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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客红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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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朝精通音律之人不计其数,你怎么知道抚琴之人是温如玉?再说,他已经走了,怎么还敢回来?”景剀看着梅如雪那种痴迷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将她打醒。

“是他。我听过他弹这首《广陵散》,这曲子早已失传,是雨姐姐费尽周折得来的。就算你皇宫乐师也未必会弹。何况,只有我大哥这样铮铮铁骨、情操高洁的君子,才能弹得出这样动人的旋律!”

景剀怒不可遏,刚想命令侍卫出去查看,另一阵琴声从身后响起来,回头却见梅如雪也端坐琴边,纤指拨动琴弦,与外面的琴声遥相呼应。

一霎时天地间仿佛充满了这天籁般的琴声,令闻者动容。楼下的侍卫们早就听得如同被点了穴道,纹丝不动,而景剀更如中了魔咒,呆呆立于窗前,失魂落魄。

梅如雪拨完最后一个音符,余影袅袅,不绝如缕。

在这余音中,一条雪白的人影如惊鸿般从宫墙外飞进来,弹指间已到眼前。

楼下侍卫只觉眼前一花,疑是看错。及至他到了眼前,蓦然回过神来,大声惊呼“有刺客!”,纷纷掠起,想挡住白衣人的身形。

长剑划出一道道雪白的亮光,如闪电、似流星。惨叫声中,侍卫纷纷从空中跌落下去。

而白衣人毫未停顿,直扑窗口。

景剀惊醒过来,身形疾退。

白衣人如影随形,飞身扑到景剀面前,一抓一提,扣住景剀的脖子,一手持剑横在他胸前,沉声道:“叫你的手下住手!”

来人正是温如玉。

温如玉赌了一把。

他不知道梅如雪藏身何处,但白天听景剀的语气,应该没有为难梅如雪,所以他故意在行宫外弹琴,希望得到梅如雪的回应。即使得不到回应,也让梅如雪知道他在为她担忧,叮咛她保重自己。

听到听雪楼传来的琴声,他立刻知道了梅如雪的藏身处。

所以他就用绝顶的轻功身法“惊鸿掠影”,直扑听雪楼。而这时景剀还沉浸在琴音中,根本没有意识到,在这短暂的瞬间,宫外的人已经停手,并且飞了进来。

“大哥!”梅如雪又惊又喜。

景剀看着一身白衣如雪的温如玉,又惊又怒:“温如玉,你视朕的行宫如无物,居然还穿着一身白衣进来,好狂妄!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么?你不怕朕一声令下,众侍卫将你万箭穿心?!”

温如玉冷冷一笑,道:“有你在我手上,我还怕什么?”

“朕还以为你是君子,原来竟也会用这种暗算、偷袭、挟持人的手段。”景剀轻蔑地道。

“对非常之人只有用非常的手段,还请皇上恕罪。”“皇上”二字说出口,说得好辛苦。以温如玉现在的心情,恨不得立刻杀了景剀为所有屈死的亲人报仇,可是他下不了决心。

景剀呆了呆,似乎想不到他还会尊称自己一声“皇上”,微微动容。

温如玉道:“皇上,委曲你了!”向梅如雪点点头,道:“我们走!”

两人挟持着景剀,飞身掠下听雪楼。

这时院子里刷刷刷涌进一批侍卫,手中的火把将听雪楼照得亮如白昼。连受伤的张夕照也被惊动了,带伤赶了过来。但看到景剀在温如玉手中,个个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温如玉,你究竟要干什么?”景剀心里害怕,面上却还要装出镇定、威严的样子,唯恐在臣下面前失态。

“我要带走如雪,还要你放了我义父东方朔!”温如玉的眼睛又黑又亮,如两颗寒星,闪着清冷的光,直逼景剀。

“温公子,快快放了皇上,我们有话好说。”张夕照紧张地盯着温如玉的手,唯恐他一狠心将景剀杀了。

景剀听到张夕照的口气,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张夕照,你竟然还跟他这么客气?朕真的怀疑你是不是被他收买了?!”

张夕照神情一凛,用左手拔出他的夺魄刀,厉声喝道:“温如玉,你竟敢夜闯行宫、挟持皇上,罪该千万万剐、诛连九族!识相的就赶紧将皇上放了,束手就擒!”

温如玉哈哈大笑,语声中充满悲愤:“温某早就已家破人亡,要死也不过就我一个人而已!还怕诛连九族么?何况,若论九族,你们的皇上岂非也算温某的九族之一?”说到最后一句,想起两人本是同宗,这手足相残的事却代代在发生。心中悲苦,*不住仰天长啸。

所有的侍卫都被他这种悲壮的神情震摄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皇上。”张夕照战战噤噤地看着景剀。景剀怒不可遏,大吼道:“朕养了你们这一群废物,根本派不上用场!张夕照,你明天就给朕传旨,宣卫国侯沐天麒过来护驾!

“是,皇上。”

温如玉在景剀耳边沉声道:“皇上,再不下令,我的剑便要饮血了!”

手一抖,惊鸿剑发出一声长鸣,寒气逼人。

景剀吓得脸色惨白,瞪着张夕照道:“还不去将东方朔带来!”

张夕照匆匆领命而去。

“玉哥哥!”一声娇呼,长公主景浣烟推开众侍卫冲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吓得心魂俱裂。

“玉哥哥!请你不要伤害我皇兄!”景浣烟泪光莹然。自从白天见面后,她在温如玉面前便完全变成了一个爱哭的小女子,再也没有了初见时扮成书生的那种风_流倜傥、洒脱不羁。

爱,真的可以改变一切么?

“浣儿,这儿没你的事,你回宫去!”景剀厉声喝道。

景浣烟看他一眼,泪水在眼里打转,又回头叫道:“玉哥哥……”

温如玉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不忍,和声道:“你放心,我今天不会伤害他,只要他放了我义父。”

“今天不伤害他,也就是说,你以后还是会找他报仇的,是不是?”景浣烟的泪终于流下来。

景剀肺都气炸了;这动不动就眼泪汪汪的女人还是自己那位任性刁蛮的妹妹么?

温如玉在心中长叹一声,目注景浣烟,涩声道:“浣儿,你若是我,你会怎么样?”

景浣烟呆住,无言以对。

张夕照以最快的速度将东方朔带来了。

东方朔的衣服上血迹斑斑,肩头的伤已开始化脓;可老人仍然站得很稳,布满皱纹的脸上写着坚强不屈之色。

“义父!”温如玉看到东方朔的样子,心痛如绞。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紧,目睚尽裂。

景剀喉咙一紧,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温如玉!”张夕照大叫道,“你说过不伤害皇上……”

景浣烟捂住自己的嘴巴,满脸惊恐之色。

温如玉如梦方醒,松开手指。景剀咳了几声,方才缓过来气来,手指温如玉,恨声道:“温如玉,你……你……”

东方朔哈哈大笑道:“景剀,你看到了,这就是你灭不掉的鲲鹏王国的后人,王爷的孙子。如玉,我为你骄傲!”

景剀咬牙切齿地道:“东方朔,温如玉,你们等着,朕一定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百倍偿还今天朕所受的屈辱!”

“玉哥哥,人已放了,你快放了我皇兄吧。”景浣烟焦急地道。

温如玉点点头,对景剀道:“皇上,请你再为我们准备一辆马车,我义父身受重伤,行动不便。我们一到安全地带,就放了你。如果不放心,你让浣儿和张统领跟我们一同走。”

景剀无可奈何地向张夕照点点道。张夕照转身而去。

片刻后,一辆马车驶到听雪楼下,梅如雪扶东方朔上车,温如玉将景剀交给她,自己驾车,向宫外冲去。

景浣烟与张夕照各自骑上马,紧跟在他们后面。

出宫约三里路,马车停下,温如玉将景剀放下,道:“你走吧。”

马车绝尘而去。

景剀的身子摇晃了两下,扶住身边一棵树,看着马车逝去的方向,眼里射出利芒,一字字道:“温如玉,你等着!”

张夕照与景浣烟赶到,跳下马拜倒在地。

“皇上。”

“皇兄。”

景剀一脚将张夕照踢翻,厉声道:“你这个大内侍卫统领是怎么当的?竟然让敌人闯入皇宫来绑架朕。回去朕就砍了你的头!”

“皇兄,请饶了张统领吧。他本来就受了伤,而且料不到你会去听雪楼,你又不带侍卫上楼……”

景剀怒极,冷笑道:“照你这么说,还是朕自己的不是?”

景浣烟道:“常言道红颜祸水;皇兄为了梅姑娘……”

景剀仰天大笑道:“你为了温如玉背叛朕,现在倒教训起朕来了?回去呆在你的碧月宫,思过一个月,哪儿也不准去!”

“皇兄!”景浣烟大惊失色,愤然道,“这样你还不如将我囚*起来!否则我肯定会逃出去的!”

“好!”景剀转向张夕照,“回去马上将长公主囚*起来,派侍兵将碧月宫团团围住。长公主若是私逃出去,格杀勿论!”

景浣烟跌坐在地上。

“皇上……”张夕照脸色惨白,头也不敢抬,“皇上不是要杀臣吗?”

“正是。。。。。”景剀好象有些清醒过来,“除非……你有什么将过补过的表现。”

“皇上,臣刚才在马车上做了点手脚。”

“哦?”

“臣在马车车轮上涂上了宫中特有的龙涎香香料,温如玉不管逃向何方,我们的猎犬都能跟踪他们!”

景剀终于满意地点点头;笑了。

第二十三章 人心所向

马蹄在静夜中踏出清脆的足音,温如玉挥鞭赶路,不敢稍停。一边向车内喊道:“如雪,请为义父查看病情,我们到前面僻静处找地方歇下来,要赶紧给义父治伤,不能再耽搁了!”

梅如雪已喂东方朔服下一粒消炎化淤的药;回应道:“大哥请放心,我会照顾义父的。”

东方朔看到梅如雪就心情大好,笑道:“好媳妇,又见到你了。那狗皇帝没拿你怎么样吧?我这么好的媳妇,真怕被狗皇帝抢了去呢。那样我们如玉要急死了。”

梅如雪苦笑道:“义父,都这种样子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东方朔道:“难道你认为我该去寻死觅活?是的,老二死了,我武功废了,可我们都活了这么多年,早活够了。还不如早点投胎去做个新人。对我来说,活一天与活十年都一样了。”

温如玉听他语气轻松,知道他是怕自己难过,心中又感激又愧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东方兄弟为他祖孙三代牺牲了一辈子,到头来还落得这种凄凉的下场。他真恨自己,恨不能以身相代。

忽听梅如雪在车内叫道:“大哥,你停一下。”

温如玉勒住马缰,回身问道:“如雪,怎么了?”

梅如雪跳下车来,围着马车转了一圈,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

温如玉俯身闻了一下,皱眉道:“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梅如雪道:“好狡猾的张夕照!这是宫内的龙涎香,他故意在车轮上洒了这种香料,好跟踪我们。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在追来了!幸好我是大夫,对各咱草药的香味都非常敏感,否则我们岂不中了圈套!”

温如玉道:“我看那张统领不像奸诈之人,若非处于敌对位置,我真想与他交个朋友。我想他今日挫败,景剀必定要责罚他,他不得不如此做吧。”

梅如雪道:“大哥,你永远这样为别人考虑。天下有几人有你的心胸?”

一语未了,远处已传来一阵马蹄声,其中还夹杂着几声狗吠。

温如玉将东方朔扶下车,挥掌一击马*;健马负痛,长嘶一声,拖着马车向前狂奔而去。

三人躲进路旁的灌木,片刻只见一队黑衣铁骑牵着两只高大的猎犬追踪过来,循着香味往前去了。

温如玉背起东方朔,三人沿小路走了下去。

张夕照身负剑伤,未作歇息,又被温如玉闹了一场,硬是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回到家便瘫了。

天明时侍卫回来复命,说追到了马车,但车上一个人也没有。温如玉三人已逃脱。

张夕照叹息一声,提刀进宫去,待景剀早朝完毕,见张夕照已候在御书房外。闻听又是失利,景剀几乎崩溃,抓起桌上的一杯水就向张夕照头上砸去。张夕照不敢闪避,正被杯子砸到头上,顿时额角流出血来。

旁边的侍卫们纷纷跪下,道:“皇上息怒。统领大人身受重伤,还日夜不停地捉拿温如玉,他对皇上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皇上饶恕统领大人!”

“你们都给朕滚出去!谁也不许给他求情!”景剀大吼。

张夕照笔直地跪着,低着头,不让景剀看到自己的表情。

“你抬起头来。”景剀冷然道。

张夕照无奈地抬起头。

景剀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不要以为朕是傻子。朕知道你心里其实是维护温如玉的。”

“臣……岂敢……”张夕照不胜惶恐。

“你借朕派你去红尘谷抓人的机会,帮着浣儿约见温如玉,见面后你不仅不动手,反而请他品茶。后来你跟他交手也未尽全力,否则你不可能败得那么快。”

“臣冤枉。请皇上明鉴,长公主喜欢温如玉,逼臣约见他,臣不敢违命。温如玉来时,长公主在帘后看着,臣不敢对他怎样。后来臣与他交手,发现温如玉武功非凡,臣绝不是他的对手。漫说臣不是他对手,便是卫国侯沐天麒也未必是他对手。”张夕照说得极诚肯,半点不像撒谎的样子。

“哦?”景剀道,“那么你收买蝴蝶之盟的杀手去红尘谷,也是觉得自己不是东方朔兄弟与梅如雪的对手?”

“是……一是因为臣自觉不是他们对手。另一方面,皇上命臣做得越隐秘越好,臣不便暴露身份,只好让他们江湖中人自相残杀。”

“既然朕让你做得越隐秘越好,你还留字让温如玉找来?”

“可这是长公主的命令,臣不敢违抗。”

“你不敢违抗长公主的命令,却敢违抗朕的命令,你就不怕朕杀了你?”景剀的声音像山一样压在张夕照头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皇上……!”他无言以对。

“你说你没有维护温如玉,那么朕要你马上去传旨,发令全国,通缉温如玉三人!”

张夕照浑身一震,抬头看着景剀,道:“皇上真的非要置他于死地么?臣虽然与温如玉接触不多,却知道他是位君子。陆浩天那样陷害他,他却为了陆浩天的妻儿而放弃为自己妻儿报仇。昨天在望湖楼下,他本可以杀了臣,却偏偏只刺了臣一剑便停手了。皇上来后,他甘愿受皇上两鞭,让皇上泄心头之愤……”

“嗯?”景剀双眼一瞪,道,“你那时不是已走了么?怎么还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臣听侍卫们说起。大家纷纷……”

“怎么样?”景剀眼里利芒又起。

“请皇上恕臣无罪,臣才敢说。”

“好,朕恕你无罪。”

“大家纷纷夸他是个真正的男人,有气度,是君子。”张夕照虽然胆颤心惊,却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景剀勃然大怒,唇角的肌肉抽搐了两下,厉声道:“你果然被温如玉收买了,不仅帮温如玉说话,还要影响你的手下。”

“不是,臣怎敢背叛皇上,这是大家共同的想法……”张夕照百口莫辩,满头冷汗涔涔而下。

“难怪很多事你都瞒着朕。”景剀围着张夕照转了两圈,那神情仿佛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去,“温如玉有个徒弟叫杜若,现在在蝴蝶之盟,对不对?你与蝴蝶之盟有来往,而且想收编这支队伍,却将杜若的事隐瞒了朕。别以为朕不知道,朕什么都清楚!朕马上要将杜若抓回来,用他做棋子!”

张夕照努力申辩道:“皇上,臣并非有意隐瞒,而是还没有机会向皇上禀报这件事啊。”

景剀冷笑道:“好,就算你说得有理。可你为温如玉说话总是实情,难道这还表示对朕忠心么?”

张夕照悲声道:“皇上,若是臣不忠,便不敢当面为温如玉说好话了。臣见温如玉是个人才,并且毕竟是皇室后裔,所以才为他说话。皇上既然怀疑臣,臣便一死以示清白吧!”

说罢一掌往自己头顶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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