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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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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无奈,而且肚子也真的饿扁了,只得纷纷举杯,将甘醇辛辣的酒饮了去。
只有江玉帆没有动杯,他蹙眉沉吟,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道:“奇怪,她会到那里去呢?”
邓正桐一听,立即宽声笑着说:“傻小子放心,你珠妹妹虽然性情坏,脾气怪,遇事撒野不讲理,但她绝不敢不听我老人家的……”
江玉帆一听,立即没好气的道:“可是她到现在还没回来呀!”
邓正桐立即宽慰的说:“你放心,‘七阴叟’虽然老好巨猾,但遇到珠丫头,他老小子同样一筹莫展,吃完了饭,我老人家马上去找她……”
江玉帆立即不高兴的说:“你老人家不是刚刚吃过了吗?”
邓正桐一听,立即正色解释说:“我怕你听说珠丫头还没回来,酒饭吞吃不下,所以陪你小子喝两杯!”
说罢起身,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同时无可奈何的说:“好吧,你小子等着,我去把珠丫头给你找回来!”
说罢,迳向厅门走去。
江玉帆没想到邓正桐说走就走,陆贞娘等人一见,纷纷落杯起身,有的相送,有的劝阻……。
就在这时,厅左角的客室内,突然响起一个少女的清脆急叫声:“不要让他老人家走!”
江玉帆和陆贞娘等人听得心中一惊,觉得少女的声音有些耳熟,于是,飞身向客室的房门扑去。
到达户门前,江玉帆第一个掀帘奔了进去!
进门一看,顿时呆了,只见一身黑绒劲衣,娇靥凝霜神情焦急的朱擎珠,正仰面平躺在他日间休息过的漆床上。
仰而倒在床上的朱擎珠,原本焦急的望着门帘,这时见江玉帆一个人奔进来,其他人等都留在门外,立即闭上眼睛,将头转向里面。
江玉帆急忙一定心神,不由惊异的急声问:“珠妹妹你怎样了?可是负了伤?”
说话之间,发现朱擎珠自腰以下,似乎已经完全麻木了,因而走到床前,就待伸手捏朱擎珠的双膝。
朱擎珠一见,芳心大急,娇靥通红,不由用两手“劈劈啪啪”拍着床褥急声说:“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快把邓老爷子找回来!”
江玉帆被她拍打的吓了一跳,不由焦急的问:“我外公怎样了?”
朱擎珠既委屈又生气的说:“他老人家点了我的穴道!”
江玉帆一听,不由直觉的说:“你的两手不是活的吗,你不会自己解?”
朱擎珠立郎倔强生气的大声说:“我自己能解开早跑了!”
江玉帆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同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恰在这时,门帘外已响起“青鸾”的声音道:“表少爷,这里有你的一封信。”
江玉帆听得一楞,不自觉的说:“什么?信?”
说话之间,急步走向门前,“青鸾”已将信封由帘缝里递了进来。
江玉帆一面接信,一面关切的急声问:“青鸾,是谁给我的信?”
“青鸾”在窗外恭声道:“是邓老爷子给你的!”
江玉帆一听,不由自语似的说:“奇怪,什么事不能当面告诉我?”
说话之间“嗤”的一声,将信口撕开了。
江玉帆一面在信封里抽出一张纸条来,一面在心里笑着说:“我这位老外公真有意思,遇事总爱
耍噱头,制笑料,有什么话不好当面讲,还要神神密密的留个纸条!”
心念间,已把纸条打开了,只见上面潦草的写着;“傻小子,我老人家可把珠丫头给你逮着了,能不能把她留住就全看你的了。老人家老了,没有力气跟着你们乱跑,我先回九宫堡了。”
第十七章
江玉帆看罢,不由摇头愉快的笑了?
倒身床上的朱擎珠,高嘟着小嘴,一脸的娇嗔,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直注视若江玉帆脸上的表情,这时见他笑了,不由生气的说:“有什么好笑的?”
江玉帆没有理她,兀自将纸条叠好,收进信封内。
朱擎珠一见,不由关切的嗔声问:“邓老爷子的信上怎么说?”
江玉帆漠不关心的说:“我外公回九宫堡了!”
朱擎珠听得神色一惊,不由撑起双肘,焦急的说:“他老人家走了,我的穴道谁来解呀?”
江玉帆毫不迟疑的正色说:“当然是由我……”
话未说完,朱擎珠已又气又急又委屈的说:“他老人家用的是特殊手法呀!”
江玉帆故意一扬手中的信封,有些得意的说:“没关系,他老人家都告诉我了。”
了字方自出口,朱擎珠已忍笑瞠声说:“拿给我看!”
说话之间,右手虚空一招,“卜”的一声,竟把江玉帆手中的信封,以“虚空摄物”的绝妙手法,引了过去!
江玉帆没料到朱擎珠竟具有他们九宫堡的不传绝学,心中一惊,也虚空一招,“波”的一声轻响,信封应声被扯得粉碎。
由于两力相引,信封经不住双方相反的劲力,因而被扯得粉碎。但是,江玉帆的功力深厚,扯碎的纸片依然纷纷回到江玉帆的手中。
朱擎珠见江玉帆神情震惊,显然大感意外,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但她却哼了一声,理直气壮的嗔声说:“发什么呆?是爷爷叫江伯伯教给我的,又不是我要学的。”
说此一顿,举臂扬腕,照准窗前仍燃着的红烛,纤指一弹,“卜”的一声,火苗应声而灭,同时,继续说:“还有这一招!”
烛光一灭,窗纸发白,这才知道天光已经亮了。
江玉帆的确看楞了,他不知道朱擎珠还具有了他们九宫堡的什么奇技绝学,今后和表妹等人施展“传音入密”的功夫时,说话还真得小心点儿。
当然,朱擎珠在爷爷那儿那等得宠,爷爷命爹教她几项绝技,那是很有可能的事,因而,他也恍然大悟,朱擎珠何以敢单身独闯“毒鬼谷”。
站在门帘外的陆贞娘,见江玉帆久久不语,赶紧圆场,笑着说:“玉表弟,快给珠妹妹将穴道解开呀,她的穴道被制恐怕有半个多时辰了。”
话声甫落,朱擎珠己急声要求说:“陆姊姊,请你来给找解嘛!”
门外的陆贞娘一笑道:“我的傻妹妹,邓老爷子用的是特殊手法,姊姊怎的解得开呀?”
朱擎珠依然倔强的说:“不,我不要玉哥哥碰我!”
话虽如此说,但她却娇靥含春,樱口忍笑,一双明目含情脉脉的望着江玉帆,似在给个郎鼓励,又似给个郎诱惑。
江玉帆看得心中怦然一动,俊面倏然泛红,再度楞了,这副青春少女的宜嗔宜喜图,果然给了他极大的诱惑。
正待举步走向床前,房外担心把事闹僵的陆贞娘,已再度催促说:“表弟,快一点吧,‘悟空’大师诸位还等着珠妹妹一起吃饭呢!”
话声甫落.立即响起“悟空”等人的谦声说:“不急不急,不饿不饿!”
江玉帆一听,会意的“哦”了一声,急步向床前走去。
朱擎珠自觉已是江老堡主亲口答应的孙子媳妇了,而且也得到师祖“金狒盲尼”的许可,可说已是九宫堡名正言顺的少堡主夫人了。
但是,当她兴冲冲的赶到九宫堡,檀郎已经离开了,等到千方百计的找到他,只见他身边已经有了美女四五个,看在她的眼里,简直气昏了。
瓦解了“毒鬼谷”,她木来决定转回九宫堡,甚或央求祖师“金狒盲尼”为她视发,当一辈子的尼姑,终生不下梵净山了。
经过了邓正桐的恼火,点了她的穴道,郑重的为她分析利弊,将她悄悄的由后店送进客室后,她也仔细的想了一番,江玉帆是老堡主的命根子,不管老堡主如何喜欢她,他总不会过份苛责他自已的孙子。
再说,她嫁的是江玉帆,如果江玉帆不喜欢她,她这个在九宫堡八位堡主夫人心目中的“可人儿”,恐怕也不可人了。
为了争口气,决心离开他,但是看看眼前的檀郎,既英挺又俊秀,说他聪明,看来又有些憨傻,心里又实在舍不得。
这时见江玉帆急步走至床前,只得高嘟着小嘴,望着自己的两个膝盖,十分委屈的说:
“喏,就在膝盖上!”
江玉帆一听是膝盖上,不由楞了,不自觉的说:“什么?膝盖上那有什么穴道?”
朱擎珠一看,不由刁钻的“噗哧”一声,笑了,同时,笑着说:“你不是说邓老爷子告诉你用的是什么手法,点的是什么部位了吗?”
江玉帆被间得俊面一红,顿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朱擎珠再度一笑,生气的间:“邓老爷子的信上写了些什么?”
江玉帆只得微红着俊面笑着说:“他老人冢,不要让你跑了,他先回九宫堡了!”
朱擎珠一听,立即得意的一笑,深情的望着江玉帆,竟用“传音入密”的功夫,撒娇似的说:“怕你不告诉我,邓老爷子是点在‘膝后穴’上!”
江王帆听得暗吃一惊,发觉朱擎珠果然具备了不少九宫堡的不传绝学,他另一方面吃惊的原因是,陆贞娘其有这种功夫,而且是同一心法,朱擎珠的话,必然全被陆贞娘听到了。
心念间,他已在朱擎珠的左右膝窝旁用劲一捏,朱擎珠不自觉的娇呼了一声,同时,粉面涨得通红。
这时,门帘启处,陆贞娘、韩筱莉、佟玉清与阮媛玲四女,已神情关切的含笑走了进来!
朱擎珠一见陆贞娘等人,娇靥更红了。
陆贞娘首先关切的说:“解开啦?快让表弟为你按摩一下吧!”
朱擎珠心里虽然希望檀郎这么作,但她当着陆贞娘四女的面,却不得不羞红着娇靥,忍笑嗔声说“我才不要他碰我呢!”
陆贞娘一听,立即愉快的笑着说:“那姊姊来为你按摩!”
说话之间,急步走向床前。
江玉帆一见,只得含笑退至一侧。
佟玉清冷眼旁观,她根据朱擎珠对江玉帆的称呼“他”而自称“我”,知道朱擎珠与江玉帆的关系远超过了陆贞娘。
这时见个郎仍站在床前纯真而自然的微笑,看样子江玉帆还不知道朱擎珠已是他的未婚妻子了。
是以,趁江玉帆含笑向她望来之际,立即以目示意,告诉他——你可以出去了。
江玉帆会意的点点头,立即含笑走了出去。
俗玉清当江玉帆出门时,会亲自为江玉帆掀开门帘,江玉帆也真挚亲切的向她笑一笑。
但是,当佟玉清放下门帘回头望向床上时,发现朱擎珠正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冷冷的望着她,目光中充满了惊异。
佟玉清看得心中一惊,知道玉弟弟方才对她亲切多情的一笑,被朱擎珠看个清清楚楚!
是以,急忙一定心神,立即向朱擎珠亲切的颔首笑一笑。
朱擎珠对佟玉清的进来看她,原就感到有点意外,这时见佟玉清向她亲切含笑,也点头笑一笑。
但是,她却一面刻意打量佟玉清,一面用“传音人密”的功夫向为她按摩的陆贞娘,问:
“陆姊姊,这位姑娘是谁呀?”
陆贞娘何等聪明,知道问的是佟玉清,由于朱擎珠用的是“传音入密”的功夫,刚刚走出门去的江玉帆,必然也听得清清楚楚,而佟玉清现在是江玉帆心目中最喜欢的女孩子,而佟玉清有没有具备这种功夫,她也不得而知,如今,他万一把话说错了,不但得罪了佟玉清,也惹恼了江玉帆,必然严重的影响了他们之间的和睦。
是以,心念电转,也用“传音入密”的功夫,笑着说:“她是佟玉清妹妹,也是我们的好姊妹,你今后喊她玉清姊姊好了!”
朱擎珠一听,不由惊异的“噢”了一声,她听出陆贞娘的口气中有顾忌,因而也证实了佟玉清在江玉帆的心目中,占着极重要的地位。
就在这时,站在床前的韩筱莉,已向她抱歉的笑着说:“前夜在官道上把你珠妹妹给得罪了,请不要介意才好!”
朱擎珠早在“飞蛟”邓正桐的口里知道了韩筱莉的师承和来历,而且,在前两天的晚上,她也会听到韩筱莉称呼江玉帆表弟,说来,应该是“彩虹龙女”萧女侠的亲戚。
这时见韩筱莉当众先向她致歉,心甚不安,因而坦诚说了些自己的不是,并请韩筱莉不要介意。
陆贞娘早已有了领袖群雌,做同室姊妹领导人的雄心,是以,也趁机为朱擎珠介绍了佟玉清和阮媛玲。
相询之下,朱擎珠还比阮媛玲大了一岁。
由于“悟空”等人还等着朱擎珠入席进餐,是以,五人略谈几旬,立即掀帘走了出来。
厅上依然点着灯火,但院中的天光业已亮了。
散坐厅上的“悟空”等人,一见陆贞娘领着朱擎珠走出来,纷纷起身示迎。
高居中央上座的江玉帆,也含笑站起身来。
朱擎珠儿“悟空”等人对她如此优礼,想到这几天自己使性子,耍脾气,甚觉不好意思。
江玉帆为朱擎珠介绍了“悟空”“一尘”和“风雷拐”等人,张嫂率领着“四喜”丫头也上前见礼。
寒暄已毕,大家依序就座入席,你我献菜,彼此敬酒,气氛逐渐和谐,欢笑之声也在席间响起来。
江玉帆看在心里高兴,心说,朱擎珠可能不会再说走了。
酒过三巡,陆贞娘首先关切的问:“珠妹妹,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来了‘毒鬼谷’?”
朱擎珠见间,娇靥绯红,末言先笑,有些羞涩的说:“上个月小妹由梵净山回到了九宫堡,爷爷才对我说玉哥哥艺满回家,又赶往太湖了……”
江玉帆立即关切的问:“你去了太湖?”
朱擎珠微一摇头说:“没有,为了知道你们的确实行踪,我和邓老爷子先去了陆姊姊的飞凤谷……”
陆贞娘立即笑着问:“是他们告诉你我们来了毒鬼谷?”
朱擎珠再度摇首道:“不,老管家陆寿说,你们去了长涂岛……”
话未说完,“黑煞神”已比划着手势插言道:“珠姑娘,您该去长涂岛找我们呀!也好开开眼界,亲眼看看千年石龙,据胡医道长老杂毛说,普天底下就剩了这么一条了,其他的早已绝了种断了后……”
话未说完,“一尘”道人已忍笑沉声说:“贫道什么时候说天底下就剩了这么一条了?”
朱擎珠却有些惊异的笑着问:“真有这么一条千年石龙呀?”
“黑煞神”听得精神一振,立即拉开说评书的调子,煞有介事的正色说:“珠姑娘,您不知,这条干年石龙多凶恶,身长五丈五,高有八尺多,啸声如雷,奔走如飞,张开血盆大口能喷火,浑身甲鳞,宝刀利剑对它无奈何,只见它,头如麦斗,眼似明灯,满嘴的利牙,吓得有人打哆嗦……”
“鬼刀母夜叉”一听,觉得脸上无光,不由怒骂道:“胡说八道,什么时候吓得有人打哆嗦?”
“黑煞神”立即正色说:“俺打哆嗦还得先向你报告?”
“独臂虎”觉得“黑煞神”有损十一凶煞的威风,不由气得一摇头,忿忿的说:“真他娘的丢人,何必说你打哆嗦?”
“黑煞神”毫不迟疑的沉声道:“俺说你,你不揍俺?”
话未说完,俱都哈哈笑了,即使“独臂虎”也忍不住摇摇头,无可奈何的笑了。
朱擎珠首先敛笑,含笑解释说:“我当时决定马上赶往长涂岛,可是邓老爷子说,先来‘毒鬼谷’等,一定能等得到!”
江玉帆关心的是爷爷对他的事,究竟知道了多少,是以关切的问:“你这次出来.为什么请我外公陪着?”
如此一问,朱擎珠的娇靥顿时涨得通红,乍然间,竟不知如何答覆。
她究竟是个心思灵敏的少女,心中一动,情急生智,脱口急声道:“不是老人家陪我,是爷爷要我陪他老人家!”
江玉帆不由迷惑的问:“为什么要他老人家出来?”
朱擎珠想到个郎的问话不够技巧,芳心一气,立即沉声说:“还不是为了你在外面闯的祸太多了,爷爷不放心……”
江玉帆赶紧解释说:“一切都是误会,事情都会一件件的澄清,而且都可得到圆满解决。”
朱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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