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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档案里的武林事件-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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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妙手也恰好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才不中计,笑说:“知道还问我,岂有此理。”

叶沾雪怎能不笑,咯咯笑着,问:“楚我儿在哪里?”

“见楚我儿之前,你要先见一见他的师姐。”

“为什么?”

“因为,只有他的师姐九方断水,才有可能劝他保护你,去见你爹叶大侠。”

叶沾雪一听好麻烦呀。不过她还是很愿意去见“黄袍病剑客”——九方断水,说:“好吧。快带我去。”

杜妙手迟疑,轻微犹豫一下,说:“恐怕不能。”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害怕……你究竟怕什么?”

杜妙手叹了口气,说:“只怕楚门的人见了我,会一剑杀了我,谁愿意短命。”

叶沾雪更不明白了,也更感兴趣地问:“楚门的人,为什么一见面,就要杀你?——难道,你偷了他们的什么镇派至宝?”

杜妙手看起来更为难,说:“如果是这样简单,我也不担心他们会杀我了。”

——“那是什么?”

——“我偷走了他们要杀的人。”

楚门一脉要杀的人,一定是要杀楚门一脉的人。

“诸葛袭人?”

杜妙手只有点头,叹息解释:“其实,我别无选择。”

叶沾雪并不是一个极不讲理的女孩,所以她说:“好吧。你要告诉我,九方断水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这太容易办到了!

——“她是楚我儿的师姐,看起来好像生了重病。”



“黄袍病剑客”——九方断水的目光突然凝止住了,渐渐走近,盯着自己不放的终于开了口:“你是头发乱乱的楚我儿的师姐九方断水?”

九方断水并不认识眼前的叶沾雪,也说不出怎么会突然跳出一个白衣少女,一见面就讯问自己的身份,问:“姑娘你是……”

叶沾雪忘了,“黄袍病剑客”——九方断水并不认识自己,慌忙介绍自己身份:“叶沾雪,是北侠的女儿。”

叶沾雪意识到自己的介绍太简单了,慌忙补充:“我的目的是求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九方断水……?

叶沾雪见“黄袍病剑客”——九方断水还是不明白,第二次补充:“你是头发乱乱的楚我儿的师姐,所以找到了你。”

九方断水问:“姑娘好像并不认识我。”

叶沾雪点头,可是你又怎么知道,九方断水就是楚我儿的师姐。很显然,会让眼前的九方师姐觉察出有一个人告诉自己。也很显然是让自己有意隐瞒。

“我没有隐瞒你什么。”

九方断水也并没有说自己隐瞒了她什么,自己为什么要紧张别人怀疑自己隐瞒了什么。

叶沾雪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说谎,很不要意思的样子,歉意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看出,我在说谎?”

——说了这么一句,谁还听不出来自己是在说谎!

叶沾雪更加歉意了,连头都垂了下来,垂着脸,用比上一句更歉意的声音,跟九方断水说:“我并不是有意要说谎的。”

九方断水看出来了,一个惯于说谎的人,绝不会连一句谎话都说不好!

——“沾雪姑娘找我什么事?”

叶沾雪只好说:“……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九方断水点头,问:“不要慌,什么事情?”

叶沾雪跺着脚,急得跟猴子一样,索性说:“我要见楚我儿……不对、不对!……我要见我爹……也不对……”

九方断水此时问也不知该从何处问,可是不问好像叶沾雪又很难说清,只有一点一点地这样问:“你要见我,是因为你要见楚我儿,见楚我儿是因为你要见你爹北侠叶割衣。”

叶沾雪点头,说:“就是这样呀。一下子太紧张了,变得语无伦次。”

“见你爹叶割衣,为什么要见楚我儿?见楚我儿又为什么要见我?”

“见不到你,就很难见到楚我儿;见不到楚我儿,就很难见到我爹叶割衣。”

九方断水觉得更奇怪?

“为什么见你爹之前一定要见楚我儿,见楚我儿之前一定要见我?”

九方断水这么问,叶沾雪就容易回答了,她说:“见不到你,楚我儿就不肯保护我在一个月之内见到我爹叶割衣。”

“沾雪姑娘这么知道见到了我,楚我儿就会同意保护姑娘在一个月之内见到你爹叶割衣?”

“因为你是楚我儿的大师姐。”

“黄袍病剑客”——九方断水可不是容易哄骗的,立即否认:“是带姑娘到蜀山的人告诉姑娘的,对不对?”

“对……不……对……”叶沾雪点头,说:“是你们蜀山的敌人告诉我的。”

——“他是谁?”

——“杜妙手!”

九方断水相信了叶沾雪并没有说谎,问:“杜妙手还说了什么?”



大马车停了下来。

“疯掌太虚追神魔,狂笑纯阳癫道人”——薛逍莲睁开了双眼,身体一动不动俯视着“武林四凶神”中的“不妙道长”和“破袍丐神”,只听彭方喝问:“你们什么人?”

“五行头陀”——申不害扛着哨棒,一指彭方,问:“你们是何人?”

彭十三刀探出身子,冲着四凶神,回答:“彭城的刀客。”

“不妙道长”——褚遂仁冷冷一笑,反驳:“你们绝不是彭城刀客,究竟是什么人?”

彭十三刀坦然自若,冷笑一笑,说:“道长拦住我们去路,莫不是要买路钱。”

叶求凰打量着大马车,满眼喜爱,说:“老妖妇不缺钱花,走路太多,想借一借姑娘的马车坐坐。”

彭十三刀可并不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说:“你们在与本姑娘动手之前,最好先抬头看一看马车上面,不要后悔。”

叶求凰、薛尔准、褚遂仁、申不害抬头,空空无一物的。

申不害大怒,喝问:“小丫头,耍我们!”

叶求凰、褚遂仁逼近几步,一脸杀气,跃跃欲试——

“徒儿,不要杀了你师妹!”

叶求凰、褚遂仁抬头,只见马车顶部立着一位白发道人,细看……赫然是恩师薛逍莲,大惊连忙跪下叩头:“徒儿褚遂仁参见老恩师!”

薛尔准也慌忙倒身,拜薛逍莲:“小侄薛尔准,拜见大伯!”

薛逍莲哈哈一阵疯笑,跃下马车,癫头疯脑走到褚遂仁面前,跳着笑笑,坐到褚遂仁背上,质问:“不孝的徒儿,跑到了哪里?”

“不妙道长”——褚遂仁哭笑不得,知师父疯癫多年,两臂支撑背上的师父,恭敬回答:“徒儿一直奉老恩师之命,四处寻找师弟薛尔草下落。”

薛逍莲听到徒弟褚遂仁的话,联想到儿子惨死,极度神伤,哭得伤心极了。

薛尔准跪着劝解:“大伯莫哭,堂弟或许并未被恨天教的人打死。”

薛逍莲立刻止住了哭,问:“你看到了吗?——是不是你找到了我的乖儿子,快拿出来!”

“天邪老妖”——叶求凰走近,说:“老道长可找到了令郎的尸体?”

薛逍莲仰着脸想了想,摇头,神情低落地说:“没有。肯定是落下悬崖之后,被狼吃了。”

“不妙道长”——褚遂仁立即否认,说:“师弟福大命大,绝不会死的。”

薛逍莲听了更加生气!

“可为什么找不到?”

叶求凰居然想到了“原因”,说:“令郎一定尚在人间,老妖妇可以断言。”

薛逍莲立即跳了起来,问:“你救了我儿子,是不是?”

叶求凰一言不发。

薛逍莲迫不及待,连连追问:“一定是你在山崖下面,救了我儿子,他在哪里?”

——申不害!

“是他?”

申不害气得七窍生烟,若是一般市井之徒,早已将他劈成两半!

叶求凰想想,问:“两年前,有幸见到过一个与令郎年纪差不多的少年,不知是不是令郎。”

——“他是不是这般大?”

薛逍莲用手比了一个高度,欣喜若狂地问。

叶求凰见薛逍莲的疯癫之症不可救药,不论自己如何回答,料想也不会对自己有所怀疑什么。

——“对!就是这么大,这么高。”

薛逍莲一点也不怀疑,完全信任:“带我去见他。”

叶求凰有意迟疑,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叹息:“真人不知,令郎十分调皮……不久前跑了出去,至今不知所去。”

薛逍莲笑影渐渐消失,苦楚着老脸,无精打采,始终看不到对叶求凰欺诈之话,表现出一丝狐疑之色。

褚遂仁、薛尔准凑了过来,附和叶求凰:“我们也看到了。”

薛逍莲见徒弟褚遂仁、侄儿薛尔准也如此说,更无怀疑!

“折花移情不是侠”——彭十三刀跳下马车,走过来,对薛逍莲说:“师父,您要人家可要小心!”

——“小丫头!说什么呢。”

申不害杀意十足!

彭十三刀轻蔑神情,笑笑,不理会申不害,继续说:“师兄他们在对您老人家说谎呢。”

薛逍莲渐渐狐疑……

褚遂仁断喝:“你是什么东西?”

彭十三刀凛然不惧,也不理会褚遂仁,继续说:“师父他老人家刚刚对师兄说过,小师妹乃纯阳门的弟子,师兄转眼就把师父他老人家的话,如此快的忘掉了。”

褚遂仁无言以对,逼不得已,只好跪下请罪:“师父莫怪!弟子无意对您老人家不敬。”

薛逍莲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褚遂仁,笑了起来,突然又严肃起来,立的笔直,对褚遂仁说:“暂且饶了你,起来吧。”

褚遂仁又叩谢一阵,爬了起来,恨恨瞥了一眼可恶至极的彭十三刀!

“破袍丐神”——薛尔准见大伯疯癫的如此不辨是非,怀疑彭十三刀有意掌控大伯,达到自己的目的。

——“大伯何时收的如此徒弟?”

彭十三刀替薛逍莲回答:“我师父收徒弟还要必须跟你这个做侄儿说吗。”

薛尔准无言以对,自觉无味!

叶求凰冷漠地注视着彭十三刀,开始说话:“武林有谁还不知道,你要杀掉彭横刀夫妇,自知不是彭横刀的敌手,来哄骗薛老真人,替你杀了彭横刀。”

薛逍莲对任何人都漠不关心,只关心自己儿子“薛尔草”安危!

彭十三刀觉得好笑,不以为然,她说:“你难道不是。”

叶求凰七窍生烟,无言以对。

申不害怒不可遏,断喝:“让我一棒劈了她!”

哨棒还没有举起,已被薛逍莲抓住。

申不害并不把疯老道放在眼里,用力夺哨棒!——一股罡气从彭十三刀身体里发出,申不害被纯阳罡气打的后飞出去一丈。

薛逍莲很满意,丢了哨棒,说:“纯阳门的‘纯阳罡气’如何?”

申不害挣扎着爬起来,忍痛不语。

褚遂仁才真正意识到师父疯癫的失去了辨别能力,居然随便把“纯阳门”上乘武功传给别人。想到自己苦苦等待十几年……,不禁黯然神伤!

“师父,我们还要赶路呢。——上马车吧。”

“疯掌太虚追神魔,狂笑纯阳癫道人”——薛逍莲身子轻轻一跃,落到了大马车顶部,冲着褚遂仁、薛尔准喊:“有你师弟的消息告诉师父,不要忘记了。”

大马车缓缓移动,渐渐飞奔起来,愈来愈小……



一个时辰后的另一个地方,没有人烟的野外。

“想不到,大伯疯癫到如此地步。”

褚遂仁也有同感,师父居然把“纯阳罡气”传授给了比自己晚入门三十四年的彭十三刀,若不是疯了,是什么!

“如今看来彭横刀夫妇是死定了。”

叶求凰还不知道彭横刀、商傲花已经死了。

“彭横刀夫妇已经死在了蜀山,武林中传遍了。”

申不害是一个相信任何传言的人,谷弱禅的死、陆瘿公的死、夏侯玩兄弟的死、解难败的死、花不开的死、楚放天师徒的死、叶吟风的死、佘辟主的死、花弄月的死、彭横刀夫妇的死——他都信!

“传言夏侯十二弟得了疯癫之症,你也相信?”

“天邪老妖”——叶求凰是一个不相信传言的人,武林传言说谷弱禅、陆瘿公、解难败、花不开、楚放天、燕南宫已死,老妖妇每一个都置疑!现在蜀山又传出了彭横刀夫妇已死的传闻,老妖妇质疑:“彭横刀是夏侯十二弟的至交,怎么会轻易死在楚门。”

褚遂仁说:“传言——夏侯十二弟疯癫成疾,所以才被歹人下了毒手。”

叶求凰见褚遂仁提到“夏侯十二弟”更加质疑:“假如夏侯十二弟真的疯了,诸葛袭人为什么不借机铲除掉楚门一脉。”

“五行头陀”——申不害忖思了一下,说:“诸葛袭人不相信夏侯十二弟真的疯癫,甚至怀疑楚放天、燕南宫并没有死。”

薛尔准忙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求凰素多猜忌,她认为楚门是为了对付诸葛袭人——只是,诸葛袭人察觉了他们阴谋的破绽之处,没有中计!

武林传闻:诸葛袭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脱困,连楚门的剑客都毫无觉察!

——对此,叶求凰仍然置疑?

一个球体渐渐靠近,在申不害背后悬动着,诸葛袭人说话:“有没有兴趣,替我做一件事?”

申不害大吃一惊,问:“是什么人在说话?”

“你转一下身,就可以看到我了。”

申不害转身,看到一个奇怪的球体,悬浮着,吓得踉跄几步,忙问:“你是何方怪人?”

一阵大笑,诸葛袭人的四肢伸了出来,落到地上。

叶求凰、褚遂仁、薛尔准、申不害难以相信,还有人能把“铜皮缩骨功”练到如此境界!若不是亲眼所见,实难相信会有如此怪事。

诸葛袭人含着笑,说:“老夫临难逃身之计,让四位见笑了。”

褚遂仁认出了是诸葛袭人,试问:“阁下,可是诸葛大人?”

诸葛袭人苦笑,说:“惭愧之至,正是‘七心小卧龙’。”

叶求凰猜到诸葛袭人用意,探问:“诸葛大人何事?”

诸葛袭人笑笑,说:“武林传言,四位是做没有本钱的杀人买卖,可有兴趣杀一个人?”

申不害见有生意上门,立即报出价格:“杀一人四千两白银。”

诸葛袭人笑了,他说:“我出一箱子黄金。”

“天邪老妖”——叶求凰问:“杀何人?”

“这个人会在她丈夫的坟墓旁出现,你们只要守株待兔。”

“何人的坟墓?”褚遂仁问。

诸葛袭人又缩做了一个球体,悬浮起来,回答说:“铁掌霹雳子!”

疑神·疑鬼·疑云(二)

 六

四个时辰后,酉时,日入——

“武林四凶神”依照诸葛袭人指点的路经找到了“裘躬笑”的坟墓,可见诸葛袭人是真的要杀巨母大娘。既然是杀,又为什么非要等他到来之前才能动手。

“裘躬笑一定是被聂云凤杀死的。”

“不妙道长”——褚遂仁当即否认,反驳申不害:“聂云凤不是裘躬笑铁砂掌的对手,一直躲在‘流星赶月堡’里,谁不知道。”

“依道长之言,是何人所为?”

申不害回答薛尔准,说:“金魔鹫、萧离人、七杀杀手是都能杀死裘躬笑的高手。”

“天邪老妖”——叶求凰冷漠注视着墓碑,开始说话:“金魔鹫和七杀杀手是不会杀裘躬笑的。”

——“你还知道什么?”

薛尔准、申不害、褚遂仁闻声转过身,巨母大娘走近,问:“你好像知道谁是凶手?”

纸烧了起来。

“黑寡妇”——巨母大娘抚摸着石碑上的每一个字,等叶求凰回答自己的所问。

“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裘躬笑的墓前?”

巨母大娘一开始见到“武林四凶神”出现在自己夫君的墓旁,的确心里有很多不解和困惑?

纸燃烧的瞬间,巨母大娘想到了,所以她可以回答:“你们一定见过诸葛袭人。”

“是的,我们的确见过诸葛袭人,而且他好像就要出现了。”

“武林四凶神”见到诸葛袭人是在薛逍莲、彭十三刀离开一个时辰后,被约到这里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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