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铁笔春秋-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丁讶道:“你尽管放心前去,我随时会在一旁的!”
这时已经入了镇,天色也昏暗下来,雪飞依旧,越发显得寒冷。
古浪勒住了马,丁讶由马屁股后面跳了下来,向古浪挥了挥手,说道:“去吧!”
说罢转身向一家小店走去。
古浪望着他苍老的背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
直到丁讶的背影,消失在那家小客店之内,古浪才寻着一个路人,问明了“正阳店”,策马而去。
“正阳店”是一座很大的木楼,灯火辉煌,此处已经接近四川内陆,非常繁华。
“绵阳”是四川的大县,很多川中所产物品,均以此为集散地。
古浪下马之后,取下简单的行李,小二早已上来把马牵走。
古浪走到柜台上,问道:“请问可有位出家师父在此投宿?”
掌柜的连声道:“有!有!客人你可是姓古?”
古浪点头道:“不错,请带我到房间去!”
小二带着古浪到了一间雅房,古浪入内,见只有一张床,哈门陀亦不在,奇道:
“怎么,那老师父不住在这里么?”
小二道:“他住在隔室,现在不在!”
古浪点了点头,忖道:“不住在一间房内还方便些。”
当下吩咐小二送来酒饭,吃个饱,又洗了一个痛快澡,天也就完全黑下来了。
室内掌上了一盏昏灯,室外风雪未住,丝丝沥沥,很是烦人。
古浪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寂寞,他不禁想到了童石红和桑燕。
这两个女孩子,似乎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虽然她们表现得不一样,但是古浪相信她们都是很仁慈的。
童石红已离开了况红居,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她会不会暗中跟着我?”
古浪想到这里,心中有一种喜悦,想到童石红为了自己的安全,要自己与她一同逃走的事,心中更是悠悠然。
他似乎也感觉到桑燕对自己也有一种不可言传的情意,他心猿意马,推测不已。
灯光摇晃,北风凌厉,酷寒的晚上,古浪愈加尝到了寂寞的滋味!
胡乱想了半天,古浪忖道:“别想了!未来的事还不知怎么样呢!”
他拉开了门,走向邻室,仍然是一片黑暗,哈门陀还未回来。
古浪心中想:“他到底哪里去了?”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的“春秋笔”,轻叹了一口气,忖道:“唉,多少人为你而疯狂啊!”
古浪在室外等了一会,哈门陀仍然没有回来,于是又回到房内,忖道:“管他的,我睡觉吧!”
他把窗户关紧,整理好床铺,正要脱衣就寝,突听室外有脚步声。
古浪沉声道:“谁?”
随见一人推门而入,正是哈门陀,他手中还提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古浪看清之后,大为惊诧,脱口道:“啊!石明松!”
第十四章追魂老翁
古浪万料不到,哈门陀竟把石明松带了回来,由石明松昏迷的情形看来,分明是被哈门陀点了穴道。
哈门陀进房之后,把石明松放在了小床上,自己坐在了椅子上,倒了一杯热茶,一饮而尽。
古浪惊诧不定,说道:“师父,这是做什么?你把石明松……”
话未说完,哈门陀已道:“我焉会与这小辈动手?他自己不知厉害,妄自逞能,受了反击!”
古浪又道:“那么师父你把他带回来做什么呢?”
哈门陀冷笑一声,说道:“哼!我要问他几句话!”
古浪心中暗暗惊疑,不知道哈门陀意欲何为。
这时哈门陀又道:“你替他解开穴道吧!”
由于哈门陀内力伤人,是一种不可思义的奇异功夫,如果不是经他传授过,任何人均解救不开。
古浪为石明松拍开了穴道,石明松“啊呀”一声,悠悠醒了过来。
他在小床上翻动了一下,睁开了一双疲惫的俊目,怔怔地看着古浪。
古浪知道哈门陀的内力反击过于厉害,这时石明松虽然双目睁开,但是一时之间,还看不见东西。
他立时搓了搓双掌,轻轻地按着石明松的两个太阳穴,一股内力,隐隐地传了进去。
不大会的工夫,石明松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他的目光中露出恐惧不安的神情。
古浪问道:“你现在看得见了么?”
石明松点点头道:“我……我很好!古浪……”
才说到这里,目光接触到哈门陀,不禁吓了一跳,把要说的话又吞了下去。
哈门陀目光闪闪地说道:“古浪!你到这边来坐好!”
古浪走了过来,坐在哈门陀身旁,心中打着鼓,忖道:“不知道这个老儿要做些什么?”
石明松见古浪与哈门陀如此稔熟,非常奇怪,一双俊目怔怔地望着他们。
哈门陀冷笑一声,说道:“小子!我问你几句话,你要老实地回答我,要是言出不实,可是自讨苦吃!”
石明松用牙齿咬着嘴唇,说道:“你问吧!”
哈门陀舔了一下嘴唇,说道:“关于你的来历,我不必问你,那些事情与我无关!”
听哈门陀这么说,石明松似乎放了心,他望着哈门陀,静听下文。
哈门陀望了古浪一眼,说道:“你与古浪怎么认识的?”
石明松答道:“难道古浪没有告诉你么?”
话未说完,哈门陀已厉声叱道:“我要你说!”
对哈门陀这种态度,石明松很不以为然,但是他深知哈门陀的厉害,只得忍住。
他停了一下,说道:“我与他是在‘达木寺’认识的。”
哈门陀点点头,说道:“离开‘达木寺’之后,你可是一直跟他在一起?”
听哈门陀这么问,古浪亦不禁暗暗吃惊,弄不清哈门陀的心意为何,忖道:“哈门陀的意思,似在借石明松打探我!”
但是他表面镇静如恒,因为他知道哈门陀对自己有了疑心,若是自己不镇定应付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石明松答道:“是的,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们在一起。”
哈门陀面上带着几丝冷笑,说道:“什么时候分开的?”
石明松面上微微一红,他扶着床栏坐了起来,半晌才道:“我们……我们中途失散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望了古浪一眼,似要古浪为他圆谎,莫把他陷害之事说出。
哈门陀冷冷地说道:“怎么失散的?”
石明松面上又是一阵红,嚅嚅半晌才道:“有一天夜晚……他和那个病老人共骑一马,在青甘边境,草深过人……不知怎么回事,他们突然消失了,我一直找不着他们……”
哈门陀一声冷笑,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真的不知道他们的下落吗?”
石明松知道瞒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那一带有一个山涧,或许他们是掉下去了,但是黑夜无光,我找不着他们。”
哈门陀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小子,居然当面说谎,现在告诉我实话,你为何把他推下山涧?”
石明松不禁垂下了头,说道:“我……我……我讨厌那个丁老头!”
哈门陀闻言大笑,说道:“孩子!你越说越不成理了!我知道你是为的‘春秋笔’,可是?”
石明松抬起了头,说道:“不错!我是为‘春秋笔’,难道你不是为‘春秋笔’么?”
古浪见他已然恼羞成怒,想起被他陷害之事,不禁也怒气满胸,叱道:“为了这个,你对我下手犹可,那重病的老人,不是平白的牺牲么?”
石明松又垂下了头,哈门陀道:“古浪!等我问完了他,你再说!”
哈门陀说着,又道:“你既是为了‘春秋笔’,那么你认定了‘春秋笔’的下落古浪是知道了?”
石明松有所警惕,默不作答。
哈门陀又道:“百丈悬崖,古浪如果坠崖而死,你又如何过问‘春秋笔’的下落?”
石明松涨红了脸道:“崖下有大片葛藤,我算计他一定落在葛藤上,再说他又有一身功夫……”
古浪打断了他的话,叱道:“谢谢你,你为我想得真周到!”
哈门陀摇摇手,示意古浪不要说下去。
但是古浪想起以前那件事,气得胸口起伏,怒目相视。
哈门陀继续说道:“我现在问你最后一句话,你凭什么推断古浪可能知道‘春秋笔’的下落?”
古浪闻言大惊,因为江湖中,知道自己和阿难子关系的只有石明松一人。
因为他曾亲眼看见,阿难子传艺给古浪。
古浪心中忖道:“若是他说出看见阿难子教我武功,那可就糟了……”
但是石明松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有更深一层心思。
在追逐古浪的诸人中,只有他确实断定古浪知道“春秋笔”的下落。
所以这个秘密他绝不肯泄出,为的是日后他好独自找古浪盘问。
他断然地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只是况红居他们都追着古浪,所以我才追下来!”
哈门陀冷笑道:“对那一群老儿,我是毫不在意,惟独你!你知道得最多,我一定要知道!”
古浪在旁好不吃惊,忖道:“如此看来,哈门陀早已怀疑到我了!”
石明松仍然摇头道:“我不知道什么!你这么大的本事,为什么还来问我?”
哈门陀大怒,他缓缓站了起来,说道:“我是不愿意用暴力的,若是你执意不说,莫怪我不留情了!”
说着向石明松走了过去,石明松不禁脸色大变,古浪也有些紧张了。
当哈门陀走向小床之际,古浪突然叫道:“师父!”
哈门陀回过了身,说道:“什么事?”
古浪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我不赞成用刑逼供!”
哈门陀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好徒弟!你这句话不要紧,可救了他半条命!”
说着转过了身,对惊吓得发怔的石明松说道:“暂且宽容你几天!”
古浪才松下一口气,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然非常危险,心中暗思对策。
果然,哈门陀含笑走了过来,说道:“古浪,你刚才叫我什么?”
古浪一惊,说道:“我……我叫你师父。”
哈门陀嘴角挂起一丝笑容,点头道:“好!你还没有忘记!”
古浪惊道:“师父此言何意?”
哈门陀含笑依然,说道:“好得很,你把袖子卷起来让我看看!”
古浪闻言大惊,忖道:“糟!他早就发觉了!”
但是哈门陀如此吩咐,他又不得不这么做,只好卷起了袖子。
哈门陀抓着他的手臂看了看,面色突然一沉,说道:“你还自认是我的徒弟么?”
古浪急切之间,只有把过错推在丁讶的身上,他急急说道:“师父所留下的那朵花,是我睡眠之中,被丁老以药点褪的……”
哈门陀叱道:“一个练武的人,睡得这么死吗?”
古浪不禁无言以对,哈门陀松开了他的手,说道:“也好,我一生未收徒,我们这段缘就此终了!”
古浪仍是一言不发,哈门陀又道:“从今以后,不准再叫我师父,知道么?”
他连问了两句,古浪干脆装傻到底。
哈门陀冷笑了一阵,又道:“我现在还没有确实访到你背叛我的证据,暂且不作处置。”
他说到这里,转身拉开了门,高声叫道:“伙计!再送一张床来!”
古浪及石明松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哈门陀要一张床做什么。
哈门陀转过了脸,对古浪及石明松道:“从今天起,你们两个便与我在一起,直到‘春秋笔’找到为止!”
古浪及石明松不禁愕然相对,哈门陀又道:“你们不要妄想逃走,不然的话,后果你们当可想而知!”
这时小二又送了一张小床来,费了半天事搭好,哈门陀脸色恢复了正常,说道:
“早些休息,明天要早起!”
说罢出房而去,留下了这两个愕然不安的年轻人。
冬夜虽然很短,但是对古浪和石明松来讲,却觉得无尽的漫长。
他们二人各有心事,一夜不得好睡,古浪由于痛恨石明松的为人,所以无论他对自己讲什么,一概都不回答。
石明松连碰了好几次壁,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
这时天近五更,寒凉更重,古浪在迷迷糊糊中醒来,望了望石明松,他也在昏睡之中。
古浪把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些,望着发白的窗纸,忖道:“未来的事,也不知怎么解决,真是烦人啊!”
他不知自己如何才能摆脱掉哈门陀,不禁深悔当日拜他为师,实在过于孟浪了。
他忖道:“不知道桑九娘如何接应我?丁讶知道我的处境,他一定会为我设法的……”
现在,他如同是一个阶下囚,要等着别人的解救了。
寒风吹着惨白的窗纸,发出了“扑扑”的颤响,听来很是凄凉。
古浪睡意已消,起来穿衣,石明松也惊醒了。
他立时坐了起来,说道:“怎么,要走了么?”
古浪理也不理他,拉开了门,招呼小二送水净面。
石明松一言不发,默默地穿上衣服,在一旁发怔。
古浪洗漱已毕,望了他一阵,实在有些气恼不得,说道:“若是没睡够就再去睡,发什么怔?”
石明松却笑了起来,说道:“我当你一辈子不与我讲话呢!”
古浪冷笑道:“哼!咱们的帐以后再慢慢算!”
石明松笑道:“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我们却要同舟共济呢!”
古浪厌恶地望他一眼,不再说话。
奇怪的是,五更已到,哈门陀还没有动静。
古浪心中忖道:“这几天我与石明松讲话,可要特别小心,哈门陀一定在暗中偷听……”
才想到这里,石明松已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古浪望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我自然有地方去!”
石明松微微一笑,说道:“恐怕那个老和尚不会让你这么自如吧!”
古浪不禁生了气,霍然站了起来,说道:“我要到哪里就到哪里去,谁也不能拦我!”
话才说完,哈门陀的声音传来:“真的么?”
他推门进来,换了一身深黑色的僧衣,看上去很是刺目。
古浪正色道:“我这次入川祭扫师坟,你一定不拦阻我!”
哈门陀笑道:“这种事我自然不会拦阻你,不过我却要与你同往。”
古浪虽然满腹不悦,但也无可奈何,忖道:“我一定要摆脱他!不论如何……”
哈门陀又道:“你们若是好了,随我和尚吃些东西,咱们就要赶路了。”
古浪一言不发,夹起了简单的包袱,出门而去。
他们在前堂吃过了饭,店伙牵来了三匹马,古浪甚是诧异,忖道:“哈门陀也买了匹马?”
这一老二少,各怀异心,分别上了马。
雪已经完全停了,地上的浮雪,也被酷寒所冻结,马蹄踏上去,发出很大的声响,陷下去一个很深的蹄印。
哈门陀在马上大声问道:“你师坟在哪里?”
古浪半晌才道:“往重庆去!”
说罢之后,缰绳一带,那匹纯黑色的骏马,长嘶一声,如飞而下。
足足地跑了一个上午,这么长一段的时间内,他们彼此就没有讲一句话。
这时哈门陀叫道:“慢些!慢些!”
二个人同时放慢了速度,哈门陀道:“何必这么急,跟赶命一样!我们寻个地方打个尖再走。”
这一带颇为荒凉,行人极少,除了这三骑之外,就没看见有人经过。
哈门陀追上了古浪道:“前面不远有个村落,我们休息休息。”
由于这一阵急驰,马蹄为坚雪所磨,都红肿起来,如果再赶上两个时辰,怕就要皮破血流。
古浪低身看了看马蹄,说道:“好吧!我们打尖去!”
好在出门的人,身上都带着消肿的药,防的就是马蹄肿破。
三人往前走之时,突见两骑快马如飞而来。
古浪眼快,一眼就看了出来,那迎面而来的双骑,正是桑氏兄妹!
古浪心中不禁又惊又喜,忖道:“他们兄妹来此作甚?”
一念之间,那两骑快马,已然停在了面前。
桑燕穿着一身素青色的劲装,丝绢包头,艳光照人,英勇之中,透出了娇媚。
桑鲁歌则是一身紫酱色的劲装,背后插着宝剑,英俊挺武。
这一对兄妹,看来真是金童玉女也似。
石明松的目光,简直被桑燕吸住了,他深深地惊讶于桑燕的美艳。
哈门陀望了古浪一眼,说道:“古浪,这是怎么回事?”
古浪犹豫一下,说道:“这……这是我在四川的朋友。”
哈门陀笑了笑,说道:“啊!那可是太幸会了!”
这时桑鲁歌向哈门陀拱了一下手,说道:“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