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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从命(云霓)-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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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果然眼角一抽,阴沉着脸。

  不就是做坏了一顿饭用得着那么小气吗?

  “重新做些饭菜出来。”薛明睿淡淡地吩咐。

  厨娘忙低头应承,薛明睿出了厨房,容华也跟了过去。

  解释?做饭和下棋一样她总掌握不好火候?反正家里也不需要她做饭?这些好像都不能是理由,她只是不大明白薛明睿怎么那么生气。

  打开门,薛明睿进了屋,容华看看旁边吓得一脸苍白的锦秀,让锦秀暂时先下去。

  锦秀顿时如获大赦一般松口气,后退几步离开。

  容华慢慢关上房门,薛明睿已经进了内室。

  以为不过摆摆脸色,谁知道他真的不依不饶起来。

  “在军营里浪费粮食可是要被打的。”

  他竟然会突然提起军营里。

  想起薛明睿每次吃饭都不会让厨房做很多,有可能真是在军营里养成的习惯。

  她也不是要故意浪费粮食,“我……”她刚张开嘴解释,顿时又变成了惊呼,水蓝色的锦缎上绣着花开富贵,整个人被压在床铺之间,薛明睿刚刚抽搐的眼梢一展笑起来,“又让我又等了那么久,是不是该有些惩罚。”不等她说话,温暖的嘴唇已经压了下来,她紧张地屏住呼吸,好不容易等他离开,她长喘口气,他的嘴唇立即又落下来。

  细微的挣扎渐渐不再抗拒。

  她慢慢的和开始的时侯不一样了,成亲的那天她整个人心事重重,紧张又有怯意,现在不那么僵硬,渐渐柔软下来,他能看到她的聪慧、冷静和刚强,却看不到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些……他是长房的长子嫡孙,凡事都要小心翼翼,她是个外府生养的庶女就更不用说,想要得到她真正的倾诉和一时的信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薛明睿伸出手来抚摸容华紧皱的眉宇。

  总有一天那些隔阂都会不在。

  有些话他本来都要埋在心底,薛明睿仔细看着容华,“我并非我母亲亲生。”

  容华听得这话顿时惊讶,这怎么可能,薛夫人整颗心都系在薛明睿身上,甚至于多过薛亦双。

  薛明睿低声道:“宣王被圈禁之后,祖母悄悄藏起了宣王的女儿。府里应该有几个人知道详细的实情,我也是自己想尽办法才知晓的。”

  容华目光猛然一缩,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许多事都像针对薛明睿一个人,二太太为什么总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压过大房,家里的人为什么与薛明睿保持距离,薛夫人为什么整日惴惴不安,薛明睿在仕途上如此艰难,不管接了多么苦的差事,别人能退缩他却不能半点犹疑,只能一心一意为朝廷卖命。

  传来宣王的死讯皇上特意让御医来府里,还赏了御赐的药丸,皇上是在提醒,任何人都不能越过皇权,任何人都不能有异心。

  怎么才能获得完全的信任,怎么才能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我虽在军营磨砺多年,却从来没有过正式的职权,这次与沈家交住,那是因为沈老将军已经卸去甲胄。”

  皇上不想让薛明睿和军权沾上一点的关系。

  “荣川本来是带兵的料子。”

  也就是说皇上对薛明睿身边的事几乎了如指掌,包括谁与他交好。

  “他害怕,不会留下传位话书,一定会立储君,立储之前还要想尽办法平息夺嫡内乱,会不惜一切。”薛明睿细长的眼睛垂下来,“一定要小心,一步走错,可能就难以转圜。是进是退我们都要看清。”

  第一百八十四章 汹涌(下)

  大雨下了几天终于停了,炸堤之前大堤仍旧破了个口子,好在堵住之后及时泄了洪这才没酿成大祸。

  薛明睿这一次是立了大功,不但稳住了灾情还揭出了工部贪墨案,这个冷面侯爷真不容人轻视。

  他以前并不在意,现在才发现武穆侯薛明睿真是让人难以看透。

  赵宣桓看了一会儿书,站起身走到窗前,这段时间养病在家,他很少离开书房,父亲、母亲叫他去商量淑华的事,岳母让人捎信过来,要家里想办法上下疏通一下,早日以嗣子为由提了他二等侍卫,淑华的牌位上也能好看一些,至少能写恭人。

  说到淑华的死,父亲、母亲脸上都没有半点的异样,只是母亲说起八姑奶奶武穆侯夫人的事,父亲才算有点动容,“我去想想办法。”

  回到房里,他叫来的婆子道:“陶家来人看大奶奶之前,是因为武穆侯夫人下帖子请了之前给大奶奶看病的郎中。”

  如果武穆侯夫人不请郎中过来,陶家是不是一直都不会知道淑华的病情?为什么会这样?他一直尊敬、信任的父母亲全都在他眼皮底下……

  那婆子道:“大爷还是不要多想,大奶奶的病大家都看着的,确实是病的严重,不然也不会有今时今日。”

  赵宣桓不愿意想太多。

  那婆子出去,一会儿罗贵悄悄进来道:“人都领来了,大爷自己问吧!”

  赵宣桓看看罗贵,“找好由头了吗?”

  罗贵笑着躬身,“您放心吧!陶家七姨娘心善,早就将她们一家放出去,如今在外面买几亩地耕种过活,我跟府里管事的说,府里有几间漏雨的房子要修修,趁着雨停了临时找来几个短工,我领了她男人去前面修屋顶,让她过来回话。”

  赵宣桓点点头,“让人进来,你先下去吧,不准让其他人知晓。”

  罗贵忙道:“小的一定安排妥当。”

  罗贵出去,不一会儿刘二的媳妇被带进屋。

  刘二媳妇上前给赵宣桓行了礼,急忙道:“我们一家现在只是庄稼人,没……”

  赵宣桓道:“也不是要问你别的,你之前给陶家八小姐做过奶子?”

  刘二媳妇听是问这个,才松了口气,“是……陶家行八的小姐。”

  赵宣桓冷冷地道:“我只问你,你如实说了,我便给了你赏钱,否则……出去乱说,我总能找到你们。”

  刘二媳妇连忙道:“世子爷问什么,我不敢隐瞒,更不敢出去乱说。”

  赵宣桓道:“你一直给陶八小姐做奶子?”

  刘二媳妇道:“也不是,之前是我家的二婶子,后来二婶子走不开,就领我上了门,这才……”看世子爷似是对她说的话感兴趣,刘二媳妇也不敢怠慢径直说了下去,“七姨娘人善对人也好,我就一直留下来照顾八小姐,八小姐长得粉雕玉琢的极为漂亮,只可惜天生有些不好的,说话、走路都要晚一些,平日里从不爱与人说话,姨娘找来师傅和女先生教小姐学女红、读书,结果都是一概不会的,长到十来岁走路还要看着,生怕出什么闪失,可即便是这样还是不免磕磕碰碰,一次从炕上掉下来摔了膝盖,另一次是头磕在了假山上,磕破头那次,将家里人都吓坏了,找了郎中过来,郎中也说流血太多恐是不大好了,连老爷都被叫了回来,后来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又发起烧来,我们都以为这八小姐是凶险了,没成想过了好几天八小姐却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养了几个月的病,八小姐才开口说话,整个人倒比以前不一样了。”

  赵宣桓转头看过去,“怎么不一样了?”

  刘二媳妇道:“说话十分流利了和常人没什么两样,人也……就是伶俐了,不只是伶俐……就是像大家闺秀的样子,我也说不好,反正是极好的,七姨娘高兴的不得了,只说这一摔反倒是摔开了窍,在以后不论是请了什么师傅来教八小姐,都是一点就透,学的极快,请来的女先生都整日里夸赞八小姐。”

  “我们私下里都说八小姐是厚福之人,果不其然,后来七姨娘没了,八小姐被接回陶家,一年的功夫就嫁了人,如今可是一品诰命夫人。”

  赵宣桓静静地听着,“八小姐磕破了头那次是什么时候?”

  刘二媳妇听了仔细盘算,“大概是四年多前,雍圣十三年。”

  赵宣桓心顿时被牵扯了一下。

  雍圣十三年,陶五小姐荣华没了,他奉父母之命娶了陶淑华。

  会不会这么巧合?陶八小姐偏是在那年似是变了个人。

  赵宣桓拿了五两银子给刘二媳妇,那刘二媳妇没想到竟然说上这样一通话就能拿到这么多的赏钱,急忙千思万谢,再三地说,“世子放心,我回去之后一定不会乱说。”

  刘二媳妇走了,赵宣桓重新坐下来,半晌他嘴角一动,他是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单凭下人一句话他不能断定什么。

  可是有很多事……第一次见陶八小姐的时候,八小姐的目光让他十分的熟悉,还有陶八小姐穿的那身衣裙,若是真有鬼神之说,为什么她回来了却不来找他?她明明有机会向他说……她是怪他没有信守诺言娶了她姐姐?

  赵宣桓转身进套间里换了衣服,将丫鬟叫来道:“去跟夫人说一声,我要出去走走。”

  那丫鬟忙应承了。

  赵宣桓刚走了不远,遇见常宁伯二爷任延为从茶寮里出来,任延为忙辞别了朋友上前与赵宣桓说话,“世子今日看起来好多了。”

  赵宣桓点点头,“任兄怎么在这边?”

  任延为笑道:“雨停了出来与师兄弟们谈谈文章。”说着扬扬眉毛嘴唇一抿,顿时有几分的书卷气,顿了顿又问赵宣桓,“世子这是要去哪里?”

  赵宣桓道:“只是随便走走。”

  任延为一脸欣喜,“那正好了,我要去前面看看家里施米的情形,世子若是没事就与我一路如何?”

  赵宣桓和任延为边向前走,赵宣桓道:“这次施米只有任兄家里和武穆侯家里最为及时周到。”

  任延为笑道:“说来惭愧,我也没帮上忙,都是家里四妹妹一手操办的。”

  任家施米的棚子果然搭的最是大,怪不得最近传言都说常宁伯家财大气粗,将京里的米粮都买了来,还有人说常宁伯家完全为了博个好名声。

  任延为道:“世子看了别见笑,我妹妹从来没做过这等事,难免会有纰漏。”

  任家这般炫耀连任延为都觉得不安。

  任延为指指前面不远处,“薛家施米的棚子就正好,听说是武穆侯夫人一手操办的。”

  别人都买不到米粮,偏她能买到,做事又都做到恰到好处,薛明睿在外,她在内操持,真是让人……

  赵宣桓猛然之间打住,不再往下想。

  若果然是她,果然有这样的天眷,他应该高兴,至少能放下心里的包袱,赵宣桓转过头,猛然发现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薛家施米棚子前管理的执事急急忙忙地去了马车前。

  赵宣桓心里微微一颤。

  隔着马车,那管事十分的恭谨,车厢里的帘子掀开一角,露出个花月静好的侧脸和一双清撤透亮的眼睛。

  赵宣桓的目光顿时复杂起来。

  任延为开始没发现,转过头来顺着赵宣桓的目光,“可能是武穆侯家的马车。”任延为想起这几天家里的事,问了问,“听说武穆侯夫人的娘家也在施米呢,是陶二小姐……”

  听得这话,赵宣桓微微皱了皱眉头,任延为不由地一怔。

  石传一正在认真地听容华吩咐,“还有几日朝廷就要放赈了,还有多少存粮?”

  石传一道:“上次少夫人高价卖了一些,卖了的银子正好购了许多便宜的米粮,肯定是够了。”

  容华点点头,现在各地的米粮已经陆续送了来,她一路上看到不少人家在搭施米的棚子……知道米价会跌,却没想到会跌了那么多,从七十文的市价,跌到了二十文,过几日恐怕会更低。

  容华的声音不高,又在街面上,石传一仔细地听,生怕听漏了什么,跟车的下人和婆子在看自家的施米棚子,还有棚子周围的灾民,正在怜悯间,忽然听到“啪”地一声,停着的马顿时受了惊吓,抬起马蹄就向前走去,石传一喊道:“快拉住车,少夫人小心……”

  下人和婆子忙反应过来,马夫一手拉住了马,整辆车还是晃了又晃,等到马车稳下来,众人回过头,只看到石传一伸手去抓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却被那孩子张嘴在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石传一吃痛松手,那孩子连忙跑了几步又从身后拿出一块石头来,又向拉车的马丢去。

  好在石头被人打落在地。

  石传一转头去看,拉着那孩子手的人穿着一身深蓝色长袍,一脸的贵气,正不知对方是谁,任延为已经上前道:“多亏了世子爷。”

  容华听得外面的声音,挑起了车厢的帘子。六七岁的孩子一脸的泥浆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能看到他一双眼睛里满是恨意,容华一怔再看向拉着孩子的人,对上那人的眼睛她的视线不由地一缩。

  那人目光闪烁,微皱眉头,表情复杂,正仔细地望着她。

  赵宣桓。

  第一百八十五章 血光(上)

  这么巧合在这里遇到了赵宣桓。石传一和薛家下人忙上前致谢,说着话,赵宣桓手里的孩子向他怀里一挣,正好撞在他的伤口上,赵宣桓吃痛松开了手,薛家下人要去追。

  只听车厢里传来悦耳的声音,“不过是个孩子,算了吧!”虽然是个孩子,可是刚才那孩子眼睛中的恨意让她有些吃惊。

  容华定下神来,既然赵宣桓帮了忙,她大方地谢过去是应该的,“多谢姐夫帮忙。”

  武穆侯夫人年轻,任延为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招呼,武穆侯夫人这样一说话,他也想起义承侯府和陶家有亲的事来,转头想向赵宣桓讨个主意,却看到赵宣桓面目苍白,目光闪烁嘴唇抿起道:“不过走路过恰好遇见。”想多询问一句,终究没有开口,转身草草告辞。

  任延为也只来得及上前拱拱手,忙去追赵宣桓。

  那孩子撞在了他已经结疤的伤口上,刺痛之后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意,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人看到,于是匆匆忙忙地离开。

  走了几步,鲜血果然从衣服里透出来。

  这样狼狈。

  容华听着赵宣桓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锦秀忙上前看容华的手,“少夫人怎么样有没有碰到?”

  容华摇摇头,马受惊的时候,她不过是用手撑了一下车厢,“没关系。”

  石传一急忙道:“都是小的没有注意。”

  任谁都会又疏忽大意的时候,更何况石传一是在听她说话,容华道:“不过是孩童调皮……”

  石传一顿时松口气。

  容华接着说:“你还要再辛苦几日,这边有什么事就遣人回府里。”

  石传一忙应了。

  锦秀吩咐赶车的下人,“回府吧!”

  马车这才缓缓向前行。

  薛家的马车走了,另一条街口的马车里才传来瑶华咳嗽的声音。

  同坐一辆车的陶二太太王氏道:“这段时间本来就劳累你,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天气又寒凉,岂有不咳嗽的道理。”

  王氏目光闪动,看向车厢外,刚才一阵风吹进来瑶华呛了风,她急忙去关车厢门,没想到就看见了大姑爷站在一辆马车外与人说话,那辆马车她怎么看都觉得眼熟,再仔细看看跟车的婆子,忽然之间记起来,容华回家的时候似是就带着这婆子。

  本来要上前与容华说话,谁知道薛家的马车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王氏又转过头安慰瑶华,“你这孩子,心思就是重,也难为老太太、太太疼你,去求个百消经就将眼睛哭得像个桃一样,这样回去被老太太看到可怎么得了,老太太的病刚刚有了起色。”

  瑶华眼睛又是一红,“二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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