。
仿佛在这里可以卸下一切。
楚歌端起赫怜祁递过来的酒杯,轻抿了一口,竟带着一份甘甜:“这是什么酒?怎么是甜的?”
赫怜祁眼中噙着笑意,却并未作答,又往小火炉内投掷了一块木炭。
入口甘甜却在滑入喉间时传出辛辣,呛鼻而又泛着苦涩。
楚歌睇着手中的杯中酒,他从未喝过这样怪异味道的酒。
“这酒是取自外面的桃花所酿,你觉得甜吗?”
赫怜祁举起酒杯,微微轻晃了一下,一仰而尽。
桃花?
楚歌搜索着记忆,进来时好似确实在一角落看到了一颗歪斜的桃树。
只是那桃树早已枯死,怎么。。。。。。
低头,瞧着杯中酒,他摇头道:“不,我收回刚才的话。”说着,放下酒杯。
赫怜祁瞧了眼,他搁置的酒杯,里面还留有未喝完的酒。
不加思索,拿过酒杯,便是喝尽。
楚歌为他这唐突的举动所愣,“赫怜祁,这是我的酒!”
“这酒,一定要趁热喝,不然味道会变。”赫怜祁回着,再次将酒杯斟满。
楚歌蠕唇,又一次举杯,却迟迟未有喝下。
“燕王,今日真是难得,竟会来明月阁。?”
赫怜祁从桌前站起,走向门口,眺望着外头有些萧条的景致。
虽然这几天自己有所整理,可死去的还是死去了,无回天乏术。
“也许是老天爷指引我前来。”他并不清楚,到底自己为何来此。
“天意?”赫怜祁不屑的轻笑,转身,看向楚歌,说:“若是天意,那燕王不应该来!”
“赫怜祁,本来来与不来,这非是你能左右。”楚歌脸色一沉。
“燕王考虑的如何?”赫怜祁回身,目光静静地望着那人。
“考虑?”楚歌怔了怔,旋即敛目,“是否决定信你,本王自会定夺。”
“既然你拿不定主意,留我在宫中岂不是有些可笑。也罢,我今日就出宫去。”赫怜祁淡淡的一声叹息。
“出宫?你真把我这皇宫当成是自己家了,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楚歌阴寒着脸色,从凳子上站起,与那人对视而立。
赫怜祁颇为意外的看向他,旋即却笑了,“莫非燕王是觉得留我在此,便可见到她?”
楚歌被说中要害,沉默不语。
他心中确实有这样的认知,那人若是知道赫怜祁如今在燕国皇宫,必定回来。
他会留赫怜祁在明月阁,也许就是为了引她来寻。
“你机会现身在我面前,就该料到我会如此做,你并未有离开,而是留了下来,这不足以表明,你也是在等。等她的出现。”
“燕王会如此想,也算是合情合理,只不过我会留下来,并非是为她,而是为你。”赫怜祁却笑着摇了摇头,“若是为了她,我便不会出现在这里。”
“赫怜祁,本王一直都弄不明白,你究竟为何要来助我夺得金龙。你当真仅是为了做一日的普通夫妻,就可以把她的命至于不顾?”
楚歌细眯着眼睛,赫怜祁不该是目光短浅的人,这种说法又岂能令他信服。
“看似无稽之谈,可却是我的真心真话,燕王不信,我也无话可说。”
赫怜祁目中带着坚定,只是这份坚定,楚歌又是否信呢。
楚歌目光紧盯在他身上良久,忽然笑了,却是极致的寒冷,振臂一挥,白丝划过空间,紧紧地缠缚上赫怜祁。
赫怜祁看着身上的天蚕丝,似有所悟,道:“看来燕王当真是容不下我。”
“是,本王容不下你,本王为何要容你,从你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就该被本王千刀万剐。”
天蚕丝在楚歌的话中,不断地收紧——
赫怜祁双眉轻蹙,天蚕丝的不断夹紧,让他只觉得肌肤都在开始溢血。
两人对势良久,楚歌收着天蚕丝,赫怜祁受着疼痛,那张俊美的脸庞,已呈现紫色。
“帝。”
楚歌瞥望向那跪在门口的魂刹,沉声道:“什么事。”手上的力道却分毫未减。
“暗影使回来了。”
“回来便回来了,此等小事还要来烦本王。”楚歌不慎耐烦道。
那扬起在赫怜祁脸上的笑容,让他心中更为的恼怒。
即便被天蚕丝捆绑至此,他居然还能笑!
“任务失败了。”魂刹低头道。
“任务失败了?这么多人,连区区一个巴蜀山庄的姑爷都无法擒拿?”楚歌隐忍怒色,看向魂刹。
“白清傲出现了。”
一句话,令赫怜祁脸上的笑容更为的深邃,然,楚歌却是血色褪尽,阴气更甚,他直视着赫怜祁,“原来你早就料到。”
“我不会预知,也无法预知,若说我笑,仅凭那份我与她的牵绊。”赫怜祁眉宇飞扬,紫气掩不住那一脸的幸福笑容。
楚歌豁然一紧力量。
“咯嘣”一声,天蚕丝竟是被力量崩裂,赫怜祁整个人软在了身上,血液顷刻间染红了那件碧绿色的长衫——
楚歌冷冷的瞥了眼地上的赫怜祁,沉声道:“赫怜祁你既然敢来,便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本王定不会让你失望。”语落,他跨出了门槛,对魂刹吩咐道:“将他带去水牢,让他们好生的伺候着。”
“是。”魂刹应着。
楚歌回身,扫了眼地上的赫怜祁,旋即一甩衣袖,大步离去。
赫怜祁却压抑不住的笑了,“哈哈哈——哈哈哈——不知我为何,不知你为何,不知她为何,爱已,痛已,失已,去已,终逃不过。哈哈——哈哈——”
楚歌的脚步在赫怜祁的笑声中不断地加快,那心口就似被紧紧地绑缚着,随着那人的话,一点一点的收紧,到最后的鲜血淋漓。
你回来,只是为了兑现七年前的话,而我,再见你,又将如何。
任你刮还是任你剁?
似乎这些都不足以消泄你心中的那一抹恨!
当真是,逃不过,逃不过!
魂刹望着地上的男子,冰冷的眸低拂过一丝混杂。
赫怜祁慢慢地收住了笑,看向魂刹,淡淡的扬了扬眉,“看来只能麻烦魂刹送我一程了,天蚕丝果然名不虚传。”
魂刹紧蹙了下眉,“为什么要来?”
“不知。”赫怜祁道。
“不知?”魂刹愕然。
“双腿没管住,便来了,你可信?”赫怜祁笑道。
“死不足惜。”魂刹说着,把那人扶起。
“谢了。”赫怜祁感激道。
“哼。”魂刹冷冷一哼,扶着他走离了明月阁,向着水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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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被虐了。。。。。。
234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⑧
纳兰潃甄颇为意外的望着出现在自己寝宫内的男子——
“你怎么会来,是燕王让你来的?”
“不。”魂刹沉声道。
“那是?”纳兰潃甄揪起了两道秀气的眉毛,睇着他。
“赫怜祁被大王关入了水牢。”魂刹道。
“什么?”纳兰潃甄惊呼出声,“赫怜祁被燕王关入了水牢?这是怎么回事,赫怜祁怎么会被大王抓到的?这是。。。。。。”
这消失了多年的齐国四皇子,怎么会突然被楚歌抓到了?
那龙姐姐呢?
想到此,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魂刹,“龙姐姐呢?龙姐姐怎么样了?”
“她没事,应该。”魂刹说着,眼,瞥了下四周。
“什么叫应该?龙姐姐难道真的也被燕王抓了?”纳兰潃甄惊得冷汗瞬间密布在额头。
“她没出现,赫怜祁前不久只身出现在龙啸殿。”
“你说赫怜祁自己跑来见燕王?”纳兰潃甄不敢置信的张着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
魂刹蹙眉,“我没空与你多说,我来仅是跟你说一声,如今赫怜祁身负重伤,被大王关在水牢。”
纳兰潃甄听得心惊肉跳,可魂刹仅是扔下了这话,就大步的走离了。
就连询问的机会都未有给她。
纳兰潃甄紧握了下拳,不管如何,她都要去见见赫怜祁。
这些年来,知道龙姐姐情况的人,也只有他了。
为何你要只身来找楚歌?
赫怜祁,我真的不懂,你来就是被楚歌折磨的吗?
重伤——
纳兰潃甄敛了目色,忙走向了衣柜前打开,拿出了当年师父让携呈交给她的包袱,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木锦盒,一个瓷瓶,将一切都准备妥当。
她吹灭了殿中的蜡烛,推开了窗户,一跃而起,沿着屋檐向着北端水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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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
暗无天日的水牢,除了污水流动的声音,便只有链条随人而动的粗嘎之音。
身子浸没在水中,这对于半蛇妖的他来说,并不觉得什么。
只是过于污浊的水,让一向爱干净的他,有些难以接受。
楚歌那厮还真狠。
白蛇尾在水中游动了下,赫怜祁借着铁链晃动着身子,尽显怡然。
纳兰潃甄抱着木锦盒走入水牢,望着那人,不禁有些好笑,这能在水牢过得这般的清闲自然的也就是他了吧。
赫怜祁侧目,在那昏暗的烛火下,看着走近的人儿——
笑意浮现在眉宇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再遇。”
“可不是,我也挺纳闷,怎么就能在这种地方见到你?”纳兰潃甄蹲身,望着水中的他。
这个男人居然一点没变,俊美一如七年前,这莫非也是半妖的力量?
“怎么?我的样子是不是很糟糕?”赫怜祁颇为担忧的问。
“糟糕是必然的,谁能在这种地方,还能保持一层不变?”纳兰潃甄把木锦盒放下,上下打量着他,“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皮外伤,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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