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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术-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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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儿第一次听到蒋琬说起那日在宫中之事,却听蒋琬继续说道:“但今日在宫中,我之所以答应跟她前去,便是想再一探究竟,如果无忧姐姐真的在宫中,那我一定要找到她。她为什么不愿意与我相见?”
“十六公主以弹琴需要焚香沐浴为由,拖延时间,屏风后有人,那呼息纵然细微,也瞒不过我,何况?”
说到这里,他语声一转:“如果是十六公主的侍女,又何必摒气凝息,这明显是怕我察觉,而若是我们不认识的人,根本不必如此,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她一定认识我们,并且不愿让我们知道她在那里。”
“这样的人,再配合那日在‘梅花院’中听到的琴声,便只有一个可能,定是无忧姐姐无疑了。只是……”
情儿听到这里,不由得问道:“只是什么?”
蒋琬笑道:“只是,我还想最后确定一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无忧姐姐。而这个饵今天我已经放下了,一切明天便可见明晓。”
情儿忍不住问道:“饵,我怎么不知道?”
蒋琬笑笑不语,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尽管情儿心下好奇,却只得闷在心中,她一直待在厅中,见到蒋琬弹完琴便起身离开,什么事也没有做,实在不知道,他所说的饵,到底是什么东西?
“无忧姐姐,真的是你么?”
“既然你也在京城,为什么不跟我们相认呢?”
情儿喃喃道。
……
是夜,蒋琬吩咐发射一枚烟花迅号,这种烟花迅号是专门为江如雪而设,只有他们两人懂得这烟花的意思,不久,江如雪便一身黑装,蒙面而来,直到进入聚宝斋,这才摘下面罩,露出真面目。
见到蒋琬,江如雪这才醒觉,那日那个蒋琬,一定是假的,心下后悔不迭,但她既已服下“烟花丹”,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蒋琬吩咐了她几句,她一一答应,保证明天就一定办到之后,这才又戴上面纱,急匆匆的出了“聚宝斋”的大门,上了一辆马车。
……
次日,京城之中驶来一辆奇特的马车,竟然高有三丈,竟然全部是由黄金打造,其奢华之处,便是王公贵族,也没有人试过如此招摇,有人报告京兆尹,最后竟然惊动九门提督,但九门提督,见到那辆马车下方的一个小小标记之后,却面色大变,急忙令手下人退后,那辆马车安安稳稳的驶入建邺城中最为豪华的客栈“天花楼”。
人们看不清马车内坐著的人面貌,只影影约约看到二个身影,一个白袍,一个紫衣,最为奇怪的是,那个紫衣人看起来年纪青青,却是一头的白发。
这些人在“天花楼”只住了两个时辰,建邺城北“梅庄”的主人梅应天就被请到了“天花楼”之中,不久之后,“梅庄”易主,梅家中人仅只用了两个时辰,便全部搬离了“梅庄”,那辆马车又从“天花楼”,驶入了“梅庄”之中。
“梅庄”是建邺城中首屈一指的大庄园,又清静又幽雅,据说光建造“梅庄”的工匠,合计就达到三万之数,费时五年之巨,耗费何止千万钱。
如今“梅庄”在建业已经有近一甲子的年岁,它身旁的土地无不是寸土寸金,而“梅庄”独占了这么大一片的土地,它的价值,可以想见,不知多少王公贵族曾经想过要盘下它做为自己的居所,但梅家不是好惹的一个家族,若强抢之下,这么大的庄院引起的事只怕会上达天听,惹来的非议就足以将一个王公吃不了兜著走,真要买不说没有哪一个王公贵族出得起这个惊天的价钱,便是买得起,梅家在这里住了近百年,也不舍得将它拍卖。
但今天,这辆马车仅只驶进建业不过两个时辰,“梅庄”就易主,如果看梅应天出去“天花楼”之时那一脸喜气洋洋的神情,便可知他还得了大便宜,梅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居然在两个时辰之内便全部搬离了“梅庄”,实在让建业所有人为之咋舌。
据“天花楼”当时那个给他们送茶水的小二说,当时梅应天听到那个紫衣白发的青年提出要购买“梅庄”之时,一脸的为难,可是当他说出一个价钱打算吓走那青年之时,那青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说了两个字:“成交!”
事后梅应天浑浑噩噩,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紫衣白发青年接著说道:“不过本公子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们‘梅庄’的所有人,在两个对时之内,必须全部搬离‘梅庄’,多了一柱香,少一万两金子。”
梅应天茫然点头答应,直到走到“天花楼”门口之时,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多一柱香便要少上一万两黄金,登时如同抽了风似的,火急火燎的赶到家中,不到两个时辰,便把家里所有人搬离了“梅庄”。
其结果自然是,梅家所有的人,住进了“天花楼”,而那个神秘的富家公子,就成了“梅庄”的主人。
片刻之后,建邺城中,一条消息传得像长了翅膀一样的快:“一个北方来的神秘公子,扬言要挑战南唐所有的音律高手,如果南唐七天之内,还无一人可以战胜他,那么,南唐就是浪得虚名,要南唐人把南唐所有的琴弦全部扯断,笛子全部扔入雪浪江之中。如果有人能战胜他,那么,他将以‘梅庄’相赠。”气焰炙人。
当这条消息传遍建邺城中之后,南唐所有的人无不双目泛红,恨不得冲入“梅庄”,将那批人剁成肉酱丢到雪浪江中去喂鱼,但又有一批人,自命不凡,听到这条消息,不由得双目放光,想一想一旦赢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可以得到‘梅庄’,天下人谁不会怦然心动?
顿时听到这条消息的人,无不纷纷往建业越赶,不到下午,建邺城中所有的大小客栈便已满员,各个民房之中都挤满了人,而且天下各地,还在不断的有人向建邺城中赶来。
别说南唐,就连邻近几国的人听到这条消息,也不由得纷纷向南唐涌来,就算不能得到“梅庄”,但如此场面,平生能得以见到一回,死也无憾了。
不久之后,就连当今皇帝李泯也听到这条消息,龙颜大怒,下圣旨:不管是谁,凡能击败此人者,不但能得到他们的“梅庄”,并且另在恩赐。
这是许多清贫才子鲤鱼跃龙门的机会,不单会得到那价值惊天的“梅庄”,更重要的是,可以籍此一举成名,还能得到皇帝恩赐,听到这条消息,那些心动的人自然更为心动,一时“梅庄”前后左右,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相比之下,另一条消息,在此隐蔽之下,则显得微不足道许多,除了几个有心人之外,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
建邺城中,一阵阵的风起云涌,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黑幕。
而这时,蒋琬刚刚进入皇宫之中。
第七卷 君临天下 第一百八十二章 男儿有血.此誓如山
从皇宫回来,情儿问蒋琬:“公子,那个人,真的是无忧姐姐么?”
蒋琬神色不变,只是淡淡地道:“不错,我昨天说那‘春雨’之上若再涂一层桐油,则音质更佳,而今天,那琴果然涂上了。”
情儿疑惑的道:“这有什么不对么,十六公主听说擦上桐油就可以使她的琴音更佳,肯定会去涂啊。”
蒋琬笑道:“若是如此,我设这个局不是没有意义了么?你看昨天公主殿下听到这种方法之时,大为惊讶,就知她必然不懂这种方法,而我说这种方法只有会者才能使用,否则反而有损于琴,所以她一定会找旁人。”
情儿道:“她是公主,宫中那么多人,肯定有会的,自然不难。”
蒋琬点头赞许道:“不错,我就是要她找人帮忙,而她第一个想到的人,绝对是身边最为亲近之人,而不会是宫中的乐师,既然无忧姐姐在那,她必然不会舍近求远,这是利用了人的心理,无忧姐姐也不会想到我并不是真的要弹琴,而是试她在不在宫中,所以她也不会怀疑,而这种方法,本来就是她教我的,她涂出来的琴弦,跟别的人弄出来的,是有一点细微的差别的,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发觉不了,但是对于跟她学琴那么长时间的我来说,却是只要一接触到琴弦,就知道是她。”
情儿恍然大悟,不禁咋舌,昨日她根本一无所觉,却不想蒋琬竟然只是利用了一下对方不会舍近求远的心理,小小的一句话,就将无忧姐姐在宫中的信息掌握到了手中。
“那,我们现在就去见无忧姐姐吗?”
蒋琬摇了摇头:“不,我们不但不能去见她,而且还要让她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她在宫中的消息,我每日依然会前往宫中弹琴,你立即派人去查,务必要知道为什么无忧姐姐不愿与我们相见。得到消息之后,立即来回报我。”
情儿点头道:“是,情儿这就去查。”说罢便转身出了门,吩咐下去了。
不一会儿,消息便呈了上来,李青思身边最为亲近的人根本没有几个,而这其中,只有一个人最为符合,那就是长愁公主李如素,她是三年前入宫,与长歌无忧离开郎梦郡的时候丝毫不差,而据宫中的那些宫女的描述,知道她善于弹琴,经常出入“梅花院”之中,弹琴,李青思就在一旁侧听,她这些年来一直跟在乐中宗师左腾迁门下学琴,与李青思最是交好。
这就毫无疑问的证实了长歌无忧的真实身份,长愁公主李如素,当今神册皇帝的九公主。
而另一个消息则好晴天霹雳一般,蒋琬终于明白为什么长歌无忧会不愿与他相见了。因为三个月后,长歌无忧便要嫁与北匈奴国那等偏北极寒之地的一个王子,据说那个王子好色如命,除姬妾外从各地掳掠而来的女人就多达一百多位,全部放在一个帐中,整日歌舞声色娱乐,无恶不作。
近年辽战与南唐关系紧张,自永平四年,辽战南王高越熏率所部万八千人,长驱直入汉之中原,夺取庐州,南上,功业三郡。南唐领土十去其三,两国便结下了不解之怨,不久前南唐又与长汉开战,北地大将军管齐战死,若非一个少年将军凭空出世,力挽狂澜,在渡兵河一战之中大败长汉大军。南唐只怕已如雪上加霜。
虽然胜了,但南唐本来就是一个重文轻武的国家,兵力孱弱,同时与北方两大国辽战、长汉交隙,四面又尽是环伺之敌,是以当小蜀国公主吴婉进京,要求联姻之时,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虽说蜀国是借南唐之势,南唐又何尝不是在借蜀国之势。而辽战长汉之北,便是自来不属于中土的蛮夷之地,匈奴之众,无不剽悍尚武,年年南下劫掠,辽战与长汉属受其灾,不得不分大兵应付,否则南唐危势更甚。
正因如此,所以当北匈奴南下求亲之时,虽然南唐自诩天朝上国,从来不将这些蛮夷荒寒之地放在眼里,长信七国之中也从不来排这些边缘国家,但对于其武力,却是不得不佩服,神册帝李泯一口答应下来,于李泯来讲,自然是想借匈奴之所,震压辽战长汉二国,而被选中的九公主李如素,便要不远千里,应旨和亲,从此生活在一个茹毛饮血的部族,暗无天日的生活著。
“啪”的一声,握在蒋琬手中的那支紫毫笔折成两断,被他随手扔在桌上,冷笑道:“和亲,哼,说得好听,是为了两国人民平安,避免了一场刀兵之灾,可是你也得问问,你家同不同意,拿一个女子的幸福,去换取所谓的歌舞声平,是男儿,不感觉到耻辱么?”
“如果有一天,杀一个人,能救千万人,你杀是不是不杀?”
“不杀!千万人是人,一个人也是人,为什么要杀一个人,而免去千万人之灾?对于千万人之中的第一个人来说,他们也不过一命,而对于那个人来说,也是一命,那这个人又有何必要,去为了你千万人而牺牲自己?”
“如果要靠一个女子取悦于男人的本领,来挽救一个国家,那么这个国家可以算作是早该灭亡,自己不思进取,致命国难深重,然后拱手将自己的儿女送到别人手中玩乐,何不痛痛快快的,倾举国之力,与敌一战!”
“就算不胜,那也流的只是男儿血,而不是女人的眼泪!”
“战过,尽力过,那就无憾!”
“这不是枉顾家国生死,生民涂炭,而是,当一个国家没有了尊严的时候,她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不管你的理由多么的冠冕堂皇,当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时候,还高调的大唱我在保护我的民众,那不是很可笑的一件事情么?”
情儿看著脸色突变的蒋琬,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来没有见过,蒋琬脸色如此阴沉的一面,仿佛黑沉沉的雨夜突然来临,整个大地都忍不住为之颤粟。
昂首苍天,蒋琬一字一字地道:“无忧姐姐,你放心,只要我蒋琬一日未死,就绝不允许你含泪它国,我蒋琬要不计一切代价,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就算逆天改命,被千万人指著鼻子唾骂,枉顾南唐生民千万,也会始终不渝,坚持到底!”
在这一刻,情儿的眼睛终于模糊,有震动,有自豪,更有骄傲,蒋琬的影子在她心中彻底沉淀在了血肉骨髓之中,刹那间,忍不住便是泪眼朦胧……
第七卷 君临天下 第一百八十三章 北驿梅开.琴韵若雪
长歌无忧之所以看到蒋琬,却不能相见,只是因为她知道蒋琬外表的骄傲,内心的脆弱,如果他知道这个消息,结果是怎么样,她比谁都清楚明白。
所以她不能!
如果说五年前她不知为什么而生,那么五年后,她就可以知道,蒋琬在自己的心目中,到底占了多么重的一个位置。
刚遇到蒋琬之时,还只是对他的怜惜,到入了皇宫,那种刻骨的寂寞与思念,才明白,原来一切,并不是那样的。
蒋琬于她,亦知音亦弟弟亦朋友甚至亦情人。
无论是哪一样,她都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自古以来,和亲便是千年历史之中,不断上演却无人为此说一句话,所有人都在称诵,那些平日里忠孝节义的大臣,市井之中终日碌碌不知生活在世间为什么的小民,说书弹唱的将那些流传下来的故事引为美谈,在歌楼酒肆之间不乱弹唱引得掌声一片的时候……
有谁记得,那个远嫁和亲的女子,是流著泪水,登上那雕金刻凤的嫁车,从此在异域它乡再没有回来的机会?
以一个个女子的血泪,换得一个朝廷数年的和平,当利益来到,这些伪善的面目便被撕扯得鲜血淋漓,大军相遇之时,刀枪剑戟的碰撞之中,无论敌我,又有谁在乎一个远嫁和亲公主的生死?
于国她已是敌国的王妃,于夫她只不守是自己的一具玩偶,一个在没有利益冲突下两个男人握手谈笑间结成同盟把一个女人拱手送人另一个也只当接受一个玩物,到真正冲突之时,这个女人还在,谁还会真的守信?会顾忌那表面上的和平?
最后至于她的是死是活,是寂寞死去还是孤守荒坟,又有多少人还会记得?
滚滚潮流之中淹没过多少女子的眼泪,然后在历史之中连浪花都打不起一朵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女子,换得的,只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被现实击得粉碎的和平面具而已。
没有哪一个女子,能挡得住和亲的命令,千古以来,无论再怎么哭闹寻死,最后还不是得乖乖的坐上送嫁的马车。
所以长歌无忧看破了,妥协了,反而平静了,只是,她终不能忍受蒋琬知道这条消息,或许是她心下不愿意蒋琬知道,或许是她怕他为她难过,为她担心。
既然不能够被拒绝,又何必要让他知道,徒然再惹一个伤心?有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是一种幸福。
何况以蒋琬的性子,他若是知道这件事,必然会阻止,这种不可能被阻止的事情,他逆天而为,只怕会被万千人唾骂,破坏和平!龙颜一怒,自己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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