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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骨活死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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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知道做贼是什么滋味?

要是你在夜间归家了,必定在家中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完全和一个小贼一般的所为,其原因是害怕吵醒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做贼的滋味,夜归的人知道。

夜间醒来,在自己家中如厕的人也知道。

贼爱捉迷藏!

猫爱捉老鼠!

王伊将与未来人却完全不是在玩捉迷藏游戏,不过是那个未来人一下觉得王伊将变得很可怜,好象老在躲避什么。

这时的王伊将好象厌世,避世。

当然,愤世嫉俗的王伊将自然就有惊世骇俗之作!他值得避世。

那只万宝袋,他已经找到了吗?

听说过一个故事——两只蚂蚁穿一条红线出迷宫。

有一雌一雄的两只蚂蚁,雌的在迷宫的洞口等待,而雄的捉着红线线头追踪,于是得以顺利出宫。

寻找着万宝袋,王伊将的脑海在闪现一幕幕的情景,是发生在万宝袋身上的所有故事——他与张三九。

当初他以万宝袋中墨水涂抹于张三九的背部上,又用万宝袋中缝纫针一下下地去刺张MM(事见第一卷的《五、毒心御女》中)。

“张三九!”他大叫一声,好象终于想起了一切。

这时的王伊将与万宝袋,正如那只雄性蚂蚁与那条红线之间的联系。

张三九是雌蚂蚁!

第三回 如粽之人

 (一)

跌跌撞撞。

迷迷糊糊。

疯疯癫癫。

“我是超时代的人类,我是一个超人……”

未来人认为眼前自称是超人的人已根本神智不清,他很想联系阴间的黑白双鬼重上地面来勾魂夺命。

但是他的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想把我的灵魂重新打入地底下,哈哈!这可没门儿。”王伊将神色有些狡猾地说话。他一语戳穿了对方的动机,语中暗示他将有所行动。

但这个行动又是否可以证明他是超时代的人呢?

在说话的同时,王伊将的双手手心向下,平放在一堆草丛中。爱抚一个婴儿般地,在爱抚着什么。

他的一双手之下,是一小块沙地。

难道这沙子是金沙吗?如果不是,又怎么值得他去如此厚爱?

沙子,是黄沙——普普通通的黄沙!

但黄沙的下面又有什么?

沙地上露出了黑蒙蒙的一角物事,不知道是何物。

王伊将这时已扯起了这一角,十二分的用力。

一件通体黑蒙蒙的物体便被缓缓提了起来,连带着泥沙。如果那黑蒙蒙的颜色,好象是墨水,那么此时透明(天未黑)的空间,就好象是一池清水。墨水在清水中产生的变化,如烟雾在空气中会飘荡与扩散。

那一件物体被提出土来,如墨在水,如烟在空,如一把雨伞正在撑开,最后便如一条金鱼的尾部,渐渐地扩大了!正在风中,卖力地飘扬着它浑身奇特的料子。

它轻飘飘的浑若无物,就好像一只塑料袋子,并且还发出了与煤块一样油亮的光芒。

——在煤块上面闪烁着的光芒确实呈深黑之色。

出土的“怪物”——颜色深黑无比!

没有风去吹的时候,人们都一定会猜想这一件物事敢情像一整块老牛皮那样的笨重。因为它已是那样的黑,颜色深得叫人的视线完全见不着底儿,令人马上就误以为料子的质地是厚厚的。但其实,不然!

现在在风中,这一块料子炫着奇黑的光,沉默无声。虽然像一面旗子一样在不停摆动着,却像几块煤渣相撞,根本发不出布匹所特有的“猎猎”的响声来。

“啊!我的上帝,这是什么?”未来人不胜惊诧,嘴巴都张大了,快要合不拢来,但他马上察觉自己失态,又马上眨巴着眼一下闭紧了嘴。

王伊将有些得意。

那神情好象一个将军刚刚攻下了十来座连日来都久攻不下的城堡,神气活现。

他抚摩着黑色怪物,眼皮也不向未来人眨动一下,似乎不再想理会他。

“知道厉害了么?这只袋子全是天蚕丝,它由一千条万年冰蚕经过七七四十九天一齐吐丝才得以织就的。”看到未来人全神贯注倾听没有打断自己的话头,他又接着说——“除了我这一只万宝袋子之外,还有阿飞那儿也留着一些呢。”

“阿飞?阿飞是……”

“阿飞于壁虎是我飞天蚕老的徒儿,剑花就只有这么一个乖徒儿!”

“飞天蚕老,剑花?这位剑花又是谁?”

“飞天蚕老是我,剑花也是我,我有两个江湖称号,而我的名字叫王伊将。”

未来人一直到现在才知道怪老人的名字叫王伊将:“原来如此!”他顿了顿又道:“我叫方士,没有江湖称号!”

王伊将挥了一挥大手,表示很不耐烦听到无名的小卒自报其名。

“看来,咱们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别的也都没什么好说啦!”

“是吗?是吧。”方士似乎若有所失,在自问自答。

“是的,你可以走了,而我也找到了万宝袋!”王伊将恶狠狠的,看起来就像是希望把方士一脚便踢到几千里之外一般。

“我临走前,你能够告诉我万宝袋的妙用吗?”方士还是很不相信眼前的老头会有什么惊人之举,会有什么惊天动地鬼泣神嚎的超越时代科学水平的杰作。

“哎,哎!我说你这个人烦不烦呐?”王伊将口上骂着,脑海却在回忆着前尘往事……

(二)

好象谁都知道:最普遍的有磁性的物质是金属,而金属之中,又以铁类最容易接受磁性的反应。其他的金属,镍、钴、锰(顺磁质)、铋、锑、汞、锌(反磁质)等,也都受磁性的作用。

当今的科学家们已经发现,磁铁之所以有磁性,是由于磁铁与普通铁的铁分子排列有异之故,磁铁的铁分子排列整齐,各异极互相衔接。所以磁铁如果加热,或受猛烈的震汤,分子排列的整齐消失,磁性也随之消失。

人类现在还未曾尝试将其他金属的分子作同样的排列,如果开始作那样的工作,那么,就可以出现磁性的金、磁性的银,甚或至于磁性的非金属。

等到有一天,出现了磁性的非金属之时,那么,人类的生活,就会起极大的转变。

——“桀桀,桀!”

鸭子的鸣叫声,扑水声不绝于耳。

王伊将住的家,门口不远处,有一个小湖。

这个湖边总是有一大群的野鸭在嬉戏着,某一天王伊将追赶着鸭子叫它们一个劲儿飞上了天。

这天,得意非凡的王伊将和他的徒儿于壁虎,异想天开根据电磁推拒原理,发明了一艘不用螺旋桨的小潜艇——即那只万宝袋。他们利用电力,使得湖水中产生磁力线(奇*书*网。整*理*提*供),整个湖水便成为了他们潜艇的马达,磁力线之间的推力,可以将这艘合两个成年人体重之重的“潜艇”,以每小时数里的速度前进。

(三)

方士一直看着王伊将,没有出声。

王伊将陷入回忆之中,呆了好一会儿的神,终于回到了现实,又马上攥紧手上的万宝袋,叫道:“小子,现在我可不得不告诉你这是什么了!”

“是什么?”方士的两眼盯着那万宝袋。

“这是一条笔直通往过去和未来的时光隧道!”王伊将一本正经地道。

“时光隧道?哈哈哈……”方士好象许久都没有听到一个真正的笑话了,他仰天一阵放肆大笑。

王伊将却完全不理会他这个笑是一种讥笑还是一种纯粹出于善意的笑,或者是一种完全没有意义的笑,自顾自接着道:“用现代的实用科学知识,都只能够证明一些明明有根有据的设想是根本就不着边际的……而我假设现在有这么一个封闭的空间,只要积聚一定的能量在里面产生一个黑洞,破开时空。那么这一个有关于地球磁场的输送器(说话的同时,王伊将的手指了一指万宝袋),根本不需要突破各个空间相互之间的现在还在假设之中的时间环节,便会把人送入已经设定时间的时光隧道里面!而现在我就要回到一百年前,我自杀的时候……”

王伊将手提万宝袋一说完所有该说的话,好象发表了一篇权威性质的论文,望了一望未来人,猫着腰缩身钻入了以天蚕丝制造的奇怪袋子当中。

只留下那未来人的笑声,还在原地上的空气间不住地回荡,打转儿。

(四)

任何人从生到死,都在和“整体与部分”的关系打着交道——一座宏伟壮观的建筑物可以被人们在一夜之间拆成在地上到处散落的块块石砖,然后又按着新图纸重新砌起另一栋高楼来。一架机器被拆卸成为一个又一个的零部件,再进行重新装配仍然具有原有的功能。

王伊将藏身于万宝袋子(学名:磁场输送器),感觉自己浑身龟裂——像一栋房子被拆散,像一具机器散架,像一块晶片四分五裂了。

实际上他已失去了生物体所具有的活动能力,生命形式被分解成一种原始的蛋白质存在,蛋白质停止了通过新陈代谢的作用跟周围的环境进行物质的交换。

他身体上的生物电流也已暂停,神经活动与肌肉活动均不伴随着微弱的电流和电位变化。

他——现在是一个死人!十足的死人。

实际上,王伊将现在是在宇宙的无数空间中,飞快地穿梭而行。

他真的能回到自杀之时么?

(五)

J国,破璜城。

城郊,一个小湖中,一望无际的湖水已经春波荡漾。

湖上的小舟由远至近三三两两,正在忙着采蚌。

两只乳白色的沙鸠,低低地贴着水面向湖心飞了去,发出关关叫声。绿草如茵的湖岸边有一对欢快的孩童赤着双脚,裤腿卷齐了膝盖,各自手提一只竹蔑编织的鱼篓。

鱼虾无数,正在篓中不住地蹦跳。

不远处二十米左右,一只舟上面,船板上已躺着无数只蚌,一个摇船桨的艄公立在船尾大声地吆喝了一声:“小髫,小风!你们再玩一会儿就回家去了吧!”

“好啊!阿公。”

蓝天上面,几朵白云轻轻移动。

这时,叫“小风”的孩童拣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往水面直掷了过去。

湖水碧绿,沙鸠还是低低地飞翔。

但小风的脸色倏然变了,而他又看到了什么?

“啊,那是什么?”他大叫了一声。

天空上方,其中的一片天,在风起云涌着,几朵云在一小片的“地盘”一下化成了一匹白马。小风以为云的形象好象是马,但是云已根本是一头高抬着头颅的大马,纯粹足不溅土的,犹如那传说中的天马果真猛然现世了!

它似乎被某人套上了缰绳,准备关入驿站中,在随风变化,发着老大的脾气,忽忽地原地打了好几个圈子。

一边的小髫也目睹了这个奇景,已忍不住大声叫着:“是马,那是一匹马!”

天马在打着转儿,那一小片“地盘”上面的天上的乌云便越压越低了,暴雨似乎转眼欲来。这时候已经泼墨画似的天,又忽然闪起了电光,一道耀眼的电光。

接着天马奔驰,脱缰而来。

有一团泼墨,也不知道是天上有人在做书画时意犹未尽,还是天马的四蹄带着来了,来势凶猛无比。

湖上的艄公从一开始就耳听着嚷叫的声音,然而却不知所云,这时他终于回过头来,朝岸上的四周仔细扫视了一番。

“啪!”一声巨响,是一件物体落入水中发出了怪声。

一阵水蒸气弥漫开来!

“阿公!”那两个孩童。

艄公的两眼望着水面。

“有东西掉进水里了!”两个孩童喳喳的乱叫。

“那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不错。”

艄公听不懂他们的说话。

水面上却浮现出一只椭圆形的物体,黑糊糊的,通体没有另外一种颜色。

艄公有一些心跳——这是什么东西啊?

他发现这个怪东西有一些成人形,扎扎实实的,像一只里面裹满了糯米的粽子。

这粽子,又忽然动了起来,好象要挣脱外面绳子的束缚。

粽子的上面,并没有绳子捆绑着!

(六)

眼下,是炎夏。户外……

有一个人,一只狗。

有一阵风,一层细沙。

还有一朵朵的白云!云层之上那一轮地上最强天上也最威风的红色太阳,忽然消失不见了,可能要等到明后天才会再见。

这红色太阳一时躲进了云堆,九天的上方便似有龙吟,未听得见却可看见——天上依稀有龙的一鳞半爪,在云层的缝隙间闪光。

是龙正在吞吐太阳这一颗火球吗?

景象清清楚楚,虽不能够一清二楚,但天下的众生也大致都已经心领神会:云堆里面除了一颗火红的太阳,还有龙在呢!

但是,到底是阳光正化作龙,还是真有龙?

龙身下面,有一只只鸟,小鸟儿,小小的样子十分之可爱,人们在地上看去只有一个个的黑点。

这些黑点,迎着半空的热风热舞中。

好象五线谱上,音符漂流。

“鸟,小鸟!”一棵大树下一个小孩。

“大鸟。”另一个孩子。

两个孩子身后——湖边的老远处,有几个男女欢快地奔在浅水之上,互逗。他们等着不一会,便围坐在一块,夕阳下面看蝙蝠!

“如果是鸟,好象是雕!”在小孩纷纷叫“鸟”声后,有一个苍老的声音。

“阿公。”

两个小孩的阿公立在一只小船的船尾手撑竹竿。

他是一位江湖阅历很广泛的老艄公了,所以他更觉得这一只“大雕”是一架飞机。

失事的飞机,像是一辆摩托直喷着尾气掉到地下来了。

从天空落下来的物体,好象只粽子,却不是别的什么,正是那只奇怪的万宝袋,袋中有人——是昏迷不醒的王伊将。

王伊将终于已回到一百年前——他自杀的时候!

第四回 遇鬼惊心

 破璜城,翔泥路。

由于这一条路一直通向城北的飞云风景区,所以路况很好。修路工人在好几年前就已在此修筑路基,并且浇上了水泥。

而那些只要平时就很喜欢驾驶着自己的爱车四处去兜风的人,恐怕都一定知道:只要人一到这里,那些两层以上的楼房就很少见到了。

放眼望去,一排排的到处皆是平房与农舍,一幢又紧挨着另一幢。这一带,本来就是市内有名的贫民窟!不但经济十分萧条,气象也萧索极了。

事实上,根本便是因为这一边有一处出了名的绝好风景,要不然即使酷爱到处兜风的人,也绝对不可能专门跑了过来嬉戏一番的。

一路风尘,马自达、毕加索、丰田、雪铁龙……各类名车都从此处急驶而过。

老苗合家住在翔泥路上。

老苗一天到晚就喜欢出门,他这人爱打牌搓麻将,所以老是出门。一日起码出三次的门,时间分别在三餐以后,而出门只不过是为了找赌友们聚赌。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里面,除参赌外,老苗一般都没有其他很要紧的事。所以,即使把赌场设在自己家中厅上,他为了节省几个电话费做赌本,又为了凑齐人数,同样不得不经常外出物色几个适当的人选来带回家(因为赌棍们不一定和他那样天天都在聚赌,而且也嫌他赌得太小。老是几毛几块的玩,久而久之,连一点劲子也提不起来了,而老苗便不得不经常换着人选)。

好赌的人基本上天天都要出门,这位仁兄也许也有一些别的偶而为之的个人爱好:喝酒,或者一路小跑至这附近的一个广场上面看美女跳脱衣舞节目。

老苗虽然经常要出门,却很不喜欢出远门,因为他认为呆在家里的感觉实在真的很好。

现在他又回家了,还没有到家。出门才一刻钟,他的行踪当然还在翔泥路上面,但已经开始马不停蹄地往回走。

这个时候,他的手上已经提着一瓶白酒,这是刚从十三号民宅一楼的超级市场里面买到手的。老苗正准备以光速打道回府,刚起跑一分钟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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