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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龙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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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幽幽地吧口气道:“久病的确成良医,怎奈医不好自身之病而已。”

山仔呵呵笑道:“所以还是我这个不生病就能变成良医的人本事较好。至少,我不用担心治不好自己的病,反到砸了自己是良医的招牌。”

书生被山仔这等荒廖的推论说得不禁莞尔,他语声含笑道:“原来你还是个悬壶济世的赤脚大仙。”

山仔低头看看自己的光脚,吃吃笑道:“赤脚大仙是不错,不过……什么叫悬壶济世?”

书生微怔,看着毫无尴尬之色的山仔,讶然道:“可惜……”

两人此时正好回到庙门口,山仔停步回首,不在意地平静笑道:“时也、命也、运也,非我所能也,我都不怨叹,你何必感到可惜。”

中年书生仔细凝视着山仔,半晌,他忽然开口道:“传说昔日后汉时代,有个老翁在市街中卖药,在他住家门首悬挂着一个大壶。每当收市时,他就跳入壶中消失,后来世人即以悬壶济世比喻大夫悬牌开业。”

书生说完之后,不理会迳自沉思的山仔,跨步进入庙内,理所当然地在火旁坐下,同时,顺手又抛了块术材到火中。

书生看着转旺的火堆,暗叹忖道:“可惜如此上等资质的小孩,却没有良好环境的调教,否则,他必也能闯出一番成就,果真是造化弄人?”

山仔坐下后,书生徐缓道:“你很认命?”

山仔想了想,点头道:“对于不能改变的事情,我宁愿认命。”

书生面无表情道:“认命的人往往安于现实,不会有所突破、长进。”

山仔轻笑道:“对于能够掌握的事,我会尽全力去造命,能造命的人,成就是不可限量。”

书生目光微闪,瞥了山仔一眼,低哼道:“你也很滑头,懂得见风转舵之道,先将话留一半,看准情势后再决定如何说。”

山仔故意庄重地道:“那不是滑头,而是黠慧,反应机灵。”

说完这话,他还是忍不住得意地朝书生眨眨眼睛。

中年书生似是没看见山仔的顽皮相,脸上依然保持一片淡寞,令人看不出他心里究竟有何想法。

山仔有些无趣地耸耸肩,自顾自地拨开火灰,挖出方才焖上的地瓜。

山仔抓着烫手的地瓜以抛又吹,手指俐落地拨开泥土,登时,空气中漾起一股令人食指大动的烤地瓜香。

山仔极其自然地将手中地瓜送到书生面前,一边笑吟吟道:“老兄,淋过雨蛮冷的,吃些热地瓜比较暖和,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呐!”

书生双眼倏睁,两道如电的眼神笔直盯着山仔。

山仔不由得心头一跳,呐呐道:“怎……么了?干嘛那样子看我?”

书生冷冷哼道:“多大年纪的娃儿,凭你也敢和我称兄道弟?”

山仔本待油嘴滑舌地反驳一番,但是当他瞥及中年书生的眼神,心中又是一震,不自觉地折服于书生那股无形的威煞。

他咽下到口的俏皮话,无辜道:“我只是觉得叫你大叔会把你叫老了,我又不知道你姓什么名什么,如何称呼?”

书生脸色稍缓,淡然道:“独孤羽。”

山仔异想天开道:“独自孤单的雨天?!嗯,好名字,和今晚我看到你那时的气氛很相衬,我叫山仔。”

山仔犹自傻呼呼地为独孤羽的名字做注解,孰不知他眼前这个看似病痨鬼的书生,正是武林中人谈之色变的头等怪人,病书生独孤羽。

独孤羽的怪,怪在他为人亦正亦邪,行事全凭一念间的喜怒,他的怪,怪在他虽然明显地重病缠身,但是功力之高绝,至今仍无人能和他单挑独斗而不死伤。

任何一个江湖人物听到独孤羽或病书生这三字,没有不为之目瞪口呆,惊惶失色。

病书生独孤羽就像一道催命令符般,让武林中人,或是畏惧,或是折服。

就是没有人敢像山仔,将这个名字拿来拆开解释,外带消遣一番。

毕竟,山仔终非江湖中人,在他跟中的独孤羽,不过是个生病的罢了。

怪的是,独孤羽对山仔将他的名字拆开来消遣之事不以为忤,他只是伸手接过山仔递来的地瓜,淡淡纠正道:“羽是羽毛的羽,不是下雨的雨。”

山仔“哦!”地应声,机灵道:“那我就叫你独孤大叔好了”

独孤羽不置可否,只是又轻轻地咳将起来。

山仔一拍大腿,豁然道:“我说过要替你治病的。”他不说二话,伸出手背搁在独孤羽的额际试探温度。

接着,他又翻了翻独孤羽的眼皮,甚至要独孤羽伸出舌头说“啊……”

独孤羽本身为了医治自己的病,不知翻阅过多少医书药典,正应难久病成良医那句俗话,他的医术已是当今武林少有人及。

但是他却带着好玩的心理一一按照山仔的吩咐而做,比一个合作的病人还要合作,若是此时有扛湖之人打此而过,看到这情形,准会吓掉下巴,以为山仔是医界神童,竟敢如此摆布病书生独孤羽。

半响。

山仔搔搔头道:“奇怪,你没有伤风感冒的现象嘛!为什么会咳个不停?来,我替你把脉看看。”

“你也会把脉?”独孤羽似笑非笑地瞅着山仔。

山仔张狂道:“我常到太原城的同仁堂去要饭,把脉那回事看多啦!那么简单的事,怎么不会。”

独孤羽将到口的笑声,压抑成不断地干事咳,他做梦也没想到竟会是这种答案。

不过他仍旧是合作的伸出右手,让山仔为他把脉。

山仔果然架势十足的卷卷破衣袖,似模似样地探指搭上独孤羽腕脉。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山仔虽然只是看人把脉,但是他如今的落指探脉却也有三分火候,竟能分毫不差地按在脉博之上。

独孤羽眼神为之一亮,心中暗赞道:“好个精灵的娃儿。”

他有意要捉弄山仔,于是以精湛的内力控制脉博跳动的速度,先是将脉博跳动放缓,缓得几乎使脉博全然停止跳动。

山仔惊咦一声,连忙贴耳在独孤羽的心房,听看独孤羽还有没有心跳。

独孤羽暗笑一声,立即加快心跳,侠时,他的心跳速度快得宛若一个拚拿狂奔之人的心跳一般急促。

山仔抬起头,瞪大双眼叫道:“完了,你完了,怎么有人的脉象是这个样子?独孤大叔,我看你没救了,你要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能替你办到的,你尽管吩咐好了,既然咱们有缘在这里相见,我一定尽心替你完成最后的心愿。”

独孤羽神色古怪地望着山仔。

山仔骤然觉得自己未免太口不择言,连忙换个口气道:“独孤大叔,刚才算是我误诊好了,明天我送你回太原,咱们找同仁堂的童大夫仔细帮你看看,童太夫的医术很出名,他一定能治你的病。”

“你刚由太原出来?”独孤羽依然是以古怪地目光盯着山仔,不急不徐地问着。

山仔连连点头:“是呀!我走了一整天才找到这间破庙。”他可不明白独孤羽问这事做什么。

独孤羽轻嘘口气,又同:“你为了一个陌生人,宁愿再走一天的路回太原?”

山仔毫不犹豫地笑答道:“我们已经认识有一会儿了,又知道彼此的姓名,不应该算陌生人,我陪你回太原算不了什么,不过是多走些路而已。”

独孤羽淡寞地道:“你对每个人都是如此?只要认识就会帮他忙?”

山仔怔了一怔,沉吟道:“不见得。通常我都是独善其身,这年头你好心帮人,有时还会被人冤枉是有企图的行为。”

“既然如此,你为何对我这般热心?”独孤羽神情深沉道:“难道你就不认为我会怀疑你别有企图?”

山仔又是一怔,随之陷入沉思。

半晌,他有些述惑地抬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你比较特别,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绝对不会怀疑我另有企图。”

“是吗?”独孤羽语带嘲谑道;“别太相信自己的直觉,感觉有时是会骗人的。”

他不再多说,翻身就着火旁和衣躺下。

山仔兀自瞪着火堆发怔,他似乎还没从方才的谈话中回过神来。

雨,仍是浠沥地下着……

山仔突然觉醒,催问道:“那你明天去不去太原?我觉得去看看大夫对称的病有好没坏……独孤大叔,独弧大叔……

山仔轻唤两声见独孤羽不答,便当独孤羽已经睡着,他三两口将地瓜囫囵吞下,顺手在裤管上擦擦,随后在独孤羽对面睡下。

忽然,一阵风自半掩的门口吹人。

山仔打个冷颤,连忙翻弹而起,上前将门掩住,又挑了根木材把门顶牢,这才重新回到火旁准备睡觉。

他刚坐下,想想又丢了根神像的手臂到火中,而后喃喃自语道:“就算不相信感觉,我还是觉得可以信任你。”

说着,山仔脱下身上所穿唯一的一件蔽寒衣物,蹑手蹑脚走近独孤羽,轻轻地将衣服盖住独孤羽单薄的身子。

他这才满意地轻轻拍拍手,回到独孤羽对面,缩起身子尽量靠近火边睡下。

火舌毕剥地闪动着,没多久就将山仔最后抛入的神像手臂吞噬得了无痕迹,随着木材燃尽,火光渐弱。

山仔早己沉沉睡去,仍不自觉地感到寒冷,拚命地缩紧身子,朝火边挪动。

独孤羽无声无息地翻身坐起,手中抓着山仔的衣服,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激动。

他仰着视而不见的凝视着黑暗中的庙顶某处,一遍遍在心里自问:“莫非这就是缘分?为什么在我早已不相信任何人之后,让我遇见这孩子?我该相信他的翔是果真是出于诚心?难道这是天意?是冥冥中那个命运之神的安排?”

天亮了。

连绵的雨总算停了。

只是天空依然是一片阴沉,丝毫没有晴朗起来的迹象。

山仔在一阵凄箫声中,迷迷糊糊地醒来。

他伸展着有些僵硬的四肢,翻身坐起,那件缝缝又补补的乞丐装自他肩头滑落。

一时之间,山仔有点迷惑,为何原本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竟会自动离开身子?

随之传人他耳际那阵哀怨断肠的洞箫呜咽声,使他蓦地想起昨夜种种。

他直觉地转尖望向火堆对面,只见独孤羽盘膝坐在奄奄将熄垢余烬旁,手中拿着一管雪白凝滑的白玉箫,正垂首肃目吹奏着令人心碎的凄凉箫音。

山仔穿好衣服,呵欠连天地伸个大懒腰,他有些无聊地搔搔头、踢踢腿,撑坐于地,不挺专心地聆听犯孤羽吹箫。

清晨冷冽的寒气,冻得山仔直发抖,他顺手抓起一块木头丢人火中。

忽而——他两眼发直地瞪着那堆整整齐齐堆落在火边的木头。

因为,山仔发觉这堆木头竟是庙中仅存的那张供桌,而真正令他傻眼的,却是那张被劈成一块块木材的供桌,劈痕整齐平滑的就像有人拿着刨子,将它们一根根地仔细修削过一般。

别说昨天山仔找不到任何劈材的工具,就算给他一把锋利异常的斧头要他劈,恐怕也劈不出恁般光滑的表面。

他不禁纳闷,独孤羽究竟是如何将供桌劈成这般德性?

一曲吹罢,独孤羽缓缓搁下玉箫,淡然道:“我有一件未完的心愿要交待你替我去办。”

山仔脱口道:“独孤大叔,昨晚看病我是随便说说,你干嘛放在心上。”

独孤羽神色倏寒,冷煞问道:“你将自己允诺之事,视为儿戏?”

山仔被他如此酷杀的表情吓得,心头一跳,忙不迭将一颗脑袋摇得像货郎鼓似的,连忙解释道:“不是啦!你误会我的意思,我是说,你快完蛋这件事是误诊,你千万别太相信我……”

山仔突然醒悟这完蛋二字未免太口无遮拦,他连忙伸手捂住嘴巴,支吾道:“奶奶的,又说错话了。”

独孤羽见他如此率直的样子,心中虽然暗自莞尔,表面上依旧保持一副冷寞态度。

山仔终究忍不住来说完的话,哇啦道:“独孤大叔,城里的童大夫真的不是盖的也!等他替你治好病,包管你又是生龙活虎的一个好人,好人当然不会有什么最后的、最前的心愿,对不对?”

独孤羽轻咳数声,病恹恹地道:“我这是痼疾,能不能汉好我心里有数,我不用操心,你既然答应为我办件未完的心愿,可是说话算话?或者你想反悔?”

山仔拍着胸脯叫道:“笑话,在太原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山仔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我答应的事哪有反悔的道理。”

独孤羽颇觉有意思地瞟他一眼,淡淡道:“是吗?!看不出你有那等名气,竟能让太原全城的人都认识你。”

山仔嘿嘿干笑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太原城里的大小乞丐都识我啦!”

独孤羽不理会他的解释,仍以那种望向虚无的目光看着庙外,迳自道:“你要陪我到峨嵋山走一趟。”

山仔试探道:“去峨嵋山是你未完的心愿?”

“我的心愿到了峨嵋自然会告诉你。”

“什么?!”山仔夸张在大叫道:“还要等到了峨嵋再说?

那我等于要陪你去蛾嵋,又要去替你办心愿,是不是这样?”

独孤羽不为所动地颔首道:“正是。”

“那我不就一箭又雕,太不划算了嘛!“山仔抓着头直抱怨。

独孤羽皱着眉反问:“一箭双雕?谁教你这句成语是如此用法?”

山仔理直气壮道:“我自己想的,我答应你一件事,却得去办两件,这不就像明明射出一支箭,却偏偏射中二支雕儿一样的意思,总不能说是一马双鞍吧?我又不是娘们。”

独孤羽哭笑不得地瞅着山仔,他总算见识到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奇才。

独弧羽无奈地摇头叹笑一声,拂袖而起,轻催道:“上路吧!”

山仔依然赖在地上,有些犹豫地斜抬起头,瞅望着独孤羽,迟疑问道:“大叔,咱们从这里到峨嵋山,咱是不是很远?

要很久很久才会到?”

“没错,尤其是和你一起上路,可能要耽误更久的时间。”独孤羽有些不耐地回答。

第二章结伴江湖行

山仔沉稳一笑,故做毫不在乎样:“大叔,我是答应为你完成心愿,而且本来并没有说要陪你去峨嵋山,不过,咱们既然有缘,陪你走一趟也没啥鸟蛋关系,只是这时间……可不能随你说走就走,毕竟,我也是忙人,我离开太原要去办正事。”

独孤羽不悦道:“哪来恁多的废话,凭你一个小娃子,小乞丐,有何正事可办?”

山仔对独孤羽虽有一份无名的好感,偶尔也会慑于他身上自然散发出来的杀气,但是,山仔外柔内刚的个性却不容自己毫无原则,随便屈就他人。

此时,山仔骨子里那股傲气已发,他抬起头平静地面对独孤羽,沉着道:“一个小乞丐是没啥正事可办,但是为了朋友,他自然有非去办不可的正事。”

独孤羽微讶于山仔此时说话的口气与态度,那种镇定、深沉的样子,与他原先估料的山仔相差颇远。而不可否认,独孤羽比较喜欢眼前这种态度的山仔,他仿佛在山仔身上看见小时候的自己。

独孤羽以一种较为和缓的口吻问道:“好吧!你有什么天大的正事要办?如果可能,就先办完你的事,再去峨嵋。”

独孤羽的让步,使山仔有种打了一场胜仗的感觉,他不禁微笑道:“我要到洞庭湖去找乞丐头子理论。”

独孤羽诧异道:“你要去找湖里青龙向天笑理论?!”

他以目光上下打量山仔后,接着又问:“莫非你是丐帮弟子?不,以你的种种表现,绝不可能是丐帮门下弟子所敢为。”

山仔吃吃笑道:“大叔,你自问自答的样子真鲜,我当然不是丐帮的人……”

“哈哈……”

独孤羽蓦地仰首大笑,打断山仔尚未说完的话。

这回,独孤羽确实打心底笑将出来,他没想到,凭自己病书生这跺脚可乱江湖的人物,竟会被形容为样子真鲜。

这的确是破天荒的评语。

山仔搔着头,莫名其妙道:“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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