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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权术-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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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拉,倒是让对方红起脸来,于冕急忙撒手,避免尴尬:“姐姐莫怪,小弟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见你伤在肩头,加之此酒需要火烧,怕你不便罢了。”
于冕感激的点了点头,确实伤处自己是够不着的,唐惊染个性又比较直,自己一直未曾提及,她也没有多问。
“弟弟还是将衣服蜕下吧。”她让于冕坐在凳上,然后准备帮他处理一下伤口:“伤口怕是伤了好一会了,若不及时处理,化了脓,那就不好办了。”
“在下只是一介书生,哪懂得如此许多,还劳姐姐多多费心了。”
本来是有些不愿的,但是对方都如此大方,自己又怎好意拒绝。因此于冕虽然有些不愿,还是将衣服煺到胸腹。露出膀子来。
于冕本身长的就俊,一身肌肤细腻光滑,完全不是这种地方的男人能拥有的。
只是肩膀那里有些肿了,可以看到箭头依旧卡在肉里,隐隐渗着血丝。
“不知弟弟可否忍主疼痛,若是大叫,只怕…”
“我明白的。”于冕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大吼,万一招来了人,这大半夜的一男一女,自己再如何舌辩群雄都是毫无意义的。
“来吧!”于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张口咬住了桌子的边丝,准备默默的承受一切。
“弟弟,还是到床上去吧,你趴在床上,我整起来也方便一些。”
于冕想想也对,于是躺到了床上,只把头露在外面,搁在凳子上。
好在伤口不是很大,甄氏的手在他肩胛处轻柔的抚触着,让于冕感觉到有些异样。
“姐姐,是否有不妥之处?”被人如此摸来摸去,于冕觉得这有些过于暧昧了。虽然自己不是处理伤口的老手,但是也没听说这样处理的,明显不太正常。
“哦,我这就好。”
感觉忽然一阵火辣辣的疼,几乎钻到了心眼里,让于冕感觉浑身抽动,几乎要晕眩过去。
“你没事吧?”甄氏面带关切之色。
“没…没事。”虽然面色惨百,但是于冕还是感觉去了一大心冰,不然自己整天带着伤到处跑,还真有些另人担忧。
“这酒能消毒伤口,弟弟可要再忍忍了。”
“恩。”
接下去的步骤就是拿筷子夹着棉花沾满药酒燃烧,然后一下按到伤口上。
肉几乎有发出一阵焦糊的味道,但是于冕知道这对自己的伤口还是很有好处的。比如说止血啊,消毒啊,所以他只是竭力忍耐着,没有牢骚。
处理完一切,甄氏呆呆的望着他。
“多谢姐姐。”于冕急忙谢过。
“还没好呢,你得将那药酒喝上一壶,不然效果不是很明显。”
“我…我不会喝酒啊。还是算了吧。”于冕有些打退堂鼓,大半夜的还得喝酒,确实不好。
“这…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和先夫有些神似,我只是想你快些好而已。”
看到女人落泪,对于冕而言无疑是比刚才感觉更加难熬。因为刚才只要忍一下就好了,如今,自己却束手无策起来。
“我喝就是,这真的有效果?”他有些半信半疑。
“先夫的药酒,在附近可是出了名的,别人要买平日里还不卖呢。此酒只要喝上两碗,再歇上两天,伤口基本就会无事,可行平日里十几日养伤之功效,甚是神奇。”
于冕点了点头,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东西,这还真是难得了。
就算是看在这女子的面子上,今天自己也得多喝上几口了,因为似乎自己已经逃不掉了。
“来,喝上几口,身子热一热,对伤口有好处。”
于冕有些尴尬,气氛如今甚是奇怪,但是人家一片好意,如何能拒?
这也就是那些书生之流的通病,自以为高风亮节,但是耳根子却很软,做事有些优柔寡断。于冕面对如此热心之人心中说不出的感激,又怎会多想。纵然知道有些暧昧,但是他坚持认为只要自己行的正,自然不会有事。
酒,最终还是喝了,这酒性烈,喝了两口他就有些呛着了。
“公子还是将它喝完吧,喝完之后妾身也要回房歇息去了,不然在此停留过久怕是对公子声誉有损。”
甄氏这番话非常之高明,本来说什么都不会再喝的于冕一听自己喝完她就走,他巴不得这女子速速离开。
自己大不了明日多睡上一会,失态比失身好,这就是他的想法。
对于甄氏所做一切他也是由衷的感激,因此一捏鼻子,咕噜咕噜的就一大碗药酒下了肚,整个人也飘了起来。
“酒已喝完,…还是早些回去吧。”
喝下了太多的酒,原本就有些不胜酒力的于冕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准备送她离去。
方一起身,却因为牵扯到箭伤顿时龇牙咧嘴起来,那疼的,一步都走不动。
“瞧你,喝酒就和喝药似的,怎么你们读书人喝酒就好像毒药一样。”甄氏笑了几句,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姑娘还是请回吧,若不然我倒也罢了,姑娘这么多年清誉,若是毁在于某手中,我便是万死也难心安。”
看着于冕赶自己走,甄氏也不生气,起身将东西收拾一下:“好啦好啦,我走就是了,哪有你这样赶人的,唉。”言语中透着一股子媚劲,不由的让于冕打了个机灵。
他清醒许多,眼前的甄氏对自己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暧昧成份,自己说什么都不能犯错。
姑且不论自己现在算是带罪之身,纵然不是,也断然不会对一个有夫之妇动了凡心。这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事实,于冕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到于冕坚决,甄氏还是走了。
于冕看着甄氏离开,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渐渐的,酒劲上来,他感觉有些不支,逐渐昏睡过去。
而另一边,唐惊染睡的正香,却闻得外面似乎有些动静,遂醒了过来。
原本在人家屋里睡就不会很塌实,虽然她也经常在外,但是这是她们行走江湖之人必有的习惯。睡觉半梦半醒,总是保持着一丝警觉,还能活的更久。
因为江湖上很多人都喜欢用下三烂的手法,如果经验不足,就算武功再高,终究还会被人所制。
十一,单相恋
外面风声,树叶声,虫鸣本来很和谐,但是忽然没了虫鸣,这让她很是疑惑。
若是外头有人,虫子便不叫了,这是常理。但是这个破村子里也有人要暗算自己么?按理说应该比较安全了才是。
想到这里,她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剑,将剑抓在被窝里。原本就和衣而睡的唐惊染随时都可以发动攻击,眼下要做的只是等待。
但愿是虚惊一场吧…
唐惊染这么想到。
此时门缝里插进了一根管子,一阵烟雾飘了进来,唐惊染大惊失色,如何能坐以待毙。
自己根本没防护好,若是等烟雾入体,自己着了道就来不及了。
还好自己多留了一个心眼,不然这半夜里人家可还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呢。
既然看见了,她就不能再忍,大喝一声,拔剑而起冲了出去。
“啊!”很明显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不过一剑隔着门板没有刺到,待她跑出去时,却只见地上一只竹管空无一人,对方已然逃脱。
如此迅速的逃离,难道是有人一直暗中跟踪自己?
唐惊染觉得有必要去找一下于冕,不过于冕住在哪自己却不知道。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对方为什么如此准确的知道自己在这,难道是那家人家有人出卖了自己?
带自己来的是甄氏,她决心去看下甄氏,这女人是否有什么可疑之处。
按理她应该在婆婆那里,自己轻功好,若是到了那,甄氏还没回去,没准刚才暗算自己的就是甄氏。
想到这里,唐惊染再不迟疑,几个纵身,很快的朝老妇屋子方向窜去。
如果不是高手,唐惊染相信没几个人的轻功能比自己好的。
到了那边,她也不发出声音,见门半掩着,说明似乎有人进出。
闪入屋内,虽然很黑,但是多少还是能看清些东西。
小孩子是和老人睡在一起,原本铺着被褥的另外一张床却是空着,这应该是甄氏的床吧。
“果然有问题!”唐惊染恨的牙氧氧,等了半天,也不见甄氏回来,更加确定了她的想法。
这时候小项从床上起来,半夜要尿尿,婆孙两却在门口遇到了唐惊染。
“唐姑娘,您怎么半夜的跑这来了?是睡不塌实吧?”老妇人笑的非常淳朴,让唐惊染有些动摇了甄氏害自己的想法。
但是下一秒这个想法就被自己推翻了,怎么解释甄氏半夜不在的事情,自己刚好又被暗算,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阿婆,我且问你,甄氏呢?”
看到唐惊染一脸愤怒,语气不善,老人点了点甄氏的房间:“不是应该在房内歇息么?”
探头一望,竟然没有,顿时大骇。
“小项,你自己去尿,奶奶和姐姐有话要说。”
“哦。”小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唐惊染是很不愿意相信这事与这户人家有关,但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却由不得自己不信。
“不好!”
唐惊染忽然想到,自己出事于冕不是也应该出事。那个家伙手无缚鸡之力,这一旦出了事是不可能像自己这般幸运的。
如果有人刺杀,那么于冕估计非常不妙:“随我一起的那位公子住在哪里?快带我去!”唐惊染已经顾不得礼让了,一把拽住老妇的手,捏的老人生疼。
不过看到唐惊染满脸煞气,一手持着宝剑,老人也不敢多说,急忙带着唐惊染来到了于冕的住处。
一脚将门踹开,唐惊染发现床上似乎有人,急忙将灯点起,却发现了非常尴尬的一幕。
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人,让场面顿时变的异常尴尬。
老妇急忙将孙儿的眼睛掩起,拖出屋去。
甄氏拿衣服掩在胸前,掩着面就往外去,看起来是羞与见人。
不过唐惊染发现她的膝盖处有些红肿,似乎在哪摔倒。
联想起刚才暗算自己的是一女子,估计那一剑将对方逼住摔倒也不一定,就越发觉得这事蹊跷。
甄氏在她眼里嫌疑很大,但是看样子她和于冕宽衣解带的睡在一起,于冕似乎是喝了酒,醉的有些不省人事。
很明显,这事不正常,于冕是什么人,如何能做出这等事来?
将甄氏扣住,她走脱不得只得在屋里哭泣,老妇除了叹气只能将孩子带了回去,留下三人在此,那不是他能管的了的。
于冕被唐惊染花了些力气弄醒了,当他看到自己衣不蔽体时自然羞愧,不过唐惊染却丝毫不在意。
虽然有些头疼,酒劲没过,但是看到尚未穿上衣服的甄氏,又看了看自己,他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些什么。
“昨夜…”他试探性的问到。
“于公子,我都是自愿的。我知道我是一个不洁之身,配不上公子。公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说完又哭哭啼啼的。
“穿上你的衣服,成何体统!”唐惊染有些愤怒,这甄氏自己越看越像犯人,自然语气也多有不善。
于冕很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等事来,但是昨天晚上甄氏对自己有意自己是看出来的,若是她真的回来,自己借着酒劲做出些什么事来倒也不是说不通。
这么一想于冕就觉得内疚万分,人家本来孤儿寡母就够可怜的了,自己还趁机占有,虽说是她勾引在先,但是始终是自己出格了。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于冕捶了自己几下,顿时被箭伤牵痛,觉得吃力起来。
“于公子,事情究竟如何尚不清楚,你还是快些将衣服穿上,这夜大风高的,小心着凉。”
于冕顿时脸上一热,急忙穿起衣来。
待两人着装完毕,唐惊染就开始质问起甄氏起来:“甄氏,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放迷药害我?”
“我没有。”甄氏急忙辩解道。
“你没有?那你的膝盖处是怎么回事?是在我门口摔了一交吧?”
“不是,这是昨天晚上在这里弄到的,不信你问于公子。”
“我…”于冕不知如何做答,因为他完全记不得事。
“哼!你这类把戏本姑娘听的多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么?”唐惊染冷哼一声,宝剑铮的一声出鞘对准了甄氏:“你要说便说,要是有半句假话,哼哼,休怪本姑娘剑下无情了!”
甄氏顿时被吓的面色惨白,而于冕则看着满床凌乱,还有自己身上淡淡的胭脂味,还有些汗味和酒味,似乎在确定昨天晚上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你还有何话说?”唐惊染的剑已经架在了甄氏的脖子上,只要她一松口,唐惊染绝对会出手将其杀死。
眼下局势尚不明确,杀人对唐惊染而言并不是很容易的事,但是要知道,为了保全自己,有时候这也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
对于唐惊染而言,带着于冕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眼下她根本不想在此间做过多的纠缠,但是这个女子与暗算自己的人是否有关系自己一定要弄清楚,不然自己怎么都不会舒服。
“我无话可说。”甄氏也不狡辩,只是含情默默的看着于冕,便一言不发了。
看她似乎有求死之心,于冕顿时不忍起来。
“唐姑娘,这甄氏与你有何仇恨,且慢动手。”
“怎么,你要帮她求情?”唐惊染双眉倒竖:“不是吧于大少爷,你可知道昨天晚上我差点就着了道,若不是自己机警,可能就被人迷昏了。如果我有个好歹万一的,难道就称了你的心了?”
于冕看了一眼甄氏,摇了摇头:“是我对不起甄氏在先,我想昨夜她应与我在一起。况且我昏睡至此时不过个把时辰,我想她应该没有行凶的时间吧。唐姑娘可有证据,确切的证据,来证明甄氏犯罪呢?”
唐惊染沉思了一会:“虽然我没看到凶手,不过凶手惊叫过一声,应该是个女子。此地只有她一人是女子,应该就是她没错。”
于冕摇了摇头:“不然,既然你又未见过凶手,只听到其一声尖叫,如何能证明甄氏行凶。况且天下女子多的事,唐姑娘不也是女儿身,一身武艺是炉火纯青,一直让在下佩服。”
“你!”唐惊染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很明显于冕是想帮甄氏脱罪了。
她是绝对说不过于冕的,这点自知之明唐惊染还是有的,她也知道原因,无非就是于冕觉得有愧于甄氏罢了。
其实按唐惊染的想法,甄氏和于冕两人之间本身就有些蹊跷,事法突然,看起来就似阴谋,而且手法并不高明。
可是就是这不高明的手法,用在于冕这样的读书之人,高风亮节之下,估计即便是自己身死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对甄氏下手的。
咬了咬牙,唐惊染大声说到:“那你问她,她膝盖处摔的是怎么回事?我想应该是被我吓到在门外摔倒,故而如此。”
“唐姑娘过于忧虑了,摔倒之事常有,两者不一定有牵连。我看此事你还是回去好好调查一番,莫要杀错了这农家之女,坏了名声。”
“没想到于谦大人后人竟然如此不明事理!你简直胡闹!”唐惊染十分恼怒。
“不明事理的人是你吧。”于冕丝毫不让:“我等读书之人要知晓大义,不放过奸佞,也不滥杀无辜,方可存在于天地之间,一身正气。”
“哼!读书读坏脑子了,不与你说,你有的后悔了,日后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唐惊染知道这类人确实有这个毛病,想想也就算了,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没做。
忽然出手,一剑刺向了甄氏,眼睛死死的盯住了甄氏。
剑尖擦着甄氏的脖子,血珠子都出来了。
不过甄氏一开始并未来得及反应,虽然很快就面色苍白瞳孔放大,但是第一反应明显慢了半拍。
唐惊染这才确定甄氏是不会武功的,不管是不是她,至少不会武功自己不就不怕她。
“你到底在做什么?!”于冕显然有些怒了。虽然唐惊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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