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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故之蚀骨 作者:寒衣[出书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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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咬住唇,低低笑起来。
  詹一见状,对院落旁侧守着的钱十七使了个眼色,钱十七连忙退下。他们在这庄子里身份并不高,无法与杜凤荷为敌——沈庄庄规极严,以下犯上是大忌。
  「你笑什么?很得意是吗?」杜凤荷见他这般,怒气更甚,一脚踢过去。
  詹一在一旁阻拦,被杜凤荷顺手点了穴道:「詹一,你别以为你是妾室之首就可以违逆我,别忘了,我身份远在你之上!」
  君笑皱眉:「杜姑娘,你找在下麻烦,关詹姑娘什么事?请你放开她,君笑由你处置。」
  「哼,好个郎情妾意!」杜凤荷俯下身,给了君笑一个耳光,「你以为表哥宠你我就不敢对付你了?楚君笑,你不过是一个擅闯沈庄的细作,表哥舍不得杀你,我可舍得!」
  君笑又是一笑:「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心道我虽不自行求死,却也不会苦求苟活,你这般以死相胁,却是找错人了。
  杜凤荷原本只是想让他求饶,听他这么说,血气上涌,「唰」地抽出鞭子。她惯用银鞭,平时盘在腰中,这么一抽自是姿态极美。
  借着抽鞭之力,她向地上之人狠狠打下去,君笑只是闭眼,感觉鞭子末梢倒刺已经刺入肌肤,咬紧牙不喊疼。
  一旁詹一大吵大嚷,又不敢在这情况下说什么威胁的话,心知任何胁迫都会让杜凤荷下死手,偏偏君笑唇角翘起来,睁眼看着杜凤荷淡淡问了句:「就为了那种男人?有必要吗?」
  她是求不得,他也是求不得。她是求之而不得,他是求不要得。
  且不说他是男子,即使他是女子,对那样冷酷心狠的男人,也绝不会有半分动心。
  他实在想不出这女子执着些什么,沈步吟除了犹胜女子的容貌之外,哪里还有半分可取之处?
  君笑这问题是真心,杜凤荷却气得失去理智。
  她多年来苦求表哥一点注意,都不曾得到,这男子得到表哥如此多的关注竟然还说风凉话,当真是……不可忍!
  她眼神一凛,手中鞭子一卷,缠上君笑脖颈。
  君笑的脸涨得通红,手几度向上想抓住脖颈上的鞭子,都又停住了。眼中竟然露出笑意,想这一个多月没死,原来是等着今日。也好,女人鞭下死,总比被侵犯而死来得漂亮点,就是起因是争风吃醋,实在无聊。
  眼前开始出现奇异的光点,君笑极力想着县太爷和那帮捕快朋友的脸,想着晓菡的笑,脑子却已经迷糊不清。想说抱歉啊,还是没抓住采花贼,也没攒够银子给晓菡赎身。
  他在心里微笑:原来还是不想死啊。
  「你做什么?!」
  雷鸣般的怒吼,风刮到身边,喉咙处忽地松了,新鲜空气涌入体内,反而让他剧咳不止。君笑被人紧紧抱在怀里,一只手在缓缓拍打着他的后背,男人声音却是冷得冻人:「杜凤荷!你竟敢对他动手?」
  君笑模模糊糊听到女子申辩:「表哥,这人擅闯庄子,还硬气至此,你怎么能容他活着?我替你处死他,不是刚好?」
  「杜凤荷,他是我的人,是死是活都轮不到你说半个字!你要记住你的身份,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步吟喝道,如弦般悦耳的声音变得极粗暴,若不是因为怀里抱着君笑,几乎便想把君笑所受的还回给杜凤荷。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裳红院,若你再来为难君笑,小心我逐你出去!」
  君笑听到杜凤荷恳求的声音,听到步吟大发雷霆呵斥她的声音,听到刘三诊病的声音,于模糊中微微笑了。想着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物,竟惹起这么一阵骚动,然后感觉自己被放在床上,柔软的什么覆在唇上,苦苦的液体流入口中。
  他睡了过去。
  ******
  一觉醒来,喉咙是火灼一般疼痛,不由剧烈咳嗽着。身边睡着的人一个翻身扶起他,左手拍他后背,右手拿起床边几上的药碗,送到他嘴边。
  君笑有些恍惚地喝下药,药碗挡住视线,所以喝完之后才发现照顾自己的人竟然是步吟。他脸色一变,向后缩了缩,神情十足戒备。
  「你身上有鞭伤,又差点被勒死,最好不要乱动。」步吟道,「你放心,我今天不会碰你的。」
  君笑忍不住低笑起来:「沈庄主,别这么一副担心语气,我会吐出来。」
  步吟眉毛一皱,想不到这人一醒来就气自己:「你这什么意思?我是体谅你受伤,特地留在这里照顾你……」
  「谢庄主。」君笑微一扬眉,「只是庄主难道忘了,若论伤,没有人比您给我的更多。
  他此刻上身赤裸,于是左手沿着前胸划下,划过斑驳伤疤,「肩头一刀、身上鞭伤、手指断裂……杜姑娘这细细鞭子,又算得了什么?」
  自然还有一处受伤更甚,不过君笑这个性,自然不会提。
  步吟眼中关心让他觉得好笑又好恶心,明明只这人伤自己最重,摆出这么一副心痛状给谁看呢?
  步吟见他神情,只觉心中发寒。
  沿着他手指看去,君笑平滑而微有肌肉的胸膛上处处是伤,除了新添几处鞭伤之外,其余都是旧创,而那些伤,基本上都是当初审问他留下的,或是其后的日子里添加。
  君笑说他的伤大多都是自己给他的,这话是不错。步吟当初对君笑用刑的时候绝无半分怜悯感觉,可这一刻……
  「君笑,我那时是为了沈庄的安全考虑,因此对你狠了些。」步吟缓缓道,脸上有些发红,这样的语句,在他而言已经是难得的道歉了,「现下你已经使不出什么武功,即使你真有什么问题也无所谓了。我以后不会逼问你来历,你留在我身边,别总惹我生气就好。」
  君笑侧头看步吟,奇怪他说的明明是汉话,他偏生听不懂,忍不住怀疑对方心智是否正常,竟能把这样的话说得这般顺溜自然。
  步吟翻个身揽住他:「虽然很想和你说话,更想看你笑容,但你喉咙受伤,还是先不要开口比较好。」
  君笑也觉喉咙火烧火燎般疼痛,但对于步吟奇怪的话语仍想反驳。
  步吟扳过君笑的头,吻上他的唇:「我难得照顾人,你就乖一点吧。」
  君笑一挣,挣开他的怀抱,侧身背对他。
  步吟眉毛竖了起来。
  依他平常的性子,早把君笑翻过来,是打是骂或是上由自己来了。但想到刚才见他倒在地上气息微弱的样子,心下竟然惊慌起来,那一刻的恐惧,足以让他现在对君笑一贯的倔脾气不多加追究。
  君笑也许一直离死亡很近……
  但那一刻步吟才真正意识到,他随时可能咽下气息。而不管原因为何,对此刻的步吟而言,君笑可能会死亡这件事都是难以接受的。
  顺着他一点吧,在他身体未痊愈之前。
  沈步吟从来不是心软之人,在大多数人眼中,,他是极冷酷无情的——而事实也如此。
  父子、兄弟、姬妾……所有人在他看来,也只分能用和不能用,对自己有益或有害而已。即使因为他的一句话血流成河,他也只会皱眉嫌血腥味难闻。面对最娇弱的女子他尚且能一剑毙命,对这须眉男子又能多几分怜惜?
  君笑身体实际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被杜凤荷鞭打后病情反复了几日,他身体底子好,没几日便恢复成平常的状态,勉强能行走几步,体内气息也平稳得多。
  步吟这些日子虽说没特意禁欲,但总觉得那些女人太香太艳太刻意讨好,实在无趣,也便很少碰她们。
  所以刘三告诉他君笑已经没事之后,步吟几乎是立即便去了流夙轩。
  到了门口正要往里走,忽然听到一声极低的笑,步吟不由放轻脚步,凑到窗边往里看。
  只见君笑在床上坐着,手指伸出来,在一只小灰猫眼前晃来晃去。小猫拼命跳着够他的手指,却怎么也摸不到。
  君笑笑得温柔:「小笨猫,这都跳不上来?」
  步吟呆呆站在窗边,猛地热血沸腾,伸手推门进去,直直跑到床边,俯下身吻住那一个笑。
  君笑的笑容立时全部敛去,看他解开自己衣襟,微凉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探着,只觉滑稽无比。
  手轻轻松开,把小灰放到床边,君笑侧头看着小灰那全然不解世事的眼,缓缓勾起一个苦笑。
  不挣扎,反正也挣不过,徒给对方带来更多乐趣罢了。都是男人,还不明白这点吗?心中别无他念的话,交媾也不过是就是单方面的发泄而已。
  步吟的汗水滴在君笑身上,君笑自身却极少汗水,偶有几点也是因为步吟给他摆的姿势太过难受所致。
  当身上男子高叫之后伏在自己身上时,君笑稍稍闭上眼,忍住心底泛滥的杀意,知道对方不可能会被这样的自己所杀,干脆不要自取其辱。
  感觉步吟在咬着自己脖颈,一点点吸吮,放开,然后男子身体稍微离开自己,虽是闭着眼,也能感觉到他尖锐眼光的凝视。
  忽然什么落在眼皮上,愤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在想什么?」
  君笑疑惑地睁开眼,皱了下眉,没有回答他的话。
  两人相距极近,步吟长长的睫毛根根可数,眼中是怒意和……沮丧?
  步吟的手又在君笑身上来回摩挲着,奇怪的是,这一次却没有马上覆上他身体。刚发泄过的欲望渐渐抬头,却在君笑后庭之外逡巡着,火热坚挺灼着那处细嫩肌肤。他手向下去,握住君笑始终垂着的分身,上下套弄起来。
  然而他别说从未这么对过别人,便是自身欲望也很少自行解决,技术实在差得非比寻常。君笑不但没有被他挑起欲望,还因他手劲过大而感到几分疼痛,咬紧了唇,以为这又是什么折磨的手段。
  步吟心中益怒,最后气得放弃,分开君笑双腿,横冲直撞了进去。
  自始至终,君笑眼底始终清明。
  刚刚那惊鸿一瞥的笑容,再不复见。
  君笑想,沈步吟大概是将自己当作了一项挑战,用尽手段在自己身上施为,不过为了让自己按捺不住欲望而已。
  步吟挑逗的功夫倒是越来越好,有几次君笑当真有些快感,差点挺了起来。这种时候,他就不断想身上这男子是怎么对他的,想他强占他的模样,想他无尽的掠夺,想他无耻话语。
  楚君笑,为这种畜生挑逗动情,那你是什么?他那样对你,你竟然还能在他身下勃起,呻吟着求他占有?
  这身体已经开始习惯男子的碰触,起初会恶心呕吐不止,会发烧发得失去意识,会流血污了半床。而现在,只需去净个身,第二日除了腰酸和那里的疼痛之外,全无异感。
  心底还是恶心的,却已不再呕吐,只是再沦落,他也不会折损自己。他的占有是他主动,若自己有了半分迎合,这耻辱便成了两相情愿,他就算死了,也不会容自己到这个地步。
  可不知怎地,渐渐欲望竟然愈加的强烈,有次竟然在半身还着衣衫的情况下起了欲望,他偷偷拼命一掐才缩了回去。甚至在交合之中,会有瞬间的神智不清,后脑发麻,差点抬身迎向对方,君笑一身冷汗,感觉这身体已经不为自己所控制。
  第二日他打破了一个茶杯,钱十七得过步吟吩咐,连忙把大块瓷片全拾起来,然后再打扫。君笑轻笑起来,知道他们是提防他想用瓷片杀人或自杀,却不知他并不需要大块瓷片。
  当晚步吟再来,君笑的左手始终紧握着。欲望和身体一径的平静,没有半分悸动。
  几日下来,步吟却也急了。前几日分明见君笑已经有些情乱,这些日子却又退了回去,心里想着怎么可能,多加了几分留意。
  终于这日,到风住雨歇,君笑还没来得及伸向枕下擦血,他左手小指骨断,掌合不上,依稀露出些血迹。
  步吟眼尖,一把抓住君笑手腕,力大得几乎又要挫开他腕骨。掰开他手指,步吟表情狰狞:「这是什么?」
  步吟手心,正是一片小瓷粒。不大,握在手心也无法割到深处,却足以把手心扎个血肉模糊。
  正是因为瓷粒细小,一遍遍扎入肉里造成的伤才更恐怖。何况君笑似乎一直没有仔细处理伤口,有些地方已经变成紫黑色。
  「你——」步吟手微微颤了起来,想到君笑右手无力,平日里做什么都用左手。这伤竟成这样,他他他……
  他几乎便要暴怒,当真恨不得把君笑撕成碎片,扬起手想打却又打不下去。半晌一甩手:「妈的钱十七你死定了!」披上衣服便要出去。
  「他又不敢碰我,怎么会发现我手上有伤?」君笑忍不住开口说了句,毕竟和钱十七朝夕相处,实在不忍他因这种事情被处置。
  步吟愤怒更深,想君笑都肯开口为钱十七求情,却对自己碰触这般反应,一时间气怒之极,偏偏打又不舍打,拉起他来拼命咬他唇,直到两人唇上殷红一片。
  重重倒在君笑身上,步吟美丽的脸上,现出些痛苦来。


  第六章

  之后几日,步吟绝步流夙轩,君笑觉得自在很多,希望步吟一直不要来。
  他是天性阔达之人,虽然身上的不便每每提醒他曾承受过什么,但他想,这是自己无法抵抗的,也不常以此自苦。毕竟他没有那个时间,他要趁着沈步吟不在的每一刻努力,练习走路,以及,尝试恢复功力。
  君笑的功力是被药力封住的,他想大概是化功散一类的药物,效力非常强。
  他不懂医术,也不知道该怎么解,但他练功方式与众不同,功力贮于气海而非丹田,前阵子他身体极差时吃了太多药,抑制住一部分药性,加之经历的事情太多,情绪起伏不停,竟也能聚起微少一部分功力。
  虽然之后刘三用其他药物为他调理,难以再聚更多内力,但也算是稍稍有了些。尽管他那些微薄功力,离钱十七都差得远,在这处处高手的沈庄里更是完全不值得一提。
  沈庄内院是沈步吟的妾室居处,沈步吟的姬妾各有所长,但地位较低,难以接触到外院事务,偶尔接触一些排名五后十前的,武功都强得令人心惊。
  君笑现在已经能感察他人内力强弱了,这些人若入江湖,定属一流高手,至于排名在前五的人武功该当如何,实在是难以想象。君笑推论,前二名的武功,应该不会输给原来的自己。
  他没入过江湖,但师父曾说过,他的武功在江湖怎么也能排个十名二十名的。如此想来,这沈庄图谋,岂非可怕?
  沈步吟这人行事狠毒、心思周密,视人命如草芥,偏偏从詹一到钱十七都对他极其信服尊敬,可见他自有一套收服人的方法。这样的人,对奉天王朝来说,应该是有害无益。
  苦笑,都成了这样子,怎么还是捕快心理?
  把右手放在桌上,轻轻握拳,手软绵绵的,甚至难以握住,重重砸在桌上,都没有多少痛感。
  小灰似乎也感觉到了他心中烦闷,在他手边蹭蹭。它现在已经行动正常,看不出多少受过伤的痕迹,不像他。
  心下烦闷,拿起桌上茶水,大口灌进去。被关在这里是种酷刑,他已经难以忍受这样的生活了。被当作男宠,无力反抗也不甘承受,昂堂男子竟然落到这地步,着实令他难堪且难受。
  「是不是热了?喝这么多水。」
  令他烦厌的声音响起,步吟走了进来。
  「我让他们去拿冰梅汤,你身子不好,现在开始入暑,还是多注意点。」
  君笑几乎要冷笑了:他身体不好?还不是眼前这人一遍遍折磨令他如此?也亏他好意思这么一副关怀状。
  然而钱十七拿来冰镇酸梅汤,君笑还是喝了。他现下的身体确实大大不如前,稍稍锻炼些时间就是一身大汗,有时甚至会眼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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