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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消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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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诗惊的朱唇微启,林惜香已经拿起酒杯,一把将杯中的酒掷向窗外,那酒在他手中仿佛有了棱角,顿时化做细微的颗粒,穿透了窗纸,窗外隐隐穿来呻吟声,似有人被击中。
施诗倾慕的盯着窗纸上被酒滴穿破的小洞,呆了一呆,回过神时,眼神更加柔媚:“外面的人还在吗?”
“已经走了。”
“是什么人啊?”
林惜香拍拍她的脸蛋:“女人不可以问太多,知道吗?”
“施诗知道了,”她垂下头,“现在已经没有人了,不知道公子......”
林惜香柔声道:“不过我没有习惯在自己的卧房里玩女人。”
施诗颤声道:“我,我不明白。”
“因为这是我自己的空间,我不喜欢别人介入。”
“我......”
他复轻拍一下她的脸颊:“我要休息了,乖乖回去,听话的女人最讨人喜欢!”
而这同时,在暗夜某个对月微风的角落,一个青衣人正背负着手,举头凝望,月光将他长长的睫毛投出浓重的阴影,他淡淡的问:“林惜香的武功如何?”
在他身后,一人用手紧紧按住胸口,忽然呕出一大口鲜血,使劲的咳,好久,才慢慢平复,答道:“深不可测,他随手将茶杯里的水挥出,带着内力的水就全扑到我身上,怎么都避不开。”
“无忌大师若和他对打,谁有胜算?”
“无忌大师接不了他三招。”
青衣人的语气微变:“他的竟有如此厉害?”
“是!”
青衣人缓缓转身,那淡淡的青影在地上扫了个优美的弧度,伤者才看到他脸上的青铜面具,露出惊讶的神色,青衣人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如果你知道了,你只有死!”说到这里,仿佛是繁华之后的落寞之极,挥了挥衣袖,道:“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完成,钱明天到你帐上,你走吧。”
第九章 寂寞如雪(上)
正午的阳光最是强烈,但李凤姐站在阳光里,却觉的周身凉薄。小芯死了,那个服帖柔顺的女孩子死了。
十天之前,她曾依在自己怀中倾诉,她细细的眉,小而尖的鼻子,习惯往下看的单凤眼,如今回想起来,犹在眼前。小芯的容貌不够大气,是一种小家碧玉的小里小气的美,李凤姐曾以为她会拥有一分属于她的小里小气的幸福,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李凤姐黯然摇头,伸手揭下小芯的画像,走进县衙。
“画像里的姑娘我认识,她叫小芯,是东越派大弟子秋家未过门的媳妇。她是怎么死的?秋家的人没来认尸吗?”李凤姐道。
衙门的文书挥笔飞快的记录着,摇头道:“奸杀,尸体被弃在死巷里,送来的时候掺不忍睹,隔天才被发现报案的,我们还道是外乡来的女子,画像贴出七天了都没人来认,原来是秋家的人,不过也难怪,出了这样的事,且未过门,早就不来了,好了,你在这里按个手印。”
走出县衙,李凤姐越想越生气,提了剑,疾步往秋家奔去。
秋家她上次去过,比较熟悉,很快找到了秋弘的房间,一脚踢开门,秋弘正在喝茶。
“小芯的尸体孤零零扔在衙门,你为什么不去认领?”她的剑指向秋弘的脖子。
秋弘手里的茶杯掉到地上,惊问:“小芯死了?”
“你不知道?她死了七天了,难道你这七天都没见过她?”
“我真的没见过她,她......的尸体在哪里?”
“在县衙,你们不是相好吗,为什么七天没见你都不去找她?”李凤姐的剑尖有些松动。
“最近忙大婚的事情,我真的没见过她。”
“大婚?你是说和天鹰派的联姻?”李凤姐哼了一声。
“是。”秋弘有些不自在。
“你还不快去把她的尸体领回来?”
“对”秋弘似被她惊醒,连忙往外走。
去衙门这一路,两人均沉默不语,李凤姐心情不佳,秋弘也心事重重。
到了衙门,李凤姐抢先道:“我上午来过的,我领了家属,麻烦让我们看看。”
衙役还认的李凤姐,很快领了他们进去,到停尸房门口,用手一指,道:尸体在那里,你们去看看。”
秋弘走到尸体旁,深深吸了一口气,站了好一会,终究不忍掀开白布。
“我来。”李凤姐上前,缓缓将布揭下,露出头来。
“是她。”秋弘闭起眼睛,冲衙役点点头。
他用手轻抚小芯的脸,良久,忽然泣道:“我一定找出糟蹋你的凶手,为你报仇......你安心去吧......”
秋弘还在断断续续的讲,李凤姐忽然觉的凄凉难耐,寂寞如雪,黯然退了出去,她摇摇头,自己不过是个路人,偶尔见证了一个女子被毁,一场幸福破灭,然人生如是,她早已了然于胸,又何苦执着于他人的痛苦?她边走边想,一身红衣渐渐隐没于夕阳之中。
夕阳下,客栈旁,一个灰衣人负手静静站着,他深郁的目光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络绎不绝,却未起一丝波澜,仿佛他的哀伤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再也无法销蚀。他衣服的做工算不上精致,但朴素而干净,腰间那块贵重的玉佩也只随意松松系着。他站了好久,久的仿佛已隐没在夕阳里。
客栈里,却是热闹非凡,一些江湖汉子酒足饭饱之余,聊起了武林琐事。
“各位可晓得,当年墨水轩的秋笛犯下了什么罪行?”一人放大了声音。
低下有人附和:“谁不知道,当年秋笛奸杀农妇,当夜畏罪潜逃,至今不知所踪。这些陈年旧事,你也拿出来卖?”
“但各位却知不知道,秋笛如今藏身何处?”那人卖个关子。
“他一去没了消息,难道你知道?”
“正是!”大汉得意的喝了一口酒,“他近日就在此镇!”
“啊,你小子如何晓得的?”感兴趣的人越来越多。
“我跟官府的一位爷有些交情,今儿喝酒的时候他告诉我,有人密报秋笛来了此地,而且,又奸杀了一位少女!”
“啊,有这等事,是那位姑娘,长的如何?”
“瞧你的蠢样,长的如何我不知道,但这位姑娘是盐帮大底子未过门的媳妇,本来好好的就要过门了......”汉子津津有味的往下讲。
不知什么时候,那灰衣人已经进了客栈,独自做在靠墙的一桌,一杯一杯往肚里倒酒。
而另一桌,一个青衣少女眨眨眼睛,问她身边的白衣少女:“小姐,他们说的秋笛不就是那晚那个,怎么他做出这样的事,早知道就不放了他。”这位八卦的青衣少女当然是凤歌。
而弄舟则一心一意吃饭,对饭店里的谈话充耳不闻。
兰陵摇摇头:“那晚我们见识过秋笛的为人,我想不是他做的,但一个人若是背上了世俗的骂名,想去掉就非常困难。不过,清这自清。”
她说的清清淡淡,却没发现,在灰衣人高举的酒碗里,有一滴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混进了酒中,秋笛一饮而尽。
“对了,”凤歌叫起来,“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我觉的有个面孔挺熟的,就是一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了,是林惜香的一个手下,刚才他走的匆忙,一定去通报了,所以......”凤歌转转眼睛,“林公子也应该快来了。”
弄舟抬起头,道:“林惜香的手下,我怎么没看到?”
“那是因为你只看到碗里的饭。”凤歌叹气。
兰陵听到他的名字,身体似略有颤动,秋笛望着她,忽然觉的自己的指尖也随她颤动了一下。
兰陵站起来,嫣然道:“我这三周都不见他!”
“为什么?”凤歌不懂。
兰陵眨眨眼睛:“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问的,明白了吗?听话的凤歌最讨人喜欢。”
凤歌不死心:“小姐你的口气越来越象他了。”
兰陵故意装糊涂:“你说的他是谁?”
凤歌叹了一口气:“我们和五哥约的时间快到了,我先去接应。外面风大,你们等一下来,不过,”凤歌故意道,“千万别太迟啊,不然林公子找上来你又会被他粘上了。”
兰陵轻咳了咳,叹道:“看来我应该听五哥的话,早点把你嫁出去。”
凤歌走后,弄舟喝光了她面前的汤,她吃饭从不浪费,凡是放在她碗里的菜,她都觉的自己有责任负责到底。
不久,弄舟如兰陵预料的一样内急离席,那边汉子的谈话越来越火热,大伙都围他坐成一堆,兰陵无聊中打量着客栈的布局。
内院的梅树影下似有红影一闪,兰陵一阵迷惑,那身影,倒有几分象是好管闲事的李凤姐。
李凤姐只觉嘴被一双大手牢牢掩住,怎么都呼喊不出,她拼命挣扎,双手贯上真力狠狠击向背后,但拳头落下,那人理都不理,仿佛打进了棉花,他大手在她腰上一搂,将她拖向客房,力气惊人。
李凤姐觉的自己的脚蹬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刚才吃饭前,客栈的楼道还热闹的很,可如今大部分人在迎门的大厅吃饭,根本没有人注意,她的心往下沉,那人在他耳边沉身笑道:“我观察你很久了,单身的女人,一定很寂寞,我陪你玩玩。”
情急中,李凤姐冲他的手一口咬下去,那人怒斥一声,一巴掌打向她,李凤姐的身体撞在房门上。
他急忙关好门,骂道:“骚货,是你逼我的,一把撕下李凤姐身上的衣服,塞进她口中。
他抱起她,仍到床上,李凤姐看着他往自己走来,感觉自己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留。
忽然,房门被打开了,只见一个白衣少女冲了进来,乌黑的长发,眼睛晶亮,窈窕楚楚之极。她一见床上衣衫不整的李凤姐和蒙着黑布的男人,似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惊的脸色发白 ,颤抖道:“我......我走错房间了。”害怕的移不了脚步。
“今晚的运气真不错,又临时撞上来一只小白鸟!” 男人嘿嘿冷笑,向兰陵走过来。(霸气 书库 |。。)
“求求你,你......你不要过来。”兰陵转身欲跑,但脚似被什么绊了一下,立刻跌到地上,一动不动了。
男人得意的大笑:“小美人晕过去了。”走近来,俯身去拉她。
他刚触到兰陵,兰陵忽然一翻身,男人只觉胸口一凉,低头一看,一把匕首竟刺进了自己的胸口,他不相信的看着匕首,大叫一声,整个人抖起来。
兰陵已经站起来,冷冷道:“刚才的勇气哪里去了,不过是被刀刺中,就吓成这样?”
“恶贼!”李凤姐已经从床上冲下来,对着他好一阵拳打脚踢。
打够了,喜的拉住兰陵的手,笑道:“多谢妹妹。你来的迟一点我就惨了。”
兰陵见她把床单包在自己的破衣服上,放心一笑,她刚才还有些担心李凤姐会难堪,但见她性子直爽,打过就没放在心上,委实可爱,道:“我在大厅看到姐姐,本来还不是非常确定,所以跟过来看看,刚才情势紧急,附近房间又都没人,我只好出此下策。”
“你......你刚才是装的?”男人痛的眉毛全搅在一起。
兰陵一笑:“女人天生就会说谎。”
李凤姐忽然道:“这个人的气味我在小芯身上闻过,说不定奸杀小芯的就是他!”
男人吓的大叫:“我只是玩玩女人,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李凤姐一脚揣去,骂道:“少说废话!”
男人快要哭出来了:“我真的没有杀人,两位姑娘行行好,放过我吧。”
兰陵转转眼睛,道:“姐姐说的小芯可是秋家的媳妇,刚才我在楼下也听了一些,这正好,楼下的客人若是知道凶手找到了,一定乐的来凑热闹,赶着报官,剩下的事情,我看不用麻烦我们了!”
第九章 寂寞如雪(下)
林惜香赶到客栈时,众人已缚了那采花贼往衙门去了,大厅里只剩下寥寥数人,一个微醉的文士,一个唱小曲的姑娘,和自斟自饮的秋笛。
“她已经走了,”林惜香失魂落魄。
手下道:“刚才还坐在那里的。”他用手一指。
“派人去找。”
“是。”
手下一鞠身,出了去。林惜香走近她方才坐过的木椅,从角落捡起一条白色的丝巾,放到鼻子下,轻轻的闻,忽然,他脸色一变,大笑道:“阁下处心积虑,该时候现身了吧?”
那文士站起来,一改方才的醉态,现出精明强干的神色,得意的笑:“我道主公欣赏的是什么人才,今天同样落在我手上!”
“主公,”林惜香一抬眉毛,“阁下说的可是平安侯?”
“正是,” 文士冷笑,“都说林惜香精才绝艳,不妨猜猜我的来历。”
林惜香嘻嬉笑道:“阁下莫非是正义岛第一使,专吃干醋的韩文俊?”
韩文俊一惊,问:“你如何猜出,什么专吃干醋?”
林惜香坐下,悠悠道:“你称平安候是主公,自然是正义岛的人,而平安侯欲招募我之事,知晓的人并不多,可见你是他的亲信,江湖中人皆知,正义岛第一使善使双刀,”他眯起眼看了看韩文俊身上的两把镶金嵌玉的刀柄,继续道,“而阁下进来说的第一句话,说明你的行动是隐瞒着平安侯进行的,想必是平安侯那老头招募我不成,成天挂在嘴上唠叨,以至阁下醋意顿生,特来跟我拼命,然否?”
韩文俊冷笑:“有一点说错了。”
林惜香笑道:“请指教。”
“我根本不用和你拼命,你刚才吸了丝巾里的‘暗袖盈香’毒,全身功力尽失,若没有解药,根本不可能恢复,虽说你精通医术,能解百毒,但我又怎会给你机会走出这间客栈?”
林惜香哈哈一笑,忽然眯起眼睛,问:“你如何得知我和这个女人之事?”一边说,一边把玩着手里的丝巾。
“对于一个将死的人,我不妨老实告诉你,我是听主公说的,”韩文俊走向林惜香,“阁下身中巨毒仍谈笑自如,眼前生死瞬间却安然若素,倒也有些气魄。”
林惜香脸上奇怪的神色一闪而过,嬉嬉笑道:“多谢夸奖!”
“我倒有些舍不得杀你了,”韩文俊故意惋惜的摇头,“可我身为第一使,在正义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若是为主公所用,以他喜新厌旧的个性,我的地位难保,我韩文俊的东西,谁也不能抢走,凡是对我有威胁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林惜香看着他望自己走来,叹了一口气:“你看我的样子就象在看一个死人。”
韩文俊笑道:“不错,你的手下已经全部被你派出去找你钟爱的女人了,如今还有谁能救你?”他“哗”的抽出双刀,刀光映着月色,清冷万分。但他举刀的手到了半空,忽然停住,脸上的肌肉仿佛僵死般冻住了。
林惜香柔声道:“你有没有觉的胸口火烙一样的痛?”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的额角冒出了冷汗。
“这个毒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火凤尾,性烈无比,比你的暗袖盈香如何,不过,这个可是要死人的哦。”
“你什么时候下的,我的眼一直没有离开过你的手!”韩文俊愤怒之极。
林惜香提醒道:“就在我的鼻子凑到丝巾的瞬间。刚才我把丝巾放在手里把玩,是想让毒挥发的快一点,是了,这个毒有一点不好,就是发作的比较慢,幸好阁下和我说了这么多话。”
韩文俊犹豫良久,终于放下双刀,咬牙道:“好,我们交换解药。”
林惜香站起来,笑道:“这笔生意有点亏,我大不了是一时半伙恢复不了武功,可是你等不了,再过一刻钟,你若还没服下解药,你就要翘了。”
韩文俊又立马重新拔出双刀,狠声道:“那我先杀了你陪葬。”
林惜香伸出一只手指,悠悠道:“你这是何苦,小不忍则乱大谋,堂堂正义岛第一使,怎么能为了一时意气丢了姓名,再说,现在还剩下半刻钟了,你能保证能在半刻钟里杀了我?如果强行运功,毒发作的时候更快,到时候你杀不了我,又白白丢了自己的姓名,岂非冤枉?”
韩文俊大叫道:“那你想怎么样?”
林惜香拍拍他的脸,道:“去外面叫辆轿子,把我送回家,乖,要听话,你如果伺候的我舒服,我会把解药给你的。”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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