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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天下-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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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樱的左手倏然扣住那女子的脉门,右手疾扬!
手中信简破空而出,以快不可言的速度直切对方的咽喉。
猝不及防之下脉门被扣,那女子已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容樱武功之高,已臻通神境界,她的突袭绝对可怕。
那女子只觉喉头一紧,喉管已被切断,鲜血如泉喷涌。
极度的吃惊使她的双目睁得极大,喉底发出咕咕的声音,似乎欲说什么,却无法吐出一个字来。
容樱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原来世间最可怕的表情竟是没有任何表情!
她缓缓地道:“你的确很出色,只可惜,你知道的事太多了!现在,你应该明白我要你去什么地方了吧?”
她的手慢慢松开,那女子的身躯向后如朽木般倒去,身躯在空中打了个旋,重重栽倒于地。
容樱走到正堂的长廊上,取下一只高悬着的灯笼,将笼纱撕开,取出里面的烛火,将整只灯笼点着了,然后走到已被风宫白流弟子破开的一扇窗前,将熊熊燃烧的大灯笼扔了进去。
屋内很快升起一股腾腾烈焰。
容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一阵风过,她的身躯突然凭空飘飞而起,仿若是那阵轻风将她的身躯吹拂而起,其姿势优美绝伦。
顷刻间,容樱的身影已随风而去。
屋内的火光越来越亮,“噼噼啪啪”的声音响成一片,火光很快冲上了屋顶。
忽地,那间屋子的门“吱叮”一声轻响,竟有一个人影从门中闪出。
此人目光阴骘至极,让人不愿正视,最为奇特的是他的双眉竟荡然无存,此人赫然是风宫四老之一的禹诗!
禹诗走到那女子的尸体旁,静立片刻,忽然轻轻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少主果然心计过人!”
当牧野静风率领风宫白流弟子近百人赶到洛阳笑菊苑时,笑菊苑内已是一片死寂。
占地数百亩的笑菊苑内已不见一个活人。
只有浓郁的如同铜锈般的血腥之气在笑菊苑的上空飘荡!血腥之气充斥着每一寸空间,置身于笑菊苑中,只觉空气似乎已粘稠得触手可及。
无须牧野静风吩咐,近百名属下己四散开去,全面搜寻笑菊苑。
牧野静风则径直向暗雪楼方向而去——虽然他事先并不知道暗雪楼前的广场就是洛阳剑会举行之地,但他却能借地上的尸体推断出这一点。
通向暗雪楼的路上,是厮杀最为惨烈的地方,亦是尸体最为密集的地方。
立足于暗雪楼前的广场中央,环视四周,但见尸首狼藉,触目惊心。
广场中除牧野静风之外,还有两个立着的身影,但他们早已了无声息。
他们就是血战而亡的姑苏剑侠慕蓉楠与其妻李青。
牧野静风的目光在这对同生共死的侠侣身上停留了良久,他的神情极为复杂。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暗雪楼前的无数残菊上,微微皱眉,无法明白洛阳剑会中怎会出现这么多的菊花?
菊花在血腥厮杀中早已毁灭殆尽,夜风吹过,残花飞扬,片片花瓣打着旋儿飘扬而起,倏而落下,落在了尚未完全凝固的血迹上。
牧野静风的目光遥遥投向了暗雪楼的正门。
正门紧闭。
却有一个人半坐半倚靠着暗雪楼正门旁的石墩上,他的头微微垂下,满头灰白相间的头发披散开来,将他的脸遮住了。
此人身上插着两柄剑、三柄刀、一杆长枪一一没有人能够在身受如此重创后还能活着,此人也不例外。
但他的双手却紧紧握着一柄剑,此剑剑鞘极为独特,竟是方形。
惟有洛阳剑会历任到魁所配的“纵横剑”才会是方形剑鞘。
“难道此人会是这一届洛阳剑会的剑魁?若是如此,他的剑法武功应当极为高明才是,又怎会惨死当场?”牧野静风心中十分疑惑,当下趋步上前,走到那具尸体前,弯下身来,试图抽出“纵横剑”。
不料那人虽已身亡,却将剑扣得极紧,牧野静风略一用力,没有拔出剑,却将尸体带得歪倒了。
乱发散开,现出一张苍老的脸容,此人虽已气绝身亡,却仍是眉头微皱,似在思忖着什么。
牧野静风神色微变。
他一眼就认出此人赫然是当年“武林七圣”中硕果仅存的“二圣”之一——古治!
牧野静风心中飞速转念:“他所用的兵器是战笔,加上地位尊崇,当然不会来此争夺剑魁,那么‘纵横剑’又怎会在他手中?古治的武功足以傲视武林,但由这数件兵器出手的方位、角度及造成的伤口来看,取他性命之人的武功并非十分高明!谁会料到曾经叱咤江湖、声望如日中天的古治最终竟然死得如此惨烈?”
当他再度审视古治的伤口时,忽神色一动,脸现愕然之色。
牧野静风终于留意到古治死亡之前曾中了毒,因为他伤口处所流出来的血液的颜色有些异常,但与一般的中毒症状又有些不同——这自在情理之中,寻常的毒物根本不可能瞒过古治这等绝世高手。
当然,让牧野静风心中震骇不安的不是古治的中毒,而是由古治中毒想到了牧野栖。
古治究竟为何中毒?下毒的人是谁?牧野栖会不会也被殃及?
牧野静风想到这里,抽出“纵横剑”,急忙起身四下扫视,却并未见到牧野栖的躯体,方略略放下心来。
这时,风宫白流属人将笑菊苑上下全无遗漏地搜寻了一遍,却一无所获,皆向暗雪楼这边聚集,各起人马纷纷向牧野静风禀报并未见到有任何幸存者——当然也未曾发现少主牧野栖。
牧野静风沉吟片刻,手中的“纵横剑”直指暗雪楼,断然下令道:“进入楼内查看虚实!”
立即有四名风宫弟子抢身掠至暗雪楼正门前,挥刀劈出,暴裂声中,木门立破,碎木横飞。
正门洞开,四人抢步而入,甫一进入暗雪楼内,便被眼前的惰形怔住了。
只见暗雪楼底层青石地面上,赫然出现一条自正门起纵贯整个楼层的长长裂痕,青石爆碎,长长的裂痕犹如一只横卧暗雪楼底层的异兽,狰狞可怖,气象森然。纵然是悍勇如风宫弟子,亦被莫名震慑。
牧野静风见他们表情有异,当机立断,随之而入、当他看清楼内情形时,亦不由为之一震。
只见地上的裂痕虽然交错复杂,但仍可以一眼看出是在一次猛烈捍击之后形成!裂痕延伸达数丈,绝不会是兵器直接撞击而成,极可能是兵器所透出的强横气劲所致。
好霸道狂戾的一击!
第三十六卷
第一章 圣剑纵横
牧野静风自信若是他全力一击,所造成的破坏力应在这一击之上,但他不知道牧野栖能否应付如此可怕的攻击力。
风宫中人惟恐宫主有所闪失,很快又有十八人进入暗雪楼内,将牧野静风拱卫其中。
牧野静风沉吟片刻,沉声道:“在这楼下必有暗道,速速为本宫找出!”
众风宫弟子闻令而动,燃起更多的火把,在暗雪楼的地面、墙壁上仔细寻找,以求能找到暗道的入口。
他们几于将暗雪楼底部每一寸地方都仔细翻找过,却无法找到所谓的入口。
牧野静风大喝一声:“全都是废物,滚出去!”
风宫属众大骇,立即退出暗雪楼外。
牧野静风缓缓拔出“纵横剑”,但觉冷光森然,显然是一柄好剑,只是在拥有“伊人刀”的牧野静风眼中,“纵横剑”也不过是凡品而已。
他目光一沉,内力疾贯剑身,倏然沉哼一声,“纵横剑”突然自他手中冲天而起,发出惊人的震鸣声,如龙啸九天。
“纵横剑”剑身暗蕴牧野静风已臻“虚通”之境的内家真力,在穿过第二楼的底板时,剑身内蕴的强横无匹真力横溢激荡,立时将整个楼面震得生生暴裂,“轰”地一声,以厚实木板铺就的楼面迅速塌下。
但“纵横剑”剑式未止,依旧破空而上,迅即洞穿第三层与第二层之间的楼板,整层楼地板亦轰然塌下。
一时间,无数碎木断梁如铺天盖地般倒下,声势惊人。
牧野静风的身躯犹如一团旋风般冲天而起,断梁碎板接近其丈许距离,立即被他浑身上下笼罩的罡烈劲气生生震飞。
他的身形极快,犹如惊龙,当“纵横剑”即将由暗雪楼楼顶破出的那一瞬间,他闪电般将“纵横剑”扣于手中,剑光闪掣,人剑合一,破顶而出,飘然落子暗雪楼楼顶。
当牧野静风的身形在暗雪楼楼顶站定时,下面犹自有密集而杂乱的砰然撞击声。
没能找到地下通道的入口,亦未能在其它楼屋发现任何人的行踪,失望之余,牧野静风怒意暗炽,心中顿生毁楼之念。
就在这时,他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声。
声音虽然轻微,但在牧野静风听来却犹如惊天霹雷。
暗雪楼底层空无一人,其实楼层已被牧野静风一剑破碎,根本无立足之地,而牧野静风在踏足暗雪楼顶端时就已知楼顶上空无一人。
那么,这一声叹息由何而来?
尽管牧野静风心中极度惊愕,但他转身时却仍稳重而不失大家风范。
只见距他二丈之外的暗雪楼横顶屋脊的一端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个人,此人身着青色衣衫,衣衫的尽头显然太小,以至于他的双脚露出了一截小腿,衣袖亦只有齐肘长,右手持一柄纸扇。最为诡异的是他的头上竟戴着两顶相叠的帽子,须眉皆白。
牧野静风见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浑身上下无不透着一股诡异气息,更不敢掉以轻心,他沉声道:“阁下何人?”
那人轻摇纸扇,可惜非但无儒雅之风,反有如驱蝇扑蚊,只听他道:“在下巢三,不知你这位阁下又是何人?”
他出言之古怪唐突,让牧野静风微觉诧异,但见此人似乎并无戏谑之意,那么他是有意装疯卖傻,还是真的痴愚不堪?
当下牧野静风决定试探一下此入的虚实,于是道:“我乃风宫宫主牧野静风。”言罢便仔细留意对方的神情,以看出其中端倪。他的内家修为已臻“虚通”之境,虽是在夜里,但视物仍是犹如白昼,对方神色的任何变化,都难以逃过他的目光!
却听这自称“巢三”的人“啊”了一声,双眼瞪得老大,显得甚为吃惊地道:“你就是牧野静风?”
牧野静风心中冷笑道:“你既然识得我,就无疑是江湖中人!”口中已道:“是又如何?”
巢三道:“牧野静风之大名谁人不知?三十年前,牧野静风留侠天下,更留情天下,与须末真为敌七年,为友一生,后又力战九魔圣教,扫平霸天城……啧啧,没想到你就是牧野静风,可惜你来迟一步了。”
牧野静风心道:“此人端的是疯言疯语,与须末真为敌七年、为友一生的是訾临渊,却是百余年前的事了。力战九魔圣教的是谷风,扫平霸天城的倒是我,但却是在十五年前,而非三十年前……”当听到巢三说“可惜你来迟一步”时,他心中倏然一沉,迅速闪过一个念头:“莫非他是指栖儿而言?”
想到这一点,牧野静风当即道:“能悄然接近我牧野静风之人,放眼整个天下,也寥寥无几。阁下在此现身,所为何事?不妨明言,若是有意消遣本宫,或是与风宫作对,只怕你今晚踏不出笑菊苑!”
巢三一拍掌,道:“不错,我的确是来此消遣的。”
牧野静风目光一闪。
却听得巢三继续道:“有人告诉我说这儿今夜有花又有剑,热闹非凡,我就急忙赶来,可惜先前这里的人太多,而且个个持刀配剑,难有我的容身之处,最后总算在这儿落脚,虽然高了一点,却能将下面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他越说越兴奋,指手划脚地接道:“这里果然热闹,又是弹琴,又是喝酒,又是比剑……”
牧野静风脑中倏然灵光一闪,心中惊呼一声:“原来是他!”
他终于记起一个已被江湖中人淡忘,却绝对是世外高手的人。
八十年前,绝世霸者冷嚣称雄天下,最后与思天涯在东海无名岛一战,双双战亡,但冷嚣的三名弟子却仍活着。其中的第三位弟子因见其师冷嚣杀戮太重而拼死劝说,冷嚣狂怒之下,将其击成重伤,后来虽然保全了性命,却从此变得半痴半癫,但他的武功却并未失去。冷嚣死后,其大弟子、二弟子皆因他人仇恨冷嚣而连累致死,唯有第三弟子却因为曾劝阻冷嚣放下屠刀,又已成半痴半癫之人,反而幸存了下来。
冷嚣的第三名弟子就是名为巢三!
冷嚣的武功惊世骇俗,他的三名弟子的修为当时亦已远非同辈中人可比。冷嚣及其大弟子、二弟子死后,巢三就成了孤寡之人,他的武功虽然极高,但行踪无定,更不会插手江湖中事,久而久之,江湖中人自然淡忘了此人。
牧野静风之所以能记起“巢三”此人,是因为禹诗的女儿禹碎夜在思过寨中探得血厄剑的下落后,牧野静风决定设法夺取其剑,为此他特地向禹诗问了有关血厄剑的诸般相关事宜,方知其剑的来历。
血厄剑出自三藏宗,后落入冷嚣手中,冷嚣与思天崖一战后,血厄剑一度杳无音讯,后又在思过寨重见。禹诗提及冷嚣时,顺便讲述了他的三大弟子,当然也包括巢三在内。
只是禹诗当时说巢三有二十多年末在江湖中露面,也许早已不在人世了,故牧野静风当时亦未对巢三多加留意。以至于此刻一开始初听“巢三”此名时,他竟未能想起。
知道眼前的古怪老者就是数十年前便已疯了的巢三时,牧野静风心神略定,他忽然心中一动,暗忖道:“听巢三之言,似乎洛阳剑会中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了。既然如此,倒不如设法从他的口中打听出栖儿的下落,以及洛阳剑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当下他亦不再插话,只是静听巢三述说。
巢三道:“……后来他们打得不可开交,你杀我,我又杀他……忽然又冲来一些人,全是穿着黑衣,脸上画着鬼面,跑在最前面的两个人杀了很多人,后来他们又不打了,却围着一个白头发且断了手臂的人……”
牧野静风心中一动:“白发者应是幽求,但他只是断指,又怎会断臂?是巢三未说明白,还是幽求被他人斩下了一臂?”他不由有些后悔方才没有仔细查找幽求的尸体,若是能见到没有手指的断臂,就可知巢三所言的真假了。
“后来他们又打了起来,脸上画着鬼面的人步步进逼,再后来,许多人就退入了这座楼里面……”
牧野静风忍不住道:“退入楼内的人当中,有没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
“身穿白衣的年轻人?当然有!这人也好生厉害,他一直护着他的老婆,许多人围着他,我还道他必死无疑,没想到他竟然退入了楼内,他的老婆也不简单,能弹一手很好听的琴……”
牧野静风心道:“他所说的会不会就是栖儿?但栖儿又何尝有妻子?”于是问道:“你又如何知道那会弹琴的女人就是那白衣年轻人的妻子?”
巢三呆了一呆,恍然道:“不错,不错,不是他的老婆也未必就不可以救。总之,当那些人退入楼内时,便听到门口一个苍老而高亢的声音大喝道:‘要进楼先过老夫这一关!’声音如雷,倒把我骇了一跳!”
牧野静风心道:“此人多半是古治!”
巢三接着道:“听到这个如闷雷般的声音,门外那些鬼面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时双方倒僵住了。我见楼外的热闹没得看了,便悄悄向楼下爬,还没等我见到楼下的人,便听得‘轰’地一声,我赶紧又回到了楼顶,心想一定是楼层要塌陷了,自己躲到楼顶后就算楼塌了,也压不死我!哈哈,此计甚妙甚妙!”
他不由得意地大摇纸扇,双腿跨坐在屋脊之上,摇头晃脑,悠闲自得。
牧野静风心道:“想必这一声暴响就是楼底地面被兵刃劲气劈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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