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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宠冠六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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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这个魔海嫡传弟子,但是事关二宗之间的颜面,也不能搞得太难看吧。这当真够他头疼的了。”
“不管怎样,还不都是狗咬狗。”道玄子在言语上丝毫不肯放松。
左护法幽巽长老仍旧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任凭这几个人对修罗魔海说三道四。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如同他这般有耐性。
公子羽此刻就没有,他心里的想法被沐成风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当真是进退两难,赢了得罪大靠山修罗魔海,后果不堪设想;输了的话,一是涉及巫蛊二宗暗地里争斗,二来巫僵自己的颜面也要保存,输给一个小女孩,岂不让天下不知道底细的人笑掉大牙。想想就头大。
“喂,那个娘娘腔。我没有时间陪你干耗。你赶紧过来低头认输,我还要赶下一场呢。”清灵小丫头显然更没有耐心,纯银头饰后面的细碎发辫一甩一甩的。
“清灵妹妹……”
“别随便跟人家套近乎。小白,咬他!”清灵小脸通红,一身呵斥,袖子里好像一道白色闪电射出,直扑公子羽。
公子羽心里清楚,所谓小白,其实是修罗魔海搜罗天下各种奇异毒蛊炼化成的蛊兽。虽然看起来毛茸茸的一团,很是可爱,但是如果被它要上一口的话,就很是不可爱了。
当下他极速向左一欠身,避开小白。接着公子羽脚下踏出几个诡异的步伐,双手舞动着,好像巫师祭祀的动作,手中阴阳大悲扇也在空中上下游走,带出一团团恐怖的浓密黑雾,眨眼间把小白笼罩在里面。
“渡魂引,巫宗的禁术!修罗魔海培植巫僵还真是下血本啊。”沐成风看了一眼幽巽,赞叹道。
“旁门左道的邪术而已。”道玄子提起魔海就没有好话。
“一上来就用这般歹毒的巫术,看来这两人的争斗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和平了。有趣,很是有趣。”花离笙眯着眼睛道。
“小白,小心!”清灵小丫头完全不惧怕那些诡异的黑雾,一跃身投向公子羽。在欺近公子羽身子的时候,清灵双手撒出点点寒星。那些寒星一接触黑雾,马上幻化成上百只萤火虫一样的事物。
公子羽面色变得十分凝重,运身法小心地避开那些萤火虫,同时折扇探进黑雾猛然一挥。那些黑雾一丝不剩地全被折扇吸走,这柄阴阳大悲扇也有了出人意料地变化,原本色彩艳丽的工笔美人图突然变成了黑白的水墨美人图,而那些美人的眼睛则闪着深蓝色的寒芒。
几道蓝幽幽的鬼火激射而出,随着折扇的舞动奔向清灵周身各大要穴。
清灵灵巧地避开,一猫腰从公子羽肋下掠过,右手在右腹上迅疾无比的连戳了几下。等二人距离拉开,她不慌不忙地掏出一个火红色的葫芦丝,幽幽的吹了起来。
随着乐声,公子羽身上被戳中的地方泛起了绿斑,而后绿斑生出细丝,沿着他的皮肤向全身藤蔓一样蔓延。
公子羽清楚这些绿丝一旦长到心脏的位置,纵使大罗金仙也难救了。生死攸关之际,他用指甲划破自己手臂的肌肤,手指沾着鲜血在前胸上画了几个咒符。黑气又一闪,公子羽的皮肤变成了铁灰色。那些绿丝也停止了生长,旋即消失了。
这二人你来我往,使用的都是巫蛊二宗高端的秘术,令人眼花缭乱。修罗魔海本就隐秘,他们的武功法术很少在江湖上随随便便现身。擂台底下很多人都看傻了眼。
因为顾及清灵在修罗魔海中的地位,公子羽一直都是以守势为主,即使进攻也尽量避开对方的要害。没想到清灵这个精灵可爱的小丫头,手底下去一点不留情面。这样去,他只能凶多吉少。公子羽一咬牙,把扇子收拢,扇柄插在还在往外渗血的山口上,折扇一下子黑气冲天,再打开来时,上面的九个美人赫然都变作了骷髅,甚是恐怖。
“美人白骨,六道轮回咒!这厮修为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沐成风一声惊叹。
“不过是旁门……”道玄子话说到一半也噎住了。
公子羽脸色已变作苍白,折扇上下翻飞,一团团黑雾中,一个双眼血红的骷髅头的飞了出来,张开冒着黑气的大口扑向清灵。
清灵小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飞身闪过一边,葫芦丝吹出一阵急促的调子。
紧接着,一直趴在一边的小白身形暴起,变为一头一丈多长的九尾白狮子,把那个骷髅一口吞掉,而后又变回毛茸茸一团,打了一个咯。
公子羽见此脸色又是一变。
最后还没等清灵再有所动作,直接跃下了台。
守在下面等待敲锣的人一惊。
公子羽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一张脸阴沉着,心想到:舞掌教连这等秘法都教给了她,我还跟她打个什么劲儿。打赢了,莫不是戳中了她的心窝一样。实在是没法子打了。
反正是要认输的,干脆姿态优雅点,于是抬起头,抱拳道:“清灵妹妹武功果然了得。再者你我的长辈们本就有着交情,在这里大动干戈唯恐给外人看了笑话。今日就此别过,望清灵妹妹能够夺得那水令牌,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你这人真是的。分明打不过我,倒好似是让着我一般,我不依。若不服,你再上来,我再跟你打一番。”
公子羽一张脸实是难看极了,他有心想退,人家却不让他退。
这时他那贴身四婢女也看不过去了,走上前,看着清灵。刚要说些什么,却被公子羽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刚是在下说的不对,我确实不及清灵妹妹。舞掌教德高望重,她所教出来的弟子确实不凡,在下佩服。”
说完,赶紧抢过一旁之人手中的铜锣,咣当一声巨响,连敲了三下。以防这小丫头再拉着他不放。
他这一仗打得实在是憋屈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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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告罪,任凭大家BS。我跟我家男人一年至多见两面,异地。很苦。最近还经常电话中吵起来。今天去国际机场接他,回来又面对面处理了一下最近彼此的问题。文就耽搁了。接下来几日定会补上的。今天欠了大家5K。我记着呢。
34 就此决裂(高潮必看)
当日晚上,宁芷潜回了一趟将军府,娘亲留下的一些东西她是要带走的,唯恐以后再来这里怕是难办,莫不如今夜就拿了去。
只是没想到的是,当她刚刚潜入进去,就看到一直在那里守候的仁语。
小丫头只穿了一件极其单薄的衣服坐在她的屋门口的台阶上。低着脑袋,似在等着什么,她的心忽然有些难受,这丫头是一直跟着她的,这几日来,她从未回过一次将军府,想来她是等得着急了,便在这里蹲坐着守着。希冀着哪天她若是回来了,便能够第一时间撞到,以前,她也曾如同这般一样,只是,那时她等着的是曲卿臣。一个地地道道的负心汉。呵呵。
宁芷忙上前,把她搀扶了起来,“这夜里的,天凉,你怎么就坐在这了。你又不会武功的,也不怕伤了身子。”
仁语见自家夫人终于回来了,一直压抑的心情当下放松了下来,呜地大哭了起来。
“好了,随我进屋再说吧。”
随即两个人便进了屋,宁芷把门关上,拉着她坐到床榻上去。
“这几日让你心焦了。”
“没,夫人只要还回来就好,仁语以为你不要我了。仁语听说了,夫人这次出尽了风头,仁语一直就知,夫人是不凡的。是那下贱的嬴流月比不上的,只是以前仁语跟旁人说,他们都不信。现在仁语替夫人高兴,夫人终于再也不用忍受那些人背地里的辱骂了。”
“好,你告诉我,都谁欺负过你了,等以后我一一找她们算账,替你出这口恶气。”
“奴婢不要紧,关键是夫人,原来的钱总管为了讨好嬴流月曾背地里骂过夫人,说夫人偷汉子,将军就该休了你才是,留在府中纯粹是浪费口粮。当时仁语听不过去走上前,辩解了几句,他们后来就想着法子整我,你看我这双手——”
那手上布满了冻疮,无一处完好,当真让人看了心惊。
宁芷心疼地端详着她的手,心里不住颤抖,他们有什么事大不了冲着她来,冲一个弱小的奴婢算什么。
“这帮人,你说,还有谁。凡是欺辱过你的,都一一给我说出来。不要害怕。我已不是当年那个为了爱凡事以和为贵,隐忍到甚至懦弱的宁芷了。你莫怕,那些人的名字你一个个地跟我说。”
“夫人早就该如此。其实只要夫人过得好,仁语怎样都没事。”
宁芷看着这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丫头,一股暖流涌过心田,在这个深宅大院里,还是有着人始终为自己着想,关心自己的。
“还有就是兵部侍郎的夫人和白辅国公新娶进门的夫人,对了,还有李尚书家的大小姐和大理寺卿第三房妾室……”宁芷一连串说了一堆名字,而随着这些名字的吐出,宁芷才知,原来曾经的自己竟被这帮人如此说过,甚至就连自己的婢女也连同着受罪。
仁语看了看宁芷,便继续道:“我常听她们给嬴流月出主意,等着日后给夫人使绊子。只是现下却都不可能了,夫人压根就不在府里待着了,她们……她们便变着法子地难为奴婢。难为奴婢倒不要紧,只是奴婢就怕再也见不到夫人了。呜呜……”
“岂有此理。”桌案上的茶盏砸在了地上,碎裂成了若干块。
“等此番龙池大会结束之后,我定会替你讨个公道。欺辱了你我的这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今日你先去城里的客栈住下,我这里有些银两你先拿着,回头我会去那里找你。”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递了过去,说完她便径直走向原来睡觉的床榻,发现上面似有人动过。
不过好在这床是她当年亲手找人设计的,里面的暗阁很难被人发现,她打开暗阁,从里面把娘亲留给她的东西统统拿了出来,最后交代了一下仁语,便再次飞身而出,只是因为跟仁语的一番对话,不知不觉天已渐亮,想了想,她便干脆直奔尉迟阁而去。
而另一头的琼华宫里。
如同前几次一般,桌案上放了一杯温好的茶水。
云行歌手中捧着一卷书,只是今日那书他根本就没有看下去的兴致,不知为何,心绪莫名地烦躁,这种烦躁已经多少年不曾有过了。
他起了身,只披了一件单薄的外衫就走了出去。
“主子,天气凉,您还是在屋里歇着好些,奴婢再给你加些炭火。”
“我身子没那般虚弱。你们都先下去吧,今日我想一个人静静。”
“可是主子。”当她还想说些什么时。云行歌那一向温温润润的目光忽地变得沉了下来,他的目光里带着一抹看不透的浮光,射向了她身后的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明日即将与他对决的花离笙。
“没想到一向温润如玉,挂着笑面的云行歌原来也有这般犀利的表情。”
“行歌也是人,既然是人,那喜、怒、哀、乐便都是有的,有何好奇怪的。”
“说得也是,人生在世,难得活得舒心。因此,这人世间的诸多情绪只要身为人,总是难以免去的。”
“花公子今日似乎有点……”云行哥看了一眼那棵桂花树所投下的斑驳影子,沉思半晌,才道,“似乎有点不同往常。以往一向豁达,今日怎生发出这样的感慨,倒不像是你的风格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身边的下人们早就退了出去,只留下这两位风华绝代的男子。
原本宁和,安逸的气息不知为何都有些变了。
久久地沉默取代了一切……
树上突然有乌鸦发出一声怪叫,草木被风吹动,沙沙作响。“你喜欢她?”不知是谁问的。
“或许吧。”也不知是谁回答的。
只有屋外那棵桂花树,依旧随着风呼呼地摇晃着,有几朵开得娇艳的花突然落了下来,碾碎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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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阁。人潮涌动。围观的人群跟以往比只多不少。
今日总共有两场比试。第一场奴儿吉对沐成风。
第二场曲卿臣对宁芷。
进入循环赛中的任何异常对于人们来说都是百年难遇的盛况了。
宁芷目送着银发少年奴儿吉走上擂台,心里颇有感慨。自从那日在朱雀大街街头为了这个素昧平生的奴隶强行出头,宁芷对奴儿吉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或许是出于对同为被欺凌者的怜悯。这种同病相怜的情感让她不由自主地觉得应该多多关怀一下这个苦命的孩子。
奴儿吉也创造了身为奴隶成功晋级循环赛的记录,成为几百年来出身最卑贱的入围者。而他这样的身份虽跟花离笙、曲卿臣他们这些天之骄子不同,但也是另一种层面的代表,他的成功突围给了很多普通百姓甚至是更低级的奴隶们一种鼓舞。因此,几场比试之后也获得了一大片的死忠的支持者。当他那赤裸的上身再一次在擂台上闪耀着小麦色光泽的时候,台下爆发出雷鸣一样的欢呼声。
奴儿吉对这些没有丝毫反应,赤红色的眼眸还是死寂一样的空洞,只有当宁芷出现在视野里面的时候,他的瞳仁才猛然一缩。
沐成风登场的时候同样在台下也引发了骚动,不过这其中最多的还是少女们的尖叫声。宣武侯沐成风风流倜傥,年少多金,自然会成为大姑娘小媳妇们憧憬幻想的对象。虽然同样出身钟鸣鼎食之家,与花离笙的俊逸洒脱和云行歌的悠然出尘却都有着不同,沐成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一丝不苟的华贵。他那紫蟒锦袍、赤金冠和登云屡更是和对面披发跣足,衣衫褴褛的奴儿吉身上仅有的一条粗麻布短裤形成强烈的反差。
“我从没有去过无忧海以北,之前也从没有见过苍戎族的人。但是苍戎这个名字却是如雷贯耳。”沐成风首先开口,声音跟他腰间的凤纹玉佩一样精致。
奴儿吉没有任何回应。
“久闻苍戎人忠勇尚武,本来在下还以为有生之年可以去领略一番,可惜苍戎族人已经不再驰骋草原了。”
奴儿吉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不过说我之前没有见过任何一个苍戎人也不算准确,那年在下去燕国汗庭赴宴,也瞻仰过那个用苍戎酋长的颅骨制成的酒碗。看那骨骼的形状就知道酋长生前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勇士。”沐成风嘴角似笑非笑。
奴儿吉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这么说来我之前也算见过半个苍戎人。另外我也有幸进入过燕国皇室的内帐,见识过一个人皮蒙成的玩偶,依稀记得是一个年轻女子,那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倒是跟你挺像的,想来也是苍戎族人了。”沐成风紧盯着奴儿吉的眼眸说道。
而那双眼眸还是死寂一样的空洞。
宁芷并不太清楚苍戎人的故事,只知道是一个被燕国皇族亲手剿灭的游牧部族。从沐成风的几句话里她才开始意识到,发生在这个可怜民族身上的事有多么的惨绝人寰。头骨酒碗、人皮玩偶,这些让宁芷的胃不自觉的有点翻滚。
可周围的人很多却不是这种反应。宁芷身处的小茶摊离擂台不远,挤满了各种看热闹的三教九流。宁芷分明能看到不少人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被那些悲惨故事刺激起来的同情,以及更深层次的兴奋。
“沐成风那个家伙真够腹黑,没来由讲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难道还觉得那个孩子不够凄惨吗?”宁芷皱着眉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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