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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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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了解了一个侍卫,最后剩下的只有古斯特和温昊在苦苦支撑。
每个人都急在心头,却没有半个人插得上手,离得太远,唯一的办法只有放箭,而所有箭手都不敢将箭头瞄准二王子。谁都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怒吼一声,熊惊醒了焦灼气氛下丧失思维能力的人们,同时巨掌拍向古斯特,温昊飞扑至古斯特身前,用身体为古斯特挡下着致命一击。

54

电光火石之间,时间仿佛凝固了。温昊本来已经闭目待死,却迟迟没有感觉到被攻击,片刻后张开了眼睛,巨熊呆呆地半举着掌,而其他人却将目光投注于同一个地方。
不远处零星立着几匹马,但人们的注意力却毫不犹豫地给了那个身着浅蓝衣衫的纤细身影,这身影的主人手里握着的弓已经空了。
而箭,就在离开熊脖子的不远处的树杆上,箭头带着些许血迹,在树杆上微微颤动,而那只先前还疯狂难耐的熊却安静下来了,也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人。
于是,一人一熊的对视就开始了,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发出半点声响,草原上静得可怕。没有人看到少衣是如何取箭开弓的,连箭飞射而出时也只是在熊停下动作后才被人察觉的,多么可怕的速度,多么可怖的定力。
少衣并没有作任何多余的动作,她还是直着她的弓,但毫无疑问,所有人都相信在熊动手前少衣还能射出第二之箭,而且那时的箭会直接了解了这只熊。
少衣突然微微一笑,那只熊如蒙大赦,当场掉头飞奔而走,速度之快让人乍舌。不过现在他们可没有闲情逸致去研究熊突然跑开的原因,毕竟二王子的死里逃生已经够他们心跳的了。
古斯特到底是古斯特,片刻之后已经恢复正常。他稍稍打理后便走到少衣马前,拱手道:“多谢救命之恩。”即使不知道少衣何时恢复了武功,但大丈夫明算账,这份恩他不受也得受了。如果古斯特知道他昨晚的一番作为让少衣急怒攻心,血气翻涌之下,不但恢复了功力,甚至还成功地走入第四层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少衣静静地注视着手里的木弓,柔和而眷恋,迷茫缠绵,仿佛那是她的恋人一般。眼睛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长发披散在肩头,在风中摆动,右手小心的端着长弓。犹如一个端庄的仕女好奇地打量着从未见过的新鲜事物一般,丝毫没有半点侵略性,任谁也无法将此事的她与那个一箭逼退熊的人联系起来。
良久才抬头看了古斯特一眼开口道:“我不是救你。”少衣的左手慢慢抬起,指向温昊,“我是救他。”
不知道内情的人或许会奇怪一下,而如族长,古斯特等知道事情的人却大大惊讶了一下,温昊与少衣称之为仇深似海都差不多,少衣却出手相救,可见……
就在古斯特等为少衣定下仁慈的定义时,少衣却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一个冷酷的弧度,“他怎么可以死得那么舒服,七刑十二法等着他一一尝过来呢?急什么!”少衣对温昊点头致意道,“没错吧?”
即使头顶烈日炎炎,即使刚死里逃生,温昊却觉得周身犯寒,仿佛刚才没死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扔下呆住的古斯特,将弓抛还原主,少衣牵马来到族长面前,拱手道:“一时技痒,惊扰了阁下,实在抱歉。”
族长却眯起眼睛,让人难以觉察出他的想法,“哪里,少衣箭法果然出众,”也笑了起来“出众的不止箭法啊。”
少衣一脸谦虚,“阁下夸奖了,少衣只是雕虫小技罢了,哪里入得了阁下的眼。只是……”玩弄着手里的鞭子,少衣欲言又止。
“少衣不妨先回去稍作歇息,晚上孤一定设宴感谢。”
“果然痛快,那少衣暂且告辞。”说罢扬鞭而去,身后依然跟着那几个护卫。这是表达诚意的一种方式。
逆着光,古斯特看到自己父亲眼中玩味的目光。一个恢复武功的公主,事情更加有趣了。
依旧是篝火熊熊,气氛却大不一样,视线多少都投注在坐在侧席的少衣身上。今天的事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了,而这个身份成迷的女子似乎也没有再掩饰的欲望,不同于昨日的谦和退让,此刻的她侃侃而谈,举手投足间的风情气质居然半分不输翎颍,甚至还有着翎颍及不上的淡薄与运筹帷幄。
少衣对不时飘过来的眼神采用无视策略,只与族长他们细声交流,说实话和老狐狸斗智的感觉实在不怎么舒服。
翎颍问道:“少衣姐姐现在还是二哥的客人吗?”
少衣呆了一下,笑道:“你认为呢?”眼角却扫到古斯特的表情,她现在不怕他,但小心点还是好的。
“应该不是了吧”翎颍甜笑着说,见少衣点头,又道:“这可麻烦了。”
少衣不只翎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小心应对。却见翎颍收起了笑意,“我族的狩猎晚宴只请朋友和客人参加,你既不是朋友,又不是客人,在这里有何歧途?”最后一句说得极响,全场皆静,等着少衣回答,或者偷看族长的反应。
少衣瞥了一眼古斯特父子,扬起一丝笑意:“我的企图就是成为你们的朋友。”少衣举起眼前的酒碗,对着族长示意。
族长右手拇指轻拂酒碗边缘,似乎在想什么。“少衣,做我族的朋友是有条件的。”
“哦?洗耳恭听。”
翎颍在父亲的示意下道:“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在这里用你的表演说服大家都接纳你,那么你是我们的客人。第二,你得到我们神兽的认可,你是我们的朋友。选择吧。”
“神兽?”少衣问。怎么没听到过。
翎颍却直接当少衣选择了二,道:“请神兽。”顿时全场肃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一个铁笼子被提了进来,笼子里关了一只狼,奇特的是它的毛居然是银白色的,犹如月光一般,在夜晚尤其显得美丽孤傲,但此刻的它只是一只被激怒的兽,没有任何优雅可谈。
“请。”一个侍从请少衣站到特制的圆场中央。少衣头疼地按了按脑门,“等等——”
翎颍道;“既然选择了就不能更改。”她不会给她机会的。
我哪里选择了?!少衣真想吼一句,想想还是忍了下去。“我没有想更改,只是问一句,此物为何是神兽?”
古斯特突然开口:“书中记载,身披银月,额戴白星。”
“我怎么以前没听过你们有?”她消息太落后了?
翎颍道:“这是哥哥今天刚抓到的,所以你运气还是很好的。废话少说,开始吧。”
此时的少衣才算知道古斯特被攻击的原因,林中之主被抓走了,无怪原本应该懒得理睬人的巨熊会攻击人。护主么,可以理解。
缓步走向铁笼,少衣感受到笼子里的愤怒与杀气。银狼看着少衣的手伸向牢门,等待着少衣一开门就飞扑而上。少衣的手定在牢门上,周围的人都停住了呼吸。
刚被捉住的神兽在没有点化之前会十分的凶残,可以说是见人就噬的,连本族人都不放过,何况是少衣,即使她武功再高,面对神兽还是毫无办法的,奇怪的是族长居然不阻止翎颍胡闹,难道族长真的要少衣死吗?
少衣突然微微一笑,手停在笼子边,偏偏不开门,里面的狼愤怒地低吼。翎颍道:“你还在拖延时间吗?——”
“急什么。”少衣回了一句,眼睛却注视着银狼。
“风雨过后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所以你一脸无辜不代表你懵懂。……天上人间如果真值得歌颂,也是因为有你才会变得闹哄哄,……”轻轻的歌声扬起,周围浮动的空气似乎安谧下来了,人们渐渐放松,连银狼似乎也平静不少。
少衣慢慢打开了笼子。银狼似乎沉浸在少衣的歌声中,没有任何动作。翎颍喃喃地说:“怎么可能?——”银狼突然一跃而起,飞扑少衣的脖子,锋利的牙齿在火光的照耀下有着让人不敢逼视的锐利。

55

眼看少衣纤细的脖子就要丧于狼口之下,少衣却不慌不忙地后撤半步,抱上了这只用舌头骚扰她的银狼。
众人看到的就是一个在狼舌下嬉笑的女子,盈盈的笑声清脆悦耳。现实与预想的巨大反差让所有人的脑子都处于罢工状态。却没有人注意到少衣与银狼的眼神交流——
“主人,我好想你啊!”
“终于记起我来啦!我还以为你想吃了我呢!”
“哪里有啊!”某狼忏悔,“我是被气疯了嘛,他们都欺负我。”
“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哪里有人敢欺负你!”显然十分了解狼性。
“呜——”某狼装傻,博取同情。
“好了好了。”某人显然心情不错,懒得和狼计较。
当年少衣四处溜达时不小心救了一只银皮狼,其实是想一试自己的医术对动物的效果怎么样,后来倒是真的救活过来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少衣倒不怎么希望某狼醒过来,因为那时的她正对一条银色的狼皮围巾浮想联翩。某狼也算是聪明的动物,等它觉察到少衣对它康复的不乐意后,当机立断,撒娇卖痴,装乖邀宠,不惜认了少衣做主人,只为躲过这场扒皮之祸,可见某狼的没有气节。
不过少衣也没多在意这事,回头就放了它,继续自己的旅程。不过这里要申明的是,其一,当时少衣才十五岁,年纪还小。其二,少衣那时女扮男装,某狼一直把少衣当男子。加上当时愤怒之下,对少衣的味道反应慢了一点,所以少衣才会拖延了些时间来让某狼回忆清楚。
话说翎颍在少衣抱着银狼的微笑注视中已经完全失去了攻击能力,最后还是族长出面邀请少衣参加他们十几天后的祭奠,理由么,自然是少衣和银狼有缘了。
一口答应下来的少衣还是回到了当初古斯特为她安排的住所,连侍女都还是小雨,但形势已经完全变样了。为少衣眼神胆寒的温昊就可以证明这一点,少衣的每一个举动仿佛就在提醒他的死期。
等到彻底将某狼的毛皮洗干净已经是午夜时分了,某狼被折腾得直接在床上梦周公,半点也没有注意到自家主人的反常。少衣透过闭合的窗遥遥看着远方,那里,一个修长的身影一动不动地站着,静静地看着闭合的窗户,一里一外,咫尺天涯。
因为多种原因,狩猎草草结束。回到王府的少衣依旧吃饭看书,发呆睡觉,半点企图也没有,让原本小心防范的侍卫白白紧张了一把,但若少衣真的想干什么也不是这些侍卫阻止得了的——比如每天交到少衣手上的最新情报。
古斯特还是会定期来骚扰少衣一下,不过却收敛了很多,原因连少衣都没有相通,即使少衣武功恢复,古斯特与她依然有一搏之力,何况这里是他的地盘。如果说是救命之恩,少衣不认为古斯特有这么好的心。每天的消息对这样的相敬如宾却给不了丝毫帮助,虽然它们已经让少衣着手做许多事。
视线转回,自从少衣消失以后,刚开始所有人都乐观估计少衣又自己溜了(这倒和少衣想得差不多)但君逸萧和展墨翔坚决不信(奇怪的默契),展墨翔是因为孙灵儿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而君逸萧却是一种固执。再来尹丘没有见到自己的属下回报,也觉得有些不对。但不管怎么说,等他们反应过来后,再找到确凿证据时,少衣已经身在汉莫了。
然后的事可以用“一片混乱”来概括,尹丘的无名教兜底翻,展墨翔那里更是不用说了,集体出动,连暗夜盟的杀手也当探子来用了。而君逸萧更好,直接从军营里走人,无主的帅印让君昙阜差点抓狂,逮着荣睿王爷死命地让他把君逸萧抓回来,不过这对君逸萧而言丝毫构不成影响。而暴走的尹丘在找不到少衣的情况下,生平第一次冲到了翼国皇宫,要宇文膺出手找少衣……
如此地毯式搜索下,少衣在汉莫的消息终究还是被察觉了,不过那已经是十几天之后了,就在众人为了如何救回少衣而争论不休时,两国皇帝都收到了一份请帖,发出者却是外族的大王子——神殿的大祭司。
附在请帖后的却是外族与两国停战的倡议书,靠着神殿的名义,战争还是停下来了,只是大祭司的这番作为实在让人看不透。但君昙阜和宇文膺在做了完全准备后还是偕同臣下出发至汉莫。
大祭司的这番作为,别说风翼两国了,连本族的人都奇怪得很,他的父亲——族长也是奇怪不已,不过神殿的意志就是神的意志,所以众人只有毫不犹豫地接受。神殿的力量之强大可见一斑。
天气骤然转冷,傍晚时分,少衣窝在靠榻上静静的摆弄着手边的棋子,左黑右白,自娱自乐。而那只懒狼则卧在少衣身上,睡的不知道是午觉还是晚觉。
小雨摆好饭菜,走到里屋正为少衣合上半开的窗户,少衣突然从棋局中醒了过来,“小雨,为什么关窗?”一般这窗是她晚上自己合的。
小雨答道:“今天晚上风大,天气又冷奴婢怕小姐冻着了。”
少衣摆手,“无妨,我一会儿自己关。”
小雨又劝道:“总管说今天云层太多,或许晚上会下雨,小姐还是让奴婢将窗关上吧。”
“会下雨啊……”少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任小雨关窗去了。
如小雨所说,就在少衣就寝不久,大雨倾盆而下,窗上映着树枝狂舞的影像,杂声不断。连睡在屋里都觉得自己有点犯寒,更别说在雨中呆着了。少衣无比同情外面守岗的侍卫。胡思乱想一阵,少衣强迫自己睡去。屋中慢慢响起稳定的呼吸声,与外面形成鲜明的对比。
半个时辰之后,只有窗外毫不停歇的大雨依旧磅礴。
沉睡中的少衣突然张开了眼睛,融会着天下最美丽色彩的眼睛此时却闪着奇特的光泽,没有丝毫的睡意。如果了解少衣的话,就会知道这种光泽叫怒火。
翻身而起,少衣瞬间已经站在窗外。某狼因为今天睡眠太足,以至现在仍神采奕奕,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主人的异举,好奇地很。
少衣轻咬嘴角,手还是径直推开了窗户。毫不意外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眼前。
暴雨早已湿透了他的衣衫发髻,冻白了他的嘴唇脸颊,但他仿佛还是那个站在三月阳光下的俊秀人物,依旧扬起温和的笑容,眷恋地凝视着她,轻声地说:“好久不见。”熟悉的语调,让少衣的手骤然握紧,仿佛要克制什么一般。
良久,少衣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进来吧。”说着侧了侧身。
君逸萧却道:“不了,你去睡吧。我一会儿就走。”
少衣再也克制不住,手豁然探出,将君逸萧拽进房间,那只冰凉的手让少衣自己也不由自主的一颤。热茶,毛巾,少衣不发一言,只是机械地将东西递给君逸萧。君逸萧看着少衣的神情,只有苦笑地无奈接过。
衣服已经全湿了,再多的热茶还是杯水车薪。少衣搭住他冰凉的手腕,杂乱的脉搏让她皱起秀眉,“回去,换衣服。”
少衣转身离开,这里没有热水沐浴,没有干衣服,他又没有运功抗寒,一定会着凉的。
手被拉住,少衣为那份寒冷停住脚步。
“你原谅我了吗?”君逸萧悲伤的声音渐起,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渗入少衣的心中。夹杂着手腕冰冷的触感,有那么一瞬间少衣失去意识。
“你说呢?”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少衣坚决的态度让君逸萧放手。“我通过你的考验了吗?我尊敬的世子大人?”察觉到他一瞬间的僵硬,少衣在黑暗中苦笑。
“我是不是有资格成为你的妻子?你的情人?是不是有资格坐上王妃的座位?”少衣第一次放弃伪装,放任自己的悲伤在语言里盘旋。“不行吧。一个江湖女子,即使风度再好,人再优秀,依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不懂进退,不知礼节,没有足够的家世,更是当不了一个正统的王妃的。”自嘲地说,少衣失笑。
“不是的。”大吼一声,君逸萧失去自制力,为了她的话,为了黑暗中那双悲伤的眼眸。他忘记了身处何处,忘记了一直紧守的自制自律。
窗外一声闷雷盖住了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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