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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客红尘-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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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玉风尘仆仆地被送进皇宫,心中充满疑惑。为什么皇上要在城门口派人拦住他,甚至不让他回家探视,就要命他见宫见驾?
是急着要惩罚他,片刻都等不及了么?
他该怎么办?继续装作失忆,还是直接面对?
想到这儿不*苦笑,自己已经罪孽深重了,挟持、囚*、殴打天子,假传圣旨,现在再加上叛国之罪。温如玉啊温如玉,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赎罪了。逃得了么?既然逃不了,何必再自欺欺地装作失忆?
不是已经做好了准备才回来的吗?该来的就来吧。
“王爷,请下车。”正想得出神,听到有人唤他。
撩衣下车,一只手向他伸过来:“如玉,你终于回来了。”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温如玉抬头,看到张夕照的丹凤眼,有什么东西在他眼里闪亮。
“张大哥。”温如玉想向他微笑,牵动嘴角却泛起无限酸楚。从来没有过的失态,他暗恨自己软弱。
张夕照张开双臂,将他紧紧拥抱在怀里。
旁边所有的侍卫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两个平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如此动情地抱在一起。
一双幽深如寒潭的眼睛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眸底波光不定。
第二百五十六章 雷霆之怒
“如玉,我听雁儿说你失忆了,原来没有。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很难过,可是……又为你庆幸。”张夕照眼里的雾气渐浓,却拼命忍着不让它凝结,原本严肃的脸上露出惨淡的笑容,“如果真能忘了,也许就不会再痛苦。”
“张大哥,谢谢你。我知道你和天麒一直为我担惊受怕,是我不好……”
张夕照拍拍他的肩:“别这么说,有你这个朋友,是我一生的荣幸。我一直不会忘记,第一次见你,在钱塘望湖楼上,我就对你说过,若不是皇命在身,我真想和你交朋友。想不到后来这个愿望真的实现了,蒙你不弃,愿意与我做兄弟。我真的很开心……”
温如玉微笑道:“大哥是怎么啦?今天特别多愁善感。我们走吧,皇上急召小弟进宫,小弟不敢怠慢。”
张夕照的脸色一暗,声音低沉下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会一直帮着你的。”
“我知道。”温如玉握上他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启禀皇上,臣已将王爷接回。”张夕照在门口躬身禀告。
“宣他进来。”景剀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你们守在外面,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臣遵旨。”
“小宁子,你也出去。”这话是景剀对身边的小太监说的。
卓宁闪身出来,向温如玉躬身施了一礼,悄然退去。
温如玉走进乾清宫,只觉得里面安静得令人窒息。他低着头走向景剀的龙椅,离着十步距离,双膝跪下,恭恭敬敬地行君臣之礼:“罪臣如玉拜见皇……上。”重重地磕下头去。
“皇上?”景剀冷笑,果然不再当朕兄长了,如玉,现在紫熵、赤燕都争着要你,你在哪里都可享尽荣华富贵,你还回来干什么?罪臣?算你有自知之明,你犯下的罪不知道有多少条了。条条都可诛连九族。
本来想过只要温如玉回来,自己就原谅他所做的一切,可为什么真的看到他时,心里的火气却怎么也摁捺不住?
你是朕的皇弟,是康朝的王爷,可你竟然与子墨一起招摇过市、谈笑风生,还向子墨献计献策,最后向他俯首称臣!
刚刚接到赤燕那边的密报,原来竟是赤燕公主带人去救你的,而且后来连赤燕王孤独煌都去了!
如果不是心地太过仁慈,天下霸主非温如玉莫属。哈哈,独孤煌这样骄傲的、不可一世的人竟然这样盛赞你?你可真是名动天下啊!
景剀咬牙切齿地想着这些事,声音却平静到极点:“如玉,怎么许久不见,你跟朕生分了?过来些。”
这样毫无起伏的声音反而令温如玉觉得害怕,他半低着头,往前跪行几步:“皇上……”
“朕听说紫熵王对你极其器重,封你为睿王,邀你把臂同游,将心爱的雪云驹给你骑,还向你询问治国安邦的大计,可有此事?”
温如玉浑身一震,果然紫熵有皇上的耳目,一切尽在他掌握中。
“回答朕!”景剀的声音略略提高。
“是。”温如玉的脸色慢慢变白。
“后来你还向他俯首称臣?”
“是……”温如玉的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忍不住抬起头来,“那是因为江二哥、江三哥冒死闯宫救臣,臣迫于无奈……”
景剀看着他,眼色深沉。从温如玉眼里他看不到惶恐,只看到真诚、坦荡、以及些许无奈。
“那么你与子墨同游落霞城,与他一起指点江山,这也是被迫的?”景剀脸上不动声色,但目光却慢慢变成千年寒冰。
“臣……。臣是为了师弟苍夜的*,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至于治国安邦之策,臣想天下都是百姓的天下,臣这么做并非为了子墨,而是为了紫熵的百姓,若能令他们安居乐业……”
一语未了,面前之人已腾地站起来,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狠狠的两巴掌扇过去,怒声道:“说得好堂皇,为了紫熵百姓?你别忘了你是康朝人,而子墨一心想要吞并康朝!你想让紫熵强大,然后来灭了我们,是不是?你究竟是太天真,还是脑子变毒坏了?还是真的被子墨蛊惑了?!”景剀终于忍不住大声吼起来。
温如玉不敢闪避,硬生生挨了这两掌,只觉得两耳轰鸣,脸上火辣辣的烫,伸手擦掉唇边的血迹,低声辩解道:“子墨爱民如子,他是诚心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我们在城中巡视时,沿途百姓都热情地欢迎他。他虽然囚*了臣,但臣有感于他的知遇之恩,所以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几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景剀更是怒不可遏,又是一掌打下来,打得温如玉跌倒在地,眼前一片漆黑。
嘴唇破碎了,血沿着下颚一滴滴流下去。
温如玉挣扎着爬起来,重新跪直身子,心知辩解无用,只能低头不语。
“你!你!”景剀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刚才勉强维持的平静全盘崩溃,龙袍的下摆不断在温如玉面前晃动,“朕真不明白,怎么我们景家会出你这样的逆子!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你说过忠义两难时以忠字为先,可你为了你的师弟,了为江氏兄弟就能向子墨俯首称臣!你丢的是谁的脸!是朕的脸!是我们祖先的脸!你做出这样的事来,死后有何面目去见你的祖父和父亲!”
温如玉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这些话字字如钢针扎在他心上,想起祖父的那封血书,想起自己是景家子孙……
是我错了吗?是我罪无可恕?
“不……皇上。”他再次抬起头,痛苦在眼底燃烧成幽幽的火焰,“臣是被迫的,可臣的心没有背叛……请皇上相信臣……”
“相信你?”景剀的声音中充满苦涩,“朕真的不知道……你现在威风八面,紫熵、赤燕、碧海个个都抢着要你,你功高盖世,你才华出众,你有足够的资本背叛自己的国家了,不是么?”
温如玉心头狂震,瞪着景剀,脸色惨白,悲愤地道:“皇上……你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的人格?”
景剀被他那种倔强、孤傲的样子激得愈发恼怒,大声吼道:“来人!”
张夕照进来,惶然道:“皇上有何吩咐?”
景剀指着温如玉,厉声道:“将这逆臣拉出去重责五十廷杖,打入天牢!”
“皇上!”张夕照大惊失色,扑通跪下去,连连磕头道,“王爷一向忠心耿耿,这次紫熵王故意将他挟持,并制造他投靠紫熵的假象。皇上圣明,莫要被子墨蒙蔽了眼睛!王爷若真的有心背叛,就不会想方设法逃回来了!”
“不必多言!”景剀挥袖,声音低沉而冷酷。
“皇上前不久还唯恐子墨以王爷来要挟,所以不愿立刻发兵讨伐,非要等子墨封王爷为睿王之后……可见皇上还是念着王爷的,为何今日如此绝情?”
一语出口,温如玉的身躯不易察觉地一震。原来……事情进展跟自己当初预料的一样。皇上,你为何一方面关心着我,另一方面又如此不放心我啊。
“张夕照,谁准你妄惴圣意!”景剀猛地一脚踢向张夕照,温如玉扑上去,挡在张夕照前面。
景剀盛怒之下,这一脚几乎踢断了温如玉的胸骨,温如玉跌倒在地,一口血涌到喉咙口,他拼命咽了下去。
“如玉!如玉!”张夕照连忙扶起他,心痛如绞。
“我无事,张大哥,给我……行刑吧。”
第二百五十七章 生有何欢
“皇上,王爷在紫熵身中剧毒,这些日子以来,他必定历尽艰辛,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此番又长途跋涉回来,筋疲力尽,臣怕他受不了这五十廷杖。皇上难道忍心将王爷活活打死么?”张夕照再次磕下头去,“王爷既是皇上的兄弟,又是妹夫,还是清寒小王子的父亲……”
景剀一把揪起张夕照,冷冷地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话了?是不是想让朕连你一起打?滚到殿外去!看看外面的太阳能不能晒醒你!”
张夕照不敢再说什么,正想躬身退出。只见一条人影旋风般冲进来,扑到景剀面前跪下,大声喊道,“父皇,请饶了姑父吧,儿臣愿意代姑父受罚!”
温如玉和张夕照都不*愣住,来的居然是太子景渊,他如何得知温如玉已回?
“渊儿?”景剀吃惊地瞪着他,脸上立刻阴云密布,“你消息好灵通啊,是谁向你通风报信的?”
“没有……”景渊连忙道,“儿臣正好想过来给父皇请安,看到姑父在里面……”
景剀把目光移向张夕照,张夕照神情一凛。
“朕不是说过不让任何人进来么?”声音里分明有了危险的气息。
“是儿臣硬要闯进来的,门口侍卫不敢阻拦。请父皇宽恕他们。”景渊连忙为张夕照辩解。
说罢回头看向温如玉。此刻温如玉两颊、嘴唇都高高肿起,唇边还凝着血迹,白衣上灰尘仆仆,原本亮如星辰的眼睛此刻蒙着一层氤氲,看起来柔弱得随时都要倒下去。
少年明朗的眼睛里立刻泛起泪光,哽声唤道:“姑父……你还好吗?”
温如玉向他微笑:“我无事。”
“姑父,对不起……”景渊侧转身,低头致歉。
“太子不必如此,臣罪有应得。”温如玉依然微笑。
“不!不是的!”景渊收回目光,再次转身景剀,“姑父何罪之有?请父皇开恩!”说罢连连磕头。
“太子!”温如玉心痛如绞,膝行几步,侧身抱住他,“臣感激你的厚爱,可臣罪孽深重,若是皇上不罚臣,如何堵住满朝文武的攸攸之口?请太子回去吧,莫要管我……”
一句话终于将景渊的眼泪勾了出来,他伸手拉住景剀的龙袍,激动地道:“父皇明明知道姑父的为人!姑父为父皇做了那么多,父皇还要怀疑他的忠诚么?只要父皇不怪罪姑父,满朝文武谁敢说个不字!父皇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父皇难道愿意做昏君、做暴君么?”
十五岁的少年血气方刚,虽然从小所受的教育都是帝王之术,但与温如玉在一起,耳濡目染,心底里早就对温如玉敬佩到极点,论感情甚至超过自己的父亲。
此刻他义愤填膺,俊脸涨得通红,眼里射出的光几乎要将自己焚烧起来。
景剀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忍无可忍,猛地挥手打了景渊一记耳光。
清脆的掌声响彻整个乾清宫,景渊被打得头偏过一边,白皙的脸上顿时肿起五根清晰的指印。景渊咬住下唇,目光毫不退让地瞪着景剀。
“来人!”景剀气得几乎疯掉,狂吼一声,两名侍卫奔进来跪倒,“皇上有何吩咐?”
景剀指着景渊,手指颤抖,咬牙切齿地道:“给朕掌嘴!”
侍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面相觑。
“你们聋了吗?”景剀大怒道,“还不动手!”
“是。”
两人上前,一个扭住景渊的手臂,另一个挥掌住景渊脸上打去。
“啪”的一声,景渊闷哼一声,几乎跌倒。
温如玉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揪了起来,他不假思索地扑过去,推开那名侍卫,返身跪倒,涩声道:“太子是为了臣才会忤逆皇上的,求皇上饶过太子,臣愿代他受过。”
“不要,姑父!”景渊悲呼,“是渊儿冒犯父皇,渊儿该打。”说罢举手向自己脸上掴去,力道之猛瞬间打得自己唇齿见血。
“渊儿!”温如玉心痛得连太子都忘记叫了,冲上去一把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傻孩子,皇上不仅是父亲,更是皇上。你这样忤逆他,说不定连太子之位都不保……为了臣,不值得。”
景渊抬头,清亮的眸子中波光粼粼,红肿的唇边牵起一缕笑容,用极轻的声音回了句:“渊儿为姑父做任何事都值得。”
温如玉心头狂震。
景剀见此情景好象突然被人打了一闷棍,脸上阵青阵白,颓然后退,跌坐在椅子里。沉声喝道:“渊儿,过来!”
景渊慢慢走过去,跪在景剀脚下。
“你知错么?”头顶的声音冷冷地道。
景渊瑟缩了一下,却没有回答。
“好!好!”景剀冷笑,“既然你不知错,就跪在这儿好好反省,一天不知你就跪一天,两天不知你就跪两天!”
“皇上!”温如玉正想再为景渊求情。
“闭嘴!”景剀厉声喝道,“你自己罪责难逃,还想替别人求情?”
“臣不敢,只是希望皇上念在父子之情……”
“父子之情?”景剀忽然笑起来,笑得嘲讽而苦涩,“朕怎么觉得你们俩才象父子?”
温如玉心里好象突然有冰水流过,寒澈骨髓,景剀是在怪他影响了太子么?这教唆之罪,他如何承担得起?
“皇上若是如此说……请皇上赐臣一死。”
一句话刚出口,脸上又重重地挨了一掌,紧接着听到景剀暴怒的声音在耳边吼道:“你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动不动跟朕提死!朕真该好好教训你!”
温如玉满嘴血腥味,眼前直冒金星,几乎站立不稳。
“夕照,唤侍卫进来持行杖刑!”景剀的声音听来好遥远。
他是要自己在乾清宫里受刑么?他要亲自看着自己受刑?而且还要让太子看着痛苦?
皇上,你真的如此恨我么?
温如玉的心好象被狠狠踩了一脚,血流如注。
迷迷糊糊地看见侍卫提着刑杖过来,耳边有人用极轻的声音道:“王爷,你放松些,我们会注意分寸的。”
他被摁倒在地上。
“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打在自己身上,痛得浑身一阵抽搐。
“等一下!”景剀的声音。
“皇上……”张夕照困惑地看着景剀。
景剀走到温如玉身边,脱下身上的龙袍,盖在温如玉下身。
“皇上不可!”张夕照扑通跪下,颤声道,“龙袍代表皇上,臣等怎敢……?”
景剀叹息:“如玉是朕的御弟,他在异国的所作所为,代表朕,代表皇室。他有错,也是朕管教不严之过。他一直活在武林中,从未受过皇家的教育,他义字当头,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江湖中,他没有错。可他不知道身为皇室子孙,皇家的尊严胜过一切。朕亏欠他的,所以朕应该与他一起受罚。”
这些话字字句句如同惊雷炸响在温如玉头顶,他第一次感受到,景剀是真正地将他当作兄弟。
兄弟?可是那一次在忘尘居,他已经割袍断义,不再当自己兄弟了。为什么现在……
“皇上还是当臣兄弟的么?”他听着自己的声音缥缈不定。
“朕恨你桀骜不驯、恨你随心所欲、恨你有一套又一套的原则,恨你不听朕的话……可是朕没得选择,你就是朕的兄弟。”
“皇兄……”温如玉轻轻唤了一声,强忍着没有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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