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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剑问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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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高手如凌步虚者看不出吴飞泓深浅,原也在情理之中。
吴飞泓听他称赞本派武功,心下高兴,续道:“晚辈愚钝,糊涂之中侥幸习得,倒让前辈见笑了。”
了然和尚听到这里,微微笑道:“好个糊涂,施主此话大有佛意。”
吴飞泓听得自己谦虚的一句话,竟也“大有佛意”,这回真的幸福得有些糊涂了。幸好旁边申兰及时笑道:“我这位吴大哥,什么都好,脑子就是有点不灵光。”这话立时被想找回面子的陆游抓住痛脚,他笑道:“子曰:非礼勿听。你二人什么关系?居然是‘我这位吴大哥’,嘿嘿 放翁还是听孔圣人的话,不听的好。”说话间,已双手塞耳。
申兰俏脸一红,竟第一次的没有反唇相讥。
吴飞泓见此,心下感动,笑道:“陆前辈误会了,小兰是小子未过门的妻子。不算无礼。”
南宋对礼教之防,远不如北宋,而江湖儿女,任情行事,更是不曾顾及俗礼。唯申兰久处深闺,虽说调蛮任性,却极知礼数,对吴飞泓芳心早许,父亲又暗自点头,才随吴飞泓远游江湖,行事之间,虽未有真正失礼,却必然儿女情长,亲昵接触再所难免。现在听得自己心中其实极仰慕的陆游说笑,自然面色一红。不知所促。
幸好吴飞泓人豪心细,当下谎言解了她的围,她心中感激,深深望了吴飞泓一眼。吴大侠立时神为之夺,立时差点又不知天上人间事。
倒是陆游极知进退,笑道:“他妈的!真肉麻!好了,好了!算老子说错了,吴小弟,你继续说。”这一次,申兰居然没有怪陆游讲粗话,也算是暗自对他感激了吧。
吴飞泓巴不得把话题拉开,忙道:“好。其实当日江湖传出凌大侠死讯,晚辈心下就是怀疑。前辈春秋正盛,又武功卓绝,怎么会轻易弃苍生不顾,自己乘风仙去?”
凌步虚听得呵呵一笑,颔首道;“听你这么一说,老朽倒是不敢死了?不然留下个不负责任的名声,实在不是件有趣的事。”
了然和尚也不禁莞尔道:“吴小施主,果然人中龙凤,聪明异常。一猜即中。”
却听古若诗笑道:“各位前辈,现在当知道为何岛主除邀得几位之外,还约请吴少侠伉俪了吧?”吴申二人尚未成亲,伉俪一说,自然不在,这话虽是询问,却也隐含说笑。
凌步虚三人却只是点了点头,不再戏笑小辈。
古若诗续道:“中土少年一辈英豪吴谢居首,可惜谢长风远赴黄山,未可迎迓,倒成一憾事。”
闻得谢长风消息,吴飞泓自然心中喜悦,忙缠着古若诗问长问短。
如此众人说说笑笑,看那蓝月孔外日影三起三落,这一日,终于到得北海之滨。
庄子在《庄子。逍遥游》中说“北溟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
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按庄子所想,中原北去,该有北溟,即北海。其实中国极北之地乃是大片草原,今属蒙古境内,有那里有什么海?除非他说的是北极,但庄子便真的化身为蝶,飞到北极,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实在是件值得探讨的故事!也许,这只蝴蝶与众不同吧?
眼下众人所在的北海,不过是到了今日的俄罗斯境内的贝加尔湖!
正直黄昏,蓝玉稳稳落在北海边上。众人缓缓步出,立时觉得气息一畅,神轻气爽。
在那蓝玉中闷了三日,几人中,除申兰与陆游外都是绝顶高手,还不是十分难受。陆游虽然腰间跨了把长剑,却似乎只会些粗浅拳脚,自然不懂什么高深内功。这一路之上,多靠了了然相助,才没有难堪。申兰一个女子,全无武功根底,自然最是幸苦,幸好吴飞泓与古若诗不时输真气予她,这才让她撑到了现在。
即便如此,足踏沙滩时,申兰已经感觉是骨头散架,依稀成了一团烂泥。让众人吃惊的事情却立刻发生了,如此情形下,这丫头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古姐姐,你还没告诉我这蓝玉到底是如何做成的呢?”
原来在空中时,众人对这一大团东西居然能如鸟翔长空,自是大为惊讶,唯那几位大侠高僧深明武林中的规矩:如此天大机密,岂可轻易询问?只那申兰不明世务,其实,即便是明白,只怕也是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古若诗却也没说不回答,只是说让她先猜,到落地的时候再告诉她答案。原本兴致浓浓的申兰在受到无数失败的打击之后,终于放弃了。
谁也不料,这丫头居然贼心不死(陆游语),于此岔念念不忘,落地之后的第一句话居然还是这个。
古若诗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觉得这小丫头实在是太有毅力了,这蓝玉之秘,说给这帮人听,只怕它们也听不懂,自己又何必小家子气呢?当下就说出了一番话来。
※※※
风在身侧,月在头顶,谢长风施展“黄花憔悴身法”急急地向前飞掠。如此夜色,有人若见,必疑鬼魅。心急如焚的谢长风又怎顾得惊世骇俗?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尽快赶到采石矶。昭佳,你等我。
他一身从来没为谁如此着急过,自幼淡雅如仙的师父就教自己菊斋武功之本“采菊心法”。此法传为昔年陶潜采菊终南山时有感而创,刻字山间一洞。千年之后,八岁的师父,偶入此洞,得传心法。是以,真正意义上,菊斋的创始人其实是千年前的五柳先生。
这心法讲究一个淡逸,越是能淡雅,心如止水,越能精进。谢长风作为菊斋最出色的弟子,早年已将心法练得最高境界,与师父淡如菊相比,也只是功力深浅而已。是以,他平素虽有言笑,其实内心对什么事都极淡然,唯有亲人朋友在他心中zhan有几分地位。真的可以说是人淡如菊。
但,自洞庭一会秦昭佳,他古井无波的心,才渐有破绽,当日秦府一战,若不是先悟得道悦所传的“有无之论”,早横尸天网了。这数日来,思念昭佳,心中更是愁思难竭,“采菊心法”已不知道有多少破绽。及至问剑崖前,他得悟李易安留字于壁的 “问剑天下谁争锋”的“问剑剑意”才将生平所学尽数融会贯通。
今时今日,便遇到单夕也不会落荒而逃了。如此之下,这急奔数百里,才没累得他躺下,即便如此,他已渐渐不支。只是胸中似有热血燃烧,让自己一定要尽快赶到采石矶一般。
树荫浓浓,月色阑珊,面前忽有一道冷光刺来,直如闪电。谢长风暗自大怒,是什么人如此不长眼?居然敢于此时来找死?
谢长风将长笛一摆,用出八成功力,直直打到那道冷光之上。那来刺之人只觉得虎口一疼,立时排山倒海的压力袭来。幸好他刚才已是全力出手,才容他将身体向后急急一退,一招“倒赶千层浪”使出,才险险化解了附在对方长笛之上的内力。
数日不见,此人竟强横若斯?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谢长风居然一招没将那人击成重伤,也是诧异莫名。以自己现在的武功,天下间能受自己八成内力的有几人?却听那人笑声传来:“数日不见,谢兄武功大进,夜某佩服。”
刀剑神魔夜未央。
“夜兄,何故拦截在下?”谢长风念佳人心切,实不想和他纠缠,“在下尚有要事,实是不便奉陪。”说完,立时要走。
“谢兄,可曾闻磨刀不误砍柴功?”月影稀疏下,夜未央似是成竹在胸。
“啊!长风不是很明白?”谢长风知他必有深意,忙听他细说。
“黄山至采石矶,岂是昼夜可至?”夜未央从来语不惊人死不休,偏总是一副淡然神情,“谢兄虽然内功卓绝,到得采石矶时,又还剩几分力气?”
他不待谢长风回答,已续道:“如此与单夕之战,谢兄可有胜算?”
什么?谢长风大吃一惊!居然是单夕!
※※※
“据传中原春秋时鲁国公输班,做一木鸟,翔三日而未落,你可知道?”古若诗微微笑道。
申兰大点其头,立时有悟,拍手笑道:“原来你们这蓝月是仿此而作的?”
“不错。我岛神匠公输开天,乃是鲁班后人,于三十年前已造出此能载人之船。只是这做这蓝玉的蓝木生于东海,极为难求,而另一种材料‘火油’虽产于本岛,却产量不多。这蓝月每飞行一次,便需耗费一年之量,是以侠客岛才鲜至中土。”古若诗细细讲解。
旁边众人,虽然均是杰出人才,却也只觉如闻天书,茫不知其所以然。
“哇!”申兰一惊一乍地神情总能让古若诗有不好的预感,然后下面的话,很快证实了这个可怕的想法:古姐姐,你让公输前辈,教我做这个蓝月亮,好不好?”
“我?”古若诗只有苦笑,“我在岛上辈分低微,如何可以作得主?”这话不尽不实,能独自远赴中原,邀请到这许多高人的人才会身份低微?但旁听众人如吴飞泓又不好揭破,凌步虚自重身份也难得遇其计较,了然和尚更是了无与人争胜之心,自无此念,唯陆游极好此怪异之事,早想弄个明白,却又不敢开口相询,弄得心下痒痒。
申兰极其失望,垂着头无语地走回吴飞泓身边。古若诗其实内心早有几分喜爱这小妹子,见得此情,心下倒有几分不忍,忙道:“到时候,我向岛主求求情,成与不成就不知道了。”
那申兰立时又活蹦乱跳起来,笑着抓古若诗的手,姐姐长姐姐短的谢个不停。
古若诗只觉得自己好象进入了一个圈套,抬头看时,吴飞泓似乎深以为然地在向自己点头微笑。
※※※
注:鲁班作木鸟,翔三日夜而不落,确有其传说。
第十一章 谁乘轻风过幽溟
暮色黄昏,残阳如歌,在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似有一个黑点在慢慢变暗。按古若诗的说法,那个黑点就是侠客岛了。
众人历经几日艰苦而玄奇的旅行,终于到达北溟,一种初到贵宝地的感觉油然而生。
清风吹拂,海面有如纱起薄皱,其上有鸥飞鹤翔,鳞游鲤翻,渔舟唱晚,一派悠然景象。这情形与众人想象中侠客岛壁垒森严,数百里内必定刀兵赫赫,极为不同。幸在数日行来,众人早见怪不怪,也无暇理会。
古若诗双手捂口,一声清啸自指间悠悠响起,初时颇低,婉转动听,慢慢转高,呈宫商清越之音。海面渔舟似闻得什么讯息,缓缓朝各岸边靠近。这一啸足有盏茶工夫,那海面渔舟也早已散尽。
众人见那渔舟游动,本以为是过来接应己等,却不料一啸已毕,才发现那些人根本未曾想自己这方驶来。粗鄙如吴飞泓者,已是小声大骂:“辣块妈妈!搞什么嘛!丫头你倒啸得开心,没人来接老子上岛怎么办?”
其实他如何不知这女子带自己来此,必然有应对之法。只是他在蓝月之上,有佳人在侧,前辈对面,自然措辞必求文雅,举止力求工稳,早已憋得难受之极,此时自己略离众人有段距离,再也忍不住要痛快痛快了。可见虎狼之性,非申兰这样一弱女子能彻底改变。
其余几人也是奇怪,为何无舟楫来渡。却见远处海边似有一尾大鱼破浪游来,上下竟有两道奇形水柱吞吐。及至近数十丈时,众人这才看得分明。
——天下竟有如此之大的鱼!那鱼足有十数丈长,数丈之宽。身形庞然若此者,莫非竟是神鱼?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陆游喃喃道,“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他念的是《庄子。逍遥游》起始的一段话。此鱼竟是鲲吗?
吴飞泓看到这鱼,也不禁大吃了一惊:“奶奶的!好家伙,个头这么大,不知道可以吃个半月吧?”由此可见,粗陋之人,你永远别指望他转换脾性,即便此人其实诗文满腹,或者已入芝兰之室(申兰自况)。
申兰毕竟是女中豪杰,第一次见到这样虽然身体害怕得只发抖,双眼依然奇光湛湛,寻思:“这么大条鱼,骑上去畅游大海,一定好玩。”姑且不论她如此小个人儿,是不是能够骑上去,光这想法已比某位大侠高明了太多。
了然和尚早就尘心不波,见到此情,却也心头微颤:“如此神鱼,莫不是须弥山大龙所化?”
唯那凌步虚不愧是一代战略大家,当即想到:“若得此鱼为助,纵横东海,世外诸岛,还不俯首称臣?
且不理这众人胡思乱想,那大鱼已游至近前。古若诗似是早料到众人会惊讶异常,也不说话,只是等鱼近前时,众人心绪渐定,才微笑道:“此鱼名叫小蓝,各位莫要惊怕——瞧我说什么话来着,几位都是中原武林俊杰,又岂会怕什么?不过是第一次见,有点惊异罢了……呵呵,看我,怎么这么罗嗦啊。小蓝会带着各位上岛。”
“小兰?怎么和我的名字一样啊?”申兰好奇道。
“呵呵!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是蓝叶之蓝,非兰花之兰。”古若诗微笑解释。
幸好在场诸位饱读诗书,不然立时就有人会问:妈的!兰草的花叶还分开生的?
那鱼却停于五丈开外,再不近前。古若诗微笑道:“各位请上‘舟’。”
谁乘轻风过幽溟?诸人知道这是考校轻功。短短五丈之距,将要尽显各人轻功风liu。
凌步虚微微一笑,众人也不见他如何作势,身形已飘出,人在空中直若万古云霄一羽毛。名震武林的独门“冯虚羽化”轻功果然名不虚传。这一飘,足足在空中逗留了数十息,方停在那鱼脊背之上。那鱼见得有人站在自己身上,竟也稳定如常,只是将一颗巨大鱼头露于水面,似是张望着这帮陌生人。
轻功至快至慢都是极难练就,凌步虚一身武功独步当世,其轻功的造诣,果然让人叹为观止。
少林了然和尚,轻宣了声佛号,微笑道:“面前大道通天,凌施主为何舍本逐末?”
言罢,轻轻跨上水面,慢慢向那鱼走去。“登萍渡水,凌波虚步”,如此绝技实是罕见。其实所谓“登萍渡水,踏雪无痕”虽是轻功中极高的境界,但江湖一流高手多有习成,算不得绝顶武功。但此刻,了然这一步步行去,双肩一平如水,足底如履康庄大道,竟是闲庭信步一般,正是“凌波虚步”之极境,比当日达摩老祖一苇渡江少了几分霸气,却多了几分潇洒。更难得的是他那分自在,视虚为实,分明已达极高禅境。少林了然,果然名下无虚。
其实掠过五丈,对江湖中一流高手来说,也不是难事。唯这两位绝顶高手,轻功一露,虽只如惊鸿一瞥,却已让人感受到“冰峰一角,下藏巨脉。”
吴飞泓苦笑道:“小兰啊!吴大哥可没两位前辈的本事,咱们老实上舟吧。”说罢,也不管申兰同意,抱起她,一个纵跃,两人已稳稳落得鱼脊之上。
古若诗见众人都已上岸,便对陆游笑道:“陆先生本是斯文之人,不谐武事,就让小女子带你登舟如何?”
出乎众人所料,陆游居然严辞拒绝:“不!放翁隐藏武功多年,今日终于可以在几位高手面前露一手了,岂可轻易错过?”
啊!此人居然是深藏不露,自己居然走眼!有这样想法的人在场只怕除申兰之外,再无遗漏。
“啊!是小女子失敬。陆先生请。”古若诗原试探过此人,知其体内原本内息空空,万不料竟是自己功行太差,居然没有查出来这位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她当下轻轻一掠,已上了鱼背,启眸相待。
那陆游却不忙施展轻功,只是轻轻吟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吟罢,长叹一声道:“陆某习剑三十余载,自觉武功已登峰造极,只是从来没有再人前一显,却不料今日终于机缘巧合,让我吐气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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