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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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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榭歌台’的?”君逸萧突然轻声问。他看出这分明是‘舞榭歌台’的胡旋舞。
“难说。”少衣低声回答。虽然自胡旋舞在‘舞榭歌台’一炮打响后,所有的青楼都在学它,但真正的胡旋舞还是只有‘舞榭歌台’专业的舞者才知道。但现在无论是服饰搭配还是舞台设计,抑或是舞蹈细节都是‘舞榭歌台’的,也就是说,这公主专门派人去‘舞榭歌台’过,看来这次事情不简单啊。
君逸萧看着又陷入思绪的少衣,无奈地摇头,她啊,秘密太多。
翎颍停下了舞蹈,见全场静成一片,人人都沉浸在她的舞蹈中,不由得看向哥哥古斯特,受到他鼓励赞许的目光,她高兴之余便把目光对象那些各式人物,一眼就看到那个玉面华服的男子,明明和其他人一样坐在那里,但他就是能以自己的气势凌驾于众人之上,仿佛没有什么可以阻碍他一般。长得俊朗风流却又有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信赖感。然而,他的目光里没有对自己的痴迷,他眼中只有那个女子……
翎颍自小就是外族的公主,聪慧伶俐,一直是族长的掌上明珠,不但容貌非凡,读书学武,一身本事丝毫不输男子,这次的胡旋舞也只是用了她一个多月学会的。她向来是众人目光的焦点,骨子里和她哥哥一样是极其骄傲的。此次虽然说是和亲,别人半点也不敢亏待她,连‘驸马’也说好让她选,她自然不会委屈自己。
众人渐渐回过神来,掌声阵阵,大赞如此舞蹈世间少有。翎颍坐船来到湖边向两帝请安,只见丝丝烛光穿过珠帘映在她的脸颊上,衬得她的肌肤几近剔透玉润,也将那双纤长浓密的睫毛下的明眸映得熠熠闪闪,如同那醉庭湖的波光,配上她精致姣好的容貌,似乎汇集了一切美丽。最吸引人注意的是她的美丽中还透着一股尊贵与妩媚,更是难能可贵。
宇文膺及君昙阜让她起身,挥挥手便赐了十根玉如意,就在众人一头雾水时,翎颍已经开始一一敬酒,言谈之间显然将每个人都认了出来,一圈酒下来居然一个都没认错。
有的人还专门作诗赞美她的舞姿,翎颍大大方方地应了,言语间显然学识颇丰,谈吐举止很是高贵,不愧是公主。的07
不多会儿,翎颍来到了君逸萧面前,两人客气几句便饮下杯中之物,翎颍虽为女子,饮起酒来倒毫不逊色,让人眼睛一亮。待喝下此杯,翎颍道:“此物烦请世子代为保留。”说着递上玉如意。
君逸萧自然知道这是干什么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少衣还是风度翩翩地收下了。
翎颍暗松口气,对少衣笑道:“这位是时姑娘吧,久仰了。”
“哪里,公主客气了。”少衣回答,“公主大名才是如雷贯耳呢。”宣传造势干得不错。
“久闻姑娘文采出众,可愿为翎颍作诗一首?”
少衣摇头,翎颍道:“翎颍可是哪里不得姑娘心意?”
少衣微微一笑:“公主的风采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又哪里是诗所能概括的呢。”此言一出,不但堵了翎颍的嘴,连后面的人也被少衣说的不敢乱作诗了。宇文膺和君逸萧对看一眼,不由得相视一笑,少衣这丫头果然满长他们志气的,不向那些小伙子,看到美丽的公主就七荤八素了。
一圈酒下来,十只玉如意全部送到别人手里,仔细一看对象便能猜到七分了,都是些青年才俊,可见这是第一批的挑选。
不过不少人把目光放在少衣身上,意思不言而喻,既然君逸萧有了少衣,再拿了玉如意,虽然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但现在就这样,恐怕……
少衣没有理会任何人的眼神,她认真地看着眼前的菜肴,细细品尝,似乎一切与她无关。
散席之前,君昙阜宣布,那些拿到玉如意的人后天与公主去皇家别院去欣赏风景,其实暗地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培养感情罢了。
回到王府,君逸萧拉着少衣想解释,少衣却问他:“你相信你自己吗?相信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对着少衣清澈的目光,君逸萧突然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良久,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君逸萧喊道:“我相信。”
背对着他,少衣微笑起来,然片刻之后便愣愣得收了笑意,眼神迷离。
后天,少衣送君逸萧出门。去皇宫的路上,少衣只是如一个温柔的妻子细心叮嘱着他注意身体,小心防范,却半点也不谈关于公主和玉如意的事,一直到宫门口,君逸萧都没有得到说话的机会。
“少衣……”君逸萧想说什么。
少衣抬手按住他的唇,“什么也不要多说了,我等你回来。”少衣笑得温柔。
突然涌上一种恐慌,君逸萧抓住少衣的手似乎想确定什么,然时间已到,在少衣的凝视中,他转身走向皇宫。
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际,微亮的晨光仿佛刺痛了她的眼睛,眯起眼,少衣看着他走向一个漩涡,一个他必须进入的漩涡,而这么多天的温柔似乎也被这个漩涡吞噬殆尽。
似乎微微有些发凉,“我等你回来,”少衣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音,“给我一个交待。”太阳拨开云层,凉风将她未出声的话残忍地吹散在空气中。
磐翠山脚,谁都知道作为榘息一绝的磐翠山只有秋天是没什么景好赏的,所以在山上的凉亭里,一直卖茶水的余伯并没有对今天的生意报什么希望。
然,就在余伯犹豫是否干脆回去时,一个翠衣少女漫步走了过来,似乎她也没有料到这里会有人,看到余伯着实愣了一下,然后温和的向他点头,算是打招呼。
余伯在磐翠山卖了这么多年茶水,达官贵人,富家子弟也见了不少,但如这少女一般又贵气又亲和的人却不怎么碰到,当下心生好感,道:“姑娘喝碗茶暖暖身子吧,这么冷的天,走了久了一定累了吧。”
少衣看着这个老人,再看看满山萧瑟的景致,突然有些心酸:“您早点回去休息吧,东西都留下吧,这点银子够不?”
余伯哪里见过这么好的客人,接过十两银子,千恩万谢,走前还忍不住道:“这天气凉,人也少,姑娘一个人还是早点回家吧。”
少衣笑着答应,目送这个老人下山,只留下她一人坐在这小亭中。
秋天的冷寂在磐翠山体现得淋漓尽致,少衣握着碗热茶,放眼看着这无边落木萧萧下的场景。这是君逸萧对她许诺过却来不及兑现的磐翠山,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来看。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自从他走后,少衣就搬出了荣睿王府。王妃和季芸的态度很明显,而王爷却有些暧昧不明,少衣又怎么会不知道,一个江湖女子,即使气质再好,人再聪慧,在官家眼里都有损门楣,少衣不愿计较,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廉价,现在她住在‘天人居’,皇家别院的消息很快,很多,也很详细,让她觉得好累好累……
浮想间,少衣听见脚步声从后面传来,回头一看,却是那人。
失踪
“令妹忙着选夫婿,王子不去帮忙把关?”背对着古斯特,少衣轻轻吹着茶水,一点也没有突然见到对方的仓促感,倒象在家里宴客一般。很普通的茶叶,却有一种厚实的满足感,犹如这山中厚重的苍凉。
古斯特走到少衣身边,“只是山中寂寞,特来陪伴。”恰到好处的殷勤,无法让人反感。
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少衣没有说话,注意力还是放在远方的树木的落叶。
古斯特话一出口便觉得错了,少衣这样坐在亭边,不但丝毫没有寂寞的感觉,甚至是与这山,这亭融为一体,似乎在这里呆了千年,早已无法分割。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脸上,那如蝴蝶的睫毛,紧贴茶碗的粉唇,美丽而独特,即使非绝色,但那种气质却经久不衰,让他有着一种不敢亵渎却又忍不住接近的冲动,这是他从未有过的。
“传言磐翠山的春夏冬景是极美的,而秋景却无什么可观之处,少衣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古斯特再次开口。
“静。”对上古斯特奇怪的眼神,少衣道,“这里很安静。”足够自己想很多事。
“不过,”少衣放下碗,“现在不安静了。”准备离开,她没心情应付他。
“等等。”古斯特对少衣离开的背影叫道:“你可知我为什么不留在翎颍身边。”
少衣停下脚步。
“她已经选好夫婿了,” 古斯特意味深长,“你可知那人是谁?”
少衣向前迈了一步,“我要他自己告诉我。”
看着少衣的翠衫不时闪现在下山的道路上,古斯特自嘲一笑:“从未被人这么忽略。”特别她还是个女子。不过,既然君逸萧已经做出选择,他更不会客气了。
一张小纸条握在少衣手里,被少衣的手摩挲了半天了,她却没有打开来看,只是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搓着纸面。少衣站在王府门口的树上,等待着那个归人。
门口站着王爷夫妇和那个爱慕他的季芸,她看到他昂扬傲气地骑马归来,她看到他从后面的车驾上扶下那个美丽的公主,她看到他迎向那些欣喜若狂的亲人……
正午的阳光似乎太烈了,少衣有些喘不过气,有些头晕,四肢有些无力,手中的纸片已经变成了粉末,它已经没有被看得价值了。即使早有准备,她仍然有些无法接受,她只知道,他做了选择,选择。
王妃亲切地牵过公主的手,季芸亲热地唤妹妹,翎颍对着君逸萧羞涩地笑……没有人看到她,他们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荒谬地,少衣突然想起一句话“热闹是他们的,而我什么也没有。”
若有所觉,君逸萧看向少衣的方向,他看到少衣对他决绝地笑,飘然而去。一切的解释她都不在乎,她连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给他。
失魂落魄地站着,君逸萧清楚地看到君寰宇对自己打了个放心的手势,派手下的人追少衣去了,可是君逸萧太清楚,也太了解,少衣不会原谅她,她连解释也不听,她连见自己一面也不愿,别说追不上,追上了又能怎么样?
少衣失踪了,这条消息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那些上位着的耳朵里,即使事先有准备,但她的失踪还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各方势力,各种情报网络都运作起来,却连半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榘息有许多的小工房,专门为各家店铺提供木材原料,泰姬房就是其中之一,它提供的东西不多,但由于那里的人几乎一半是女子,连老板都是个徐娘半老的夫人,所以它的货物质量一直极受人们欢迎,加上老板娘泰姬很会做生意,所以已经有一家不小的院落了。
而在这家院落的池塘边——其实让现代人去看,这哪里是清澈见底的池塘啊,分明是游泳池嘛。——站着一个稚嫩的女孩,手里抱着一大条毛巾,神色焦急地注视着水面。
良久,一个身影渐渐浮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颊,一滴滴冰冷的水滴顺着她的皮肤滚落。正是少衣。
深吸一口气,少衣没有理会那个明显松口气的女孩又慢慢沉了下去。天空,白云,树木……一切都慢慢消失在眼际,世界似乎安静下来,什么都消失了,只有冰冰的水包围着她浸透了她的皮肤,渗入她的心,让疲惫的她有了一个可以真正休息的空间,一个可以不再伪装坚强的世界。缓缓闭起眼睛,她在水底沉睡。一直到失去一切氧气,她才回到水面呼吸一下,周而复始。
等她的脚再次踏上地面时,已经日落西山了,只留下一片红光在天际渲染着云彩。一边的小女孩忙快手快脚地将毛巾给她裹上,劝说着:“少主先去洗个澡可好?”见少衣摇头,又道:“这么阴冷的天,少主会着凉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一个中年美妇走了过来。
那美妇不由分说,拽了少衣的手就将她拖进一旁的浴房,“这么久了,还不快给我去洗洗。”少衣任她拖着,脸上流过一丝苦笑。
那美妇正是泰姬房的主人泰姬,算是少衣暗部里的一个下属,平日一直把少衣当自己女儿看,少衣也向来十分尊重她,泰姬此时见少衣这幅样子,早在心里把君逸萧往死里骂。少衣在他们眼里可是完美的更仙人一样,配君逸萧他们还觉得委屈了少衣呢,此时听闻了这件事更是不平得很。
少衣知道但凡这些时候,她是一点权威也没有的,乖乖地任泰姬给她端饭布菜,洗脸铺床,一直到她躺在床上时,泰姬才道:“好好睡,明天一切都过去了。”
听话得闭起眼,少衣真的觉得累了,嗅着熟悉的香味,少衣沉沉睡去。
就在少衣睡觉的当口,全榘息都被翻过来了。c
“什么?!还是找不到?还不再去找!” 宇文浥对着下属吼道。待下属出去,宇文浥狠狠瞪向同样坐立不安的君逸萧,“你好啊,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照顾得连人都没了!”
“浥儿。”宇文膺淡淡地道,“冷静点。”
宇文浥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到底在哪里呢?” 君寰宇自语,“几乎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过了。”
“会不会出城了?” 君昙阜猜测道,“那丫头的轻功好得很。”
“不会。”君逸萧终于说话,“她还没有和我谈清楚,是不会走的。”
“的确,少衣不是逃避的人。”关于这点宇文浥也同意。“到底在哪里呢?”这是关键问题。
“我本来就反对让逸萧当钓饵,” 君寰宇说出盘旋在心中很久的话,“少衣一定很伤心。”
一阵压抑死人的沉默,谁都不想让君逸萧当钓饵,但结合各方面因素,只有君逸萧最适合,只是原本大家讨论下来都以为少衣能理解,不想她连解释也没听,当场走人,加上轻功好的吓人,连补救都来不及。
“谁?!”宇文浥喝道,窗外人影一闪,一只飞镖打在柱子上。
取下镖上扎的纸,君逸萧打开看了一眼。宇文浥将那人抓了进来。
那人眼见走不了,干脆摘下蒙面的黑布,对在场五人大方地抱拳行礼。君寰宇等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君昙阜道:“少衣可是在你们那里。”
“不错。”黑衣人大方应是,“少主在休息。”看向君逸萧,“多谢君世子,将少主还给我们。”
君逸萧看着纸条不答话。宇文浥问道:“少衣现在怎么样。”
“少主明天自然会对各位讲明,属下不便透露。”
一来问不出什么,二来少衣的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思来想去,他们还是将那人给放了。
“强将手下无弱兵。”君寰宇看着那人离开,不由得叹息。少衣手下的‘舞榭歌台’‘星辰楼’‘天人居’在风翼两国不知创下了多少奇迹,那些下属更是衷心耿耿,手段高绝,让许多人羡慕不已。
南城口的茶楼上,少衣为自己酌了杯酒,闻着芬芳的味道,少衣懒懒地看着远处的浮云。
三天,她睡了三天,终于将骨子里的倦意睡走,也终于来面对眼前之人。“来了?”抬手为对方也斟了杯酒,少衣让君逸萧坐下。
“你还好吗?”再次见到少衣,君逸萧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愧疚?担心?他无法言语。
“不错。”少衣嘴角微扬,“你说不出口,那还是我来说吧。”
“我们分开吧。”少衣说得直接。
“你——”听我解释。
摇头,少衣有些悲伤的微笑,“我们不适合,即使现在在一起,以后也会分开的。”自嘲地想,没想到来到这里还要用到这些外交辞令。
“我们哪里不合适了?”君逸萧急道。
“你有你的秘密,你不能告诉我——”
“你不是也有不能说得事吗?” 君逸萧反问,“为什么不能也体谅我呢!”
猛地放下酒杯,“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说出口?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坚持,我们不可能为对方妥协,你永远放不下你作为一个世子,一个臣子的责任,就如你接下玉如意的那一刻,同样我也有我一生也放不下的坚持,你我都有不能触碰的底线,而对方的触碰是一定的,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好多说的吗?”
听到责任两字,君逸萧就知道一切都结束了,的确,那份责任是他一生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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