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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客红尘-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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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无情,视众生为草芥,踏生命为微尘!

温如玉,你不是保证让莽儿活着回来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我抛弃一切尊严,去求你这个夺了我儿子江山的人,求你给他一条活路。你答应了!你答应让他不死!可你没有遵守诺言,你没有将活的莽儿还给我!你让我从光明的巅峰一下子跌落到阴暗的谷底,一下子跌得粉身碎骨。你好残忍!

康朝皇帝,你好狠毒。他已经亡了国,他没了一切,你却还要他的命!

我一生孤独,从未享受过亲情。现在他亡了国,他不再是国王,连王子都不是。我以为我们可以成为普通百姓,可以过平凡而快乐的生活,补偿这些年来失去的母子之情。可你,生生地剥夺了我这个权力!

你们可知一个绝望的母亲心里有多少痛苦!

我要怎样活下去?怎样活下去?

我要为莽儿报仇,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给他报仇,将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与支撑……

夕阳下一条人影缓缓地走过来,冷峻、坚毅的面容陷在一身黑衣里,眉峰深蹙,宽厚的嘴唇紧紧抿着。

“乌泰,是你?”桑冷秋回头,微露吃惊的表情。

“我刚知道二弟的事。”乌泰的声音低沉而干涩,“你可知他的死因?”

“我没有证据,但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是康朝皇帝下的毒手。”桑冷秋深陷的眼睛里射出幽幽的利芒,仿佛地狱里燃烧的火焰。

乌泰默然,半晌道:“我本来不敢确定,但几天前我也遭到杀手的袭击。真巧啊,亡了国的两位国王,一个死得不明不白,一个遭到刺杀。康乐帝……他真的是非要斩草除根不可么?”

桑冷秋漠然地看着他,道:“瞧你的样子,你是准备就这样算了?”

“我……我还能怎样?战火刚熄,百姓刚刚安定下来,难道我要再次挑起战争么?”乌泰微微垂下头,神情颓废而迷惘。

桑冷秋笑起来,笑得很冷、很苦:“是啊,我倒忘了,你已经完全改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雄心勃勃的乌泰了。温如玉,他真了不起,居然能这样彻底地改变你。他简直……不是人!”

“是。他改变了我,也改变了二弟。我相信,若是二弟活着,他也会和我一样想的。”乌泰深深叹息。

“不管怎样,他答应了我让莽儿活着回来,他却食言了。我绝不放过他!”桑冷秋的声音从齿缝中发出来,一股森冷之意。

“我想这不是他的意思,他这样的人,一诺千金。”

“可是在莽儿与他的皇帝之间,他还是选择了皇帝!你不用劝我,我知道该怎样对付他!”

“秋姨……”

“不要叫我秋姨,我不是你什么人。你心目中反正也没有兄弟,他的生死都与你无关!”桑冷秋的声音蓦然提高,瞪着乌泰,神情有些歇斯底里。

乌泰心中暗叹。一位失去儿子的母亲,他能怪她么……

呆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去关心她:“那你打算怎么样?去长安报仇?”

“是!”

“可你已自毁武功。”

“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重练相思掌。何况……我还有更简单、更有效的办法对付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

“重练相思掌?这样岂非很危险?你不怕走火入魔?这种掌法本来就不正当……”

“不用你担心!我自有计较!”

桑冷秋硬邦邦地甩下一句话,转身大步离去。

孤独的背影冷漠而坚强。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为君欢颜

王府再次传出噩耗。

温如玉的义父东方朔本来已是耄耋之年,又经历景珞的死、温如玉的下狱,一下子承受不住,身体突然垮去,短短几天便撒手人寰。

平素看着挺硬朗的一个人,到底经不起岁月的摧蚀。人命,原是如此脆弱。

景浣烟犹豫再三,终于进了宫。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第一次主动去找景剀。

“请皇上开恩,放玉哥哥出来,让他……送完义父最后一程。”她尽量让语气平稳,可眼角眉梢的忧伤却象蛛丝般缠绕,挥之不去。

景剀看着她消瘦的面容,再想到天牢中温如玉苍白的脸,不*心软下来。尽管那声“皇上”仍然听着刺耳,他却没有发怒。

“浣儿,朕本来就没想要惩罚如玉,只是关他几天,让他吸取教训罢了。既然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朕放他回家便是。”声音竟是格外的温和。

“谢皇上。”景浣烟转身欲走。

“浣儿。”景剀叫住他。

“皇上有何吩咐?”景浣烟淡淡地道,神情恭敬却分明拒人于千里之外。

景剀看着她,眼底掠过一抹懊恼之色,却终于没有发作,只是略带责备地道:“如玉都不曾对朕这样,你却为何……?”

“玉哥哥是君子,从来都只有别人对不起他,没有他对不起别人。皇上若是有心,便该对他好一点。”不轻不重地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去,全不管那个一身明黄的人已在她背后气得发抖。

张夕照跟过去释放了温如玉,回来时却是满脸怔忡之色。

景剀一眼看出他脸色不对,马上追问情由。

“皇上,那个碧海国的星罗王子又来了。他这次……居然挖了条地道到天牢,想要救王爷出去……”张夕照心中暗暗叫苦,却又丝毫不敢隐瞒。

景剀听得愣住,呆了半晌,怒极反笑道:“这个星罗,真是胆大包天!他把朕的天牢当成他的私家花园了?这样来去*!如玉……他竟敢勾结星罗,看来朕当初的怀疑没错,这个星罗,是一心想要如玉投奔碧海国了!”

“皇上……”张夕照见他发怒,连忙解释道,“王爷说,星罗王子是好意。他特意来长安,是为了帮王爷装上假肢的。咱们没有碧海国医术高超,若是星罗王子能为王爷按上假肢,对王爷岂非是一件大好事?他那样风神俊逸的人,缺了一条手臂,真是太可惜了……”

景剀怒气未消,却又无话反驳,恨恨地一甩袖子,道:“罢了,朕看他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请皇上莫要责怪王爷。王爷若是有心投奔碧海国,便不会向臣坦言这些事了。他身在牢中,不便向皇上禀报,所以才让臣转告的。”张夕照最担心的是景剀迁怒于温如玉。

景剀想到温如玉的状况,有些于心不忍,道:“如玉连遭打击,朕看他可怜,何况他也不知道星罗会这么做,朕不怪他!”

“谢皇上。”张夕照大喜。

景剀坐下来,拿起一份奏折,打开,忽又停下,沉吟道:“朕今晚……摆驾女贞观!”

“皇上……”张夕照微微一窒。

“嗯?”景剀掀眉。

“王爷怕皇上出宫危险,再三叮嘱,让臣劝皇上不要再去女贞观……”张夕照的声音越说越低。

景剀腾地站起来,将手中那份奏折用力拍在案上,大怒道,“朕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他来管了!究竟他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

“皇上息怒……”张夕照的丹凤眼紧张地眯起来,平素在侍卫面前那样威严的一个人,见到景剀发怒,便吓得气都喘不过来了,“王爷忠心耿耿,他是为皇上着想……”

“他为朕着想?他是怕朕冷落了雪儿!”一语出口,景剀仿佛突然想到什么,缓缓坐下,轻轻叹出来,“朕是该去看看雪儿了……罢了,今晚朕不走了,朕去香雪宫。”

张夕照不*松了口气,露出笑容。

梅如雪手中拿着温如玉的那封信,已经看过无数遍了,却仿佛怎么也看不够。字字句句好象都在听他亲口说出来,那样温和动听的声音,微风般拂过耳畔。

她本该生他的气,因为他自己已经处于最最艰难的境地,却仍然在关心着皇帝的安危。这个人,仿佛永远都不会想到自己。他的心究竟有多大?能装下多少东西?他有多少精力可以付出?他那样消瘦的身躯还能付得起吗?

可她永远无法生他的气。

那个白衣如雪的人,高贵得如同云中的神仙,却又单纯得如同邻家的男孩。他穿上战袍锋芒毕露、威风凛凛,脱下战袍温文尔雅、潇洒俊逸。他在朝堂上是经天纬地的贤臣,在民间是满腥经纶的才子。他拔剑时剑气纵横天下,他弹琴时琴声醉人心魂。

这样一个人,完美得让人心仪,却又傻得让人心疼。

大哥啊大哥……

梅如雪喃喃念着,微笑,轻轻叹息。

却听室内传来雨柔的哭声,她放下信站起来,走进去照料女儿。

哄得女儿停止哭泣,将她交给绿依。

再出来时不*愣住。

信握在景剀手里。

“皇上……”轻轻唤一声,心中已感到不安。

景剀却只是微笑,道:“朕真是想不到,如玉用左手写出来的字,也这样风姿秀逸,让人见字如见人啊。”

梅如雪悄悄松一口气,眼波宁静如水,唇边不觉露出笑意:“皇上今日怎么有空到此?”

“朕想你与柔儿了。柔儿在哪里?让朕瞧瞧。”

“在里面。”

景剀走进去,从绿依手中接过女儿,仔细看着,无限宠爱。

“雪儿,这孩子长大肯定象你那么美。”景剀的声音有些陶醉。

梅如雪不*嫣然。此刻的皇帝,象极了一位父亲。

“我哪里比得上媚儿妹妹美?她才是天姿国色之人。可皇上却宁可到宫外去会那位洛颜,不愿呆在碧清宫陪媚儿。她俩长得一模一样,皇上为何要厚此薄彼呢?”梅如雪轻轻抱怨。

景剀的脸有些沉下来,皱眉道:“是不是因为如玉那封信,你想劝朕不要去女贞观?”

梅如雪苦笑:“这事跟大哥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是太傻,太忠心了。担心你的安危,更唯恐你落了个昏君的骂名。”

“那你呢?”景剀看着他,目光中分明含了期待,“你一点也不介意朕去女贞观?你不为自己考虑,倒反而劝朕多去碧清宫?”

梅如雪心中长叹,仿佛为了完成某人的心愿,她浅浅笑起来,柔声道:“我当然希望你多留下来陪陪柔儿,但我自不会强求,皇上有皇上的喜好,雪儿难不成能为你作主?只是……象大哥这样忠心的臣子,到最后未必落了好去,还不是他不懂顺着皇上的性子说话做事?白白地自讨苦吃!”

景剀伸手过来,轻轻揽住她的肩,眼里尽是笑意:“朕从不知道雪儿的嘴这样厉害,拐着弯骂朕是昏君。今日朕要好好教训你……”

梅如雪含笑不语。

两人坐下来,宫女送上茶。

梅如雪想起什么,道:“林府出殡,媚儿妹妹今日出宫去了。不知可曾回来,我怕她伤了心,明日皇上去安慰安慰她吧。”

景剀凝眸看她,目光带了些宠溺:“你怎么跟如玉是一个性子?总在关心别人。林靖余这样的人,哪里值得媚儿为他伤心?当初是怎样设计害朕,又害鲲鹏军三位少将的!如今他死了,媚儿也可以干干净净、无牵无挂地呆在宫里,她应该高兴才是。”

“话是不错。可终究是自己的伯父……”

“好,朕依你便是。明日去碧清宫看她,好了吧?”

梅如雪展颜:“多谢皇上。”

林媚儿已回到宫中,却是辗转难眠。

她在林府见到了自己的父亲林靖中。

林靖中怀疑其兄死于温如玉之手,而素与林靖余一丘之貉的大理寺正卿崔博又找不到控告温如玉的证据。两人一筹莫展。

于是将希望转移到林媚儿身上。

要林媚儿设计陷害温如玉。

林媚儿素知温如玉是君子,更感激他当初还原自己的身份,并替伯父与父亲在皇帝面前求情。

如今怎好恩将仇报?

可林靖中竟以断绝父女关系来威逼她。虽然林媚儿眼下是贵妃的身份,可林靖中深知女儿是个善良、孝顺的性子,自然懂得如何要挟她。

她勉强答应,但心中波澜起伏,一刻也停不下来。

而林府中,林靖中与崔博二人仍然在密谋着。

第一百六十章 勾心斗角

林靖中长得酷似其兄,只是眼角眉梢多了些商人的精明,少了些武将的威严。

身为金陵首富,林靖中与官府、黑道都密切勾结,虽不是朝廷中人,却也手眼通天。

本来他们兄弟二人一个有权,一个有财,配合得恰到好处。谁知后来林靖余因温如玉而失了权,故此对温如玉恨得牙痒痒,一心想拔去这个眼中钉。

然后便有了洛颜顶替林媚儿进宫的事。

原是计划极周详的,只要洛颜帮着除去温如玉,马上就可以退出,让真正的林媚儿顶上。谁知温如玉轻而易举地就将这个阴谋击破,令林氏兄弟有苦难言。

派去栖霞寺行刺清修大师的杀手便是林靖中从当地找的,他当然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其兄与陆空庭死于温如玉之手。

只是林陆二人死时温如玉正被关在天牢,他是如何分身的?

崔博慢慢捋下袍袖,悠然地端起茶来,浅浅抿一口,道:“温如玉与张夕照关系莫逆,他出入天牢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就算不是通过张夕照徇私,以他的武功,想悄悄溜出去杀个人也是轻而易举的。”

林靖中见不得他这种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林靖余跟他毫无关系似的,忍不住抬头瞪他一眼,语气中便有了些不快:“大人身为大理寺正卿,如今这案子又在你手中,难道真的没办法为家兄报仇么?”

崔博仿佛并未听出他的不快,微微笑起来,笑容中有着不易察觉的轻蔑:“林兄当这长安是金陵么?若是在金陵,你们知府曹大人便是皇帝,他要给谁按个罪名,杀个把人易如反掌。可这是天子脚下,谁敢轻举妄动?何况温如玉是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中百官哪个不对他敬畏三分?本官没有证据,难道随随便便可以抓他不成?”

林靖中窒住。

“令嫒在宫中贵为皇妃,让她给皇上吹几句枕头风,不比什么都强!何况……实在不行,你难道不能效仿上次行刺温如玉的父亲,也给他来个……”眉微挑,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靖中的脸上阴云密布,眼里尽是懊丧之意,恨恨地道:“听家兄言道,这温如玉如今断了一条右臂,武功却毫不逊色,他的左臂也是无坚不摧的。我只怕……这普通的杀手根本奈何不了他。”

崔博笑道:“只要林兄出得起价钱,找好的杀手还怕找不到?依本官之见,林兄不妨作两手准备。一方面看媚妃娘娘那里有没有进展,另一方面找好杀手,以备不时之需。”

林靖中极不满意,却又不敢得罪崔博。只能摁下怒气,点头不语。

崔博起身告辞,出林府,回大理寺。

大理寺少卿杨峻迎上来,神情有些郑重与焦虑:“大人,在林府有没有什么收获?”朝廷一下子死了两名大员,大理寺奉命查案,责任重大,他不免忧心忡忡。

崔博却一脸轻松,淡淡地道:“与林靖中聊了几句,矛头指向鲲鹏王爷。”

杨峻一愣:“王爷被关在天牢,没有作案的时机。”

崔博笑起来,笑得深沉:“时机不成问题,若真是王爷下的手,他出入天牢并非难事。只是,本官猜测,这件事……恐怕是皇上在背后支持甚至授意。否则事情那么巧?皇上在朝上说王爷因触犯龙颜而被下狱,令所有人都知道王爷身在狱中。转眼林陆二人被杀,凶手武功极高,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本官从林陆二人的伤口看出,凶手用的是左手。”

杨峻大惊道:“既然如此,至少可以将王爷定为是嫌疑犯了。”

崔博摇头道:“你没有听懂本官刚才的话?皇上分明是在掩护王爷。所以,本官想,此事不同寻常。我始终觉得这是皇上亲自下的一局棋。他已经容不得林陆二人了。但本官素来与林靖余交好,若是此刻我们一门心思为林靖余报仇,说不定便正好撞在皇上的枪口上。所以……本官决定先沉住气,以不变应万变。若是皇上将此案催得紧,便证明本官猜测有误。若是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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