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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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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很快的,也没什么危险,倒是你,如果吃饭不方便就麻烦那些老妈子就是了,别又像上次那样,我一走你就不正经吃饭。”他温和地说。

 我心里暖暖地,点头说好。

飞白走了,一走,就是两个月没消息,不禁有点担心,所以拜托小铛出去寻他。小铛一听有个借口可以出庄自然很是高兴,请示了庄主就离开了。

 隔些时日,圣女就要登冕,庄主送去了拜贴,清点了贺礼要亲自上天山。我好长时间没见飞白,所以去求庄主携我同去。的

 庄主负手而立,望着天山的方向:“是因为担心飞白所以想去吗?”

 “是。”说不上为什么,庄主虽然一直很和蔼可亲,但是总有种压人的威严,每次面对他总让我有些害怕。

 隔了好长的时间,我都快放弃希望了,却听庄主长长叹了口气:“去了也好。”

 心下一喜。

 飞白果然在到天山之前前来汇合了。

 只不过……

 飞白开始经常发呆,常常说话说到一半就开始走起神来,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过两天,小铛才回来,我拉着他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扭捏着说:“你知道,庄主派的任务,我不能多说什么。”

 我暗暗叹了口气,果然如此。

 突然听得小铛说:“千湄,我能抱抱你吗?”

 我警惕起来:“为什么!”

 那家伙挠挠头说:“没别的意思,我想看看你有多重。”

 我疑惑地问:“那有什么关系?”

 “哎呀,就一下!”小铛耍起赖来。

 被他软磨硬泡地没办法,反正大家是从小一起玩大的,没那么多见外了,就让他抱了一下。

 “奇怪……”他放下我来,喃喃自语。

 “怎么?”

 “你看上去这么瘦,怎么抱起来这么重!”他说。

 我怒,居然说我重?!两个人又笑闹起来。

 和小铛闹过了,心里有点不平衡,决定去找飞白,让他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

 走到飞白门前,看见门没关合,想着吓他一跳也好。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透着门逢一看,不由地痴了。

豆灯下,飞白坐在桌边,手上握着一团头发,一望而知,女人的头发。飞白看着头发,竟然没有发觉有人来到了门外。他望着那段青丝,第一次,可以看见飞白那样的眼神。十余年来,第一次看见他那样的眼神,甜蜜而痛苦,幸福而绝望,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轻轻走开,眼泪像决口的鸣河,飞白飞白……

 我还记得飞白刚被庄主带回来的时候,小小年纪故做老成,成天拼命练武,疯了一般。

 “我以后想做像庄主般了不起的人物。”有一次他练刀伤了腿,躺在床上还抱着兵书看个不停,当我问他为什么时,他这么回答我。

 小小孩童转眼成了潇洒少年郎,飞白早就是年轻一代中最杰出的人才。

我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跟着他后面转,什么时候前面的身影变地如此身长玉立,我痴痴地跟在他后面,他只要一回头就知道,知道跟随是我无悔的等待……

 一砂一世界,一花一年华,君掌刹无边,刹那成永劫……

 营帐灯火依旧,我看着心痛如绞。而帐内的人,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已经消失在了天山的断崖上……

飞白仰头看着礼贤阁门前站着的一个淡红色身影,目光如此深邃悠长,我心里一动,也抬头望去,圣女朱颜,突然无比恐慌,悄悄伸过手去握住飞白,要握住的,其实是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追随了十年,盼了十年,等了十年的幸福。

 走近了走近了,第一次看见这个传奇的女子——天下第一颜。

 柔和的轮廓,白的有点病态的面容,不见得十分美艳,却是最担地起四个字“清丽无方”。最是那一双眼,清清亮亮,不带半点俗气。

前面领路的侍者一撤开,那双明亮的眼睛就一直定在邺飞白身上,双肩微动,像是明显在克制什么,是了,是她了,就是她了。一旁一个俊美无双的白衣男子不着痕迹地扶了扶她,开口帮她应付过场。飞白看在眼里,握着我的手里完全汗湿。的

 ……

 ……

 从那天起,飞白就很沉默,一直郁郁寡欢。我看在眼里,心如刀割。

飞白坐在道边石凳上,看着一旁的一株红色茶花,我掩在树后看着飞白,看他淡淡哀痛的表情,轻风微过,花儿轻轻点头,飞白看着,慢慢渗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可是,飞白,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看着前方而不肯回过头来看我一眼?那么多人夸我貌美,那么多人赞我重情,为什么,就你把我忘了呢?

 远处出现一顶红色纱轿,慢慢而来,我从树后跳出来,伸出右手在飞白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的

 “没什么。”飞白回过神来,望着我温柔地说:“最近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

 我心里一阵悲哀,是因为你没发现而已,面上吐了吐舌头笑着说:“拜小铛为师,准备当个女飞贼。”的

 他笑:“那我替天行道,先收了你。”

 两个人笑闹间,红纱轿子走近,我们安分地退在一边,等轿子过往,轿内一人,端坐其中,静静地从面前走过。

 轿子过来,我心里暗暗喘了口气,转头道:“飞白……”

 当下一楞,飞白看着脚旁的茶花,眼里像要浸出血来。

 一时间柔肠百结,飞白……

 ……

 ……

没想到突然会在饭桌上看到圣女朱颜,她还是那么淡淡的,不显山不露水,一问一答不卑不亢,进退得宜。不过吃不了几口就说身子不适,起身告退。我看见飞白拉过小铛,不知道说了什么,小铛眼神很是复杂,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一溜烟出去了。

 飞白坐在那里,帮我夹了一筷子菜,自己夹了些,却迟迟不吃。

 我心里一片默哀。

 反复好久,终于说到:“飞白,好象我手绢忘在房里了,你去帮我拿一下好吗?”

 他点点头,起身而去。

 庄主,看了我两眼,说:“万一以后后悔了呢?”

 我一呆,望向庄主。庄主摇摇头说:“年轻的时候千万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我也是这么对飞白说的。要去就去吧。”

 我感激地看了庄主一眼,也追了去。

我慢慢走在回廊,走向的是一个怎样的结局。夕阳洒满回廊,我眯着眼望向天边,连云翻滚,一大片一大片绚丽灿烂的火烧云连到天涯。我不愿一直强求你,'奇/书/网…整。理'…提=。供'我不愿束缚你,我也不愿一直只有你的背影,不愿无穷无至尽地追随。如果你是大鹏,我愿为乳燕,只为同你并肩飞翔;如果你是蛟龙,我愿为小鲤,只为相伴一同遨游;如果你是苍松,我愿为小草,只为一同迎风招展;如果你要走,我放手,让你自由……

 我慢慢穿过回廊,眼前展开一幅这样的画面:的

夕阳金色的光辉勾勒出两个对立的人,拉着长长的影子透在地上。朱颜手上握着一块墨玉,正是飞白平日脖子上的锁情,他生身父母留给他的唯一东西。

 那一刹那,朱颜松手,玉锁落着,反射着夕阳的光芒格外刺着我的眼,锁情,情锁,飞白的心终究是不在我这里……

 朱颜转身,走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我看见飞白迅速颓然下去的肩膀,鼻子一酸,却强行忍住,装做无事的样子蹦跳出去。

 “飞白……”我跑过去拉拉他的手。

 飞白看到我来,惨然一笑:“你都看见了?”

 我心里不忍:“飞白……”

 飞白苍白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摇摇手,自己转身走了过去。

 我望着飞白的背影,心碎一地。

 当晚我敲响了飞白的房门,“飞白?”

 半晌没人应门,他出去了。我抱着膝盖坐在他的门口,心里一遍遍默念着他的名字:飞白飞白……

飞白一夜未归,天亮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声,连忙躲到一边去,却看见飞白魂不守舍地回来了,身上还有一身晨露。他直直走进卧房,一头倒在床上。我慢慢走近,隔着门的缝隙,看着飞白,一时间,世界万籁俱寂,飞白慢慢吐出几个字来:“是他吗……”

 一人房内心碎,一人房外断肠。不知何时自己泪流满面。

 比武那天,飞白自从下了擂台就一直不见人影,我一直守在天耀殿门口等他。

 夜里风很冷,我不自觉抱紧了手臂,人常言,等人一种煎熬。我却觉得,煎熬的不是等待,还是等待中那种有希望也有绝望的心情。

银色的身影出现在夜色中,我欣喜得迎上去:“飞白……”却见他目光四散,人像被抽空了三魂七魄一般。脚步一僵,人也定在那里。飞白仿佛没看见我一般,如此失魂地从我身边走过,如此,擦肩而过。

 一瞬间,眼泪失控。

多少年,芳心暗寄,我早已不是我,我是为你而开的花,为你而枯的草,你一言一语,足以动摇我整个宙宇。但是,我却没能成为长在你心里的花,在你心里播下种子,一路生根发芽的人,不是我……

 天主教突然发难让人措手不及。

当视线内出现那个长发及地的女子时,飞白已经全然被镇住。我望了望飞白,再望向朱颜,她明亮的眼中似乎融了千言万语,可是却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这该是怎样一个女子啊,十余年朝夕相随比不上她百日相处,她风清云淡一个转身就可以置飞白于九天地狱……

 我看着飞白的营帐,又一次叹息。左右犹豫了半天,终于去取了件衣裳来,向飞白营帐走去,盛夏已过,入夜后还是有点凉人。

 门外的把守看到我也不多言,帮我挑开帐门让我进去。

 飞白抱着酒坛,已然醉倒在桌上,我轻轻走过去,把衣服披在飞白身上,一时心痛地无以复加。

 没想到第二次看到朱颜的身份居然是战俘。

 她清丽淡然地出现在我面前。

 她对当日那个白衣男子说:“如果你不肯送她,那我就亲自送!”然后淡然离去。

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看着她离去的样子,目光想随,也是淡淡地不露痕迹,待她走出后,轻轻摇了摇头,微微苦笑,细声叹道:“明知你放不下……”也接着走了出去,一分落寞,一分怅然。

她真的亲自送我出城。我突然开始明白,这个清清淡淡的女子虽然总是一副万事不挂怀的样子,可谁又知道她心里又该是怎样一番情苦?面对两军交战,想爱而不敢爱,一边是千斤的责任,一边是无奈的感情,她瘦瘦弱弱的肩膀上到底被架了多少份担子。而今,天主教劣势,她如此一意孤行放我回去,不肯用我来当要挟飞白,到底心里又绕了几千回几万回……

 慢慢走出去,我抬眼看着军前的飞白,飞白没有看我,他的眼神越过我,越过沙场,在看着那个城墙内的女子。

 绝望。

 我转过头去,门内的女子长发八尺,正定定看着我,一双明亮的眼仿佛可以看到人的心里去。那一刻,我多希望我可以是她啊。

 如果我是她,那该多好。

 城门慢慢闭合,那个清冷的女子淡然一笑,慢慢闭上了眼。

 恰在此刻,飞白的马从我身边掠过,飞白坐在马上,在门前徘徊,不由地苦笑……

 墙外沙场墙内炮,墙内美人,墙外痴人笑……的

 …………

我看着飞白醉酒后的容颜,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面颊。我曾经以为他温柔得对我笑,温柔地对我说话,温柔地看着我,那就是爱了,完全不想去注意,他对小铛对他人,也会露出如此表情。

我固执地认为,那是我的爱情,不想承认其中赎罪和报答的成分。而当那个女子出现的时候,赎罪和报答再也无法维系他对我的承诺,是这样的吗?

 那日突然传来的消息如此另人震惊,那时,我和小铛正在谈笑,突然跑来个慌慌张张的士兵来,说庄主重伤,圣女落崖。

 “胡言乱语!你骗人!”小铛惨白着脸,大声吼着。

 “是真的,是真的……”那人也有点语无伦次。

 “骗人!!”小铛大吼一声,冲出帐去,再也没了踪影。

 晚上,飞白被人架了回来,三分不是人,三分不是鬼……

 她居然是庄主的女儿。

人都言,那时,一个绝色女子立在悬崖边,青丝弥漫了整的天空,青色的衣衫飞扬,“身为邺永华女儿,理当认祖归宗;担当天主教圣女,本该一心除敌;公然杀父,天地难容,朱颜不求有功天下,但求无愧于心。”

 她真的就那么去了?她就这么去了……

 我看着睡熟的飞白,他突然浑浊地吐出两个字:“清清……”的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的

 她就那么去了,而我,再也走不进你的心里去了……

 靡靡江蓠草。熠熠生河侧。

 皎皎彼姝女。阿那当轩织。

 粲粲妖容姿。灼灼华美色。

 良人游不归。偏栖独只翼。

 空房来悲风。中夜起泪流。

 作者有话要说:

 舒缓一下情绪。。。

 不要再骂偶后妈鸟。。。。

第59章

我被安置在后院一个单独的小阁内,与众多倌人的房间隔地甚远,倒也落个清净。娇娘拨了两个伶俐的丫头过来候着,圆脸的那个叫小小,细尖声音的那个叫彤杉。两个丫头手脚倒是麻利,娇娘应该是特意吩咐过的,除了作息的事情外倒也不多话。

我住的小阁算不上大,布置倒没有落俗,清清淡淡地一张书桌临在窗下,放着文房四宝,一个玉貔貅的镇纸看上去也不像便宜货,桌上一盆雅致的兰草。一旁的会客桌边的墙上悬了副字墨,龙飞凤舞地写着两字“奇瑰”,落的名是“逍遥不归人”,不知是哪位名人骚客在此处尽欢后写下的。阁内没有熏香,自然而然飘出一股淡淡的茶墨之香。

 当夜,小小端了热水了服侍我洗漱完了就自行退了出去。

 我坐在书桌旁,望着窗外。

 不多时,竟下起雨来。

 我忍着酸疼,却无力站起来移到床上去。

 突然有人叩门,娇娘的声音在外面想起:“姑娘,睡了吗?”

 知我没法答应,叫门外的看守开了门锁,自行进来了。

“姑娘果然没睡。”她笑着走进来,身穿花红锦簇的缎子,头带珠花细钿,仔细看了看我,又道:“听闻姑娘身子骨弱,我听得外面落雨便过来看看,果然姑娘脸色不是很好。可要叫大夫来看看?”

 我微一沉吟,顺手提起笔来,就着桌上的纸张写着:“不用。”

 娇娘也不勉强,站在我旁边,一时三刻也不忙走的样子:“姑娘可有给自己起个花名?登台亮相总该有个头脸不是。”

 见我不语,娇娘体贴地道:“姑娘要不是弃,我帮姑娘捻个字如何?……就叫浣尘可好?正好合了姑娘身上落尘不沾的姿态。”

 叫什么名字我是无所谓,当下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又提笔写道:“我想再去看看正厅。”

 “可是为了登台的事?”娇娘问道。

 我点点头。

 娇娘笑道:“这个好办,等明儿散了场子,我领姑娘去看就是。”

 门外穿来一个有点低沉的女声:“妈妈,你快去前厅看看,宛儿姑娘又闹性子了。”

 “好,就来。”娇娘应了一声,回过来对我说:“姑娘早点歇着,我叫人来伺候姑娘更衣。”

 娇娘说着离开了,须臾片刻,丫头小小又进了房间来,把我弄上床去,又自行退了出去。

次日,娇娘果然带我又去看了正厅,我细细看了正厅的布局,心里觉得计划可行,也没再多做逗留又回了小阁,亏得娇娘昨晚一夜忙碌,今早还陪我逛了半晌。她把我送回小阁,丢下一句“晚来再来看看姑娘”,吩咐了看守小心看着,就自行回去补睡眠去了。

 我踱到书桌前,把适才看到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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