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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谷-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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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溜进‘了因’房内,房里没有人,直到掌灯时分,‘了因’才神情凝重的走进屋
来。
‘了因’一见我,立即紧张的说:‘严前辈,你怎的还没逃走?’
当时我的确吓了一跳,但仍镇定的问:‘兰姑娘怎样了?’
了因黯然说:‘被师父关在后山水牢里了!’
我当时大吃一惊,立即埋怨说:‘你为什么不讲个情?’
了因却懊恼的说:‘要不是我跪在地上苦苦求,师父当场就把兰姑娘给杀了。’
我听得呆了,不由关切的问;‘我家小姐犯的什么错?’
了因见问,反而以严肃的口吻,沉声问:‘严前辈,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我当时用力的摇摇头,正色说:‘我绝对不知道!’
了因冷哼一声说:‘她将师父传给她的玄奥剑法,私下里传给了蓝天鹏!’
我当时一听,顿时吓呆了!
了因看了我震惊的神色,也有些相信我确实不知道了。
我当时竭力替我家小姐辩护说:‘了因,你应该相信,我严七敢拿人头来打赌……’
话未说完,了因已冷冷的说:‘给我说有什么用,你最好去对大师兄去说!”
我听得一愣,心知糟了,因为‘了尘’和‘了净’妒嫉我家小姐得庞‘玉虚’,学得玄
奥剑法,视我们小姐如眼中钉,肉中刺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说:“了尘和了净想除去你家小姐,恐怕不仅只是为了学
剑!”
严七听得惊然一惊,不由脱口道:“萧姑娘是说…”
蓝天鹏深怕萧琼华泄露了这个关系重大的秘密,是以,立即岔开话题问:“了净也在崆
峒总坛吗?”
严七摇摇头说:“了净在不在我不知道,我也没有问。”
萧琼华则揣测说:“恐怕还没那么快吧?”
严七一听,立即迷惑的问:“怎么,两位曾在途中遇见了‘了净’?”
蓝天鹏解释说:“我们来时,曾去老潭玄真观的‘松云’,追问‘黑手三郎’的行踪,
‘了净’恰好也在那里……”
未说完,萧琼华突然想起什么,不由急声关切的问:“严前辈,‘黑手三郎’可在崆峒
总坛?”
“索子鞭”严七立即懊恼抱歉的说:“我去时还未找别人谈话,就碰上了我家小姐被阻
门外的事,我为了见机脱身,好以‘黄鹤楼’去等少谷主…”
蓝天鹏一听,立即迷惑的问:“奇怪,这是上一次分手时讲妥的呀,这次在仙居离开
时,并没有地订‘黄鹤楼’相会的日期呀?”
严七赶紧解释说:“是的,是我家小姐也惊觉到事态严重,当时她立即暗示我,一旦她
发生事故,火速下山来找少谷主
话未说完,萧琼华不知是否含着妒意的问:“如果途中碰不到蓝少谷主,就要严前辈去
‘黄鹤楼’等?”
严七老经世故,一听萧琼华的口气,心中不由暗吃一惊,这时,他才突然惊觉萧琼华和
蓝天鹏是自小长大的表姐弟,情感如何,可想而知。
由于有了这一发现,他的讲话自然要谨慎些,不然,一个不小心,极可能造成他们三人
间的因妒成恨,误了救兰香姬的大事。
是以,赶紧解释说:“这是前些日我家小姐邀请少谷主前去崆峒,共同劝阻‘玉虚’打
消称霸中原,领袖武林野心时候约定的地点……”
萧琼华立即含笑解释说:“这一点鹏弟已经告诉我了!”
说罢,又深情的看了神色有些不安的蓝天鹏一眼。
蓝天鹏只得强自一笑,望着严七,关切的问:“现在我们该如何去进行搭救兰姑娘?”
严七略显踌躇的说:“当时我家小姐是要我阻止少谷主前去,但我却觉得应该尽速将我
家小姐救出来,须知泡在水里,即使不死,身体也会腐烂……”
蓝天鹏一听“身体腐烂”,顿时大怒,不由剑飞剔,星目射电,切齿恨声说:“玉虚老
道以如此残忍手段对付他的堂妹,可为蛇蝎不如,兰姐姐身体完好还罢,如损她一毫一发,
我定不能饶他!”
把话说完,俊面凄厉,满面杀气,目光暴涨盈尺。
严七一见,顿时吓呆了。
萧琼华深怕心爱的表弟气损了真气,顾不得妒嫉吃醋,急忙过去相扶,同时,深情关切
的说:“表弟,水牢有很多种,有的水牢,并不一定泡在水里……”
严七一定心神,也慌得急忙颔首说:“是的,是……”
话未说完,林外乡道上,突然传来急剧的马奔声。
蓝天鹏三人转首一看,只见方才回头狂笑,飞马过去的青年和壮汉正拔马驰下乡道,也
向林前奔来。
“索子鞭”严七一见油头粉面的佩剑青年和背插钢鞭的红面膛壮汉,立即大惊失色,不
由脱口急声说:“少谷主不好,这两人是崆峒派南郑分舵上的人,前面佩剑的小子就是‘了
凡’的俗家弟子,人称‘花里粉碟’另一人是‘红脸鞭’,是他的助手……”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说:“这是他们自己前来送死……”
严七一听,却慌的分辨说:“他们一定是方才对我的文装发生了怀疑,特地追来了!”
蓝天鹏淡淡的一笑说:“严世伯,这两人方才已和我们照过面了!”
严七“嗅”了一声,惊异的说:“怎么,你们怎么方才……”
话未说完,两匹快马毫无忌惮的飞马纵人林内。
油头粉面的青年人“花里粉蝶”一见蓝天鹏和萧琼华,立即哈哈一笑说:“哈哈,果然
在这里呀!”
另一黄衣背鞭的壮汉“红脸鞭”,则放肆的说:“怎么,这一会又多出一个老家伙?”
说话之间,两人同时纵下马来。
严七一听“红脸鞭”呼他老家伙,顿时大怒,不由挺身向前两步,怒声说:“两个没有
长眼睛的混帐东西,把眼睛睁大点,老夫是你们的严七爷……废话少说,快亮家伙吧广
说话之间,探手腰间,“哗啦”一阵金铁交响,索子鞭已撤出来。
“花里粉碟”一见,反而狂傲的哈哈的一阵大笑,同时,轻蔑的笑声说:“这真是天堂
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严七老小子,你还不知道吗?祖师父,亲下法令,到处捉拿
你严七广
话未说完,严七瞪目怒声说:“放屁,玉虚上人是你们的祖师爷,与我严七何干?我严
七即非你们崆峒派的门人,也非你们崆峒派的挂名弟子,即不抢人家的钱,也不想人家的大
姑娘……而且……”
话未说完,“花里粉碟”已飞眉怒声说:“你这老狗胆敢拐着弯骂人?告诉你,别人怕
你“索子鞭”严七,本分舵主可没将你严七放在眼里……”
严七怒极一笑说:“那样最好,小子,快亮兵器吧,咱们是废话少说!”
另一面红面膛的汉子“红脸鞭”,突然大接口说:“分舵主,慢着,留点力气对付那妞
儿,这老家伙由我来收拾!”
严七冷哼一声说:“好你们是找死,把眼睛睁大点儿,人家连你们的祖师父,都没放在
心上,还会把你们这些三脚猫的龟孩子、狗腿子看在眼里吗?”
“红脸鞭”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指着严七,怒声说:“姓严的老狗,你敢骂老子是狗
腿子,还敢大言吓人?”
严七冷冷的一笑说:“你们两人也别尽在那里干打雷不下雨,自知对两对三没有战胜把
握,虚张声势,现在严七爷索性介绍一位时下武林鼎鼎大名的人物给你们……”
说着,肃手一指俊面带煞的蓝天鹏,继续说:“这位就是掌伤‘松云’,戏斗‘了
尘’,连你们祖师爷‘玉虚’都没放在眼内的蓝少谷主…”
话未说完,‘他里粉碟”两人,浑身一战,面色同时大变!
“花里粉碟”强自一定心神,说:“在下接得总坛通知,蓝少谷主穿的不是这套衣
服……”
严七一瞪眼,突然提高声音说:“告诉你,蓝少谷主不但是‘飞云绝笔’丁大侠的高
足,还是昔年剑术无敌,‘银杉大剑客’的衣剑继承弟子!”
“花里粉碟”一听,神色数变,目闪惊急,久久不知言语。
“红脸鞭”则一抱拳说:“既然是蓝少谷主,我等接有命令,必须报告总坛得知,在下
两人先走一步,就此告辞了!”
说罢,向着神情惊的“花里粉碟”沉声说:“咱们走!”
两人刚得转身,一直冷眼在旁观察的萧琼华,突然沉声说:“慢着!”
“花里粉碟”和“红脸鞭”,同时转身止步,沉声问:“姑娘还有什么事?”
萧琼华冷冷一笑,淡淡的说:“凡遇本姑娘的恶徒,即使不留下头颅,也得留个记
号!”
“花里粉碟”一听,故意怒声说:“在下乃赫赫一方舵主…”
萧琼华未待对方说完,剔眉怒声说:“什么一方舵主?就凭你的绰号就该削掉你的耳
朵!”
“花里粉碟”一听,立即分说:“在下绰号‘玉面哪叱’,又有何不雅……”
话未说完,严七立即顶了一句:“那是你自己取的,谁承认?”
萧琼华却在旁不耐的说:“你是什么绰号,本姑娘已无暇过问,就凭方才在官道上轻浮
邪笑,就该削去你两人的耳朵!”
说此一顿,突然一剔柳眉,面透煞气,叱声问:“你们两人动不动手?”
“花里粉碟”一听,突然心头一横,呛的一声撤出背后长剑,同时怒声说:“贱婢你睁
开眼睛,少爷可不是任意欺负的人,有本事你就动手!”
说话之间,横剑而立,虽然满面怒容,但却目闪惊急。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方才只是想削去你的双耳,现在你割去你的舌头……”
话未说完,“花里粉碟”突然一声厉嚎:“少爷和你拚了!”
厉嚎声中,飞身前扑,手中长剑,一式“初绽寒梅”,幻起数朵银花,逞向尚未撤剑的
萧琼华刺去——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如果要姑娘亲自动手,你就没有狗命了!”
说话之间,娇躯神妙的一旋,青光闪处,红芒暴涨!紧接着,一阵惨嚎,人影疾转,
“花里粉碟”的人头,应声飞起,一道鲜血,“噗”的一声溅起一丈多高——
绿影闪处,萧琼华已飞身退至两丈公外,青光敛处,她的宝剑早已人鞘。
一旁观看的严七,神色震惊,不由呆了!
这时,他才惊觉到这位萧姑娘比起蓝天鹏来,更厉害,更不好惹,看来,兰香姬爱蓝天
鹏恐怕要落一场空了。
再看那边的“红脸鞭”早已吓得面色如纸,冷汁直流,完全吓傻了。
萧琼华一见,立即沉声说:“还不割下你的耳朵逃命吗?”
“红脸鞭”急忙一定心神,“哈”的一声跪在地下,同时,叩头如捣蒜的哀求说:“萧
姑娘,请饶命,小的该死,有眼不识泰山,饶了小的吧!”
萧琼华不知道“红脸鞭”的平素品行,自是不便逼人太甚,因而望着“索子鞭”严七,
问:“严前辈,这人平素行为如何?”
严七冷哼一声,说:“跟“花里粉碟”在一起的还有什么好东西!”
“红脸鞭”一听,吓得又向严七连连叩头,同时哀声说:“严七爷,您老行行好。救救
小的狗命吧!”
严七冷冷一笑说:“方才还骂我是老狗,现在又喊我七爷了广
“红脸鞭”赶紧骂自己说:“七爷,那是小的胡说,该打嘴巴!”
说着,真的左右一弓,两掌轮番的在自己的嘴上“叭叭”的打起来。
蓝天鹏心地仁厚,看得有些不忍,立即和声说:“严世伯,看在小侄的份上,给他一个
自新改过的机会吧!”
“索子鞭”严七见蓝天鹏当着“红脸鞭”的面向他求情,真是又骄傲又有些受宠若惊,
是以趁机沉声说:“还不谢谢蓝少谷主的救命之恩广
“红脸鞭”一听,知道这一条命算是保住了,因而赶紧又向蓝天鹏,叩头说:“多谢蓝
少谷主救命之恩!:
蓝天鹏立即沉声说:“些许小事何必儿谢,只要你今后知道悔改就好了!”
“红脸鞭”再度叩头说:“小的今后,如再作恶,定遭乱剑分尸!”
严七立即插言说:“你小子要想报答蓝少谷主的救命大恩也不难,只要你将今天发生的
事,向后瞒过一两天……”
“红脸鞭”一听,忙不迭的连声说:“可以,七爷您怎么吩咐,小的怎么作!”
蓝天鹏和萧琼华,闹不清严七要作什么,是以,俱都迷惑的望着他。
严七深沉的点头,说:“第一,你要在这座林子里被捆两天
“红脸鞭”一听。立即惊得慌声说:“七爷,那…那小的不会饿死吗?”
严七立即摇摇头说:“不会,有我老人家看着你!”
蓝天鹏和萧琼华知道严七必然另有问必,因而不便说什么。
“红脸鞭”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严七继续说:“第二,不能报告“花里粉碟”是萧姑娘杀的
萧琼华一听,正待说什么,蓝天鹏已向她挥了一个“稍待”手势。
“红脸鞭”却迟疑的问:“小的怎样向上级报告呢?”
严七毫不迟疑的说:“很简单,回头我老人家自然告诉你。”
“红脸鞭”只得连连颔首,不停的应是。
严七的脸色逐渐变得肃穆的说:“第三,现在我老人家和少谷主萧姑娘还有重要的事相
商…”
“红脸鞭”听得心一动,赶紧急声说:“那小的躲到林外,等七爷和少谷主萧姑娘把事
商量好,小的再进来只候吩咐……”
严七一听,立即瞪目沉声说:“何必那么麻烦,我老人家点了你‘黑想穴’,你乖乖在
这睡一会觉,商量好了再把你后过来!”
“红脸鞭”一听,立即惊得面色大变,不由紧张的惶声说:“七爷,您,您,您可不能
丢下小的不管呀?…万一狼来了…”
严七立即瞪眼沉声说:“废话,方才一剑杀了你,不结了吗?何必还和你费这么多的唇
舌?”
“红脸鞭”一听,深觉有理,只得忐忑不安的应了两个是。
严七一面向前走去,一面沉声说:“站起来!”
“红脸鞭”一听,只得由地上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严七为“红脸鞭”变卦,是以,趁对方刚刚直起身的同时,一个箭步纵过去,出手点了
对方“黑漆穴”。
老经世故的严七,也不是傻于,他知道被点的一刹那,人仍有知觉,为了求得“红脸
鞭”的配合,只得伸臂抱注他。
严七将“红脸鞭”放好在一堆落叶,立即走回来说:“现在我们已露了相,如果不控制
住“红脸鞭”,想要救我家小姐就难了!”
蓝天鹏立即迷惑的问:“严世伯的意思是…”
严七毫不迟疑的说:“我希望少谷主和萧姑娘,能尽快的将我家小姐救出来。”
萧琼华抢先回答说:“那是当然,我们会尽马匹的体力极限
说未说完,严七已插言说:“现在已到了崆峒派的总坛势力范围以内,如果他们认出了
少谷主和萧姑娘,必然处处接待,步步护送,必然浪费时日……”
蓝天鹏立即关切的问:“严世伯的意思是要小侄两人越山飞驰?”
萧琼华却不解的问:“我们怎么走才最近?”
严七见萧琼华有意答应飞驰前去,格外高兴,立即兴奋的说:“老朽自然为两位画一个
后径图和进人崆峒总坛的向道以及途中联络的人……”
蓝天鹏一听,立即关切的插言说:“最好将水牢的位置也画出来!”
严七毫不迟疑的说:“那是当然!”
于是,他就在地下拣起一个枯叶条,用脚拨开地下的落叶,就用枯枝一面画,一面讲起
来了。
由于严七画得清楚,讲得仔细,即使一个小节,也不疏忽,是以,一张地面路图画下
来,足足用了一个时辰。
这时,天色已晚,经日即将隐人地平经,严七即在自己的鞍囊内,取出干粮和酒菜,三
人一面进餐,一面商讨细节。
一切熟记后,萧琼华首先关切的问:“我们将兰姑娘救出来,送去王樵户家,他会收
吗?”
严七立即正色说:“他当然会收,而且,我也会尽快的赶去!”
蓝天鹏一指地上的“红脸鞭”问:“严世伯,这人怎么办?”
严七有些得意的说:“他当然会收,而且,我也会尽快的赶去?”
萧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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