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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权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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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碗粥喝到口里,慢慢有一种奇怪的滋味。其实这粥也许也没什么特别,只不过因为身边有那个人,有简怀箴。
曾经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那爱恨原本如此浓烈,现在却清淡如水,偏偏尝在舌头尖,又似乎有了异样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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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同黑色的帷幕,慢慢吞没了天地间最后一丝光华。天空中几颗明亮的星子,犹如水钻一般,莹润晶亮。
简怀箴抬头望天,心中蓦然呈现出一个人的影子。那是个头发枯黄,脸色惨白的女孩子,只有一双眼睛,美丽的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她是她的妹妹,叫萦萦。可是她,已经失去她很久了。只能梦魂萦萦,偶尔缅怀往事的时候,想起这个女子。
简怀箴决定为方寥施针。烛影幢幢,墙壁上勾勒出人的影子。
简怀箴再一次取出紫云纹雕花盒子,取出那九只金针。
简怀箴茫然想她已经老了,昔日乌亮如瀑布的发丝中,已经有了白头发。
年纪一大,心也越来越小,只希望所有人都是平平安安,包括白清清和于谦,包括方寥和那人——江少衡,还有很多很多活着的人。
简怀箴定住了神,眼睛里闪过一抹光彩,寻着方寥七筋八脉周身穴道,这上弦金针差不得分毫,简怀箴也分不得神。简怀箴的额头上隐约渗透出汗水——
方寥脸冷冷的看着他,眼睛里还是流露出一抹疼惜,这种柔情,是少年的他绝对不会露出来的。那时候的他,冷冰冰的好像是石头刻成的。爱情曾经让他痛苦,可到底还是战胜了恐惧。
他痴痴的看着简怀箴素净的容颜,多少年了,这是什么滋味呢?
就算简怀箴头发全白了,脸上都布满了皱纹,方寥的心目中,她仍然是昔日尚书府门前中,第一次初见时候那清丽动人的女子。
方寥盯着她,心中阵阵疼痛,有生之年,还能相遇,实在算得上是一种难得的福分。只是若是当初他能放弃仇恨,也许两个人——
他知道自己想多了。
他闭上眼睛,不要继续去看她。金针刺穴,带来了微微的痛苦,这小小痛苦,对方寥当然微不足道。
他这一生,也不知道受过多少伤,却从来没有在乎过,如今他冷硬的身躯上,早就布满了伤痕。
唯独心灵上的伤口,一生一世都疼痛如昔,永不能忘。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张沾水的帕子,盖在他的额头,为他擦去汗水。方寥睁开眼睛,发现简怀箴宁定的双目中微微带着关切。
她还是关心我的——
方寥怔怔的想,他茫然伸出手,握住了简怀箴的手掌。
简怀箴看着他,眼前忽然飘过另外一个俊雅的身影,那个人温润如玉,摇着扇子时候,目光那般的宁定温和,一想到那个人,简怀箴胸口还是一阵的搅痛。
叹有缘,却恨这般缘分。当初撕心裂肺的疼痛,过去了许多年后,磨得平了,但是到最后,还是有一抹忿忿然求而不得的遗憾,怎么也不能释怀。
简怀箴很久没有去想江少衡了,那温润如玉的江少衡,那如朗月清风般的江少衡,那眉间带着心事,却仍然笑得一派释然的江少衡。
心中有一点点的痛,并不重,只不过如一根针细细的扎了一下。
方寥握住她的手时候,她却忍不住想到江少衡。
简怀箴慢慢的抽出了手,方寥眼睛里突然冒出了细微的火焰,接着又慢慢的平静了,一如简怀箴初遇到他时候,那般冷然无波,浑然没有身为人的情绪。
只不过那冷漠的眸子落在简怀箴身上时候,简怀箴反而感觉到了一抹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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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雪白的鸽子扑扑打着窗台,是“烛影摇红”传来的消息。于谦被捕,一个月后处斩的消息,全尽数写在白色的绢绸之上,密密麻麻的。
原来,于谦出事的消息传出后,上官鸣凤心知简怀箴和白清清姐妹情深,早就刺探好消息,准备传回来给她。
于谦从被捕到被判斩首,这个中情由,委实复杂。上官鸣凤只怕消息探得不真不全,也不敢冒然传给简怀箴。等事情来龙去脉,上官鸣凤尽数掌握了,方才飞鸽传书,传来消息。
一直以来明朝西部,常受游牧的蒙古族的滋扰,连绵兵祸不断。元时蒙古族侵占中原,当时这西部之地,被称为斡亦剌。
后来以明代元,中原尽逐蒙古,然而明朝西部的蒙古部落,却仍然强盛,被称之为瓦剌。
游牧民族不事种植业,只以放羊牧马为生,连煮肉的铁锅,自己都做不出来。
因此从前常会骚扰边界,进行抢掠,如风一般掠来,杀人掠货之后,再行退走,称之为打草谷,百姓苦不堪言。
直到蒙古统一中国,当时的斡亦剌地区,也受部分汉化,开始有部分的农业发展。当时此地有四大部落,这些蒙古部落大半定居在阿尔泰山麓至色楞格河下游的广阔草原的西北部。
之后明朝和瓦剌多次用兵,双方折损兵士无数,这些蒙古人一直野心不死,想要重新夺回中原之地,恢复当初蒙古族的荣耀。
直到本朝初年,脱脱不花统一蒙古,实为傀儡,大权尽在丞相脱欢之后。脱欢野心勃勃,有攻占大明疆土的野心,一直对大明用兵。当朝的皇帝英宗,也分外为之忧心。
这个时候,他宠爱的太监王振,用那三寸不烂之舌,对英宗百般鼓动,想英宗御驾亲征,与那瓦剌决一死战。英宗只想着自己若能功成,就自然成了史书中所记载的那千古明君,不由得飘飘然然,就应承了王振。
这个时候,却有个人死谏英宗,陈述利弊,告之总总弊端,而这个人却正是于谦。
四,江湖令
简怀箴看完了前因后果,心中涌动着阵阵的怒意。
一个自以为是刚愎自用的皇帝,一个善于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阉贼,将这朝廷这天下闹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她虽没有怒而派桌,眼角眉梢却忽的浮起一丝凌厉之气。
方寥已经知道简怀箴怒了,在旁边沙哑的说:“这绢上写的是什么?”
简怀箴将绢递给方寥,方寥看了,眼中似笑非笑,露出一些讽刺:“这皇帝——”他冷然说:“他嫉恨于谦当年拥立景帝,想处置他以死刑,英宗身边却只有那个善于谗言的曹吉祥。我看这场仗必败,英宗也必杀于谦,除非——”
方寥突然笑了:“除非于谦反了大明朝廷,继续愚忠,只是死路一条。”
简怀箴心中微沉,方寥最后一句,不过是无稽之谈,然而于谦当真死去,白清清岂不是注定抱憾?何况,她乃是大明朝堂堂长公主,又岂能允许皇帝滥杀无辜。
她心中有个声音坚定的说:“不能,决计不能。”、
白清清伸出手掌,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全不知道那暗处有一双眼睛冷冰冰打量。那暗处打量白清清的人穿着道士服,无涯嘴角微微一笑,伴随他的动作,头冠轻轻的颤抖。他摸出一把雪亮的飞镖,在手中把玩。
若是别人知道他是唐门弃徒,定然会十分惊讶。当年他尚不叫无涯,而是唐门里的一个叛徒,因为畏惧唐门,所以才投靠了曹公公。他清秀的脸上流露出扭曲的表情。
这女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被曹公公追杀。看她人很柔弱,也不会武功,举止间更不似官宦人家的妇人,曹公公却大张旗鼓要杀了她。只不过这和他也没关系。
寒光一闪,雪亮的刀光从他的手指间飞了出去,直掠向了白清清的喉咙,他有信心自己的飞刀能顺利插入白清清的喉咙,白清清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然而这个时候,一道雪白的绸绢却横空飞了过来,将那飞刀卷走。
白清清恍然未觉,她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走上一遭。雪白的绸绢飞去缠无涯的咽喉,无涯身体往后一掠,眼中怒气一片,心中却清明了。这一路上,曹公公连派了八路杀手,前去刺杀白清清,只不过却都无功而返,这个女人好像真的不简单。
白绸不断飞舞,遮得那人身影飘飘忽忽的,不甚清楚,五枚铁蒺藜从无涯的手中飞了出去,打着旋儿飞舞,将那白绢搅得粉碎,片片飞舞,好像白色的蝴蝶。
这时候一道白色的人影却飘飘落下,足不沾尘。出现在无涯面前的,分明是一名俊秀的少年,他一条手臂横在胸前,手掌中仍然捏着半截白绸。
白云驹有些惋惜的看着掌中断掉的半截绸带,这一路上,都是他在暗暗的保护白清清。若有追兵,或设计引开,或暗中除之,总之不留痕迹。就如“烛影摇红”刺杀那些贪官污吏,悄无声息,暗中行事。他是上官鸣凤最出色的弟子,这一次保护白清清,是他的统领。甚至连盟友“忏情门”的弟子,都由他指挥。
白云驹将一枚细长的金令当做钗一样,插在头发上,“烛影摇红”和“忏情门”的人员由同一个人指挥,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除了当初创立两个组织的简怀箴,两个组织虽然时有合作,但还没有到这一步。
那枚金令是上官鸣凤和南宫九重命人新铸造的。既然这枚金令被自己带了,那自己自然无法辜负这样的期待。
如墨一样的头发不断的吹动,白云驹看着无涯。他原本百般遮掩,既想要保护白清清,也想让曹少钦摸不着头脑。只不过眼前这个唐门叛徒,终究让他暴露出来了。白云驹心中知道,“烛影摇红”和“忏情门”是铁了心要保护白清清,不惜任何代价。
身上带着那枚金令,白云驹自然不会只是一个人去保护白清清。
无涯眼睛里闪动着残忍,手中拿出一把匕首,寒光闪闪,突然一件披风扬开,那披风里挂着百余件暗器,伴随披风挥舞,寒星似雨,直飞向白云驹。那雪白的绸带不断飞舞,宛如一朵白色的花儿,幽幽绽放。
无涯只知道任是白云驹轻功再怎么出色,这如雨一样的暗器,再怎么也会着上两三枚。他手中的匕首更直往白云驹的胸口刺去。只不过那手臂刺到半途,突然动不了了。他手臂穴道上突然多了一枚针,也不知什么时候,白云驹将这根针射到了无涯的手臂上。
满天白绢突然就消失了,也不知道白云驹收在哪里。无涯先是觉得手臂一麻,只觉得那根针上面,似乎被涂上什么麻药,接着胸口被狠狠打上一张,气血翻涌,五脏移位。
白云驹的袖子里飞出一道银丝,犹豫不决。他只要轻轻动下手指头,就能将将无涯杀死。只不过他心肠一向很软,杀那些贪官污吏,一定要证据确凿,方才下手。这无涯既然是曹公公的爪牙,自然是双手染满血腥,只不过此刻并无佐证——
白云驹略一犹豫,还是收回了银丝,并没有杀了无涯,匆匆向白清清的去处赶去。
至半途,一道柔软的身影落在白云驹的怀抱中,月光下,那是一张清秀的少女脸蛋。
“芙蓉妹子,你没有事吧?”白云驹温声说道。
芙蓉摇摇头,她脸蛋突然红了红,可惜白云驹并没有察觉。芙蓉说道:“方才有曹公公的走狗对白清清下毒,被我阻扰了,只是自己中毒了,但是现在放了毒血,没有事了。”
她雪白的手臂上,有一个深深的紫红色的伤口,还没有来得及包扎,而芙蓉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不过芙蓉的心里,却觉得甜滋滋的,像白云驹,本来就是所有女子梦想中的情人,温文尔雅。
白云驹却并不知道怀中少女的心事。
他未雨绸缪,除了芙蓉,还在前方布置了数处人马,保护白清清的安全。白云驹年纪虽轻,俨然有大将之才,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被委托这样重要的任务。
抬头望着天空的明月,白云驹心中一阵坚定。
只不过这一次“烛影摇红”和“忏情门”决意出世,也不知会死掉多少人,虽然男儿在世,为国为民在所应该,白云驹还是忍不住心痛。他心肠柔软,实在舍不得身边的伙伴死去,所以更要谋划得全面周到。
江南,简怀箴看着窗外的青石小巷,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据说那曹少钦,是个十分难缠又可怕的人。白清清那个柔弱的女子,虽然有“烛影摇红”和“忏情门”的保护,能不能安然无恙呢?
能!一定是能的!简怀箴这么想到,她是信任上官鸣凤和南宫九重。
唯今最重要的,当时是替方寥治好身上的毒伤。她不知道,方寥一直打量着她的侧脸,偷看着简怀箴的表情,揣度简怀箴的想法,想要知道简怀箴的忧愁。
方寥自然明白,现在的简怀箴有多矛盾,她忧心如焚,巴不得张开一双翅膀,飞到白清清的身边。但是简怀箴却一直没有将这分焦急露在脸上,那清丽的脸容上,一双眼睛始终宁定如水。
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简怀箴就被迫留在这里,方寥心中不由一阵不甘,又一阵愧疚。只不过他那张冷漠的脸上,从来没有一丝急迫,而口中更没有一句抱歉,看着简怀箴为他操心,方寥也没有半点感谢。
他自然不是不愧疚,不是不感激,只不过从来方寥都觉得这些话,不必挂在口上,他可以因为这些愧疚和感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不过口中却不会说出一句。
就如方寥少年时候,他胸中怀着血海深仇,脸上却是冷冰冰的,谁也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虽然两个人面容上都没有流露出太多情绪,只不过方寥却分明知道简怀箴心中的焦急,而简怀箴也分明知道方寥心中愧疚和感激。虽然两个人一个字也没有说,就连脸孔也很少朝一起对望,却是分明清清楚楚知道的。
相识一场,虽然没有结果,却总算是个知己,方寥心中讽刺的想。
五,女医仙
每日扎针,简怀箴无疑都是小心翼翼,那上弦金针有鬼神莫测之功,但施针时候,却是要小心翼翼,只要扎错一步,便会有性命之忧。
今日动针,房门已经合上了,简怀箴摸住了方寥的经脉,感受手指下血脉的流动,然后金针入体。然而这个这时候,方寥头却抬起,沉声说:“有人来了!”
有人闯入!那人轻功极佳,悄无声息,却哪里能瞒过方寥的耳目?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人既然如此鬼鬼祟祟,自然是不怀好意,何况简怀箴深居于此,更无客人来拜访。
方寥冷冷哼了一声,伸手去摸身边的宝剑,然而肩膀却被简怀箴按住了,简怀箴目光示意方寥不要动,实际上方寥也动不得。若是妄动真气,不但会前功尽弃,方寥更会有性命之危。
简怀箴一只手拿起第二根上弦金针,另只手举起来,指尖却是一把寒光闪闪的梅花针。简怀箴轻轻道:“等那人到了门口,你就眨下眼睛。”论耳目灵敏,方寥是远胜过她的,这男子浑然一只冷傲的狼。
直等方寥眼睛一眨,那人进门刹那间,看到方寥眼色,简怀箴手中梅花针脱手而出,尽数打在那人身上,脸容平静无波,施针的手更无一丝颤抖。那杀手一身黑衣,猛住脸蛋,手拿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中了梅花针后,口中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匆匆退离。
“我看那曹公公,倒是神通广大。”方寥淡淡道。
“无妨——”
然而两个人都知道事情紧急,清形更十分危险了。那黑衣的杀手虽然背简怀箴用梅花针杀退了,自然还有后招在里面。
此刻忽然一股异样的雾气,由着门外传来过来,窗台上那鲜花被雾气一喷,顿时枯萎凋零了。一片手帕缠住了方寥的口鼻,简怀箴亦是如此。手中施针不停,简怀箴眉目一冷,手指弹出了药粉,往那异样的雾气一撒,顿时房间空气淡了。
“好在师父留的‘清犀粉’能解百毒,倒也解了燃眉之急。”
“只不过那些杀手突然杀来,梅花针不能抵挡。”
简怀箴心中如此盘算,突然心念一动,不免要唱一出空城计。简怀箴清声说:“闲来无趣,弹首曲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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