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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情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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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处事的态度、看法、理由、都不相同。本性邪恶的人所行所事,他本人并不认为是邪恶。
每个人对正邪的要求标准,并非全然相同的,更不可能放之四海而皆准,这与每个人的生长环境有关。
“你不觉得,你这是掩耳盗铃吗?自欺欺人。”芳华仙史果然不同意灵幻仙子的说法:“不管出了任何事故,任何人也不可能脱身事外。”
“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所说的脱身事外,是指不投靠拥有山门旗号的强粱,不向某些人效忠做爪牙受驱策。比方说,你我参于雄风会的追捕医仙行动,不论成功与失败,事后皆要自由去来,依然可在江湖逍遥自在,做自己高兴做的事,不受拘束。陆大仙能吗?他必须返回雄风会山门,继续为雄风会卖命接受驱策,死而后已。”
“说得也是。”芳华仙史点头同意:“参加任何一个组合,都必须有死而后己的忠诚,除非该组保覆没崩溃。所以,十余年来,我从不沾惹任何组织,我只为了合理的代价替人办事。
雄风会羽毛未丰人手不足,碰上重大事故,不得不聘请高手协助,这次方会主真花了不少金银,不惜工本志在必得。
我实在想不通,捉住了医仙,到底能得到多少好处?一个在天牢囚禁了五年的人,能给雄风会带来多少利润?费解!”
“医仙在京都,有能力花巨金,收购太监们盗卖出它的“万本灵芝,堆成万岁芝山取悦皇帝,可知从他身上,必定可以榨出无数金银珠定宝。
据我所知,医仙曾经陆续从皇宫中,偷出不少神功秘法。方会主是玄门弟子,知道神功秘法的价值。”
“晴!你的消息,似乎比我还要灵通呢!”芳华仙史并非出于真诚的赞佩,口气含有嫉妒口味。
“我在努力增加经验和知识,必须留意一切事故的因果。其糟,大雨滂沦,明天在大雨中赶路,实在令人受不了。”灵幻仙子岔开话题,不想暴露得太多。
连绵春雨变成滂论大雨,寸雨声令旅客发愁。
“明天再说吧!也许走不成呢!”
最好息几天,这几天赶路赶得真辛苦。”
天一亮,陆大仙就催众人早膳,准备动身追赶,宣布一定要在到达他州之前,务必赶上那些挑畔的男女。
因为据江湖朋友所知,尚义小筑很可能位于地州至安庆的一段江面左右岸。那些男女如果返回尚义小筑,有如龙返窟,猛虎归穴,凭他们十三个人想打进对方的山门,不啻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大雨滂沧,怎么赶?
不赶也得赶,不再顾及坐骑的劳累,冒着场沦大雨就道,所穿的雨具根本挡不住雨,远出两三里,人和马全湿透了,马包裹上了一层泥浆,一个个叫苦连天。
天老爷保佑,到了渡头,但见浊浪滔滔,河水高涨,连渡口也淹没了,四艘渡船不见形影,不知驶到何处避水去了,官道的交退完全断绝。
陆大私傻了眼,不住咒骂老天爷捣蛋。
最后乖乖返回原住的农舍,白忙了一场。
向村民打听,总算稍为宽心。这一带流人大江的小河流,告发源于东面一带山区,流程不足百里。所谓易涨易退山溪水,只要大雨一止,三两天便会水位剧降,渡船便会恢复往来。
天公不作美,急也是柱然。
这些天不怕地不怕,水里火里皆可走得高手名宿,不怕在滂沦大雨中赶路,怕没有渡船过木河,乖乖向天屈服。
也许真的有所谓天意吧!祸福在冥冥中自有主宰,会来的事终须会来,想躲也躲不掉。所发生的任何大小意外,皆可影响或决定结果,成功与失败虽难以逆料。
一住三天,大水消退渡船才恢复往来。
高大元也是清明后第三天动身的,办妥一切离境手续,用木棍挑了包裹,徒走动身南下。
按他所订定的活动计划,是清明后北上,前往他工作的地方,从事他所谓正当行业的工作。
如果他要做一个平凡的小人物,以他的身份,他有两个选择。
一是读书,考功名混个一官半职;一是在家务农守住家业。不论分农或读书,都是人上人。
他不想做一庸庸碌碌的人,所以所拜的师父,是天下四大邪魔之一,耳儒目染,他不可能甘心做一个平凡的人。
去向必须更改,因为他老爹告诉他,从医仙王金处所获得的书极有价值,不是胡说八道的天书仙书,要他遵乃师四海魔神的嘱咐,先到黄山找天都丹土,也许可以参悟其中秘法绝学。
至黄山必须往南走,至芜湖循青戈江入山,脚程稍放快些,来回两旬该无问题。
这些书不能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中,必须尽快交给天都丹上收藏。假使他获得这些书的消息传出,日后他将有大麻烦。
他心中雪亮,消息早就传出了。
他救走王金时,受伤的匪徒就是目击的证人。
有心人一定可以查出线索,在他师徒所经的州县施舍,查他俩的落店资料容易得很,旅店的流水薄上,就留有他俩的资料。
当然,旅客流水薄所留下的资料,多半是假的。
四海魔神是老江湖,知道弄假证件的门路,路引就是伪造的,所记载的身份当然不同,仅姓是真的而已。
他到了渡头,陆大仙那些骑上,已经走了一个半时辰,马当然比徒步的人快。
他也懒得打听,无此必要。骑士凌辱他老爹的仇恨,他老爹不赞成地报复。骑士们已经走了三天,他不可能腾云驾雾赶上,痛惩那些人出口怨气,所以他已经把这件事置于脑后了。
并非人是善忘的,而是他老爹所受的伤害不算严重,他老爹也不愿追究,将之看成小事一格。人如果把每一件事都斤斤计较,活得未免太苦了。报复的念头不强烈,冲动气愤期一过,便不再放在心上,逐渐淡忘。
天晴就道,南来北往的旅客,比平时多几倍,而渡船的乘载量并没增加,因此两岸候度的旅客甚多,想急赶势不可能。
府城至芜湖仅六十里,通常徒步的旅客算一日程。
他的脚程快,无意在芜湖逗留,预计赶一百三十里,到繁昌投宿。可是,等渡就浪费了将近一个时辰。
急也滑用,乖乖排队候船,好不容易渡过河南岸,他洒汗大步急赶。
一口气赶了三四里,超越了群旅客,前面树影中,出现一座小小村落。
这条路他熟悉,是一处歇脚站,路分那座特大号的歇脚亭,比其他各处的大两倍,而且地基高,亭帝古木参天,亭侧便是仅有十余记人家的小村,有几家小店供应旅客日用所需与及茶水饮食。
一家小店门前,停了三乘轿,店内店处都有人歇息,有男有女。有些男女佩有刀剑,穿章打扮各有不同,一看便知每个人的身份地位都不间,甚至有几个人不像是旅客。相同的是,每个人都脚上沾满了泥水,放晴仅一夜工夫,它道上泥泞不堪。
春季在外旅行,一脚干一脚湿,道路泥泞,赶路十分苦,天气并不因春临大地而令人欢欣活泼,反而因旅途劳顿而性情不稳。所谓春天天气后娘脸,一日三时变;人也一样性情失控不住咒骂天老爷,一旦碰上排这已意的人,就会转移目标把对方当作出气筒。
尤其是佩刀携划的人不好惹,最好离开这些强梁旅客远一点。
他在河南就碰上了倒霉事,与佩刀带剑的旅客走在一条路上,结果遭了无妄之灾,几乎丢掉小命。
他师父一代老魔头,是江湖朋友闻名丧胆的名宿,功臻化境技击冠盖武林,结果在毫无警觉下成了残废。
因此,他对佩刀挂剑的入特别敏感。
在家乡附近,他必须特别小心,以免暴露身怀绝技的身份。在采石镇与府城,他老爹的弓马非常了得,拳棒也马马虎虎,众所周知的文武全才举人公。
但弓马与拳棒是军历民壮的基本战技,与武林朋友的和斗玩命武功,相距有一大距离,精神与内涵虽然殊途而同归,但发展途径却南辕北辙。
在学会里教弓马的人,与江湖上的武要朋友是两码子事。而在江湖混口食闯荡的人,十之六大会防身武功。因此,本地人根本没想到他与江湖人有何干连。他的家世,也不允许他混迹江湖。
当然,武林人与江胡人是有别的。
不过,武林人有一半会成为江湖人。白道正当行业的公人、武师、保镇护院,十之八九武林人充任的,都可算是江湖人。
总之,在家乡附近,他决不能暴露身怀绝技的特殊身份,必须尽可能不沾惹佩刀挂剑的人,离开远一点免生是非。他年轻,很难控制七情六欲,要像苦行僧一样,远离世俗的诱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他想避开这些人,却避无可避,必须经过这些人所处的小店前,有些人就站在路边谈话指指点点。
一排小店虽然就在路边,但店前仍有三、二十步空地供旅客活动,栽有树可以遮荫谈话。
必须先经过大凉亭,他为了避免麻烦,大凉亭在道友,他尽量靠路有走。官道宽阔,走路右可以避免接触。
刚接近大事,亭口那位佩了单刀的雄壮大汉,目光突然转投在他身上。
“喂!你过来。”大汉突然向他招手叫。
他也身材修长,气概不凡,可借穿的是乎民装有直摄,身材没有大汉壮实。
口气很大。他脚下一慢,本想不加理会,却又忍下一口气,越过路面走近享口。亭高三级,他站亭口必须抬头与对方打交道。
“怎么啦?”他心中不快,神色却平和。
“你过渡时,河那边码头还有多少人?”大汉站在上面,像俯视着小鬼的金刚,那股凌人的骄傲气势,委实让修养不够的人冒火。
“不知道,反正很多就是了。”
“我问你,看到有佩剑跨刀的人吗?”
“抱歉,没留意。”
“大汉的嗓门大,把小店前旅客的目光吸引过来了。
“没留意?你撒谎。”大汉粗眉一轩,怪眼彪圆要发成了。
“你这人怎么啦?”他也要冒火了。”
“把他批上来问。”亭内另一名大汉怪叫。
“你给我滚上来回话。”大汉懒得下亭揪人,点手要他登亭送到手边。
他不想生事,但年轻气盛,忍不下这口恶气,立即气往上冲,先前大汉指责他撒谎,他已经有点按捺不住了。
“你这混一定吃错了药,一定。”他破口大骂,转身扭头就走。
大汉火冒三丈,一跃而下,一晃便到了他身后,伸手便抓他背领。
他的手杖悄然向后伸,快得不可思议,而且奇准无比,指尖点在大汉右膝盖上,跨前一步,大踏步扬长而去,一直不曾回头察看。
大汉一抓落空,脚下一虚,身形前冲,稳不脚步,骤不及防来不及应变,惊叫一声掉地便倒。
亭内共有四名佩刀的大汉,先前叫揪他上亭的大汉人如怒鹰,飞跃出亭再一落一起,双脚飞踹他的背心,跃起的高度近丈,这一踹之力非同小可,很可能会踹断他的脊骨。
他像是背后长了眼,恰到好处的右跨一大步,左手一伸,奇准地抓住大汉的后腰带,大喝一声,扭身便摔,大汉飞翻而起。
小店前的旅客,发出惊诧的叫好声。
大汉的身材更为雄壮,像条在牧牛,双脚猛踹而下,重量加速度,必定比体重多两倍,却在脚还没完全落地瞬间,被他抓住摔飞出两丈外,手如果没有千斤神力与借力的技巧,决不可能办到。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小店前的旅客都是行家,难怪替他喝采。
砰然一声大震,像倒了一座山。
亭内剩下的两名大汉,骇然一震立即跃出亭,同时拔刀出鞘,咬牙切他急掠而至。
小店前人影似流光,人接近剑吟隐隐。
“庐山四头狼,咱们来玩玩,玩你们的狼命,不要迁怒不相干的人。”洪钟似的嗓音,比人先传到。
他闪一在旁,原意是闪避小店前电掠而来的一男一女,虽然听那位男旅客的口气是友非敌,他仍然有点不放心,先脱出夹功的困境再说。
两大汉冲势倏止,倒了的两大汉爬起拔刀。
发话叫阵的男旅客人如临风玉树,年轻英俊,手中剑光芒耀目,是宝剑级的利器,立下的门户相当怪异,并非传统的向前斜升,剑尖齐眉,而是左手叉腰不亮剑诀,剑向右侧斜垂,传出隐隐的剑吟,可知已注入神功内劲,发则石破天惊。
来人不是一女一男,而是一男两女。
另一位梳了两条辫子,打扮像十三、四岁小村姑的女郎,青衫长裤,发育尚未成熟的酥胸,呈现颇为美妙的动人曲线,漾溢着青春气息。左手挟着裹了剑的布卷,眉目如画,可惜脸蛋显得有点苍色而且粗糙。
这位女郎在半途止步,不再接近,一双晶亮的明眸在众人身上流览,似乎要记住每个人的像貌特征。
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凝注在那位女旅客的背影上。
女旅客可能年届双十年华,青春美丽像一朵花,穿的连身碎花绿底缎制衫,梳了代表闺中淑女的三丫譬,发旁插了一朵金梅花。
身材极为突出,曲线玲现,瓜子脸呈现精明活泼的神彩,外表流露出的英气,真会让胆气不足的男士,心中爱极却不敢造次亵读。
手中的剑同样光芒似电,令人望之心慑,份量也相当沉重,可能有两斤以上,可知御剑的真力必得极为浑雄。
四大汉似乎没有勇气面对两把宝剑,不进反而缓缓后退。
“一剑愁商小辈,你不要猖狂。”那位被摔得满身泥的大汉,威猛的神情相当吓人,一面退,一面怪叫:“等在下的朋友赶到,你再猖狂尚未晚。你管了这档子闲事,我保证你会后悔。你从南京街护他们南下,绝对不可能把他们平安护送到九江。”
他心中一动,暗叫晦气。
原来这些人沿途打打杀杀,他倒了霉无端卷人这场是非。
“在下如果不想等你的人到来以便一网打尽,早就剥了你们的狼皮啦!哈哈……”一封愁收剑狂笑:“我知道你不但后面有人赶来行凶,在九江附近,也有你的猪狗朋友等候撒野。除恶务尽,我和辛姑娘两支剑,一定可以斩光屠绝你们这些黑道群丑。”
他颇感意外,用心地打量一剑愁。
他听说过这位江湖俊杰的名号,一剑愁商天雄,出道将近六载,声誉尚佳,是这一代有数的风云人物。
声誉尚佳,表示不怎么季人望,虽说为人不失正派,以英雄豪杰自居,可惜颇好女色,追逐在一些名女人裙下,也有许多女人对人倾心。
好色并显非罪过,只要好色不以罪犯手段达到目的。
天下的男人不好色的并不多,连五八怪的穷措大也好色,何况他年轻英俊,而且是英雄豪杰。
“商兄,不要和他们斗嘴皮子了。”辛姑娘也收剑:“他们紧盯不舍不断生事,却又不敢挥刀一拼,已经打定主意要在嘴皮子上占些上风,好汉柏赖汉,他们的目的便达到了,不要上他们的当。”
“飞花玉女凝香,你在江湖露面扬名两三年,成为新秀名女人,难道也上了这个滥剑的当?”大汉流里流气怪叫,的确有意在嘴皮子上占些上风。
大姑娘与泼汉斗嘴皮子,稳输不赢。
“干脆我就宰了这些狼。”一剑愁商天雄疾冲而上,定剑再次出鞘。
庐山四狼转身飞抢人亭,提了包裹跳出亭奔而走,连右膝受伤的大汉,也跑得飞快。高大元用技巧攻的力道有分寸,大汉右膝的创伤并不重。
阳关大道光大化日众口睽睽,争强斗胜打一架,打得头青面肿鼻破口歪小事一件,怎能拔刀舞剑杀人。
一剑愁装腔作势,庐山四狼也就见机回避,双方有模有样,其实并无你打我的具体表现。
庐山四狼是黑道极为凶狠的一流高手,但比起一剑愁这种超一流的英雄人物,武功修为差一大段距离,实力不足,走避是唯一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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