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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的方式不对 作者:楚寒衣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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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的方式不对》作者:楚寒衣青

晋江VIP强推作品2013。10。02完结
当前被收藏数:4218   文章积分:56;634;556 

文案 
 
作为一本豪门宅斗小说中的第一主演,苏泽锦是幸运的。

这个世界安全又美满,小打怡情小闹舒心,作为主演他必须是毫无疑问的人生赢家,香车美人,小弟打手,那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不幸的是,在剧本即将开拍的时候,一场车祸让苏泽锦掉了一下线。

而等他好不容易解决这个意外回到线上。

他突然发现,安全又舒心的剧本在他掉线的时候,被人悄悄掉包了,香车美人,小弟打手,就此灰灰……= =

苏泽锦:“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最开头踢我下线换剧本的,到底是哪个孙子!这还真是人!干!事!”

#论和心理医生谈人生是否有助于消化现实的可行性#
#鬼差,假如能读档,我一定会为了兄弟再贿赂你一次#

CP:中二病转坚强面对世界恶意的大心脏攻VS????受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惊悚悬疑 三教九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泽锦 ┃ 配角:沈淮一、陈简 ┃ 其它:

编辑评价:  

灵魂出窍了的苏泽锦,第六十八次看着自己坐上那辆注定要出车祸的轿车。这一次,原本要再一次死掉的他,竟然从反复轮回的循环中活了过来。一次次的死亡让苏泽锦留意到了以往忽略掉的东西,知道了当年被抛弃的真相,意识到外公和死党的重要性,更注意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心理医生沈淮一怪异的举动…… 这是一篇带有轻微推理与玄幻色彩的主攻文。苏泽锦陷入了反复死亡的循环中,这是他生死关头的臆想,还是真实发生的玄幻事件?他又是怎样摆脱这种循环?沈淮一摔破的铜镜和整个事件有着什么样的联系?这一个个悬而未决的谜底都等待着作者来一一解开。而文中穿插着浅显易懂又微妙的心理分析,使得这场豪门争斗俨然变成一场新鲜又刺激的心理战役。




1

1、第一章


  肖邦的小夜曲旋转在奢华的大厅里,舞池里衣着光鲜的男女相伴着窃窃私语,苏泽锦今天带了一个明星女伴来,她穿着斜肩的蓝色鱼尾裙,乌黑秀亮的头发打着卷斜披在雪白的香肩上,耳际靠下的地方别了一个钻石发夹,正和今天晚上的任务目标——她显然完美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一位中年富商亲切交谈,不时露出妩媚的笑容。
  没有意外的话,她待会会和富商一起离开,然后等到明天早上拿回合同,再拿走属于她的报酬。
  苏泽锦的食指一下一下地点着椅子的扶手。他坐在靠凉台的位置,夜风时常将白色的窗帘吹起来,扬起的弧度像极了女士柔美而飘逸的裙脚。
  这场宴会的收获还不错。他两手交叉放在腹前,对着一位正好经过自己身前、目光与自己相交的人点头致意。谈妥了几笔不大不小的生意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了解了国内最近的情况,加入了这个特定的群体……回到了这个地方。
  “来一杯吗?”旁边突然响起低醇的男音。
  苏泽锦微微一怔,顺着声音看过去,第一眼看见的是举到自己面前的红酒。他的目光向上一抬,在掠过红酒身后的人的同时,也顺势从椅子上站起来:“您好。”
  他对着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的男人笑了笑,同时接过对方手中的酒杯。
  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应该有二十六七了?看上去……五官轮廓分明,非常的英俊,还有点眼熟,但不是记忆中的任何一个人。苏泽锦以礼貌地态度打量对方的面孔,一边思忖一边举起手中的酒杯,和对方的轻轻一碰,刚刚聚到鼻端嗅了嗅,就听到对方说:
  “拉图酒庄的红酒,可惜年份少了一些。另外,”他指指苏泽锦的手腕部分,在对方白衬衫的袖口位置,一枚材质特殊的黑色圆底托十字架的袖扣正闪闪发光,“袖扣很别致,是自己订做的吗?”
  苏泽锦的目光扫了一下自己的袖子:“不是,是朋友送的。对了,您是?”
  “我姓沈。”面前的人随手将呈现宝石红色泽的葡萄酒搁下,从口袋中取出一张名片递给苏泽锦,“沈淮一。”
  介绍自己时只说名字的,要么是毫无可供炫耀的地位资历,要么是一个名字就足够别人知道他是哪一个。
  但既然能够参加这种宴会,后者的可能性就大大地增加了。
  而且这是一个有点耳熟的名字……
  苏泽锦在接过对方名片的时候飞快地在自己脑海里搜索了一圈,他的记忆力很不错,既然对方不是自己认识中的任何一个人,那他就绝对被别人介绍过或者曾经出现在他看过的报刊及杂志中——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手中的名片上,最先映入眼帘的当然是名片所有者的姓名,而紧跟在姓名之后的就是名片所有人的职业。
  对方是一个心理医生。
  这个关键点在一瞬间串联起苏泽锦记忆中所有有关的片段。
  B。A。Fc大学社会心理学教授。
  威莱斯心理研究室参与者之一。
  曾在国外顶级心理学期刊上发表过论文。
  “原来是沈教授。”苏泽锦的笑容加深,和对方握手的力道也适时加重:从高中第一年到国外开始,他就已经十分擅长以各种恰当的态度区别对待对自己有用的人、对自己没有用的人、和以后可能会有用的人。
  “我已经回国了。”沈淮一笑道,婉转地提醒苏泽锦的称呼。
  苏泽锦非常自然地换了称呼:“看得出来,沈医生现在打算在国内发展吗?就我所知沈医生虽然不是B。A。Fc大学最年轻的正式教授,但一定是最年轻的华人教授。”
  沈淮一微微含笑:“苏总在国外的生意不是也做得很好吗?”
  剩下的半截“你不是也回来了”的反问被主人礼貌地隐去了,但这样已经足以让和他交谈的人了解他的意思。
  苏泽锦笑着啜了一口红酒,心道和研究心理学的人对话确实比较舒服:“没办法,总有些更值得在意的东西,别的不说,家人总还是在国内的。”
  沈淮一以碰杯表示赞同。
  前方大厅的演奏暂时告一段落,舞池里的人群散开。
  苏泽锦继续和对方聊天:“沈医生的专业是心理学,在你们眼中,普通人是不是很少有什么秘密存在?”
  “恰恰相反,在我们眼中,普通人就是一个装着无穷秘密的大匣子。”沈淮一说,“心理学从业者致力于研究匣子里的每一个秘密,但秘密永远只会越研究越多。”
  苏泽锦挑挑眉梢:“比如?”
  “一些专业的知识苏总肯定不会感兴趣的。”沈淮一笑道。
  苏泽锦笑起来:“我听说分析对每一个心理学专家而言都是必修课程?”
  “实验才是。”
  “那么沈医生被别人这么要求过吗?”苏泽锦问,“非病人的分析。”
  “说实话的话,非常多。”
  苏泽锦晃晃手中的酒杯:“我猜也是,不如沈医生现在就来分析一下我?”
  沈淮一的目光缓缓扫过苏泽锦的面孔和全身。
  苏泽锦也借这个机会重新观察站在自己面前的心理医生:
  对方无疑拥有一张让人印象深刻的面孔。他的轮廓很深,眉毛浓重,鼻梁高挺,但嘴唇偏薄,眼睛则非常明亮,比较有趣的是,这样的明亮在注视人的时候非常柔和,不会让任何和他交谈的人产生被侵略感——至少苏泽锦没有这样的感觉。
  这个时候,沈淮一也收回自己扫视苏泽锦的目光,对着人微笑:“对于非病人,我一般不做太详细的研究。”
  这个答案有点出乎苏泽锦的意料,不过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沈淮一又说,“但一些细节就没有太多关系了,我一般把这个当做有趣的小游戏……我们就挑苏总今天带的袖扣,怎么样?”
  老实说,这个转折带给了苏泽锦比之前还要高的兴趣,他瞟一眼自己的袖子,然后点点头:“沈医生有什么见解?”
  “它是苏总的非常好朋友送的。送来的时间在一个月到三个月之间。但它并不被苏总很重视。或者是那位朋友随手送的,或者是苏总最近和那位朋友有些矛盾。另外,这是一位年龄在25到30岁的男性朋友送的礼物。”
  苏泽锦一半确实惊讶一半给面子地露出了一个愕然的表情,他正要说些什么,口袋里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只能转作一个抱歉的表情,在得到对方请自便的手势后,匆匆说了一句“沈医生的推断很准确”,就接起电话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陈简?什么事?”
  厚重的木门一下子隔断大厅内的音乐,苏泽锦转身靠在洗手台前,同时扫视洗手间一圈,确定这里并没有第二个人。
  “苏总这是在和哪个美女玩呢?刚才自带的BGM简直特别高雅啊!”熟悉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对方以一种罕有的玩世不恭的腔调对苏泽锦说话。这是苏泽锦从小混玩到大的好兄弟,陈简。
  “不过几年没见,你就这么埋汰我啊?我这些年虽然在外头,但也没少给你打电话吧?”苏泽锦对着电话笑道,他漫不经心地反手扭开了水龙头,洗过手后轻轻甩了甩,将落下来的头发向后顺起,镶在墙壁上的镜子清晰地照映出他的背影,也照出男人脸上若有若无的阴影,“今天是参加一个保护生态交流会呢,无聊得要死。”
  电话里爆出一阵大笑:“那是,那种交流会有什么意思?我今天晚上下个三个副本终于爆出了一件极品装备,结果被人黑了,搞得我全世界刷喇叭再带人追杀,杀得对方都不敢上线了——怎么样,可比你的活动有趣多了吧?”
  “真要说的话,我觉得你简直比我还无聊。”苏泽锦毫不犹豫地说。
  陈简不干了:“得了,咱们两个就是半斤八两,张三别说李四的份。倒是你都回国了怎么都不给我打个电话?我还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消息,嘿,你是觉得我特别想省接机这个麻烦事儿吧?”他用一种开玩笑的口气说道。
  “这倒不是特意为你省事情,你还真不知道我回来干什么?”苏泽锦反问对方。
  “为了你外公啊……”陈简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儿模糊。
  “嗯。”苏泽锦淡淡地应了一声,“你知道就好,没事我就挂了。”
  “别挂别挂!”陈简一下子扬高了声音,“等等等等!多少年的兄弟了你还为这个事气我?简直太没品太小心眼了吧!”
  苏泽锦真的气笑了:“好也是你说坏也是你说,合着你还真想把什么话都给说尽了啊?”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就这个我们吵过好几次了,所以这次索性不告诉你。”苏泽锦也是直说。
  “所以说啊,”陈简在电话里的声音还夹杂着一点细微的杂音。凭借从小到大的了解,苏泽锦不用闭上眼睛就能勾勒出对方在用力抓着头发的暴躁样,“我就是不明白你和你爸到底有多大仇,就我这么多年看下来,伯父对你不算多好也没太差嘛!你在国外读书的时候生意就做得不错,回国两三天也搞得风生水起的,自己拉起一个完整的架子不是更好?何必非和你爸针尖麦芒地对着呢,也太难看了吧。”
  “那你就别看。”苏泽锦说。
  “我跟你说认真的呢!”陈简也提高声音了,“今天要是其他什么人得罪你了,做兄弟的二话不说陪你上了!但那是你爹!你是不是中二期还没有过啊?一年到头没见五六次的爹干了什么能让你恨上这么多年?——就光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苏泽锦冷笑一声:“这还不够?”
  “这够你跟你爸不亲,但还不够你把他当仇敌。”陈简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小泽,我没有干涉你生活的意思,也不是替你爸爸来给你当说客的,我是觉得你这样真的不行,那是你爸,你真不想见他自己独立出来就好了……”他重复着老早就说过的话重复得都有点痛苦了,这一次,他哪怕隔着电话对着电脑上的游戏界面,也完全能够想象苏泽锦阴鸷的表情……就在他垂头丧气地发现这些话连自己都说得有气无力的时候,他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声音也跟着迟疑了起来,“等下,苏泽锦,我知道你在听,你先别挂……你和你爸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你妈妈,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好像就小你一岁还是半岁?那就是说,你爸在你妈怀孕期间出轨?”
  苏泽锦轻轻笑了一声。
  很冷的笑声。
  “陈简,你真不是一般的聪明,终于想到了?”
  陈简的脑海里乱糟糟的,他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你妈妈是因病过世的……”
  “当然是病!因为抑、郁、症。”苏泽锦每一个字都在咬着自己的后牙槽,“我妈在我爸出轨精神不稳定,还患有抑郁症,在我五岁那年在房间里自杀——”
  他蓦地收了声,许许多多有关自己家庭的话,和以前一样,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硬生生吞下去。那些事情不要说对着别人说出来,哪怕只是想一想,他就说不出的恶心。
  他最后冷笑一声:
  “只要我还姓苏,只要苏家还有一个人,苏氏企业的蒋董事长,想要用我苏家的钱养贱人和贱人生的儿子?做他的春秋大梦!”
  “这事你要早点跟我说……”陈简沉默了老大一会,再出声时话里就有了点埋怨。
  “这种事我想想都嫌恶心,”苏泽锦冷笑,“而且说实在的吧,我也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你都没想明白。”
  “我的错,我的错。”陈简苦笑,“不过说实话,信息量太大了,有点扛不住啊……你现在参加的那个交流会完事了没有?要不我们见个面?”
  苏泽锦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差不多了,我现在开车过去你那边。”
  “行,那我就等你了。”
  苏泽锦挂掉电话,推开厕所的门走出去,在经过大厅的时候正好碰见沈淮一,对方正被一群男女围着交谈。他对正好将视线投过来的人点点头,直接从旁走过,吩咐门童将自己的车子开过来。
  人群中的沈淮一看着快步离开的苏泽锦的背影,一边对周围的人报以歉意的微笑,一边走出人群,顺着苏泽锦走过来的方向走进对方刚才出来的洗手间。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这个位置偏僻的洗手间还是像刚才一样空无一人。
  沈淮一将木门轻轻关上,天花板上明亮的白炽灯使封闭的空间纤毫毕现。
  他站在门前观察了一圈,才慢慢地走到洗手台正中间的位置,然后举起双手,估量着,按了下去。
  断断续续的音乐声从门缝里传来,他跟着哼了几个节拍,同时从冰凉的洗手台上感觉到还残留着的一些人体的热度。
  显然他并没有选错位置,这就是苏泽锦刚刚站过的地方。
  这么沉静地感受了一会,他停下口中的调子,又抬起头来注视着面前的镜子,镜子明确地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照出来:笔挺的西服,恰到好处的点缀,还有向后梳起的沉稳的发型。
  他对着镜子微笑。
  脸颊两侧的肌肉像是被镊子准确地、逐步地牵起来,直到镜中的人露出一个标准的、愉快的微笑。
  随后他将手伸进口袋里,从里头摸出三枚一元硬币,向上一抛。
  没有多余的声响,硬币准确排成一排落在沈淮一的手背上。
  一正两反。
  一串玉制平安挂件在后视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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