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黄沙百战穿金甲-第29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了这一条路。
一路上,折德展总会浮现起和侯大勇最后一次谈话的情景,特别是侯大勇视天下如探囊取物般地豪情,深深地印在了折德展的内心深处,这次见面,将对以后的战局产生关键影响,这里暂且不提。
送走了折德展,时间到了巳时,侯大勇原想到中书门下,可是走过主院时,听到符英隐隐的斥责声,便停下了脚步,来到符英主院。
侯大勇进了屋,符英忍住怒气,强带着笑容道:“阿郎,折节度走了。”侯大勇已瞧出符英脸色不对,就走了过去,揽着符英略显丰谀的腰身,脸贴着浓密的头发,“小英,什么事情惹你生气。”
这是符英极喜欢的亲密姿势。符英感受了侯大勇强健的身体,头微微后仰,靠在侯大勇的胸膛之上,胸中地怒气似乎也消减了不少,“没什么,都是一些小事情,阿郎就不要管了。”
自从符小妹被圈禁以来,符英就变得有些敏感而忧郁,她数次想进宫去看这一对可怜地母子,可是数次都走到宫墙外面,她地勇气就烟消云散了,符小妹和柴宗刮,就是符英心中最大的阴影,不时会在最欢乐的时候涌出来,让情绪从高峰降到深谷。
今天之事却不是由符小妹引起,符英想起了那个成天在侯府惹事生飞地顽劣少儿,禁不住又有些怒气。
侯大勇和符英成婚多年,对符英的性格知之甚深,嗅着其身上的菊花香味,道:“小事,只怕未必吧,让我猜猜,能让小英烦心之事是什么?”
“富家商铺出了什么问题?”“不是。”
“宗林惹着你了。”“嗯,不是。”
“大名府的事情?”
符英叹了叹气,道:“别猜了,是侯虎把宗林砸伤了。”
“原来是小孩子的事情,这事又什么值得烦忧,伤得历害吗,我们去看看。”
来到了隔壁的偏房,侯宗林已经睡着了,床头一本打开的书,侯大勇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封面,居然是一本《虬髯客传》,侯大勇有些好奇地看了符英一眼,符英解释道:“宗林最喜欢唐人的传奇故事,我已经给他读了三遍了。”
侯大勇注意到侯宗林额头上包着绷布,上面还有血丝,看来伤得还不清,就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符英有些怒意地道:“还不是侯虎干的好事,前几天,他还将宗林摔在地上,这一次更过分。”
问清楚了缘由,侯大勇不禁笑了起来,原来侯虎带着侯宗林在院子里玩,侯虎看到院子树上有一只叫不出名字的小鸟,就和侯宗林商量着打鸟,两人从花园里找了一块石头,侯虎年龄大一些,力气也大些,他拿起石头朝天上一扔,想把树上小鸟砸下来,结果,石块没有砸中树上小鸟,落地之时,却将正抬头观看地侯宗林砸了一个满头开花。
见到满脸鲜血,又不知是否破相,难怪一贯大度的符英很有些恼怒。更令符英恼怒的是侯虎母亲居然没有过来陪罪。
第三百一十五章 南下之路(三十)
城南侯府的主院里有一个小厅,专门用来招待尊贵重要的客人,今天没有客人,却也是热闹得紧。符英、秋菊、师高月明、阿济格以及侯虎、侯宗林,侯宗武、侯宗文、侯小潞全都聚在了小厅。
侯宗林和侯小潞年龄相差不大,两人又常在一起玩耍,此时两人牵着手,坐在角落里,也不知道在悄悄说些什么,小潞时常捂着嘴轻笑。
侯宗文、侯宗武武两人同一晚出生,两人皆一岁多了,到了能蹒跚着走路的年龄,由于是在主院,就由小梅和小柳一人抱着一个,两个小家伙呀呀学语,说不出的可爱。
侯虎是长子,又是初到侯府,但是他的调皮捣蛋功夫早已声震侯府,此时他和母亲阿济格一起,反倒显得有些落寞。
师高月明看着几个神态各异的小孩子,眼圈不由得红了,她的心肝宝贝侯小清远在灵州,看着侯大勇乐呵呵地一会抱宗文,一会抱宗武,心里酸溜溜别提有多难受,在符英面前,她格外坚强,脸带笑容,用天蓝色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众小孩。
符英出自大家,又因为大符皇后和小符太后的关系,常年行走在宫中,见多且识广,很能镇住场面,她脸带微笑,略显矜持地看着热闹的一群人。
等到黄老六亲自端上来一大盆羊肉汤,午餐也就开始了。
“天气眼看着就要热起来,再不好好吃几顿黄老六的羊肉汤,到了夏天就不是这个味道了。秋菊,用大碗盛汤,你看看月明,喝得多爽气。”在侯大勇的带动下、在众妻妾的配合下,以及在小孩的吵闹声音中,午餐吃得极为热闹,很有些正月初一年饭的气氛。这一大家子人,虽说都住在一个院子里,却极少有机会坐在一起,也算是大户人家特有产物吧。
侯大勇吃完之后,用热毛巾擦了擦嘴,对侯虎招了招手,道:“侯虎,你过来。”
侯虎在府中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两个人,一是亲娘阿济格,另一个就是父亲侯大勇,他从小跟着阿济格长大,怕阿济格是纯粹出自天性,怕侯大勇则是受了侯府黑雕军亲卫的影响,侯虎对于这些武艺高强的亲卫们极为崇拜,可是这些亲卫在父亲面前却是毕恭毕敬,这让侯虎对父亲侯大勇心生崇拜和畏惧。
“侯虎,你是家中长子。弟弟妹妹都比你小。你给我说说,你应该如何对待弟弟妹妹们。”
侯虎没有想到父亲突然给他出了一个难题,他挠了挠头。想起了以前在部落里的生活,就道:“打到了猎物,要分给弟弟和妹妹,不能一人吃,野兽来了,契丹人来了,要带着弟弟妹妹一起跑,不能一个人逃跑。”侯虎说到这里,已经想不出来再应该说些什么,他抬头看了母亲一眼。
又四处看了看,看到侯宗林头上包扎地绷布,吐了吐舌头,道:“还有,不能欺负弟弟妹妹。”
侯大勇对于侯虎的回答很满意,道:“侯虎是哥哥,弟弟被你砸伤了,不管是不是你的错,先给弟弟道歉。就说对不起三个字,以后孩子们做了错事,必须要说这对不起。”
侯虎并不理解“对不起”三个字的涵义,他走到侯宗林面前,低低地道:“对不起,宗林弟弟。”
“宗林,你过来。”等到侯宗林走到身边,侯大勇温和地说道:“你今天受伤,哥哥是为了打鸟,并不是有意砸你,现在哥哥给你说了对不起,你就说没关系。”
侯宗林没有哥哥侯虎的野性,却也并不怯懦,他走到哥哥侯虎面前,大声道:“没关系。”虽然侯宗林也并不理解“没关系”是什么意思。
侯大勇高兴地道:“古话说得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以后我的几个孩子,互相之间要用学会说对不起和没关系,小英、秋菊、月明、阿济格,你们作为母亲也要严加监督。”
侯大勇眼光突然变得极为锐利,眼光每位娘子脸上扫过,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道:“今天在座的所有孩子们,还有远在灵州的侯小清,都流着我地血脉,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这番话,让众小孩听得莫名其妙,可是在座的四个女子却听得明白,自古侯门深似海,里面的倾轧与斗争,其残酷并不亚于战争,侯大勇这是在防微杜渐。
“侯虎是我的长子,从今天起,他就叫做侯宗虎。”
阿济格闻言大震,侯大勇的几个儿子,皆是宗之辈,和陛下柴宗训的辈份相同,唯独侯虎一直没有正式的辈份,这是一个非同小可的事情。阿济格咬着嘴唇,眼睛水悄悄地涌出了眼角。
处理完家务,午餐也就要结束了,侯大勇顾不得休息,便匆匆忙忙地前往中书门下。
中书门下早已等着许多官员,能够在中书门下等候的都是各侍郎以及上地重臣,侯大勇一一见过礼,便进了内院,将这些官员交给了参政知事司马翎。
侯大勇以节度使入相,虽然雄兵在握,可是在朝廷上地根基却无法与王薄、魏仁浦等老臣相比,心腹中理政人才极少,中书门下原来还有一个里奇部的吴若谷,吴若谷成了刺史之后,中书门下就没有得力人手,侯大勇考虑再三,也只有利用原有的人才,便提升才能突出地薛居正、旧相识司马翎为参政知事。
薛居正和司马翎两人升任参政知事,事实就是担任副宰相。
司马翎以前是曾任过吏部侍郎,侯大勇在凤州、灵州之时,曾经通过司马翎调动地不少小官,包括赵普等人均是通过司马翎的关系这才调至了黑雕军中,将司马翎升任为参政知事,也是发挥司马翎在吏部多年的优势,挑选现成的优秀官员补充缺口。
司马翎与前些年相比,瘦了整整一圈,而且每天口渴得历害,因此,每天到了中书门下后院,总是让小吏们烧上水,并随时放在手边,这样他才觉得安心。侯大勇一看症状,就知道司马翎是患上了糖尿病,只是这种病到现代社会亦无法根治,更不用说在大周朝,侯大勇只能在心中长叹息一声罢了。
薛居正以才华扬名大梁,虽是侯大勇旧识却不是嫡系,属于使用中观察、观察中使用的大臣。
鉴于两位大臣的情况,侯大勇特令这两名参政知事“不宣制、不押班、不知印、不升政事堂”,从本质上两人就成为了侯大勇的私人高级助手。
此时,司马翎应付络绎不绝的大臣,薛居正就到后院汇报重要之事。
薛居正道:“今日有两仵事情重要,一是礼部送来的春考的奏折,另一个是户部请求整顿赋税地奏折,其余的都是日常小事,这些奏折都已分类归整,侯相有空可阅。”
侯大勇笑了笑,道:“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春考在即,这是大事,我先礼部奏折,你派人去请窦仪尚书来此。”
礼部尚书窦仪原是礼部侍郎,是御吏窦俨族弟,窦俨在审理澶州水祸一案之时,已和侯大勇有密约,对侯大勇暗中多有襄助,此时侯大勇掌握朝廷,投桃报李,将礼部侍郎窦仪升任为礼部尚书。窦仪和其兄长一样,皆为很有风度的儒家弟子,虽是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头发、衣饰却没有一丝凌乱。
侯大勇诸事缠身,随意聊了几句,便切入正题,道:“今年春试,有几个问题要与以往不一样,进士人数扩大到五十人。”
大周春试,进士一般也就十人到二十人,窦仪听闻进士人数一下翻辈,脸上吃惊之色不能掩饰。
“科举考试,说到底是选拔官吏的一种方式,长于考试并不代表着是个能员,百姓有句俗语,叫做是骡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所以,依我的意思,不妨多取一些进士,放在地方上用实绩来检验,总能发现几个人才。”
窦仪虽然觉得侯相这种做法不合常仪,但是见侯相态度坚决,也不好多说,暗道:多几个也就多几个吧。
“其二,国家开科取士,为官择人,不是私人取士,从这科起,及弟举人不得称呼知举官为恩门、师门,也不得自称门生,有违命不遵者,由御史台弹劾上报,而且主考官不能固定,春考前由中书门人临时指定。”
“其三,科举取士就公平、公正、公开,禁绝朝臣公荐士人,鼓励举报违规者,一经查实,举人将丧失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
听到这一条,窦仪脸上禁不住有些热气,“公荐”是科举考试的一种特权,每年知举官赴贡院主试之前,台阁近臣可以保荐“抱文艺者”,号称“公荐”,其实这是一种变相的请托,侯相此令一出,不知会堵了多少台阁近臣的利钱。
第三百一十六章 南下之路(三十一)
大周朝新春试,真如春雷一般,在大周全境激起了层层波浪,无数苦学多年的学子燃起熊熊烈火,奔赴大梁的人数顿时多了起来,当然,任何一项政策,有人支持就必然有人反对,一些老进士们不免觉得这一年的春试含金量未免不足,三三两两私下交谈之时,禁不住也要鄙视一番新政,只是这些鄙视稍稍有些微弱,而且上不得台面。
与此同时,在秦、凤、阶、成诸州,大周军队再次聚集起来,这是这两、三年第二次陈兵西蜀边境,第一次是北伐幽州之时,由李重进率军于西蜀边境,这是声东击西之计,以李重进大军制造假象,掩护北伐的真实目的。这一次陈兵西蜀,就有些真真假假,让人莫辨虚实了。
成都府内,花天酒地过了无数的日子,刘成通仍然没有见到蜀主孟极,就在他向礼部侍郎孟升明确提出要回朝之时,孟昶突然宴请大梁使臣。
刘成通虽然见识过王昭远等大臣府宅的阔气与奢侈,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还是被西蜀皇宫西蜀皇宫金壁辉煌所震慑。进入皇宫以后,经历过灵州创业艰辛的刘成通身不由已地开始了盘算:这根柱子包着些黄金,若是用来买马,可以买多少战马;这些雕像上的珠宝,又可以打造出多少弓箭;
刘成通就如守财奴一样,一边走路一边盘算一边叹息,孟升看着刘成通表情有些怪异,走到身边,轻身道:“刘侍郎,陛下就在前面。请循礼而行。”刘成勇这才收敛了心神,上前行礼。
孟昶腰些发酸,他让太监在龙椅后面垫了一个软垫,这才坐着舒服些,他把那一页薄纸放下,轻描淡写地道:“大梁陛下身边,连一个文采风流之人也无?堂堂国书,就这么干瘪瘪的几句话。”
刘成通素知西蜀君臣都作得锦绣文章。几年前,刘成通未到黑雕军中之时,对西蜀君臣还颇有些羡慕,这几年军中生涯,已使他看问题的角度发生了变化,在血与火之中,在生与死之中,往日醉心不已的文章已失去了绚烂的色彩,此时,听到孟昶的评价。他心里不由自主有些腻味。
不咸不谈地说了几句场面应酬话。孟昶脑中总想着后宫中那位柔若无骨的女子,想着如水如脂的细腻肌肤,再看着眼前黑不溜秋地大梁使臣。不禁也有些腻味。
孟昶忍不住有些走神,他想起前些天所作的《玉楼春》,又在心头低呤了一遍:“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廉一点月窥人,敏枕钗横云鬓乱。起来琼户启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呤完之后,自已也觉得意境深远,脸上便露出些微笑。
大殿之上,刘成通脸色一变。声调铿锵有力,道:“前年,蜀中唐门曾在大梁城杀人越货,唐门是蜀人,就是蜀人在大梁城内杀人越货,此事须有一个交待。”刘成通对着大梁方向拱了拱手,道:“陛下有旨,只要交出了西蜀唐门,此事就算了结。否则定然不会就此罢休。”
孟昶没有料到貌如粗汉子的大周使节,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的微笑凝固在脸上,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刘成通,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旁闪出了一位满脸红光的高品官员,正是孟昶宠臣王昭远,他怒喝道:“大胆,一个小小使臣,竟在朝堂之上口出狂言。”
刘成通凛然不惧,道:“蜀中唐门在大梁所害之人并非常人,而是三公主,所幸有高人相助,三公主这才幸免于难,当年陈汤有句名言,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蜀中唐门不过是如蚂蚁一般的江湖门派,他们绝对没有胆量做如此大罪,在下出大梁之时,侯相特意交待,如果不交出唐门,战事必起。”
王昭远飞快地看了孟昶一眼,并没有因为刘成通的不恭而恼,脸上也露出了微微的得色。
“乱其政”正是出自于他地手笔,蜀中唐门和李重进、田敏等人相勾结,谋杀三公主,暗中揽乱朝局,正是他的得意之作,李重进反叛虽然败亡得极快,却让大梁城打了几月内战,也算达到了战略目的。此时由大周朝的官员来说出此事,让他隐隐有些自豪。
孟昶此时已站起身来,他轻蔑地道:“若不是看到你是使节的份上,刚才所说足以让你受凌迟之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