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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钧天-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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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刺耳的笑声呢,那么疯狂,又那么悲哀——难听死了!
“喂,你在睡觉还还是在打坐啊?”清脆的声音,惊着了梵,习惯性的睁开眼,却是一片漆黑。
“看来是睡觉了。”烨格格笑着,拿是抓到的把柄一般。“你也会在草地上睡觉啊。”
揉了揉脸,梵不太有好气色。自从那日之后,这两小鬼似是发现了新的乐趣,每天都会找时间溜过来,神出鬼没地紧,居然都没被人发现。而他虽然能从两小儿口中得到更多信息,但十句里九句都是废话,唯一留下的那句又有一半是水分。四舍五入下来,能得到的消息也是可想而知了。还得忍受这两小鬼言不久义,纠缠不清的吵闹……难怪会累到在草地上就睡着了。
“你干嘛不说话啊,你不说话,我也不跟你说话了。”烨还是羞涩地说着话,不过梵也不会再将她当成羞涩的小孩子。只有笨蛋才会以为声如其人——而这个笨蛋就是他。
“求之不得!”摸索着身边的草地,确定下自己的方位,梵打算起身回宫殿去,不再忍受噪声。
“可是,我查到了你问我的那件事了!”浚的声音中有掩不住的兴奋。
梵顿住姿势,跪坐着想了想自己在那两人吵死鬼的废话中问了些什么东西。还没等他理清近来一塌糊涂的脑袋,浚已忍不住先开口了。
“就是你问我们那个魔界公主泪的事。昨天我问了长老,他说始天贵族的灵魂都会由专人负责。而近期除了南天的修帝及他一个叫潆的情人外,没有收到任何贵族的灵魂。”
“泪的灵魂不在冥界?”梵极是惊讶,容与玄找不到泪的灵魂,也不在这冥界,那到底是掉到哪里去了?
“是啊,我还特别跑去找幽兄长。他是专门负责这种事的人。他亲自让我们看那些魂魄的。没有你说的那人。”
“嗟,什么你特别跑去,是我特别跑去的,你一看到那些鬼就会吓哭,根本是跟过去没作用可言。”浚显然不爽烨的抢功,不等梵开口就插话了。
梵苦笑着闭上嘴,知道即将燃起战火了,根据这两人此刻献宝的心情,大约一刻钟之后就会熄火。自己还是不要掺进的好。
果然,一刻钟左右,烨先挂起免战牌。“……不跟你说了,讨厌鬼。梵,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被极地死神杀的呢?”
终于回到正题了。“为什么这么问?”
“只有被极地死神杀的人,才不会有魂魄留下来啊。”烨理所当然地说着,突然兴奋起来。“你不知道极地死神是不是,我来告诉你好不好……”
“我来说——”
“我来说——”
“你别吵!”
“是我先说的!”
“一起说好了。”梵无力地说着。
可惜才达成协议,两小鬼突然就无声无息地潜入地下。梵知道是有人来了,不由怨起此人,好不容易扯到正题呢。下次再要让这两小鬼说到正题,还不知得花多少力气。
“夜梵殿下,过得可好?”淡然的语气,是数日未见的御。
“有吃有住又有人服侍,怎么会不好呢。”毫不费力地摆出柔和到虚假的笑脸,梵承认自己此刻心情不太好。
“那就好。”御顿了下,却没接下去说,只是定定地看着梵。梵虽看不到,倒也能感觉的到,只是那目光似是极为复杂,不是单纯的算计或怒意,也不全然是好意,一时是捉摸不定的。
御又靠近了些,梵一皱眉,正待避开,他却轻轻地开口了。“不要离开这里。”
“……”
“离开这里,对谁都没好处!你,我,整个冥界,还有你身后那个,一直保护你的人。”御低声说着,却又不似危言耸听。“冥界,是夜魅不该出现的地方。”
梵一惊,抬起头,无神的眸子骇芒敛动,亮艳异常,唇边,却勾起一抹轻淡的笑。“现在,说这个不觉太迟了。”
“御护卫,相爷找你。”一声通报打断两人的僵凝。御匆匆随着来人离去。梵仰首想了想,翻身躺在地上。脸埋在土间。
“……情况怎样?”
“近日翼元帅府中大臣来往甚多,夜间去的干脆就住在那里。”
“相爷怎么说?”
“相爷是在护卫你这边,或者说是澜陛下这边的,他让小的告诉护卫。他们都是明白阁下苦衷,不会让翼元帅位成功。”
“是吗……”御沉吟片刻,声音越来越远,也越来越细了。细到让人怀疑是否是错觉了。“时间不多了啊……”
时间不多了?
声音到此,完全都听不到了。
伏地听音,很久没用过的方法呢。梵转个身子,依旧躺着,脸上有着极淡却又极深的笑容。
淡的是神情,深的是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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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炎殿下,真炎殿下……”急促的呼唤之声让掩没在资料库中已是昏天暗地,没天没地的真炎一个分神,从灵珠上摔了下来,满室光华暴涨尽敛。
“唉,又有什么事了?”从御书房中探出头来,烦燥地搔了搔金发,真炎的语气绝对称不上好。
“那个……圣陛下……”侍卫喘了口气,补充下运动过度造成的缺氧,“他说,夜梵殿下被困在冥界了……”
真炎眨了下眼,“然后呢?”
“只有他一人,而且还失去了二魄……”
“然后呢?”
“没有了。”侍卫吞了口口水,不敢想象发起飚来的真炎殿下是如何恐怖。
“这样啊。”真炎挥挥手,将侍卫招了过来,一脸笑咪咪的。“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哦,不要对我的老子的懒怠有太大的期望。”
“什,什么?真炎殿下……你,说什么?”侍卫干笑着,冷汗在内衣中分泌。
“你觉得我那个懒鬼父亲有可能让我知道这种事,然后看着我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程度,再自己出面收尾吗?”真炎爽朗地拍了拍侍卫的肩。“不可能对不对。所以……你不用再流冷汗了,我会放你一马,不追究你背后的人了——作为你告诉我这件事的谢礼啊。”
侍卫浑身打颤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下一秒,他再也无法说任何话了。在真炎之火下,他的五脏六腑已尽化了黑炭了。
真炎拍拍手,“尸体就留给你们了。别忘了传达我的话哦。”话落,身形已消失不见。
御书房外,黑暗之处隐藏的,原是为接应而准备,此刻却完全失去勇气的数人窃窃细语着,不知该不该出面收拾自己同伴的尸体。他们尚是初次见识到不同于宫廷中轻浮爽快那面,在战场上之所以被称之为恶鬼的,东天两大将领之一——血刹。真炎。
要操纵这样的人,自己的主子是不是足够的能力?
一切,都要在冥界展开了……
第八回 旌蔽日兮
“嗨,我们来了。”大剌剌的声音凭空出现时,梵正坐在地上拔草。
“你在干什么?”烨轻声问着,话语中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梵摸了摸手上叶片的形状,随手抛开,叹了口气。“报仇啊。”
“嗯?”可以想像烨是在眨着眼睛,水汪汪的明亮大眼。
梵又拔了一片,确认不一样之后,细细地撕成碎片,再揉成一团,草汁滤在手指上,有点粘腻……抛开残骸,将手指凑近唇边一舔,草腥味中杂着铁锈之味,竟有些咸咸的血气。“我无聊成不成,不要再问了!”
大概是看出梵的心情真的不好,两小儿都噤声不敢多口,就怕被再扁一顿。眼睁睁地看着梵又拔了数株离魂草与回魂草,是回魂草就扔开,离魂草就揉碎。
过了一会儿,梵又开始揉碎回魂草,将离魂草扔开。
“嗯……那个,你不想知道极地死神的事吗?”浚小心翼翼地问着。
“极地死神?嗯……”梵懒洋洋地叹了口气,有气没力地说着,就好像那次痛扁两人前那种阴恻恻的回音。“你想说就说啊。我有捂住你的嘴吗?!”
烨吞口吞口水,伸手狠狠拧了浚一下,脚步轻轻挪动……
“不许走……”细细软软的一声钉住了四只脚。
“……”
“坐下来……”
两人乖乖坐下。
“开始说吧。”
“说什么?”浚心惊胆颤地开口。
梵柔和地微笑着,苍红的唇角形成美好的弧度,谦恭有礼,端庄尔雅得足以吓跑所有认识他的人。“极地死神啊。”
“呃?!”对于他的反复无常,浚古怪地发了声惊叹。
“极地死神啊……”烨咳了声,先开口,优等生第一次背不出书,不太流畅地说着。“你该知道极地绝域吧……就是那个……在始天范围之外,因为都是不能住人,所以早被宣布放弃的地域。”
“能在那种地方生存下来的,就是极地死神。”浚接下来说。
“哦?”随意应了一声,梵又开始拔草了。
“也是始天最大的敌人。”
修长的手在草尖上停住了,一直是漫不经心的神情第一次出现趣味的专注。“始天最大的敌人?”
“正是!”听浚突然得意的声音,不难想像能见得到其人的话,一定是鼻子翘到额头了。“始天,或者说所有生命之体的最大敌人。”
烨在旁补充解释。“始天范围之内的人死后,魂魄都会归结到冥界,再由冥界宣判后各归其途转生于世,而始天各族的贵族更可以经由旁人收回魂魄,再以强大的法力令其复活。但若是死在极地死神手上……那就是形神俱灭,整个存在都将被抹煞,再也不可能转生或复活!”
形神俱灭……吗?梵若有所思地咬着下唇,心中有个模模糊糊的概念,却无法明确捕捉到。只觉得有什么是不该忽略的,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
“而且,他们都是邪恶的,是不容于始天的。”浚稚气地说着,用肯定的语气。
梵淡淡一笑,不予置评。
关于极地死神的研究就告一个段落。梵没想到两小儿说的大堆事最早让他派上用场的就是这段。
如果他能知道日后之事,或许他会多问一些,至少在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之前多些应变之法。但在此时此刻,他对冥界的兴趣大于这个与他无关的人物。
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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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甚为难得的,两小儿没有来吵闹,梵只当能得浮生半日清闲,就听到宫外一片喧闹之声……梵觉得自己的运气自从遇到天孙之后简直是每况愈下了。不过宫外那混乱是来到冥界之后不曾经历过的,在御的压制下,除了冥皇澜之外,少有人能将这离宫弄得大乱,因此,听得训练有素,总拿鼻音与人说话的侍从们低声下气,却又不敢相阻的哀求之声,梵心下一动,想到一人。
“……找死!再吵我将你们送到炼狱去看门,烦不烦啊你们!”粗暴的声音像打雷般响起,随后四野寂静,所有的喧闹声都消失,真的再没一人敢开口了。显然说话这人是说到做到,不会随意出口威胁之辈。
懒懒地盘膝坐着,没甚大意绪,感到有人接近自己,用打量着菜板上猪肉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目光无情而暴烈。
这个人,算来整个冥界,也就只有御口中的翼了。
元帅翼,烨与浚也曾提过此人,与冥皇一同成长,受教,深得信任,而其之性烈如火,悍然无惧,便是未出事前的澜亦是为之无奈,常得让步。与澜一朝一野,搭配得当,震压混战千年的冥界,换来难得平安之期。是个公事让人无从挑剔,私事让人不敢挑剔,掌握了冥界三分之一兵权的绝顶人物。
不过,此时梵在翼身上却是完全无法感受到众人口中所说的那种任侠豪气,爆烈情性,他闯进来之后,便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用着苛刻的目光打量着梵,也不知是在等着梵先开口还是觉得梵不值得他开口,那种古古怪怪的目光,含义之深重,虽是一时无法体会,却让人无法忽略那最重要的入骨寒意。这寒意,是梵所熟悉的,应称之为杀气的氛围。
四周安安静静的,两小儿没来,澜与御正在上朝,侍从们也在翼的权威之下,远远避开。离宫草地上,除了他们两人外,再无一人,梵不由想着若自己在此时此地被杀,御是否会将所有知道他存在的人都除去,掩埋事实?又或是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翼身上,借机除去翼的势力?不论是哪种,算来御都可是坐收渔利之人。自己莫要是成了他借刀杀人的刀了。
御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吧…………梵心下一阵怅然,却难说是为什么。
翼不开口,梵也不愿开口,随着两人的沉默,空气更见凝窒,一直缓缓绵绵如拂杨柳的风也都停止了。听不到半丝活动的声音,感受不到生命的存在,似是万物生机尽失,连生命的声音也都无法听见。
梵的呼吸开始有些困难。他的手向下探,捏紧竹箫,却不曾举起——为了自己也无法说清,但应是必须的理由。
凝窒的空气开始流动了,一动便是疯狂地旋舞,似要将这空间中所有的气体都抽离出来般,爆烈狂妄,扬上九宵。离宫中原有的带着生命的气息与声音都变得混浊了。独立的生命体都缠绕成一团,渐渐消失。
微微睁开双眸,虽然还是看不见的黯然,却另有一种冰冷的光芒划过。
梵缓缓举起箫。
“够了,翼元帅。”冷然的声音远远传来,下一霎间,空气中的混浊与凝窒都烟销云散般化开了。“请别这么过份地惊扰到贵客。”
御在此时出现,梵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觉得更加疑惑。
“贵客?!”翼终于开口说话了,暴燥的声音醇重中透着一抹讽刺,“御护卫,你说的贵客,是冥界的贵客呢,还是你的贵客?”
婆娑的脚步声自远处移来,衣袂动摇引起风声,细细碎碎。“冥界的贵客也是御的贵客,这两者应是一体无差的吧。”
“可是你的贵客就不见得是冥界的贵客了!”翼声音中的愠怒之意更见明显,声线却压得低低的,“御,不要太过份的好!”
御的脚步在梵身畔停了下来,犹豫一下,又向前移了数步。“翼元帅何苦如此说呢?御难道不是为了你们着想。”
翼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御,你太过份了!……我最后一次问你,你不放弃吗?!”
“放弃?”御的话中有着微微的笑意,可是怎么听都想像不出他笑起的样子。“放弃什么?”
一股暴风冲击而出,却在半路上被发出之人自己收回。翼不住喘息着。半晌,方自怒道:“罢了,是我有眼无珠,怨不得人。从此之后,你我便是陌路了!”
落地铮铿的怒语方自坠地,未及得染上尘土,刺耳的尖啸之声传遍了整个离宫。
水面上波光流动,满得随时都可以倾泻而出。如珠玉般的纤纤素手指点山河,朱唇边艳色的笑靥却令山河亦为之失色。
“观其局,变迁横生,大劫方起……观棋人要变成下棋人了吗?”摆明了不安好心的笑容自天孙脸上满溢而出。轻轻一弹指,一粒莹白的石子落在水镜纵横十九道上,载浮载沉。“到底是大局控制棋子呢,还是棋子控制大局?嗯,真是很有趣的问题哦。”
尖啸之声让梵耳内一阵嗡然,有那么一霎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下一霎间,身边的翼与御都如来时一般突然地消失不见,而宫人侍从们此时才敢小声地冒出来。
“夜梵殿下,这里危险,还请跟小的们进宫比较安全。”
安全?危险?梵面无表情地转动着脸,嘴角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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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埃尘漫,扬起直达天际的虹霓,抛出了点点红玉。华丽尊贵的宫殿黄沙染血,犹如战场般充满着血气与尘土。团团围住的人群,熙熙攘攘,看不出有多少人在闹事,却嘈杂地似是天地间的声音都聚到了此处般杂乱,完全听不到别人所说的话。
“让开让开,谁敢站在本座前方!”晴天一声霹雳,压倒众声,震得众人回头侧目,然后便如退潮之海般纷纷避让不休,就怕慢了一点便被翼卷到十八层炼狱去。
御闷不吭声地跟在翼身后,难得有个好的开路奇兵,就没必要自己去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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