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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之瘾-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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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不许笑了!”
胤禛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眸中柔光荡漾:“不要学,我舍不得。”
寤生一怔,满眼疑惑。
“学琴并不容易,尤其是女孩子。指头和指甲都会磨损,不仅会痛,时间久了手指还会起茧。”他将她纤柔如笋的手指放在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掌上,让她感觉到自己手上各处的薄茧,“我可舍不得这么软的手变成这样。你若想听琴了,我弹给你听就是。”
寤生心头一暖,双手握住他的大手,抚摸着他骨节分明匀长有力的手指,点了点头:“我听你的。”
胤禛将她的小手拉到唇边吻了吻,眸光遂然深彻:“真乖……”
寤生从他身上下来,将茶碗递在他手里:“这是我夏天采的荷叶上的露水,一直封存到现在。茶是你冬天爱喝的普洱,你尝尝。”
胤禛扬唇轻笑,接过茶碗尝了一口,赞叹道:“很香,沁人心脾……”说着又喝了一口。
寤生轻笑出声,在他身旁坐下,满足地看着他。
“爷、主子,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来了。”
“进来。”寤生话音刚落,弘历就已经掀了帘子进屋来,他身后跟着身姿俊逸的弘时以及微微长开眉眼的弘昼。三人一进来就对着胤禛和寤生行了一礼。
胤禛放下茶碗,看向站在屋中的三个儿子:“今儿的书都背会了?功课都做完了?”
“回阿玛,都完成了。”三人异口同声地垂睑答道。
弘历见阿玛微微颔首,咧嘴一笑道:“阿玛,我们想看看妹妹……”
“妹妹在睡觉,不要吵醒她。”胤禛拿起手边的一本书,语气悠然。
三个孩子顿时一喜:“是。”
奶嬷将睡着的婉媞小心地递在寤生怀里,寤生用小毛毯轻轻裹住她。三个孩子都笑嘻嘻地凑过来,早忘了一旁还有个自己一向害怕的阿玛。
“妹妹好可爱……妹妹亲亲……”弘昼不由分说就在婉媞脸上啃了一口,婉媞猛地动了一下,无意识地挥了挥胖胖的小手,吓得弘历忙把弘昼拉开,低声斥道:“老五你别把妹妹弄醒了!”
弘时静静地看着这个孩子:脸型好像姑姑,眉眼也像,嘴唇却像阿玛……他的眸光微微一转,就看见姑姑微垂眼睑淡淡笑着的表情。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姑姑光洁如玉的额头,微翘浓密的长睫,以及浮起一层粉红薄晕的双颊。令少年的心再一次悸动起来。
“妹妹醒了!”弘昼拍手笑起来,“哇!妹妹好可爱!眼睛真好看!”
这个孩子的眼睛同姑姑的一样,像两颗黑亮纯粹的宝石,澄澈闪耀。弘时轻轻握住妹妹的手,微微扬唇。
“好了,天色晚了,都回去歇着。”胤禛又翻了一页书,看了一眼那三个孩子。
寤生将孩子递给奶嬷,笑着道:“明儿闲了再来看妹妹吧,今天晚了,你们明天还要早起,都歇着去吧。”
三个孩子虽不情愿,却不敢违抗,对视了一眼,直起身向大人们又行了一礼,便退出了屋去。
弘时走在最后,大红猩猩毡门帘放下的一刻,他看见阿玛将姑姑拥进了怀中,吻住了姑姑的唇。少年的脸颊顿时烧起来,整颗心不由自主地怦怦乱跳,最后几乎是逃一样奔出了院子。
……
这一年胤禛生辰的第二日便是冬至,一场鹅毛大雪将圆明园裹上了一层粉雕玉砌的银装。湖水都结了冰,就连树枝、房檐都挂上了晶莹剔透的冰凌,放眼望去,千里冰封玉树琼楼,唯有曲院风荷附近的那片梅林,正是一幅红妆妖娆的景象。
寤生穿着桃红中洒淡金并绣有牡丹滚边的对襟冬袍,外面裹着一件银白羽缎的狐皮斗篷,戴着昭君兜,拢着手炉,脚上蹬了一双鹿皮小靴,亭亭玉立地站在一株红梅旁,看着不远处一群在雪地里玩耍的孩子,唇边不自觉地漫起一抹暖暖的笑意。
元寿刚被弘历摔趴下,接着就赢了弘昼,小脸红扑扑的欢声大笑,最后三个孩子展开了一场雪战。弘时和宗英并不参与进去,两人离得远远的,一边堆雪人一边在谈论着什么,看样子似乎在交换读书心得。
寤生站在原地瞧了一会儿,对身旁的小竹道:“四爷回来了吗?”
“回主子,爷回来好一阵子了,这会儿在九州清宴那边的书房呢。”
寤生见今日大雪初霁,颇为晴朗,便移步往前面逛去,小竹忙跟上来扶着她。两人一路行过,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脚印。
从“天然图画”慢慢行来,绕过一处山石湖泊,远远可见前方曲水之间的琼楼玉宇,方知快到了胤禛处理政务常居的“九州清宴”了。
寤生散着步穿过回廊,身旁的小竹忽然出声:“咦,苏总管来了。”寤生顺着她的视线抬眸望去,就见苏培盛正从一座折带朱栏板桥上过来,行色匆匆地,直往胤禛书房的方向而去。
寤生心下疑惑,对小竹道:“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了?”莫非是府里有了什么事故?
不一会儿小竹就跑回来了,喘匀了气,才凑到她跟前道:“主子,是年侧福晋病了,福晋让苏总管来请爷回去看看。”
寤生秀眉微蹙:“四爷又不是太医,回去能做什么?”
小竹微红了脸:“主子,据说年侧福晋病的不轻,发着热,人也烧糊涂了,昏迷中只叫‘四爷’,别人喂她吃药,她也不肯吃,病得越发重了。福晋没了法子,只好让苏总管来请爷回去瞧瞧。”
寤生双眉蹙得越发紧了,咬了咬牙:“走吧,咱们过去看看。”
走到胤禛的书房外不远处,正好看见苏培盛低头进去。寤生面色暗沉,脚下停滞了片刻,这才行过拱桥,上了台矶。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苏培盛退了出来。转身就看见寤生立在他面前,顿时吓得一个哆嗦,忙打千行礼,低声道:“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寤生微微颔首,示意免礼。苏培盛见她不再言语,这才垂眉顿首地告退而去。寤生止住阿福通报,在外面站了半晌,只听见书房门“吱呀”轻响了一下,胤禛开门走了出来。
“寤生,你怎么站在这里?”胤禛转眸间看见了她,眉间若蹙,走过来握住她的双手暖着,“外面天冷,冻着了怎么办?手还是这么冰……”
寤生垂下眼睑:“你是不是要回府里去?”
“唔,府里有点事,我回去看看。”胤禛轻描淡写地道。
寤生手指一颤,倏然抬眸,定定地盯着他:“你说过今晚要给小媞讲故事的,天色渐晚,你这会儿若回府里去了,晚上怎么过得来?”
胤禛摸了摸她的头:“府里突然有点事,我去看看就回来,晚上照样会给小媞讲故事的。”
“你撒谎!”寤生心里憋气,双眉紧蹙,“等你再赶回来,小媞就已经睡了,你怎么给她讲故事?!”
“我回去一趟就过来,”胤禛将她拉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背,“听话……”
“你在担心她,对吗?!”寤生扬起眼波瞪着他。
胤禛微怔,即刻明白过来,淡淡一笑:“我没有,我只是回去看看……”
寤生心中越发气急,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放心,她死不了!”
“你……”胤禛面色一沉,声音中也不禁增加了几分冷冽,“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寤生虽有点后悔自己失言,可是看到他的表情,心中的怒火燃烧的愈加旺盛了,冷冷地道:“我就是这么说话又如何?!她不过是生个病发个烧罢了,让你这么担心她?!天黑了也非要赶回去看她?!她难道还能死了不成!”
胤禛心头也不禁一怒:“你何时变得这么无理取闹?这么……恶毒?”
寤生胸中一滞,怒极反笑:“我恶毒?呵……我就是恶毒,你才知道么?我再恶毒也比某些沾花惹草、喜新厌旧、独裁霸道、招蜂引蝶的人要强!”
“放肆!”胤禛怒斥一声,双眉紧紧拧起。吓得不远处原本就想找个乌龟壳钻进去的阿福差点腿脚一软栽倒在地。
眼泪顿时流了出来,寤生懊恼地抹掉泪,咬牙切齿地狠狠剜他一眼,转身就走。她就是放肆又如何?想去就去吧,他是这里的主人,谁还敢拦他不成?!只是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几乎是跑着冲进了屋里,寤生擦干眼泪,宽了外衣,又就着小竹端来的清水洗了脸,这才去把正坐在炕上同小笋一起玩闹的婉媞抱起来。
“妈妈……妈妈……”小婉媞挥动着白白胖胖的小手,咯咯笑着摸到她的脸上,嘴里咿咿呀呀不停。
寤生眼眶一热,眼泪又不觉流了出来,连忙拭去了,在婴孩的额头轻轻吻了吻:“乖宝宝……额娘的乖宝宝……”
暮色将临的时候,婉媞就被她哄睡了,奶嬷小心地抱着孩子去了隔壁。寤生默然坐了半晌,这才让人打来热水沐浴。
洗完澡,才觉得心情跟着缓和了一些,尽管胸中仍是气闷,但心绪已经平静了不少。只是那些她早已知晓的事,难道就真的躲不掉么?
拿着毛巾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她不由自主地深吸了口气:自己下午的举动真的有点冲动么?可是她一回想起他生气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真是没法不冲动。
她是真的踟蹰且慌张了,她甚至埋怨自己为何对历史上的这点事记忆如此鲜明——雍正同年氏还会有好几个孩子;雍正很宠年氏;雍正封年氏为皇贵妃;雍正最终让年氏葬在他的泰陵……
胤禛,胤禛……
她的心突然间变得凌乱不堪起来。她的胤禛,也是雍正啊……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同他那样吵闹有什么意思?那不是故意把他往外推么?可是她的胤禛真的会这么容易被自己推出去么?她只是还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罢了;她只是还不能将有些东西放下罢了。
“主子,主子……”小竹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四阿哥来了。”
寤生被几声轻唤打断了飘忽的思绪,终于回神:“快进来。”
“额娘……”弘历扑进了她的怀里蹭了蹭,“我今儿的功课都完成了!”
“真是好孩子。”寤生在他额头吻了一下,微微一笑,“宗英哥哥和元寿哥哥都回去了?”
弘历点头:“都回去了。那会儿他们还来跟额娘请辞的呢。”
寤生带着询问的眼神望向小竹,小竹这才想起,忙笑着道:“哦,主子那会儿在沐浴呢,小竹见天色晚了,就让两位少爷先回去了。小竹刚才还跟主子说起了,主子还点了头的。”
那就是她刚才胡思乱想的时候吧,完全没有在意小竹说了什么。随即轻叹了一声:“我知道了。”
“额娘,您头发还有点潮,弘历为您擦头发吧。”弘历小心地抓起她的一缕乌发放到鼻尖闻了闻,咧嘴笑道,“好香……”然后自发地脱了鞋子上了炕,跪坐在寤生身后,拿过毛巾为她擦头发。
“儿子真孝顺……”寤生闭着眼笑道。
“额娘,以后你每次洗了头发我都为你擦,我最喜欢闻额娘的头发了……好香……”弘历用濡濡软软的童音说道。
“好。”
“哎呀……”小男孩忽然叫起来,“我差点忘了,三哥还在外面等我呢!我让他同我一起进来,他却不肯,说在外面等我就行了……”
寤生微愣,随即对小竹道:“快去看看那孩子还在不在,若还在外头,就让他进来。这么冷的天,冻坏了可怎么办?”
果不其然,帘子刚掀开,就听见一声“阿嚏!”弘时鼻尖微红,十分不好意思地笑笑,“姑姑……”
寤生皱皱眉,走过去拉他在炕沿儿上坐下,握住他冰冷的双手的时候还感觉到他瑟缩了一下,忙为他暖着,没好气地道:“怎么也不知道进来?站在外面做什么?看冻坏了吧!”又吩咐小笋,“快去煮一碗姜汤来。”
弘时俊秀的面容染上一层红晕,有些不敢直视她的双眼,期期艾艾地道:“我、我以为姑姑已经歇息了……就、就没进来……”
“你这孩子怎么也傻了?我有没有歇息你不知道问一下丫头们?倒站在外头挨冻?”寤生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颊,才发现他小小的耳朵也是冰凉,“你若冻坏了,明天回府里去请安,难道又要让你额娘担心不成?你也这么大了,总该知道如何照顾自己,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
弘时已经完全傻掉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我……”弘历躲在寤生的身后看着自己三哥难得的痴呆样儿偷笑个不停。
寤生接过小笋递来的姜汤,递到他手上:“乖乖喝掉。”
弘时忙唯唯答应,一口气将一碗姜汤全喝尽了,只觉得似有一股暖流自血脉中经过,疏通到四肢百骸中去,令原本的寒意消失殆尽。
寤生这才满意,摸了摸他的头,又将弘历扯到身前:“天色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去歇着了,明天还有早课。”又吩咐小竹小笋还有底下的几个丫头、嬷嬷送他们回去。
经过两个孩子这么一折腾,她也觉得有些困意,梳顺了长发,就吩咐丫鬟栓门。
谁知刚要熄灯,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外屋的门被一脚踹开,一个冷峻的身影卷着呼啸的风雪走进来。
第92章她的王子
寤生被吓得悚然一惊,第一反应是隔壁的婉媞会不会被吵醒,所幸并未听见孩子的哭声,这才微微放心,只是看着面沉如水的来人,听着外面呼啸的北风,她胸中自然升起一股怒气。定定地站在屋中望着他,身姿像新竹一般挺直。
胤禛走到她的面前,双瞳深不见底,仿佛要将她内心所有情绪全部纳入眼底,半晌之后才沉声开口:“告诉我,你这段时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让你同以前判若两人,这么刁蛮浮躁起来?”
仿佛心底的隐蔽开了一条很细的缺口,令她忽然丧失了这些时日勉强支撑自己的勇气,忽然不敢与他深邃的双眸对视,她背过身去,双拳不自觉地攥紧,咬着唇不发一言。
胤禛负手站在她的身后,眸色越发黯沉:“你是在担心什么,还是有什么隐瞒?”
寤生心头一颤,紧紧咬住下唇。他总是能如此轻易的洞察她的内心,令她的所有繁复纠结在他面前都无处可逃。可是她真的还没想好是否应该把自己的所有事告诉他,更何况此刻听到他还是用这种冷冽质问的语气。
“不,没有,什么都没有。”她暗自深吸了口气,到炕上坐下,清冷的面色试图掩盖一切慌张软弱的痕迹。顺手提起身旁矮几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凉茶,灌了几口,“大半夜的,四爷怎么想起过来了?”
胤禛原本是非常烦躁的,但一进屋看见她受惊的样子,心头的火气就不自觉地缓了下来;可是此刻见她这种冷漠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愈加烦躁了。
他大步走过去抓起她的衣襟一把将她提了起来,紧紧箍住她的纤腰,拧着双眉咬牙切齿地道:“可恶的女人!你究竟在发什么疯?!”她竟然在发抖?
寤生直直地望进他那已经染上狂怒的眼里,眼眶不知为何猛地一热,忽然紧紧搂住他的颈踮起脚尖狠狠吻上了他的双唇。顿时感到这个人脊背僵硬了一下。
已经空掉的茶杯从她的手上落在了地面,“骨碌碌”滚开去,在沉闷的屋中撞起清脆的音响。她微微离开他的唇,喘息地低语:“胤禛,爱我……好好爱我……”
胤禛心中微痛,混杂着怒气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将她扑倒在了炕上,重重地封住她的唇,同时可闻布帛撕裂之声……
一夜疯狂,一屋狼藉。
从炕上到软榻再到床上,直到最终她像软泥一般趴倒在他的身上,俩人汗湿的身体仍然裸裎相贴的紧密连接在一起。
胤禛轻轻拭去她眼角晶莹的泪珠,目光掠过她的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心中再一次疼起来:刚才被她弄得有些失控了。而自己的胳膊和肩头也被她抓出一道道血痕。
感觉到她累坏了,胤禛也没有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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