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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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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一查他的底……”

“悦来老店有咱们的眼线。”乾坤手说:“升平公昨天是怎么来的,查一查就明白了。照今天的情形看来,咱们跟踪的计划必定已经泄漏,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算是失败了。”

“是的。水那么冷,如非情况紧急,没有人肯从水里脱身。”

“所以,必须改变计划。”

“那……”

“立即收网,准备逮捕。”

“南头,不是属下多话。”同伴笑笑说:“早就应该把那家伙逮捕了,到了咱们手中,那怕他不将首脑人物招出来?”

“不要轻估了他们。”乾坤手苦笑。“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用死来威胁一个抱必死决心面对死境的人。因为对方知道一落在咱们手中,决无生理,招与不招都是死,威胁不了他的,除非用另一种手段。”

“属下不信邪。”同伴悻悻地说:“世间没有不怕死的人,蝼蚁尚且贪生。用他的命来换口供,他会招的。”

“问题是他知道命不能换,更知道不招或许有一线生机。少废话了,快走。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定可以取得口供。”

天一黑,城门关闭,任何人也叫不开城门,城内城外完全断绝往来。在城外活动的夜不收,不怕城里办案的公人突然出来抓人。

出历山门不远,巍峨的正觉寺矗立在路旁。再往东不远,是另一名寺华林寺,两寺之间,形成城外的一条小街,各色各样的店应有尽有。来游历山千佛寺的人,回程时顺便在此地歇歇脚,替这两座寺献一些香油。

小街南首、高开客栈的门灯,发出暗红色的光芒,要走近才能看清灯笼上的店名。

二更天,小街寂静得可怕。

高开客栈中,不再有旅客走动。城南郊没有交通耍道,所以没有夜市,天一黑就很少有人出外活动了。

一个黑影从二进丁字号房,提了一个大包裹,猫似的闪入左邻戊宇号房。

戊字号房是虚掩着的,人闪入,房门也就掩上了。

小窗上,突然出现灯光。

这是一间上房,设有内间。外间设有床帐,一桌一几,四张条凳。

一位年约三十上下,五官倒还清秀,而大腹便便的妇人,挑亮了桌上的菜油灯。

早上出现在永香亭的大汉,将大包裹放在桌上,在桌旁坐下,接过妇人送上的一杯冷莱。

“官人,办妥了吗?”妇人在一旁坐下,神色有点不安,语气也就不太稳定。

“办妥了。”大汉指指桌上的包裹,脸上恨意甚浓:“都在包裹里。”

“没错?”

“没错,我验过匣里的人头栅手,确是六指老七的,他化成了灰,我也可以认出他来。”

“哦!官人,你打算……”

“素娥。”大汉实然双手抓住了妇人的右手,感情地轻抚:“听我说,明天你一早就走。”

“我走?官人……”

“是,你得走。”大汉神色凛然:“因为我发现有人钉梢,有点不妙。”

“可是……”

“我要独跑一趟匡山镇,血祭死难的弟兄。”大汉咬牙说:“五年,泉下的弟兄等得太久了。”

“我一定要陪你去的,官人。”素娥脸上涌起一抹凄冷的笑:“你我是生死与共的夫妻,我……”

“素娥,为了你腹中的一块肉,我决不让你和我同历风险。”大汉坚决地说。

“那……官人,我们一起离开济南吧。”素姚用充满祈求的声音说:“人死如灯灭,血祭与否,已不是重要的事了,既然有危险,及早远走高飞……”

“不,人无信不立,我宁可骗活在世上的人,决不失信于泉下的弟兄。”大汉坚决地说:“你走了,我一个人办事危险要少些,我会耐心地等候机会……”

小窗突然在砰然大震声中崩落,乾坤手南天浩的面孔出现在窗外。

“等候机会再聚众阴谋造反吗?”乾坤手冷冷地说:“曾武,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曾武大吃一惊,虎跳而起,手一抄,从衣下拨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素娥,从后面脱身。”曾武大叫:“快!我掩护你,鹰犬来了。”

内间门悄然而开,五短身材鹰目炯炯的人影当门而立,手中的铁尺乌光闪亮。

济南三杰的老二,名捕量天一尺江志信。

“大肚子的女人,想爬内间的窗逃走真不容易,不必走了。”量天一尺狞笑说:“街前街后皆已封锁,就算能爬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曾武一咬牙,冲向房门,拔关作势冲出。可是,门一拉开,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三个公人堵在外面,两根钧镰枪正等他冲出去,这种专用来捉人的兵刃真不容易对付。

“冲出来呀!”那位手中有一根怪铁链,高瘦乾瘪的公人阴笑着说:“机会不可错过,这是唯一的出路。”

是三杰的老三,勾魂魔链杜俊良。链有一面零八环,全长三尺六,粗仅如拇指,平时可以一把握在掌,发时可远及八尺外,可轻易勒断一个人的脖子,比九节鞭更具威力。

钩和链,都是活擒人的犀利兵刃,此路不通。

曾武大喝一声,当机立断冲向破窗,匕首吐出一道电虹疾射窗口,赤手空拳的乾坤手仓卒间必定躲闪的,必定可以冲出窗夺路逃生。

乾坤手哼了一声,不闪不避屹立如山,直等到匕首行将及胸,方左手一拂,快得有如电光一闪,奇准地扣住了曾武握匕的右手腕脉,将人向外一拖。

“来得好!”乾坤手冷叱,右手疾扬。

“劈拍劈拍!”四记阴阳耳光声暴起。

曾武的右手,被扭转压在窗台上,匕首虽然握得死紧,但已成了废物。四耳光又快又重,曾武口中鲜血溢出,昏天黑地不知人间何世。

“卟!”颈根的一掌沉重无比,有如巨斧辟山。

曾武叫了一声,浑身一软,终于完全失去抵抗力,匕首也丢了。

乾坤手放手,一跃入窗。

素娥抢出,扶起曾武的上身,惨然泣叫:“官人,官……人……”

涌入的共有八名之多,一个挟起素娥拖至一旁,一个熟练地将已呈虚脱状态的曾武上绑。

乾坤手到了桌旁,打开大包裹。一个尺二见方的漆匣,包扎得牢牢地。一把精致美观的尺二龙纹匕首,鞘外缠以五色丝线,编织成一条金龙图案。

乾坤手大吃一惊,脸色大变。

“咦!”走近的量天一尺脱口惊呼:“六爪龙郝寿的神龙匕,他不是躲到崂山享福吗?”

乾坤手急急打开漆匣的绳带,打开匣盖,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昧冲出,令人受不了。连过见无数死人的量天一尺,也掩鼻而退。

乾坤手盖回匣盖,脸色泛灰。

“老大。”走近的勾魂魔链急问,已知道有点不妙。

“郝老兄的头和有骈指的右掌,没错。”乾坤手悚然地说。“石灰粉醢制得得好,出于行家之手。一看形状,已有半月以上了。”

“哎呀!他……”

“他藏身的地方,连你我都不知道正确所在。”乾坤手的目光,凶狠地落在曾武身上:“毫无疑问地,有亲信的人出卖了他。”

“凭你这块料,也不配杀他。”量天一尺一把抓住曾武抵在桌上:“曾武,你这些东西从何处弄来的?”

“从天上掉下来的。”曾武咬牙说:“五年,好漫长的五年,一百五十六个鬼魂在泉下哭泣,就要等这个无仁无义的畜生偿命,他们等得太久了,五年……”

“我要口供。”量天一尺厉声说。

“把郝老七弄活,他就可以告诉你们了。”曾武咬牙切齿说:“当初他几乎冻死在运河旁,是在下把他救活带入王家的,王老爷对他不薄,聘请他做田庄管事,两年来对他信赖有加,没想到他……”

“他是咱们着意安排的密探。”乾坤手打断曾武的话:“王隆武聚从密谋,低诲朝廷散播华夷不两立的流毒;暗中收容你们这些无知亡命,妄图不轨。衙门里早有风闻,苦于掌握不住确证,查不出你们那些亡命的底细,所以才放下钓饵,派六爪龙混入王家,花了两年工夫……”

“你们这些汉奸!”曾武声嘶力竭地厉叫。

“拍!”量天一尺给了他一耳光。

“只要在下有一口气在,在下也要说。”曾武切齿叫:“大兵合围前片刻,郝老七悄然溜走,行迹败露,咱们五个人发现有异,随后跟出,他才露出狰狞面目,杀了咱们两个人逃走,咱们才知道他是大名鼎鼎的海贼六爪龙郝寿。你们这些汉奸!竟然利用无恶不作的残暴海贼卧底,你们到底是鹰犬呢,还是匪徒?做汉奸奴才已经是人神共愤……呃……”

量天一尺的铁尺,已经插入曾武的口中。

乾坤手抓过大肚子的素娥,按抵在桌上。

“把经过招出来,女人。”乾坤手冷酷地说:“不然,休怪在下得罪你了,你已经有了六七个月身孕,熬刑对你来说,将是最危险的事,知道吗?”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素娥勇敢地说:“两月前,拙夫途经河南卫辉府,旅途病倒山神庙,贫病交加,我束手无策,眼看要冻馁客途。幸而天不绝人,风雪交加中,来了一位虬须骑士,也在山神庙躲透暴风雪。那人有灵丹妙药,不但救了拙夫,也赐给我一些安胎丹丸,保全了腹中的小生命。在山神庙中两昼夜,拙夫将这里五年前发生的事说了。那人听完拙夫所说的不幸遭遇,慨然要拙夫在清明前后,逢单日破晓时分,在水香亭等候消息,所以……”

“那虬须骑士姓什名谁?”

“虬髯客。”

“废话!他的姓名。”

“他没通名,只说是风尘三侠之首。”素娥凄然一笑:“可惜他身边没有李靖,也没有红拂,只有我夫妇一双亡命天涯逃避侦骑的可怜虫。”

“今天在水香亭,你得到消息了?”量天一尺向曾武历声问。

“不错,消息是一张信笺,放在亭柱下用石压住。”曾武大声说。

“信笺呢?”

“吞掉了。”曾武不假思索冲口而出:”笺上说,有物寄放在西门外……”

“难怪,你到西门躲了一整天。就是这些东西?”乾坤手指指漆匣。

“对,那就是化名为郝七的畜生,偿还血债的东西。”

“你没说一句话。”乾坤手阴森森地说:“你前后三次在水香亭逗留,在下要知道的是:一,你和什么人联络;二,联络的信号、暗记、密语;三,虬髯客的姓名像貌特征。希望你合作,让在下满意,不然,哼!”

“我立即可以答复你,满不满意那是你的事。”曾武咬牙说。

“说!第一件事……”

“不知道。”曾武抢着答复。

“你和什么联络?”乾坤手扣住了素娥的左肩井。

“玉皇大帝。”

乾坤手的左手五指徐收,内劲徐发。

“哎……”素娥凄厉地狂叫。

“招!”量天一尺按住了要抢出的曾武,语气奇冷。

“不知道!“曾武狂叫。

“啊……”素娥疯狂地厉叫,在乾坤手的手下发狂般挣扎扭动。

“招!”量天一尺的右手食中二指,抵住了曾武的左胸最下端的肋骨缝。

“不知道……”

食中二指徐徐压入,衣衫首先裂孔。

“招!”

“哎……不……不知道……啊……”曾武像濒死的野兽。叫号着挣扎着。

“你这根肋骨,本来长在应该长的地方。”量天一尺狞笑着说:“现在,我替你拨到对面不应该长的所在,当然骨会折断,肌肉会撕裂。招不招?”

“啊……”曾武的狂叫声惊心动魄。

“啊……呃……”素娥突然昏厥了,浑身在抽搐。

“放了……她……”曾武发狂般厉叫。

“你得招!”量天一尺毫无怜悯地说,错骨的手指缓慢地,一分一毫地移动。

“我……我宁可死……”曾武狂叫。

有骨折声传出,肋骨断了一根。

“啊……”曾武叫了一声,昏厥了。

冰冷的水,把人泼醒了。

院子里,有两位旅客开门探身外出,想看个究竟。上刑的惨号声,大概把全店的旅客惊醒了。

“进去!”一名公人大叫:“办案的,不许出来,所有的人,给我乖乖地呆在房里。”

没有人再敢出来探看,办案的三个字吓坏了不少人。

房内,继续在盘问。

“曾武。”量天一尺阴森森地说:“也许你真的光棍,熬得住分筋错骨的酷刑,但你可曾想到你的妻子吗?她能熬待了多久?你瞧,她已动了胎气,结果如何,你想到了没有?”

“你们这……这些天杀的畜……畜牲!”曾武厉叫:“对一个孕妇用刑,你们已……已经不……不是人了!已经……失失去人……人性了……”

“那该由你负责。”乾坤手语气放和气了些:“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必须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你招供.在下保证替你开脱,给你们夫妻留一条生路.不以叛逆罪移送,不然……你愿招供吗?”

“没有口供。”曾武全力大叫,全身可怕地颤。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见了棺材,我曾武也决不掉泪,你这汉奸……奴才……啊……”

“砰!!!”外面院子突然传出重物堕地声。

勾魂魔链一怔,扭头向门外注视。

把门的两个持挠钩戒备的人,突然直挺挺地相对倒下了。挠钩堕地又发出暴响。

勾魂魔链大吃一惊,一声沉叱,鹰链抖出闪烁的弧光护身,以闪电似的奇速向门外冲去。

掉在地下的一柄挠钩,突然向上疾升。

“吱啾……”鬼啸声刺耳。

一团绿色的鬼火,突然飘入房中。

“砰!”勾魂魔链重重地摔倒,是被升起的挠钩绊倒的,事出意外,这一跤摔得不轻。

门外本来有六名公人戒备,六个人皆分躺在各处角落,像是死了。

勾魂魔链艺臻化境,竟然被绊倒,做梦也没料到地上的挠钩自行升起,冲势太快即使发现也无法闪避了。人摔出,神智仍是清明的,双手一按地面,正想跃起,突觉背心重压猝然光临,运起护身的内家气功,竟然禁受不起这猝然光临的沉重打击,似被万斤巨锤敲在背心上,感到深身一震,眼前发黑,在痛楚君临的同一瞬间,失去知觉一仆不起。

晚一步跟出支援的另一名公人,刚随后冲出门外,眼中发现黑影迎面压倒,单刀还来不及挥出,胸前罡风及体,狂叫一声,仰面跃回房内,滚了半匝蓦尔昏厥。

房中还有六个人,以及只剩下半条命的曾武夫妇。

这些变化说来话长,其实为期极暂,自外面院子里传出重物堕地声,以及公人跌回房内,似乎是刹那间所发生的事。

飘入鬼火大如鸭卵,这时突然爆散成无数绿色的火星,眨眼间先后幻灭无踪。

“阴神!”乾坤手骇然惊叫,从衣下拔出他极少使用的如意。

这是一把紫金打造的搔背如意,长一尺二,粗有一寸,前端是手形抓把,但拇指是向外成直角岔出的,所以可当钩使用,更可当銎刺入人体。

量天一尺的铁尺,已及时伸出立下门户,布下了防守的最佳功架。

另四名公人,分别看守着正在呻吟抽搐的曾武夫妇,单刀都撤在手中,随时可以应付意外的变化。阴神,一位最近三年突然出现江湖,最神秘最令人害怕的怪杰,亦正亦邪,亦侠亦魔,管闲事全凭当时的情绪好坏而决定,不先问是非黑白,更不理会对方是何人物,出手相当狠。

三年来,没听说有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也没听说有人曾经击败过他。出现时,那会爆散的绿色鬼火,就是他的信记和活招牌,惩治人喜用令人残废的怪手法。

灰影当门而立,冷气森森,室内流动着腐草的霉味,大概是鬼火留下的气息。

灰影中等身材,下摆拖地,大抽长及膝下,腰间拴着一根草绳。尖高顶头罩,画着绿和红的花脸,眼圈是血红色的,形状极为可怖。

正是传说中的阴神形象,在菜油灯幽暗的光芒照映下,更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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