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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客红尘-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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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玉黯然无语。

景剀好象想到什么,从袖子中拿出温如玉的那枚紫玉佩:“朕今天是特意来还你这个的。”

温如玉神情一震,双手接过,捧在手里,指尖忍不住颤抖。

“祖父,孙儿对不起你……孙儿最终仍然带了叛逆的罪名死去。九泉之下无颜见你与爹爹……”他的眼里渐渐蒙上一层氤氲,喃喃低语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从起点到终点,原来……什么都没改变……”

“温如玉已回长安,因叛国获罪,三日后腰斩于市。”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呈现在子墨面前。

子襄狭长的眼睛里已射出兴奋的光芒,激动得双手发抖,道:“王兄,真是天助我紫熵!温如玉……你终于要死了!飞扬的仇不用我们报,景剀已帮我们报了!哈哈,康朝唾手可得了,王兄,我真高兴……”

可是子墨的脸上没有半点喜色,他只是呆呆地看着纸上那十九个字,目光明暗不定。

“王兄!”子襄觉察到兄长的异样,脸色顿时变了,一丝阴冷、狰狞之色自他唇边掠过,他沉声道,“你不高兴?你在为温如玉惋惜?你……你还不承认你喜欢上他了么?”

“闭嘴!”子墨陡然喝止他,厉声道,“不要将孤想得那样龌龊!孤说过孤心目中只有江山,没有感情!”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明明是你设了圈套让温如玉钻的,现在你虽然没得到他,但他被景剀除去,不是正好为我们扫清障碍么?”子襄的表情更加咄咄逼人。

“孤只是有些不忍。”子墨直视着自己的弟弟,缓缓道,“这样一个有着绝世才华的人,年纪轻轻便失去生命,苍天何其不公!若不是为了江山社稷,我本该交他这个朋友……”

子襄冷哼一声道:“王兄别假仁假义了,你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的目的已达到,还在这里猫哭耗子……”

“放肆!”子墨大怒,拍案而起道,“你敢这样跟孤说话!”

“我为什么不敢?”子襄咬住下唇,委屈而愤怒地道,“你以前从来不这样对我,自从来了温如玉,你就开始看我不顺眼。你还说你没有……我……我不管你是不是喜欢他,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襄儿!”子墨如受雷击,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你胡说什么?你发什么疯?!”

“我没胡说!”子襄强压住冲动,紧盯着自己的兄长,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我就是喜欢你!从我母妃死后,你将我带进清王殿时,我就开始喜欢你了!这么多年,你保护我、照顾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全心全意对你,可你……可你却为了别人打我、骂我……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多痛……”

狂乱的话被子墨的一记耳光狠狠打断。子襄白皙的脸上清晰地出现五个指印,半张脸顿时红肿起来。

“你……你知不知道这是*****?我们是兄弟,而且都是男子!”子墨目睚尽裂,脸上的表情沉痛而愠怒。

“我不管!”子襄用手捂住半边脸,眼里噙着泪,大声吼道,“我就是喜欢你!我要你是我一个人的!”

“孤有妃子。”

“你不爱她们!”

“是,孤不爱她们,可孤也不爱你……不,孤对你只是兄弟之情。”子墨冷静下来,缓缓坐下,和声道,“襄儿,你糊涂了。孤不怪你,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想清楚再来见孤。”

“王兄!”子襄的泪终于从眼里落下来。

“去吧……”子墨挥手,神情一下子变得落寞而疲惫,“孤乏了,你让孤休息会儿。”

子襄呆呆地看着他,唇齿颤抖,脸色越来越苍白,半晌甩袖冲了出去。

子襄唇边慢慢浮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初秋的夜,突然电闪雷鸣,狂风骤起,却没有雨。天地间一片漆黑。

长安城里的人,那一夜惊惶地看到,一道闪电劈开皇城上方的天空,紧接着一阵沉闷而猛烈的雷声滚过,整个皇城都似乎被震动了。

然后,皇城西北方腾起火焰,借助风势,愈烧愈旺。

火光中人影幢幢,救火的声音杂乱响起,喧嚣了整个夜晚。

天蒙蒙亮时,火终于熄了,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焚烧的味道。

第二天,大街小巷都在传言,说昨夜天降雷火,烧着了天牢,狱卒们拼命救火,却没办法熄灭这场来势凶猛的火灾。

无数断垣残壁,无数被烧焦的尸骨,天牢一夜间成了天然的火葬场。

没有一名囚犯逃出来。

天牢里还关着鲲鹏王爷温如玉。

传言越来越神奇,大家纷纷说,王爷是天上贬下来的谪仙,老天爷见不得王爷这样的大忠臣受到冤屈,所以才放了这场天火,将他收回去了。

天牢打扫了三天三夜,才将那些灰烬、尸骸清理掉。

灰烬中发现了温如玉的紫色玉佩,还有一截烧黑的假肢。

第二百六十六章 帝心如海

所有的尸体都已烧成焦炭,有的被压在房梁、断墙下早就残缺变形,根本无法辨别身份,仅有的线索是每个人身上所戴的脚镣手铐。由于狱卒手中握有钥匙,张夕照便命狱卒凭着钥匙一个个去试开,这样比对下来,终于弄清了大部分人的身份。而有的经焚烧后锁孔变形,再也打不开,便失去了鉴别的意义。

温如玉被关在单独的囚室里,但他的尸体却在离囚室出口处百米的地方被找到。脚镣的钥匙吻合、身高吻合,而且尸体缺右臂。很显然,他在逃跑的过程中挣断了假肢,失落了那枚玉佩。

张夕照亲自将尸体送到王府,景浣烟在看到这具尸体时,本来还存着的一丝幻想彻底破灭,一声“玉哥哥”卡在喉咙里还未叫出来,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接下去两天,景浣烟持续发烧,昏迷不醒。

梅如雪一直守在景浣烟身边,自始至终,她没有流一滴眼泪,强撑着自己,照顾那个比自己更加脆弱的女子。

她的面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双眸黑得惊心动魄,消瘦的身躯单薄如纸,可她一直那样冷静,冷静得让人害怕。

她默默地照顾着景浣烟母子。而欧阳雁则担负起王府少主的责任,指挥家仆、侍卫布置灵堂,派人到碧海国给大公子清寒送信,同时又不能放下兵部的公务,还要担心紫熵进兵,必须加强部队训练。

由于要等景清寒回来,出殡的日期只能延后。但接下去的几天,来王府吊唁的人络绎不绝,上至王孙贵族,下至普通百姓。连将温如玉视为眼中钉的那几位老臣也来了,平素对温如玉恨之入骨,一旦人死了,他们忽然觉得心虚愧疚,再联想到百姓的传言,连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

连绵的秋雨整整下了三天,整座长安城笼罩在一片悲伤的气氛中。温如玉只是王爷,可百姓却自觉地将他的死当成国丧来对待。满街看不到鲜艳的颜色,平素热闹的酒楼、*馆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景剀在张夕照的陪同下微服私访,所到之处亲眼目睹了温如玉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与地位,心中象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张夕照的眼睛不觉湿润了,这个平素严肃冷静的男子,此刻竟激动得双手发抖。

“夕照!”景剀注意到他的异常,微微皱眉道,“你怎么了?”

“臣……只是为如玉高兴,他一生最重名节,若是百姓也认为他叛逆,他必定死都不能瞑目。感谢老天爷,看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景剀冷哼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朕昏庸无道,错怪了如玉?”

张夕照神情一凛,连忙躬身道:“臣不敢,皇上……自有皇上的立场。”

景剀眼里幽光一闪,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如玉若是朕的亲兄弟,也许就好了……”

“皇上此言何意?”

“若他是朕的亲兄弟,朕就可以亲自教导他,彻底改变他的性格,他也就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了。”

张夕照心中暗道:“他被你管教得还少吗?也就是他这样温润如玉的人,才能忍得了你的打骂和折磨,若换作别人,恐怕早就反了。只是,如玉这样的人,要改变他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正想着,被景剀一道目光扫过来,顿时不寒而栗。

欧阳雁刚刚去看过师母,见她已醒来,也退了烧,心中稍感安定。

出门上马,直奔鲲鹏军军营,进大堂,惊讶地发现景剀与张夕照也在。而鲲鹏军几位将领恭立在两边。

“臣欧阳雁拜见皇上。”欧阳雁上前叩拜,景剀摆手:“雁儿,此刻不在朝中,不必多礼。请起。”

“谢皇上。”

景剀含笑看看欧阳雁,再看看一旁的晏修:“雁儿,晏将军,你们虽然年轻,却将军营治理得井井有条,没有辜负如玉的教诲,也没辱没鲲鹏军的威名,朕很满意。”

提到温如玉,两旁的将领个个垂下头去,脸上露出黯然之色。而江氏兄弟更是虎目含泪,浑身颤抖,不由自主地将怨恨的目光投向景剀。

景剀感觉到那两道敌意的目光,脸色顿时沉下来,冷冷地盯着他们道:“你们是不是有话要说?”

“臣对皇上无话可话!”江天雨咬牙道。

“放肆!”景剀猛地一拍桌案,眉宇间陡然泛起帝王的威严,“朕还未治你们的罪,你们倒敢给朕摆脸色!你们私自跑到紫熵去,以为凭你俩的微薄之力就可以将如玉救出来,结果呢?不但没救成他,反而害了他!”

这些话如鞭子般抽在两人身上,他们脸上顿时失色,想起温如玉为救他们向子墨俯首称臣时那种隐忍的样子,一霎时心如刀绞、五内俱焚。

是啊,皇上判了公子的罪,可自己却是祸根之一。自己罪孽深重,还去怨皇上做什么?

两人相视一眼,双双上前跪下:“是臣之罪,既然皇上认定公子叛逆,便请皇上将臣一起问罪吧!”

“两位叔叔!你们疯了……”欧阳雁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景剀面前,“请皇上恕罪,两位叔叔跟随师父多年,忠心耿耿,此番师父惨死,他们伤心过度,失了理智,才会出言冒犯皇上。请皇上看在……死去的师父份上,饶恕他们吧。”

景剀不语,脸色依然阴沉。

“皇上……”欧阳雁的声音有些哽涩,“子墨设下圈套,故意制造师父叛国的假象。这些……不是两位叔叔的过错。他们只是出于一片忠心,才私自到紫熵去的。请皇上明鉴……”

“雁儿……不,欧阳大人。”江天雨凄然笑道,“公子去了,我们本来就该追随他去。只是还想留着*命到战场上去杀紫熵人,为公子报仇。如果皇上要我们的命,就拿去吧,我们愿意……”

就在这时,练兵场上传来震耳欲聋的呼声:“杀到紫熵去!为王爷报仇!”

景剀幽深的眸子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挥手道:“罢了,看在如玉份上,朕不与你们计较。你们留在军营中,好好为国效力吧。”

“多谢皇上!”三人一齐站起来。

“雁儿。”

“臣在。”

景剀站起来,走到众将面前,道,“朕这两天想了很多。紫熵知道如玉的死讯,必定马上就会发兵。即使他们不发兵,朕也打算主动出击。朕拟调五城兵马共二十万对付紫熵。朕知道雁儿勇气可嘉、忠心可嘉、武功又好,只是毕竟年轻,经验不足,朕怕其他军队的统领不服。所以,朕想派一名监军给你,他文武全才、精通兵法,行军时可以给你出谋划策,平时可以帮你练兵。你看可好?”

欧阳雁一愣,随即恭声道:“一切但凭皇上安排!”

景剀微笑道:“那好,此人已在路上,估计两日后便可到京。”

众人面面相觑,欧阳雁心中暗道:皇上为什么要派人监军?莫非……他开始不信任我?而且听他这语气,想必这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帝心如海,真是难测啊。师父,我是不是要和你走同样的路?可是,我要为你报仇,我别无选择……

晏修悄悄向他投来一个疑问的眼神,欧阳雁苦笑。

晏修鼓起勇气道:“不知皇上打算派哪位大人出任监军一职?”

景剀道:“朕的八弟英王景琰。”

这下不仅众将呆住,连张夕照都呆住了。

景剀的三位兄弟梁王、景王、英王自景剀登基后便被封为王爷,到各自的属地去了。但他们只是戴了王爷的头衔,却并无实权。属地的大小官员都由朝廷统一安排,王爷没有任何管理权、经营权或兵权。

这是景剀为巩固中央集权采取的策略,所以他才对温如玉讲,连自己亲弟弟他都没重视,却给了温如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

现在,他却要英王景琰出马,是不是出了温如玉的事,他觉得还是自己的亲兄弟可靠,所以派他随军监督欧阳雁?

第二百六十七章 风_流王爷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男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好象在细细品味词中的伤感,却又是一派悠闲自在的语气。

天气转好了,可时不时地还会下起阵阵细雨。官道两边种着许多梧桐树,黄昏细雨,的确勾人愁肠。

赶车的书僮“扑哧”一声笑出来:“王爷,你这样子真让奴才想到一首词。”

“哦?”车帘掀起,有人探出头来,手中扇子敲到书僮头上,“臭小子,你也懂词么?”

书僮“啊哟”一声,调皮地缩一下头,“就算不懂,整天跟着王爷,也听得多了。”

“那你倒说说,是什么词?”被称为王爷的人斜眼看他,修长的眉微微挑起,略有些轻狂和张扬。一双凤目似睁非睁,懒洋洋的味道,却仿佛总带着笑意。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话音未落,头上又挨了一记,书僮回头看着主子,无限哀怨道:“王爷,你能不能不要敲奴才的头?会敲笨的!”

后面的人冷哼一声,瞪着书僮道:“再不把你打笨,你都快*精了。什么时候爬到本王头上还说不定!”

“王爷说什么话……”书僮小声嘟囔道,“奴才身份卑微,只不过是王爷身边的一个小书僮,王爷要奴才死,不过象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奴才岂敢对王爷不敬?”

“刷”的一声,车帘放下,那位王爷再不愿跟书僮废话。

车中另外坐着一名蓝衫少年,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五官端正,皮肤白皙,神态自然又不失恭敬,身上佩剑,看起来有些象侍卫,但装束又仿佛是书生。

“王爷,快到长安了。”少年轻声道。

“萧史,你说皇上这次召我进京,到底有何用意?算起来,我已经有两年未回长安了。”

萧史摇头道:“连王爷都猜不透,属下又怎会明白?皇上自找回鲲鹏王爷的后人,朝中便只知有鲲鹏王爷了,王爷与梁王、景王远离京城,难得见到龙颜,皇上怕是与三位王爷越来越疏远了。”

原来此人正是奉旨进京的英王景琰。

景琰牵动唇角,露出一个慷懒的笑容:“伴君如伴虎,我倒宁愿离他远些!皇室中为皇位之争父子反目、兄弟阋墙的事还少吗!当初皇兄将我们三人赶到属地去,无非就是想免除一切有可能威胁到他皇位的不利因素。不过这对我来说倒是求之不得的事,我这个人不学无术,胸无大志……”

“王爷是明智之人……”萧史微笑起来。

“王爷,我们进城了。”书僮在车外道。

“先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进宫见驾吧。”

“是,王爷。”

客栈中有些冷清,不是没人,但人人都面无表情。看不见的低沉气氛在空气中流转。

“掌柜的,为何今日长安城内有些怪怪的?”萧史问道。

“哦,客官是外地来的吧?”

“正是。”

“难怪不知。”

“发生了什么事?”

“鲲鹏王爷去世了。”

景琰与萧史一起变色:“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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