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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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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掉头吗?”我也低低的说。

“先等等。”的d1

大概有两顿饭的工夫,乌宗珉结束了他的倾听,道:“好象又正常了,过去看看,你离我近点,起码要在我的剑可以够着着的地方。”

我点点头。

乌宗珉取下他一直缚在背后的长剑,握在手里,用裹布将剑缠在手上。他定定迈出一步,我看的出那有多么的谨慎。

“暗门果不是好惹的。”我暗叹一句,这个用两三年时间发展起来的门派已经能让任何一个普通人用仰望的姿势观摩了。这个门主到底有多大的神通呢?

我亦步亦趋的紧紧跟着他,走了不多久,居然隐隐闻到血腥味?我正在诧异,转过一颗无比粗壮的古树后,古树的背面赫然定死着一个躯体。

加勒比海月光2007…11…26 21:59

第 11 章

我亦步亦趋的紧紧跟着他,走了不多久,居然隐隐闻到血腥味?我正在诧异,转过一颗无比粗壮的古树后,古树的背面定死着一个躯体。

我小小心惊了一下,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只棕熊。

熊的身上不知有多少处伤痕,几乎全是刺伤,而且几乎都是招招致命的刺伤。我想起那些搜山的人手上的长矛,原本以为那是为了寻人而用的器械,看来那些人都是舞矛的好手。心中不尤得一寒,能否安全回天主教暂且不提,能否安全出山都成了大问题。

熊瘫痪得依在树上,血流了一潭。

“清清。”乌宗珉压着声音唤我,我听到这个称谓又是一身鸡皮疙瘩。为什么以前木旭这么叫我的时候我就不觉得恶心呢?

我向他看去,他站在几丈开来的地方,脚边是两只死透了的熊仔,熊仔趴在一个黑乎乎的山洞前。

我恍然,定是搜山的人进去搜了山洞,这才惊动了母雄。母雄护子,主动攻击,结果自然被暗门的人斩杀。

我走到他身边,他说:“今晚可有的住宿了。”

“暗门的人可不会偷懒。”

他瞥了我一眼,“我到没什么,再这么走下去你的脚就别想要了。”

我拖后腿?“没什么的,我……”

“行了,”他不耐烦的挥挥手,“你简单把山洞收拾一下,我去取些野果山泉。”

我还想说什么,他却已是跃到了树上。

我又是皱了皱眉,且不说住熊洞对我来说有多挑战,暗门的人还在搜山,现在估计他们该是追到了那辆空马车了,也就是说搜山肯定会加大人马,因为没了马匹,我们定是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出的了山的。我们若是在赶路倒还好,可是在这里过夜难道等着暗门的人把我们搜出来吗?

我思量了一下,决定等乌宗珉回来后,我们在山洞里休息一下,然后还是逃命要紧。我可不认为暗门的人会对天主教的圣女什么好果子吃,我若是落在暗门的手里,易扬说不得要受到牵制了。

我走进洞看了看,洞里很宽敞,前面有熊的粪便和一些小动物的残骸,洞不是很深,但是最里面却很干净,我寻了些树枝树叶,把前洞简单清理了一下。又找了些比较干燥的树叶铺在洞的最里面。

干完后,我坐在树叶上,全然无视熊动中弥漫着的那股难闻的气味。全身疲惫。

运动就是这么一回事,一定要一气呵成,一停下来就别想达到原来的高度了。我坐了一小会儿,原本麻木的四肢像是找回知觉了,酸,疼,累,全方位袭来。我只觉得全身的骨头在一块一块的脱臼,全然使唤不动它们。我想起我的脚,伸手去脱鞋。

在鞋上还没使力,就觉得一阵痛,我浑身一抖。看来是流脓了。

我咬了下唇,手上一使劲,“啪啪”把两只鞋除了下来。裹袜全部粘在脚上,因为破了个水泡流出的黄色的液体。有些已经干了,呈现出很不舒服的死黄色,有几个地方有血色透了出来。我伸手想像除鞋一样,快速掀了裹袜。

“你还想不想逃命啦!”乌宗珉的出现挡住了洞口夕阳的亮光。他一手提着拿水袋,另一只手提着外衣,看得出来,衣服兜着不少野果。

他把水袋和衣服放了下来,弯腰在我面前蹲了下来,手握住我的脚踝。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我慌忙说,想把脚抽出来。

“哼,你以为我想啊,我堂堂朝暮公子居然沦落到给个女人除袜……”他一脸愤愤,“要不是想着你这脚不上药明天就要我背着你走,我才不干呢!”

“朝暮公子?”

“哦,朋友送的雅号。”他口上说着,手上一直不停,轻轻除下了袜子。“若是像你那手法,你脚非蜕下层皮不可!”

我的脚现在的模样我都不好意思,他却没做什么反应,小心的把另一脚的裹袜也除了下来。

“你脚都成这样了……你可以走慢点啊。”他说着,边倒清水帮我清理。

水倒在流脓的脚上一阵刺痛,我忙挡开他的手说:“我自己来,你帮我倒水吧。”

他依言,细细的水柱流到我的脚上。

“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

“恩。”我敷衍着,不想多说,叫我说细节绝对会有纰漏的。

“那,”他看着我,好看的眼直放光,“我这来回取的水全都孝敬你了,总有的谢吧。”

“恩,”我点点头,“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哎呀,你莫不是真要送个河川给我!”他边倒水边说,俊脸上满是笑意。

“哦,那你要我如何谢你。”

“这来回路途遥远,我不顾疲惫取来这沉甸甸的水来,又全部用于你身上,且还不说我还一口都没喝呢……”他说的滔滔不绝,都是这水取的如何不易,他又如何辛苦,最后,他下结论,“总值个两百两吧?”

“啊?!”我实在是累坏了,有点没反应过来。

“两百两,”他比了两根手指头,“白花花的银子。”

“哦!”我反应过来了,原来我刚才没有听错啊!

“啊,你这反应是答应了!”他说,两条剑眉飞扬,端的是丰神俊朗。

我有点好笑,“你不是有大笔家财吗!怎么还这么喜欢银子!”

“银子谁不喜欢,只不过……我们游走四方很是花钱,总不能坐吃山空不是。”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说到这里,我的脚也洗完了,有些脓包还在流脓。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伤药,五百两。”

我笑着接过来,“果然是剑客呢,随身带伤药。”

他一挑眉:“你家看来真不是一般的有钱,说五百两你眼睛都不眨一下,早知道该说你一千两。”

“没什么,”我说,“反正都不会给你。”

他嗷呜一声,伸手过来抢伤药。我手快,一把把瓶子里个药全倒在脚上。

“啊——”他拿着空瓶子惨叫,“哪用的了这么多,一点点就可以了的啊!三千两,你一个子儿都没想赖帐!”

“小声点,”我板着脸训他,“想去暗门当人家板上鱼肉吗!”心里暗暗好笑。乍一看一个高峻挺拔的人,怎么得了这样的性格,你看人家易扬,生的那么美,性格却那么冷定。

乌宗珉的伤药真的好好用,虽然有股很奇怪的鱼腥味但是十分清凉,敷在脚上似乎立刻就沁进去了。我穿好鞋袜,看身旁的人还在抱着那个小瓷瓶痛心,“那个……”我小声说,声音里有点歉然。

“唉……倒也不是这伤药难得,只是价格不菲。你也不用抱歉,回头把钱补上就是了。”他叹了口气,故做大方的说着,好象我占了他很大便宜似的。

“我是想说,我可以吃那个野果吗。”

“可以。”他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的说,“一个一百两。”

?我这次来的是天主教的东面,暗门主要在南面活动,掐指算算时间,从南面敢到这里少说也要一个多月,也就是说他们不是听闻圣女在滂城赈灾才赶过来的,他们应该是在我从天山出来不久后就出发了的。这样看来,天主教有内奸?

其实暗门或者是峻邺山庄的人想把人插在天主教很容易,资质够好,又能有个身世清白的证明,最好再有人牵针引线,进年殇的育人院原本也不是什么难事。育人院里资质一般的会送去地方五旗;好一点的会留守在山下的五旗,或者是圣明军;最顶尖的会成为最低等的近天侍者,留驻在天山上。当然,我相信水匕銎赏罚堂肯定能查不少探子出来,天主教肯定也有探子在暗门和峻邺山庄,只不过易扬从不和我说起而已。

我出门赈灾的事只要是天山上的人都会知道的,暗门提前知道也并不稀奇。

想到这里突然又觉得,此次赈灾,来到东面离峻邺山庄很近自然不需多言,以暗门狡猾阴险的名声,它的出现也并非不可预料,但是来程和归程易扬带的人马都很少,来时还可以说是人少可以兵贵神速,可归程呢?居然只有意旗一支人马,礼书泉还被留在了滂城。

易扬因为忙着铲除异己而没有考虑到圣女的安全?可能吗?易扬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暗门又是在打算什么?

“清清啊,一共是三千四百两!”耳旁一个磁性的声音把我从一团纷乱中拉了出来。

我一看自己脚边的三个果核,加上手上咬了一半的这个。

“哦,别忙着总账,我还想再吃两个呢。”

“我看你拿着手上的好久都不吃,还以为你吃够了呢,”他马上显出一张财兮兮的脸,“明码实价,童叟无欺,那你一定要多吃几个啊。”

“那是,公子你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财帐两清,毫不含糊。果然是个诚信之人。”

“那是自然。”他说的很自信。

“公子现在的歇息之处是小女子千辛万苦拾掇出来,虽无法与软塌床地相比,但也是小女子拖着伤病之躯奔走忙碌的结果。公子如此诚信,定不会亏待了小女子,想来这座下在树叶怎么也值个三千五百两吧。”

“三千五百两!”他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赤手空拳的打劫呢!”

“为公子马首是瞻。”

“我几时漫天要价了!”

“公子不会想欺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个弱女子吧,”我也装个一本正经的嘴脸,“折了我亏欠公子的,公子还欠我两百两。”

他做个西子捧心的姿态,“天理何在!我给他人鞍前马后,却是我亏欠他人!”

此刻,夜幕刚落,虽有明月当空但是洞内却并无太多光亮,只勉强看的清近身的事物。

天边传来飘渺的嚎叫声,应该是山狼出来觅食了。由于光线原因,我看的并不清晰,却感觉的到身边的人身体一震,凝神分辨。

我也不再言语,我知道习武之人的听觉比我好很多。

“该死的!”他细听之下,恶狠狠的说。

我疑惑的看着他。

“是驯狼。”他边说边拉起我来,“走。”他肯定的说。

“驯狼?”我有些担心。

“是阮家驯养的狼,阮家当家的一年前投了暗门门下。我居然忘了阮家离这附近不算太远!”

“你是说……”

“他们开始用狼群搜山了!”身旁的人愤愤的说。

狼群搜山。

果然,今晚是月夜,狼嚎叫声断断续续,从各个方向来的都有。看似是凌乱又像是在互通消息。

看来有不少呢。

除了感叹我命不好外,我也找不到什么好说的了。

我跟着乌宗珉出了山洞,这里我们逗留的最久,气味应该最重,狼鼻子很灵,过不了多久肯定能找到这里。

出了洞口,我突然想起来,问他:“你可还有焚香木?”用焚香木把熊洞熏一下,说不定可以拖住第一拨找到这里的人。

很遗憾,他摇摇头:“那么费事的东西哪能随身带着,那天是专门给暗门寻的来着。出门一般只带简单的迷药。”的ca

“拿来。”我说着停下脚步,摊开手来。

“不逃命,搞这些……”他嘟囔着,但还是给了我一小包粉末装的东西。

我走到那三头死熊旁边,在它们的伤口上都洒上一点粉末,想了一想,又把剩下的全部倒在地上的血摊上。

不求迷到人,迷几头长毛畜生也是好的。

乌宗珉看我撒完粉末,眼里有一丝赞赏,转身又带着我走进丛林。

“迷药一千两,现在你可欠了我八百两!”他低低的说。

我白了他一眼,虽然他在前面带路不可能看到我奉送给的卫生球。

果然走了没多久就听到水声,掩盖气味最好的地点可不就是河流吗!

“走水路?”我问。

“恩。”

“暗门的人又不是全部笨蛋。”言下之意是,你想的到他们也想的到,比你聪明的人多了去了。

“之前取水的时候考虑过走水路出山,那时候还在犹豫你行不行,现在说不得只有赌一把了。”

我不语,他答非所问。说不定到了水边就发现那里等了一群人马等你就范呢。心里嘟囔归嘟囔,还是跟紧了他的脚步。

终于看到水色,旁边似乎没看到人影,我小小放了下心,看来还是我们快了一步。但是等站定在河边,又是苦上心来。

原本以为是条小溪,这样可以在溪旁涉水而行,却没料到居然是条颇为喘急的河流,似乎是山顶下雨或者是雪化的结果,水流称的上汹涌澎湃。借月色一看,似乎还很是深沉。别说跋涉其中了,一不小心踏进去肯定就给冲个没影了,怎么不叫人叫苦不迭?

我转头,想询问身旁的人。

乌宗珉不知何时取下了负着的宽剑,提气握于双手。

月光下,他黑衣黑发,面色凝重,忽而眼中精光一闪,宽剑劈空而下,他面前一人合抱粗细的树就这么在一砍之力下倒下。

我皱了下眉头,虽然这颗树在周围古木巨松下根本算不上粗壮,树冠也不茂盛,也总是有比较明显的动静的。

乌宗珉可不管这些,手起剑落,取下一段一人长短的树干下。宽剑早已卷了边。

我心中一动,莫非这就是办法不成。

他滚着那截树干到水边,手上不停,口上却对我道:“我不勉强你,被暗门找到未必不会放过你。我这条路生死未明,你自己看着办……若还能相见,不要忘了我那八百两。”

暗门未必不会放过你。这句话好象该我对你说。我心里暗暗摇头,看来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我走过去帮他的忙,对他说:“想要银子就别撇下我,下次见面我可不认帐。”

他贼兮兮的瞅着我:“莫不是对我芳心暗付,决定和我生死想随啦?”

我正面的翻了他一个白眼。他回我嘻嘻一笑。

说实话我有点惴惴不安,漂流也不是没完过,就没玩过这么……刺激的。

乌宗珉看我紧张的抱着树干,轻轻叹了一声,把用来负剑的布条取下,把我和树干捆在了一起,我正在愕然之间,他就抱着这绑着树干的我跳进了汹涌的河流中。

水冰冷的近乎有些刺骨,果然是雪化吗?我紧紧抱着树干,肩膀以下的身子全泡在水中,冷得直哆嗦。顺着水流而下,周围的水拍打着我的躯干,很疼。水流很快,我看着身旁像要吃人似的的奔流,和岸边不断倒退的树木,心里更是害怕,不由的抿紧了嘴唇。我旁边的人似乎比我镇静的多,他单手抱住树干,另一只手紧握那柄卷了仞的宽剑,偶尔急流中有石块突起他就提前递出长剑,一点石块,树干自然绕开石块继续随着急流而去。不过这个当口,要是我可没那么理性像他一样去实践一下动量守恒原理。

因为水流很急,我们行进自然迅速,加之顺流而下没有绕道,怎么的也该比搜山的人快一步吧。

水流越来越快,我心里的恐惧也越来越大。

没弄错的话,山上的水下来应该是越来越缓才对,如此快法……瀑布!?我没那么倒霉吧!

像在印证我的想法,前方传来轰鸣的水声。

这种水声越来越大,过不多久,月色下,已经可以看见河流的断口。

我手上用了狠命的劲抱着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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