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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钧天-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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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闷不吭声地跟在翼身后,难得有个好的开路奇兵,就没必要自己去劳形费神了。
大殿中央,对峙着数人,最显眼的一人,周身似被流光圈住了一般,闪动着炫目光芒。浅金色的短发,澄碧的蓝瞳,手上莹光围绕,凝结了数个魂魄。
“打扰了。”他说得很有礼貌,很亲切,甚至因为自己有点失礼的举止而感到羞涩般微微笑了起来。“真是不好意思。”
如果不是他身边那十来具七零八落的尸体,任何人都只会当他是个很有修养的世家子弟。
“太客气了吧,真炎殿下。”翼也在笑着——几乎是在疵牙咧嘴地笑着。“是本座手下招待不周,本座才觉得颜面无光呢。”
“真炎殿下……?”御喃喃自语着,想起真炎正是东天帝子,相关资料尚未省起,却看到翼唤出真炎之名时,原本因翼而退开三尺的人潮再次退开三丈,立时凸显出原来混于人群的自己来。此时宽广的大殿只剩下翼与真炎,相国与大将军陪着澜立于帝座左近,远远地看不清表情。
圣真炎——东天两大将领之一,但几乎少有出战机会,只不过是以帝子的身份而被众人承认,世人称之为温室中的世袭将军。这样一个人,为何冥界众人都如此惧之呢?御将脑海中的资料精练出来,却与现状不同,眉毛悄悄皱了起来。
“……殿下远道而来西天,光临这边邦小界,不知又何贵事?!”翼与真炎谈了片刻,不悦到不想掩饰话语中咄咄逼人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
“没事没事,小事罢了。”真炎扬起眉毛,露出与乃父有三分相似,擅长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有个小小请求,只是想来诸位都不会答应的。”
“你就知道一定不会答应?!”
“我就知道一定不会答应。”
“小小请求?!”
“小小请求。”
“圣真炎殿下!!”翼破口大吼。
“真炎殿下有话不妨请直说。”御看真炎故意绕圈子来气翼,为保住冥界面子,冷冷插口。
“真的只是小事啊。”真炎客客气气地说着。然后叹了口气。“好吧,我直说了,我想来要回舍弟的二魄。”
一室寂然,再无声响。然后,知道此事的,不知此事的,都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御就算内心有什么想法,那透明到发青的脸上也是看不出来的。
“这事的确是冥界失误在先,因此冥界也在尽力补偿,只要再过数日,定能在地狱中找到夜梵殿下的二魄,真炎殿下不如稍候数日再等等看吧。”
真炎微微一笑。“夜梵,可是我们东天捧在手心里的人。如此委屈,岂能让他忍受。”
“那你又想要怎么样?!”如此暴燥的声音当然不是御说的。真炎瞧了翼一眼,再次微笑。“很简单啊——炼出紫晶。”
他的声音悠悠闲闲,神态也平平常常,似乎只是随口说出吃顿晚餐的语气,让众人脑袋一时都转不过来,好半天,翼才回过神来。
“你,你疯了!你要煅烧地狱千亿魂魄?!”
“是啊。”真炎头痛地说着。“的确是好麻烦的事……哎,我可不能这么说,再说会被圣传染的。”
这次真的是再也没有人说得出话来了。翼瞪着眼,御微敛着眉,都看向这个想要烧毁地狱的狂妄男子。
“你,就不能再等等吗?为何一定要这么玉石俱焚?这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吧。”第一个开口的还是御。
“的确都没有好处,更可能成为万界之敌。不过地狱魂魄之众,想要用温和手段找出梵的二魄不知要花上多久时间,”真炎敛起笑容,开始认真地说着,认真地让人觉得对他的话连置疑都是一种罪过。“而我是绝不愿让梵受这等苦的。”
“我要保护他。这是最重要的,也是我唯一的原因。”
“唯一的原因……”御重复着,神色复杂。突然问道:“如果在这唯一的原因之外,你又找到一个想要保护的人,那你会怎么做?”
真炎奇怪地看着他,“既然是唯一,那就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个了!有第二个,那就不是唯一!”
御神色惨变,青白色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众人想要看到的情绪,却没人看得懂。“只能是唯一……不能是唯二……”目光转动,扫过宫殿之上的澜与相国、将军,又驻留于翼身上,最后回到了真炎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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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梵殿下,够近了吧,不要再靠近了,被发现,小的们都会完蛋的。”细声细气的哀求响起,这次是再无半点虚假的恐怖,梵耸耸肩,终于答应了侍从们的要求。
“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小的再看看一下。”侍从们商量了一下,有人稍稍离去。
“惨,惨了,是东天的真炎……”转回人之显是受到了比被发现更大的恐怖。“惨了……地狱会没了的……大家都会完蛋了……”
“真炎?!”梵也有些惊讶。“圣真炎吗?”
“当然,始天只有这么一位真炎之子啊~~~”不知是哪一位侍从哀号着。忽然又想到,“那那那,他不就是……你的……你的……兄长?”
一语即出,众人马上跳开他三尺之外。倒让梵有些啼笑皆非。“他很可怕?”
“你不知道?”众人这才敢再次慢慢靠近。
梵沉默下来,虽不愿意,还是想起了初到始天的那段日子。终日陪伴着自己,宠溺着自己,几乎让自己相信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人的三人。
怜夕,真炎,圣……
“对了,这些事情知道的人好像不太多,除了亲历那些事的人之外,几乎都没活人知道的……”侍从们再次吱吱喳喳,倒引起梵少得可怜的好奇心。
“真炎又怎么了?”
“没,没什么……”侍从们个个成了掩口葫芦。
“是吗?”温温柔柔软地一笑,梵清了清嗓子。“真的没什么?”
……
冷汗淋淋而下。
……
“真炎殿下一生只参与三次战争,三战成名,成为东天绝不轻出的王牌。”苦着脸的侍从一。
“第一战,镇压流域星系的叛乱,运谋遣将,轻轻松松地立下了智名,灭了整个流域星系。”皱着脸的侍从二。
“第二战,原与第一战差不多,但在快成功时部下叛乱,兵败如山倒之际,他亲自出手,以真炎之火将整个战场卷于其中,一人之力便胜过千万兵马。但因下手太狠,敌我俱损,之后数千年之内都不曾再出战过。”哭着脸的侍从三。
“第三战在千年之前,当时十七代夜魅失踪,他连挑数界,尽数灭门,七个星系完全毁灭,死伤亿万,地狱一时暴满,后又因管理人手不足而发生叛变……真是不堪回首的一幕呢。”扭着脸的侍从四。
“归结三战得出的结果,他只要一出手,一定是死伤殆尽。”臭着脸的侍从五。
“所以,我们真的会完蛋的了~~~~~~~~”一二三四五。

梵没空理侍从们的哀乐奏鸣曲,只是回想着,那个老是得背着圣的黑锅,被圣气得说不出话来的真炎,那个开朗爽快到有几分轻浮,跟怜夕一辨就会扯个没完的真炎,那个众人口中从不出战,看来不识兵战凶险的真炎……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动辄死伤殆尽的真炎。
他真的是那样的人吗?自己再次看错了人吗?
笑得那么爽朗,什么心机都没有,每天都为了圣推托下来的国事而折腾地头焦额烂的真炎……

“惨,惨了,开始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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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破空,划起厚重的钝音,狠狠劈向了真炎,真炎右掌一托,蒙胧光影便托住了长刃,滑向一旁。长刃不待落空,直接斜切向真炎腰际,又快又狠,声势更胜之前。真炎只得一弯腰,退开数寸。
“翼,你不是我的对手。我现在已是手下留情了,你可不要这么不识趣。”
翼冷哼一声,右刃左鞭,交错击出,银鞭矫若流光,长刃快逾闪电,夹带着暴亮的灵力,缠向真炎。
“……真不想跟美人打啊。”轻叹口气,真炎左手不知何时形成了一个光圈。一引一扫,翼的兵器便被收于其中,但翼也非易与之辈,生生中断前进的冲力,脚一点,腾空而起,两件兵器化成了两道光蛇,前后射向地面,又自地面弹起,自下攻击真炎。
真炎脚步再退,摇头抿了抿唇。右手结印泛现光盾勉强挡住翼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左手一招。“霞衣!”
异彩破空,气流形成旋涡,半空中忽然亮起七彩霞光,耀炽人眸,虽只是流光一闪,众人却已看到是匹闪动着银蓝光芒的五彩麒麟,眉目狰狞,重瞳青亮。当它破空而出时,所有接触到的东西全都化为虚无,被那极致之炎在顷刻之蒸化为气体。

麒麟的焰光在吞吐着,所有的人都用恐怖而迷恋的目光看着那匹美丽精兽,看着那匹带着真炎之火,曾经敌我不分,焚烧过亿万生命的幻之魔兽。翼亦为之所惑,攻击也停顿了下。
精兽咆哮着,降低身子,落到真炎身畔。
真炎抚着它。正色道:“翼,现在还有机会,你退下吧。”
“烦死了,要打就打,你何时变得这般不干不脆,罗哩罗嗦的!”翼不耐地吼了一句,手上兵刃再次扬起。
真炎耸耸肩。“三次了,理至义尽,该不会被骂了吧。”说着,身畔的霞衣已化为炎剑,只是一动,翼的兵器立时焚化。而真炎一旦决心动手,便再也不会容情,不理翼此时手无寸铁,炎剑以劈破大气的无畏光芒自上而下,断然切开。
众人皆惊唤而起,谁都没时间,也没那个能力将翼自真炎这挟带天地气势的一剑之下救出,眼看占据冥界三分之一兵权,位高权重的元帅翼便要死于真炎手中,一道灰暗的光芒却自旁迎了上去,那光芒之晦重,便是真炎那耀如旭日的剑光也为之黯淡下来,
两道光芒相互撞击,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声响,但众人却同时觉得一阵眩乱,明明没事,却都立不稳脚,跄踉倒退。
翼也连连退开数步,但才得回一条命,却没有丝毫欣喜的样子,暴跳如雷地吼道:“御,谁要你多事,不要插手!!!”
御?!众人齐齐转头,这才发现那光芒发出之地,那人黑发银眸,斜衣短衫,病怏怏的脸上透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憔悴地似是随时都会倒下,却又站得比谁都要挺直。

真炎蓝眸异彩横生,似是忘了身边还有个翼,紧紧地盯着御,然后,一字一字,自唇间磨出。“极、地、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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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怎么了?”看不到,又因为隔得太远也听不到,梵只有听侍从的实况转播。但侍从们突然哑了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喂!”狠狠踹了一脚,终于有人醒了过来。
“极,极,极……”
“极什么?!”
“极地死神啦~~~~”
极地死神?好耳熟对吧。梵苦笑着,没想到打听到的事马上就派上用场,真不知是好是坏。“怎么样的人?”
“是,是,御护卫……”
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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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沉默不语,只是点头默认。换来今日里不知第几次的满室寂静。众人都呆呆地看着,然后不知不觉中脚步再次向后退,一直退到无路可退之处,就开始找新的路了。
毁天灭地对上形神俱灭……真是开什么玩笑?!来了个战鬼一样的东天圣子就已经够倒霉了,再来个……不对,不叫再来吧?不过,那又叫什么?……不管了,就是……再多个始天大敌,一动手就是形神俱灭,绝无生机的极地死神,老天,冥界真的会玩完的……
以上便是众人大同小异的心情,怕受池鱼之累而想逃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不过他们在想什么都对场中的几人没有丝毫影响。
“原来如此……”真炎忽然冷笑了起来。“难怪冥界中主事的不是冥皇。”
咦,为什么这么说呢?众人这才发现真炎来了之后,冥皇还是一直宝相庄严,不惊不惧地坐在帝座上,动也不动,几乎都不管事态往什么方向变化。原以为是面不改色的王者气度,如今看来,的确也与泥菩萨有几分相似,只是摆着作样子的。
“御,难道是你干了什么?!”几道声音同时出口,吼得最大声的是翼,神色焦灼又愤怒。
御神情复杂地瞧着翼,张口欲言,忽又垂眉敛目,干干脆脆地承认。“是的,是我以秘法锁住澜皇心智。”
这一承认,大殿中风云再起,在场中人不论是文武群臣,还是宫人侍卫,都鼓噪不已。相国与大将军已比澜更像是泥塑成一般,无法动弹,却有冷汗成群流下。
不但没有认出奸人,还任奸人留在帝驾身畔操控着冥皇。甚至还想支持奸人控制朝延,伤害朝中的栋梁之柱,这种种罪名,虽可推托为不知情之下的行为,免去死罪,但这宦途却已是完蛋了。由不得两人不冷汗直冒,内心早将御咒上了十万八千遍。
“极地死神,冥界的事我是不管,但我有一事想问你。”真炎大声说着,压下了满殿的吵闹。
“何事?”御冷冷清清地问着,对于因真炎而揭破他身份一事看来似是没有什么恨意。
“孤……”

二道银光突然自天而降,将真炎与御团团圈住。大变横生,没有人反应地过来,只能面面相觑。
御神色惊讶,侍要挣脱,却发现那结界之强,竟连他亦无法挣脱。他猛地想起一事,再一次神色大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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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怎么了?”梵推了推身边那些看来又呆住的侍从,心下叹气。为什么要推一下才会回答一下,不会干脆一点啊。
“不……知道,真炎殿下与御……极地死神都被两道光圈围起来了。”
“光圈?哪来的?”梵正说着,突然心跳一阵加速,那种本能的危机感让他想都不想就自地一蹬,冲向来时的空地。
几乎什么声响都没有发出,空气中突然充满了血腥之气,梵不用想也知道是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侍从们成了替死羔羊。心下又惊又怒,兼带内疚,却不得不凭着记忆再次移动身子。
这次传来的是墙壁倒摧的泥灰之味,尘土漫上了脸,呛了一声,心下恨起了这看不到的眼睛,但又自知幸运不会一再到来,只有强提起周身剩下的灵力,双手互扣,勉强张开道结界,想要形成光之道却已无法。
还是无声的攻击,灵力之强,梵虽是张开结界,却也是抵受不住,闷吭一声,结界已破碎,人也狠狠地摔向了地面,一时间百骸欲散,一口鲜血难以自制地喷出。
已是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了——生命垂危之际,梵不知为何却想到这等不相关的事。从那次重病与孤一起被人追杀之后,都没再受过这么凄惨的伤了——连在南天也只是被自己的音杀反趋而已……想只是一霎间的事,梵不会坐以侍毙。在撞到地面时他已就着那股撞力腾身而起,虽让伤势加重,却再次避开一波攻击。但因眼睛看不到,地形又不熟,竟狠狠撞到墙壁上,一时头昏眼花,险险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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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剑上下冲击,却冲不破银光的罩护,真炎心知有异,来者定是银光级以上,接近金光级的,才会让他如此无可奈何。但想想始天屈指可数的众人,却想不出有哪个银光级的人会在此时来为难他。——而且瞧自己这道与困住御的那道,有着细微差别,显然是来自不同之人。来了这样两个银光级,不可能是随随便便派出的,应是知道自己与御的能力如果只有一人是阻不住。
来人是知道自己的存在,也知道御真正身份的人。
从一开始阴谋便包括了整个始天吗?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般困着,又不做出任何行为,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
真炎脸色也开始惨变了。
“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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