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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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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俩人回到客栈,刚到门口,白世安就感觉不对:此时此刻,大厅里不可能这么安静,这么冷清的。
“不对。赶快上马,离开这里。”白世安小声地对段江流说。俩人重新上马,飞快离开了客栈,身后立刻有大批捕快跟了上来。幸亏白世安师徒骑的是,武原志托人到西域买的三匹宝马之一。宝马驮了两个人,脚程还是比较快。半个时辰过后,只有一骑跟在后面,其他捕快都被甩开了。
“段江流!”后面的捕快大声喊道。段江流回头一看,原来是武翰阑。他知道武翰阑此时并没有恶意,因为武翰阑骑的是,嵩华帮三匹宝马中最快的一匹,要追早追上了。段江流对师傅说道:“他是我的少帮主,在刑部做捕快,他的马比我们的快……”
“我们停下来吧。”白世安回头说道:“武兄弟,你是来抓我归案的吧?”
“您受了伤,即使我不抓您,其他捕快也会抓到您的。”
“是呀,我受了严重的内伤,脚筋也损了,目前根本无法使用武功,以后也很难恢复。劫富济贫的事再也不能做了,我已经是废人一个。”
“师傅,”段江流很激动,“您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不早告诉我?”
“师傅?”武翰阑很奇怪:怎么几天不见,他却多了个师傅?
“他是我的关门弟子,是我逼他拜师的。少帮主,我请你原谅他,不要把他赶出师门。”
“不会的。白大侠言重了。我父亲也不会这么刻板。”
“这就好。前面有一间破屋,我想在屋里给段江流交代几件事,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当然可以。您请便吧。”
白世安师徒进入破屋内,关好大门。
“想不到我们的师徒缘分只有七天。师傅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怎么会这样?师傅,当初我们是可以逃走的。只要您愿意,现在我们也可以逃走!”
“如果逃走有用的话,我早就逃了。不管怎样,我都成了一个废人,只有寄希望于你了。但是你千万不要学我违反法纪,乱杀无辜。”
“徒弟记住了。您真的要去自首?”
“是。在上次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我意识到乱杀人是不对的,应该给别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人要为自己所犯的错误负责,所以我当时就决定去自首。只不过我还有两个心愿未了:一是湖广洪灾,我手中的赈灾银子还没有发放,都藏在留下镇关帝庙的屋梁上,你要记得给我发到灾民手中;二是我侠盗白世安唯一的弟子——你段江流决不能是个无能小辈。现在我传你三成内力,希望你以后有所作为,成为一代侠客。”
“好,好。我一定完成您的心愿。”段江流的嗓音有些沙哑,两行清泪无声的滑落。
白世安与段江流两掌相对。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后,段江流原来的内力化了,白世安的三成内力进入他的体内。他起先感到浑身涨痛,渐渐地觉得神清气爽,浑身有股力量在涌动。白世安长舒一口气,身子像乱泥一样瘫倒在地。段江流见状,赶忙扶起师傅,带着哭腔问道:“您怎么啦?”
“我把受伤后仅剩的三成内力全给了你。人要死了,内力就不要浪费了。”白世安伸出颤巍巍的手抓住随身携带的宝剑,轻轻的抚摸着剑鞘。“这把剑名叫清风,跟了我三十年,锋利无比,留给你作纪念。扶我出去,把我交给公差,你快去赈灾吧!”
段江流虽然一百个不愿意,还是按照师傅的话做了。师傅最后凝视他的眼神,对他充满了期许。他因此获得了一种神秘的正义的力量,帮助他暂时摆脱了离别的伤痛。他立刻骑马向关帝庙奔去,取了两袋金银珠宝,然后买了一匹马、一个驮篓和一些干粮,稍做准备就出发了。当天晚上,他给帮主写了一封信,托扬州的同乡带了回去。
武翰阑把奄奄一息的白世安带回衙门。在堂上,白世安承认自己乱杀人不对。“我取的都是不义之财,拿去赈灾,可以救活千千万万的百姓,难道我有错吗?赈灾的事本应该由你们官府来做,但是那些贪官污吏却将赈灾款中饱私囊,他们不知道害死多少百姓,难道就不该杀吗?大宋的王法,就是用来保护这些贪官污吏的吗?大宋的江山,会断送在谁手里?难道不是那些贪官污吏吗?”
刑部侍郎刘大人被问得一愣一愣的,只好就此收场,将犯人押入刑部大牢,改日再审。白世安病重,死在狱中。武翰阑向狱吏行贿,把白世安的遗体弄了出来,埋在了山上。一代侠盗落得如此下场,不过,或许他已经没有遗憾了。
虽然武翰阑从临安府调到刑部才一个月,总捕头江浩然就觉得他人品不错。“孺子可教,”江浩然想,“朝廷正在用人之际,他又救过我,为公为私,我都应该把他教好。”其实他是一个好为人师的人,一直在寻找传人,可惜现在只有武翰阑符合他的要求。
有一天,俩人相聚,江浩然对武翰阑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才与德,哪个更重要?”
“两个都重要,缺一不可。”武翰阑说,“我认为德与才平衡了才是最好的。”
“根据我的观察,你的德远远高过你的才了。”
“这是您对我的偏爱。您钟爱弟子,所以才这么说。”
“不管怎样,作为我江浩然的弟子,你不应该只有这么一点儿能耐。”
“请师傅放心,我会努力的。”武翰阑早就料到:徒弟不行,师傅丢脸。其实他真的尽力了,师傅如果还不满意,他也无能为力。
“再怎么努力,步行的总跑不过骑马的。”
“师傅,您的意思是……”他刚才误解了师傅的意思。
“我打算把最高绝学‘八段锦’教给你。据我所知,目前只有四个人会这种武功,我的三个儿子和我。”
“这是您的家传武艺,怎么能教给我呢?”武翰阑又要推让一番,这是习惯性的,也不是真的虚伪。儒生大多如此。
“怎么不能?好东西就应该拿出来大家分享。你救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我不能救你,我要逃走’呢?我的老大和老二资质不行,性情又过于柔和,难成大气。老三被寄养在一名隐士家里,一旦我们江家获罪朝廷,灭了满门,他就是我们江家唯一的血脉了。这是秘密,我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八段锦要想发扬光大,还需要像你这样的继承人。”
“可是,家父总有一天会把我困在家里,让我稳稳当当的做少帮主。我一样也是不会有什么作为的。”
“你父亲可以困你一时,不能困你一世。我知道你十分爱国,大宋正在危难之机,用人之时,你责无旁贷。说不定有一天我们大宋还需要你力挽狂澜呢!天下大任,人人有责。你现在学好武艺,总有用它的一天。”
“既然师傅看得起弟子,我也没有理由看不起自己了。弟子一定竭尽全力,学好武艺,希望能更好的报效国家。”
“好!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你们学孔孟之道的,就爱假谦虚,口不对心。”江浩然兴高采烈。“走!请我喝酒去。”他着实有些高兴,他觉得武翰阑品行端正,沉稳踏实,有做大侠的潜质。八段锦可谓当今武林最高绝学,修炼者非得像武翰阑这样的人不可。
武翰阑心想:“师傅真的爱喝酒,我却不能投其所好,但也不能少他的兴。”于是他说了声“好”,回答得还算爽快。
“你也想喝酒啦?”
“您喝酒,我吃肉。”
“你爹也不喝酒吗?”
“年轻时喝过,戒了,后来没见他喝过。”
“厉害!佩服!有恒心。习武之人就是要有恒心。从今天起,你每天三更睡觉,五更起床。”
(三)父子
武翰阑的父亲武原志收到了段江流写给他的信后,决定亲自去临安一趟。一见到武翰阑他就开始劝说,“你的年纪不小了,该有个家室了。我的年纪也不小了,该抱孙子享清福了。我们一老一少,都该安安稳稳地过一段安乐日子了。”
“爹!您不要‘了’呀‘了’地说个没完。您说的我都明白,我也会照您说的做,但不是现在。还等几年难道不行吗?乘现在您还健壮,让我再闯荡几年,就算是积累经验增长见识也好嘛。”
“孩子,你说得也对。不过你知道吗?你是你妈唯一的儿子,我不容你有闪失。你长年在外,我是天天担心,天天盼望你回去。你就遂了我这个心愿吧。”
“爹呀!做父母的都为儿女们着想。您就先遂了我的心愿吧。”
“你……一点也不体谅我的苦心。”
“人要有自己的活法,不能总按别人的意愿生活。这是娘生前说的。”
“我是别人吗?我是你爹!为了你好我才让你回去。好吧!今天押也要把你押回去。”
武原志制住儿子的手腕,立刻把他押了起来。刚出刑部大门,就碰见了总捕头。
“师傅,这位是我父亲。”
“原来是武帮主,久仰,久仰。您教出了个好儿子,我看他前途无可限量,以后一定会光大门楣,光宗耀祖。”
做父亲的听见别人赞赏自己的儿子,心中自然高兴。他立刻松了手,禁不住笑着说:“哪里,哪里。只要他不闯祸,平平安安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武翰阑向父亲介绍道:“爹,这位是刑部的江总捕头。”
“原来您就是江浩然江总捕头。我最佩服您的武艺和为人。闻名不如见面,您果然是英姿勃发。”
“您过奖了,如果不是您的儿子救了我,您最佩服的人,就要栽到无名小辈的手里了。”
“他救过您?他有这么高的本事?”
“救人不是靠本事,靠心。当然,本事低了救的人就少。所以,我已决定将毕生所学全教给他,让他救更多的人。”
武翰阑对父亲说:“爹,我已经拜总捕头为师了。”
江浩然马上说:“事先没和您商量,您不会怪我吧?”
“哪里,哪里。”武原志心想:你们这是先斩后奏,木已成舟,我还有回转的余地吗?我又打不过你江浩然。让儿子回家的事恐怕也要泡汤了。不过,身边有一个这么厉害的人,我也不用那么担心了。
“你们俩父子,这是要去哪里呀?”
“我们……”
“我们聚一聚。好久没聚过了。”武原志抢着说。
“你们要去喝酒?”江浩然明知故问。
武原志老脸一红,“不不不,我不喝酒的,就爱吃肉。”
“哦!”江浩然笑了笑,“我想和您商量一下,让武翰阑在我身边呆上几年,我好把武艺全教给他。”
“可以,当然可以。”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再会!”
“再会,再会。”江浩然一离开,武原志就揪住儿子的耳朵,“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哦!”
“爹,我都二十三了,您在街上揪我的耳朵,被人看见了会笑话我的。”
“你……”武原志把儿子的耳朵狠狠地捏了一下,松开了手。他叹了口气,又好像是舒了口气。
(四)扬州江湖
武原志在临安逗留数日,回到了扬州。他感觉扬州更有生气。自古以来,扬州都是商贾云集之地,到大宋徽宗年间,扬州繁华到了极点。这里是华夏东部南北的枢纽,全国漕运最大的中转地,更是各路商货的集散地。这里方圆十里商铺不断,在这大小商铺之间夹杂着数不清的妓院、堵坊、当铺、地下钱庄、地下盐商。这些都是暴利行业,它们的老板每天都能赚到大笔的银子。但是,在二十五年前,这些老板并不快乐,因为到手的银子常常不翼而飞。自从徽宗父子兄弟当上皇帝以后,官府越来越无能,这无疑给了老板们赚钱的机会,但也把机会给了那些贪得无厌的梁上君子。当时的商界领袖罗文请到了武原志,帮他成立了嵩华帮,并要求老板们每年给嵩华帮交纳岁银,而嵩华帮则负责对付扬州的梁上君子。
嵩华帮这个名字是武原志所取。武原志本人是少林俗家弟子,二十岁时被“父病危”这三个字骗回家,和一名二品大员的女儿成了亲。这位二品大员因得罪高太尉,被判弃市,家中男丁充军,女子被卖入官家为奴。武原志父母与这二品大员有交情,知道其女聪慧过人,知书答礼且貌美如花,就花大价钱买了回来养在家中。武原志得了贤妻,就安安份份地呆在扬州了。后来,武原志在街上巧遇华山派弟子陈亦武,把他请回家做武师,教他华山派武功。三年后,陈亦武请辞,武原志不便相留,送了他一百两银子,便说:“陈兄弟日后如想终止漂泊生涯,就来扬州找我,我们共同开创事业。”陈亦武走后,武原志在他妻子的协助下,将少林与华山的武功融合,取长补短,自创一套刀法,取名“嵩华刀法”。此刀法势沉而力稳,御气而出,顺气而回,但求稳中求胜,很合儒家之道,有一定的威力。武原志利用此刀法成名扬州,声名远播。时逢扬州盗匪四起,官府又无能,嵩华帮就顺理成章地经营起来了。
两年后,陈亦武回来了,他蒙面和武原志较量,大战一百回合,武原志始终胜不了他。此时因为盗匪还在扬州流串作案,武原志正感分身乏术,加上之前他对陈亦武的承诺,决定把陈亦武留在扬州。因他的武功不及陈亦武,决定让陈亦武另立新帮,管理城西的盗匪之事。罗文也同意这么做。于是陈亦武成了新帮嵩阳帮的帮主,他还娶了武原志妻子黄悦的丫环谷春梅为妻。两家来往密切,两帮也合作愉快。不久,扬州的盗匪就销声匿迹了,老板们的生意也越做越红火。
宋代的扬州城依山而建,城的东北部是山的一角。扬州百姓称此山为后山,它连绵数十里,重峦叠嶂,是个天险,所以扬州城的东北部没有修筑城墙。在山的出口险要处,宋军建有要塞,常年驻兵把守。即使敌军来袭,也不可能绕过此山,进入城内。此山四季常青,鸟语花香,风景秀美,傍山而居的都是扬州的大户人家。嵩阳帮在城内北门附近,嵩华帮在城内东门附近,两帮也是背靠后山。
段江流比帮主早一天回到扬州。在街上,他见到一群流里流气的市井无赖正在强拉硬拽一名年轻女子,赶忙跑过去抱打不平。“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当街强抢民女,眼里还有王法吗?”
一名衣着光鲜的年轻人从这群无赖身后走上前来,“王法?我就是王法,你眼里有我吗?”
“好大的口气!”段江流艺高人胆大,“你到底是谁?”
年轻人身边的无赖说道:“睁开你的狗眼仔细瞧瞧,我们少爷就是大名鼎鼎的扬州千户卫戍卫大人。”
“原来是臭名远扬的无赖头子卫戍卫小人。”段江流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剑眉,神情比卫戍还要傲慢。
“你……”卫戍气得咬牙切齿,他没见过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横。“好呀!我要让你瞧瞧,什么是王法。给我上!打得他跪地求饶。”
无赖们一拥而上。段江流不慌不忙,左手执剑,连剑带鞘,片刻间点倒五六人,其他的人就不敢上了。卫戍拔剑与段江流斗,不到三回合就被打倒在地。他心有不甘,大声喊道:“谁让这小子流血,我就赏他一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无赖们纷纷亮出兵器,凶狠的向段江流身上砍杀。他们不要命的打法使段江流渐感不支,幸亏他的轻功有长足的进步,不然他有被无赖们群殴的危险。“吱”的一声,宝剑被段江流拔出,在阳光下,它显得格外耀眼。段江流很快恢复了优势,不过无赖们并没有退却的意思,他们发疯似的向段江流进攻,除非段江流退却,他们决不会善罢甘休。或许这就是无赖的厉害之处。不想惹麻烦,就千万不能惹无赖。段江流是即不知退却也不怕惹麻烦的人,他认为要解决这场纠纷就必须打退这群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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