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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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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这块白布上,却是用鲜血写满了模糊的字迹,如果不是当时震碎卵石划破了她的手脸,但是她自己咬破了她的手指。

细看上面的字迹是:“你虽手下留情,我却毫不感激,我已被西域五位高人救起,休养三五日,定来取回‘万艳杯’。”

最后写着:“小红”两个字。

江玉帆看罢,心中既气愤又懊恼,这块白布,绝不能让“悟空”等人看一能上能下面写些什么,这不但有失他盟主的威信,也使他们笑他妇人之仁,留下祸根。

他低头望着最后两个血字“小红”,看来有些像丫头特女的花名,因为富贵人家买的丫头传女,为了呼唤方便,大都重起一个简便名字,就像小红、小翠、小桂花等。

江玉帆对“红飞狐”不写她的本名丁月梅,而写这个低俗不雅的“小红”很注意,他敢断言,这其中必然另有原因。

“悟空”等人静静的立在七八尺外,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江玉帆手中的那块白布上,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过来看一眼,也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问。

“黑煞神”就站在江玉帆的面前,裂着歪嘴,瞪着大眼,双目紧盯着那块写满了血字的白布看,他很希望盟主能为他念一念,

由于他急切的想知道白布上倒底写些什么,可是又不敢问,因而喉头一干,不自觉的咳了一声。

江玉帆闻声一惊,思维立被打断了,立即抬起头来。

“黑煞神”先是一惊,接着一指白布,期期艾艾的问:“盟主……上面写了些啥?”

江玉帆知道他不认识字,只得淡淡的说:“‘红飞狐’被人救走了。”

“悟空”等人一听,知道“红飞狐”已被方才那四男一女五个老人给救走了,当然,也知道江玉帆方才手下留情,并没有要了“红飞狐”的命。

“风雷拐”首先肃容说:“西域高手中,以四男一女闻名江湖而又年事都在八旬以上的,天山有‘天山五子’,西藏有‘西堤五老人’,在新疆西北部有‘红山五隐士’……”

江玉帆“嗅”了一声,立即关切的问:“你们认为方才的四男一女五位老人是谁?”

“一尘”道人揣测说:“卑职主为很可能是名震西藏的‘西堤五老人’!”

江玉帆剑眉一缕,问:“何以见得?”

“一尘”解释说:“天山五子中的‘虚幻子”是玄门弟子,‘琼瑶子’也是着道姑装束……”

“悟空”也在旁附声说:“卑职也认为是‘西堤五老人’,因为新疆的‘红山五隐士’这些年来绝少前来中原……”

江玉帆立即不解的问:“你是说他们都是边外人士?”

“悟空”立即回答道:“不,天山五子,西堤五老,以及红山五隐士,是昔年中原著名高的因为他们各有不同的际遇,而定居在西域……”

话未说完,已被“鬼刀母夜叉”放下地来的传玉清,突然扬言说:“在西域以四男一女著名的,恐怕还有‘乾坤五邪’吧?!”

如此一说,“悟空”几人的神色同时一惊,不由懊恼的说:“糟,我们竟忘了这四个魔头老妖婆了!”

江玉帆虽然没听说过“乾坤五邪”的事迹,但根据他们的绰号来看,显然是西域的邪恶人物。

当然,能令“悟空”等人听了吃惊的人物,也绝非一般浪得虚名之辈,他希望“红飞狐”

不是被这五人邪恶老人救去了才好。

因为,以“红飞狐”的狡点阴毒,她必会利用这五个魔头来强索“万艳杯”,而且当她在白布上用血写字时,五个男女老魔,也不可能不知。

心中刚念及此,已听“风雷拐”忧虑的说:“‘红飞狐’果真被‘乾坤五邪’救了去,她势必利用这几个老魔头和妖婆,以‘万艳杯’为饵,诱惑他们前来寻事。”

这话正说中了江玉帆心中的懊恼之处,但他仍然希望救走“红飞狐”的是“西堤五老人”。

是以,强捺心头的怒火,立即不以为然的说:“方才,我看那四个老人和老婆婆,衣着朴实,银发霜眉,看来不像邪恶之人……”

话未说完,秃子已焦急的说:“盟主,你可不能光看他们的衣着像貌呀,据说,四个老魔头跟普通老头儿一样,就是说他们的师妹老妖婆,看来也满慈祥的呢?”

江玉帆经眉“嗅”一了一声,立即关切的问:“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秃子正色说:“东海一带的渔民很多人都见过!”

江玉机立即不以为然的说:“乾坤五邪远居西域,东海一带的渔民怎会见过?”

秃子尚未回答,佟玉清已接口解释说:“因为‘乾坤五邪’每隔三年必去一次东海长涂岛,所以很多渔民都见过,甚至有的人还用船接送过他们呢。”

江玉帆一听,不由关切的问:“这么说,他们又要去涂岛了。”

“悟空”和尚则揣测说:“也许他们已去过了长涂岛,听说‘巨阙剑’在太湖出现的传说,特地赶来看一看!”

“黑煞神”突然插言问:“这五个老家伙,每三年去一次长涂岛干啥?”

江玉帆关心的是救走“红飞狐”的是不是“乾坤五邪”,对于他们为什么每隔三年去一次东海长涂岛,自是无心注意,是以,继续望着秃子,问:“那些渔民可曾说出他们的外貌?”

秃子略微想了想,没有把握的说:“他们只说四个老头子两眼有神,满面红光,老婆婆神态慈神,手里拿着拐杖……”

江玉帆一听“手里拿着拐杖”,心中一惊,不自觉的脱口说:“莫非真是他们不成?”

“风雷拐”方才恍惚间,似乎也看到那个老婆婆的手中拿着—根拐杖,因而关切的问:

“盟主,您可是记起那个老妇人手里有根铁拐?”

江玉帆立即凝重的颔首,说:“不错,我看得很清楚!”

“鬼刀母夜叉”立即恨声说:“早知这五个老狗,方才我们不走就好了!”

江玉帆一听,心中愈加懊恼。

“一尘”道人则忧急的说:“乾坤五邪,毒辣残忍,发起怒来,六亲不认,谁要招惹了他们,不将你碎尸万段,化骨扬灰,绝不罢手,绝不甘心……”

江玉帆一听,强捺心头的怒火顿时爆发,不由怒极一笑,问:“右护法,我们歃血联盟,公推在下为盟主,只是为了吓阻黑白两道的分家不向你们寻仇吗?””一尘”听江玉帆的怒笑,便知不妙,是以,以下的话赶紧往口不说了。

这时见问,赶紧肃立恭声说:“当然不是!”

江玉帆继续问:“那么是为了称霸武林,扬威江湖了?”

“一尘”躬身回答说:“当然也不是!”

江玉帆冷冷一笑问:“那么是为了什么呢?”

话声甫落,“悟空”“一尘”“风雷拐”乘,几乎是同时朗声说:“济弱扶危,仗义除奸!”

江玉帆赞许的微一颔首,又略微提高声音问:“那么像‘乾坤五邪”这等人呢?”

“悟空”毫不迟疑的断然说:“我们要马上追去,为武林清败类,为西域除祸害!”

江玉帆听得星目冷电一闪,毅然沉声道:“好,我们现在就往西追,果真是‘乾坤五邪’就绝不容他们再回西域。”

域字出口,右臂已扬,手中白布飘然掷出,右腕一翻,掌劲暗吐,“卜”的一声轻响,血布立被震得粉碎。

“黑煞神”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起步,展开轻功,当先向山下驰去。

由于“红飞狐”的被救和江玉帆的发怒,大家心情都很沉重,一个个默默飞驰,到达山下,东天已经拂晓了。

众人一夜折腾,腹中都有些饿了,大家就在官道旁的小镇上,饱食一顿,继续向西紧追。

随着朝阳的升起,官道上逐渐增多了各路前来的英豪,纷纷谈论着“巨阙神剑”出现的事,一致涌向太湖堤岸。

“悟空”等人看了这情形,俱都暗骂邓天愚害人不浅。

由于官道上行人众多,大家不便施展轻功,内伤尚未痊愈的修玉清,也只好由憨姑的背上放下来步行。

江玉帆的宝驹“小白龙”,来时已寄在宜兴城,否则,这时正好让给佟玉清代步。

众人一面沿着官道前进,一面打听“乾坤五邪”的行踪,途中饮茶打尖,不时给佟玉清行功,赶到宜兴东关的寄马客栈,已是掌灯时分了。

东兴客栈的店伙都认得江玉帆,见他昨天一个人出店,今天却带了僧道男女十多人回来,而且个个都像凶煞神似的,无不暗吃一惊,侍候得格外小心。

江玉帆选了一个一厅四厢的大独院,并要了一桌十二份的丰盛酒菜。

众人选了独院花厅,弹尘、净面、饮茶。

佟玉清经过大家沿途照顾,行走又不快速,按时服丹药,停时就行功,这时内腑已经完全止痛,看情形再休养一晚,便可完全复原了。

大家见佟玉清娇靥红润,美目有神,作势接近复原状态,心情都为之一畅,唯一遗憾的是,沿途竟没有问出一丝“乾坤五邪”和“红飞狐”的行踪。

“黑然神”首先恨声说:“这个臊娘儿们真是狐狸精,沿途竟没有留下半点臊味儿,真是她娘的邪门!”江玉帆饮了口茶,揣测说:“昨夜他们经过斜岭时,刚好天交三更,以‘乾坤五邪’那等快速身法,恐怕四更左右便过了宜兴城……”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不以为然的说:“可是他们还带着一个身负重伤的‘红飞狐’呀?!难道那四个老鬼,还肯轮流表演‘老背小’不成?”

“独臂虎”立即哼了一声说:“那不打翻了老妖婆的醋罐子才怪呢,西域的人那个不知道,四个老魔头同恋老妖婆一个!”

江玉帆知道“红飞狐”并未受伤,但又不便说出来,只得以揣测的口吻说:“他们也许经和桥奔金坛方向去了!”

秃子王永青却正色说:“盟主,他们是为了‘巨阙剑’才赶来太湖的呀……”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讥声说:“说你是傻瓜,你还不服气,点子是‘红飞狐’出的,她还会让他们去吗?”

秃子被讥得满面通红,心里想一想,的确有道理,瞪了瞪眼,只得忍下这口气。

“风雷拐”心里有数,不管“红飞狐”伤重与否,她都不会放弃“万艳杯”,是以,暗示说:“盟主,目前咱们不必争于追他们,过几天‘红飞狐’的伤势好转后,就是咱们不去找她,她也会领着‘乾坤五邪’来找咱们!”

江玉帆一听,立即会意的点点头说:“既是这样,明天绝早咱们就先去飞凤谷。”

恰在这时,店伙已将酒菜送来。

酒菜十分丰富,摆满了一张大圆桌子。

大家依序就位,由憨姑执壶满杯。

两杯酒下肚后,一直爽眉沉思的佟玉清,突然展眉一笑,望着江玉帆,柔声笑着说:

“盟主,您看‘红飞狐’会不会将‘乾坤五邪’引去湖滨山庄去见邓天愚?”

“悟空”等人一听,纷纷恍然道:“对呀,咱们辛辛苦苦的追了一整天,怎的竟没有想到她回去了‘湖滨山庄’呢?”

岂知,江玉帆竟笑着说:“这问题小弟早就想到了!”

“悟空”等人听得一愣,俱都意外的“噢”了一声。

江玉帆敛笑正色说:“诸位想一想,假设“红飞狐”回到‘湖滨山庄’,咱们还能安安稳稳的在官道上走吗?”

“饲人判官”立即正色说:“是呀,邓天愚自然会派出大批高手马队追咱们呀?!”

“鬼刀母夜叉”又说:“也许邓天愚正在招待‘乾坤五邪’呢……”

话刚出口,江玉帆已肯定的说:“像‘乾坤五邪’那等狂妄自负的人物,绝不会去看邓天愚!”

说此一顿,一整脸色,继续说:“小弟根据‘红飞狐’写在白布上的语意,曾经思索了许久,得到了以下几个结论:第一,‘红飞狐’的伤,至少要休养三五日,因为她在留言上说,三五日后,定要取回‘万艳杯’……”

“悟空”一听,立即正色道:“听她的口气如此坚定,很可能仍和‘乾坤五邪’在一起,否则,不会如此自恃?”

“独臂虎”却不以为然的说:“也许是场面话,向自己脸上抹粉吧?”

江玉帆继续说:“第二,我一直怀疑救起‘红飞狐’的四男一女是其他五位高人,而不是‘乾坤五邪’……”

“风雷拐”突然不解的问:“何以见得?”

江玉帆解释说:“如果确是‘乾坤五邪’,除非他们有比夺‘万艳杯’更重要的事,否则,他们看到‘红飞狐’写的血布,不可能不马上进人破庙向我们索取!”

说至此处,“悟空”等人纷纷同意的点点头。

但是,秃子却不以为然的说:“也许‘红飞狐’警告他们说,盟主的武功高绝,要用智取,不能强夺。”

江玉帆芜尔一笑,坦诚的说:“小弟江玉帆是何许人物?刚刚踏入江湖的大小子,岂能吓得住‘乾坤五邪’这等魔头人物?”

话声甫落,“悟空”等人都笑了。

“风雷拐”则迷惑的说:“这么说救走“红飞狐”的不是西域的五个魔头了?”

江玉帆微一颔首说:“我一直有这样想法,反正三五日后‘红飞狐’来时便知道了。”

“独臂虎”迷惑的问:“盟主,您看‘红飞狐’还敢来吗?”

江玉帆凝重的说:“她敢冒险越湖跟踪我们,她也许敢再来。”

“风雷拐”也凝重的说:“到了这般地步,她还敢再来,除非是鬼迷了心窍,要不就是去请什么高手前来助拳!”

江玉帆淡然一笑说:“我并不在乎她请什么高手助拳,但我对她在血布留言下署名‘小红”却非常不解!”

“悟空”等人听得一愣,彼此惊异的互看一眼,纷纷迷惑的说:“什么?小红?她为什么要署名小红呢?”

“风雷拐”郑重的说:“红飞狐狡黠多智,她署名小红而不署名丁月梅,这其中必然另有原因,咱们大家都要多用点脑筋去揣测她的居心!”

“鬼刀母夜叉”立即不以为然的说:“为了这点小事用啥脑筋呢?反正知道了‘红飞狐’就是小红,小红就是‘红飞狐’不就得了吗?”

秃子方才受了“鬼刀母夜叉”的一顿讽讥,心里一直还没有顾过这口气来,这时见机会难得,立即不解的问:“那么‘红飞狐’为什么署名小红,而不署她的真实姓名了月梅呢?”

“鬼刀母夜叉’”被问得一愣,张了张大嘴,涨得一张大黄脸通红,久久才怒声说:

“你问我,我去问谁呀?!”

众人一听,再也忍不住笑了。

“鬼刀母夜叉”见向子十分得意的笑了,立即指着向子恨声说:“秃脑壳,好,这笔帐老娘是给你记上了,咱们是没完没了……”

话未说完,佟玉清突然笑着说:“小妹想起来了!”

如此一说,大家本来想笑秃子和母夜叉的,立即惊异的向佟玉清望去。

佟玉清继续说:“红飞狐用假名,目的显然是在骗人,但是我们这些人知道她叫丁月梅,她又骗谁呢?”

“悟空”等人一听,纷纷脱口说:“是呀,莫非她在骗那五个西域高人不成?”

江玉帆的目光一直在惊异赞服的望着佟玉清,这时他才发现佟玉清竟是一个智慧很高的人。

是以,赞佩的微一颔首,同时郑重的说:“这也是我一直认为救起丁月梅的不是‘乾坤五邪’的原因。”

佟玉清见江玉帆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芳心又羞又喜,是以,微红着娇靥,继续笑着说:“小妹以为‘红飞狐’留血书而署名小红,至少还有两个原因……”

江玉帆“噢”了一声,颇感兴趣的问:“请你说说看!”

佟玉清继续笑着说:“其一,她署名小红是因她的声名狼藉,深怕救她的五位高人知道她的底细……”

“悟空”等人听了,纷纷赞同的颔首称是。

佟玉清继续说:“由于知道了她的底细,五位高人当然不会听她胡编的故事,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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