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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十二亭-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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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是借官府名义行事,他们虽然胆子大,但也都是有家有产业的人,他们要反,正好,给他来个私通大盗,抗官办案的罪名,让老头求上面一道旨,发兵给剿了,天冥宫不还是求之不得吗?咱们也少了一块眼中钉,一石三鸟,何乐不为?”
“恩!”李汉成终于陶醉地点了点头,笑道:“李贵,看不出还真有你的,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是夜,李家老宅数件珍宝被盗,且有火起,烧了足有两个时辰,护院武师追踪江洋大盗韦笑河一直到福泰来客栈,韦笑河失踪,武师要入内追查,却给人像稻草一样丢了出来,六个人冲了进去,大街上躺了三双。李相国的儿子李汉成一早便带了两名家将气冲冲地闯进府衙,时光正时知府衣衫不整地跑出来迎接;李宅是长宁数一的富户豪宅,李相国是长宁的土皇帝,所以李宅发生的事儿,第二天便传遍了整座长宁城。
福泰来客栈,薛沉香走进金碧良的房间:“金少帮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金碧良看了薛沉香一眼却道:“薛楼主,有话请直说,现在也没什么外人。”
“好,金少帮主果然爽快!”薛沉香一笑,随即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也就直言不讳地道:“昨天晚上的事,金少帮主也明白,并没有一个人闯进客栈来,是李家蓄意冲着咱们来的;他们欺田大人丢了印,来势汹汹,是想把咱们一网打尽,金少帮主本来就与此事无关,也不必趟这趟浑水,所以我想……”
金碧良一笑,伸手呷了一口茶道:“薛楼主是嫌金某在这里白吃白住,想赶金某人上路了?”
薛沉香也不由一笑,忙道:“金少帮主说哪里话……”
金碧良却单掌一挡,脸色正道:“薛楼主,我这个人以前的行事你也知道,无论如何是不配跟你们这些人坐在一起的,但有些话我现在却要想说,不知你能不能听得下去?”
薛沉香一伸手:“金少帮主但言无妨!”
“就当今之事,我不但不能走,我还想加入你们调查李相国图谋不轨之事!”
“为什么?”薛沉香不由吃了一惊。
“因为……”金碧良突然抬起头:“第一,李汉成和天冥宫是一路的,何天弃废我一臂,又毁我总舵,这个仇我要报;第二……”金碧良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我以前做的恶太多,现在我想……我能不能向以前被我害过的人赎一点罪?”
薛沉香轻轻一笑,却盯着金碧良也了呷一口茶问道:“是不是因为田姑娘……”
“不不不,”金碧良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你别乱猜,我只是感激她,把她当做小妹妹而已。我所做的一切,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然而,金碧良心中却又在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你所做的,真的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真的没有吗?没有吗……”
“那好,沉香代表大家欢迎你!”薛沉香突然站起来向金碧良伸手道。
金碧良见薛沉香伸手过来,不由吃了一惊,却轻笑一声道:“薛楼主就这么相信金某人?”
“如果每个人我都不信,那这个世上,我又能信谁?”薛沉香笑道,美丽的大眼睛清澈透亮,闪烁着真挚的光芒。
“谢谢你!”金碧良也忍不住站了起来,伸出一只独臂,紧紧握住薛沉香的手,激动地道:“你是第一个肯支持金某的人!”
薛沉香走出房来,却见江城月正朝着自己笑,不由问道:“江少门主,你笑什么?”
江城月笑道:“薛楼主果然厉害,连江某人笑都不许,相比之下,江某倒觉得何兄弟有些不及你了!”
薛沉香忙笑道:“江少门主这话可就错了,刚强体现在女人身上,温柔体现在男人身上,都同样不失为美,更何况,何公子知道我心强,喜欢出风头,所以处处让着我,其实他深思远虑,灵活却又沉稳,这正是行大事的本钱,他现在只是不发而已,一发则必定石破天惊,天下皆知,又哪里像我这般招摇,雷声大,雨点小?!论才,论德,沉香都惟有甘拜下风而已!”
江城月笑道:“薛楼主客气了,可我总觉得何公子有时太花心,有时又太过无情……”
薛沉香笑道:“痴情固非他所愿,无情亦非他本心,他已经做的很好了,咱们姐妹又还能奢求他些什么呢?”
“然而……”江城月还想说。
薛沉香却忙岔开道:“江少门主,咱们先不说这些,大人怎么样了?”
江城月道:“幸好陈长清下的毒不是太重,大人现在已然无碍,只是丢了印信,大人有些着急。”
薛沉香也不由一皱眉头:“这事却是棘手,软的硬的,李汉成肯定都不吃,唔,咱们看来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离此百里,有座卧龙山庄……”
“什么其人之道,其人之身?卧龙山庄是做什么的?”江城月大是不解,现在田大人的印在李家老宅,关百里外的卧龙山庄什么事?卧龙山庄也没什么实力很出众的名帮大派呀!
薛沉香却笑道:“江少门主,有些事,我以后再告诉你,但我马上要有一封信,烦你用你们栖霞门的火漆飞鸽传过去。”
好不容易说服许侍霜和许天台,从药王谷出来,走了一天的路,何天香只觉得又累又饿,眼见天色已黑,四周依然是山连着山,看不着边,摸不着沿,何天香不由叹道:“唉,看来我这个人是天生赶不得夜路!”不料话尚未完,就见远处山头上有火光闪耀。
“有火光的地方,一定就会有人!”何天香不由精神一震,展开身法向前扑去,果见山顶上一个约三十岁的汉子正在火架上烤一只野鸭,只见他紫面虬须,双目炯炯有神,腰间一柄紫金刀阔达三寸,一看便是个豪爽的汉子。
何天香一见大喜,老远就叫道:“远来即客,兄台欢迎吗?”
那汉子抬头瞪了何天香一眼,又低了头细细地烤着鸭,不冷不热地道:“我没说过欢迎你!”
“可兄台也没说过要赶在下!”何天香笑着已盘膝在火堆前坐了下来。野鸭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何天香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赞道:“好香!”却转头问那汉子道:“兄台如何称呼?”
那汉子头也不抬,只冷冷道:“我是大盗贼!”
天下居然有人自承是盗贼?!何天香不由大觉有趣,随即也笑道:“我也是贼!”
那汉子依旧沉得住气,还是懒得抬头地道:“我是大盗韦笑河!”
何天香更乐,也叫道:“我是卧龙山庄的小偷司马谨!”
司马谨是前代偷王之王,现在已七十多岁了,自然不会是何天香这么年轻的模样。那汉子见何天香还是不信,终于再也忍不住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何天香,极其认真地道:“我真的是江洋大盗韦笑河!”
何天香不由捂着肚子笑,眼泪都流出来了,这世上居然还有人会害怕别人不承认自己是强盗?这人真是太有趣了,何天香心里想着,嘴上却不由叫道:“我也真的是小偷之王司马谨,司马老儿……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那汉子原本认为能将对方吓得屁滚尿流,抱着脑袋滚下山去,却不料对方竟哈哈大笑起来,不由有些吃惊的盯着何天香。
何天香收了笑,却也不管那汉子如何地盯着自己,伸手便毫不客气地从火杆上,撕下一只鸭腿来放在嘴里大嚼道:“唉,你要真是韦笑河就好喽!”
那汉子沉声道:“为什么?”却扯下腰间的大酒袋仰天喝了一口。
“韦笑河虽然是大盗,但他杀的是贪官污吏,抢的是恶霸劣富,还仗义助人,太平山一个人就砍了二百七十个山贼,只粮食就大分了三天,那威风,那气势!像这样的英雄,谁不想见一见?能与这样顶天立地的汉子促膝长谈,那又是何等的痛快?!”何天香无不感慨地道。
那汉子看了何天香一眼,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突然问到:“你喝不喝酒?”
何天香道:“喝,但喝不多!”
“那接着!”汉子手一扔,酒袋便朝何天香飞来。
何天香伸手接过,喝了两口,只觉得芬芳浓郁,着实舒心,忍不住赞道:“好酒!”又扔了回去。
“他娘的,三十年的女儿红,怎会不好?只是后劲儿大了些!”汉子伸手接过,也扯了一条鸭腿在嘴里嚼着,却又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何天香两口酒下肚,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坦,听得对方说脏话,却也没怎么注意,继续道:“人家都说韦笑河气壮如牛,力大如山,一巴掌打烂了华尚书三幢宅子,一口气吹飞了王太监四百八十三匹江南绣缎……”何天香说得眉飞色舞,那汉子听得也有些飘飘然,却不料何天香又是一笑道:“可我还听说他有一次做案的时候,正碰上人家家眷蹲马桶,吓得他连蹦带跳地跑了出来,踩了一脚马粪不说,还一连三天没敢继续做案……”
那汉子的脸立即一下子拉下来了,不悦地道:“这些你听谁说的?”
“北王爷呗!”何天香突然觉得自己的话突然多了起来,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舌头。
“北王爷?北王爷知道我?”汉子不由吃了一惊,一个在江湖上被传为无恶不做的江洋大盗,竟能被远在京城的北王爷所知道,而且还知道的这么清楚,给予这么高的评价,这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汉子不由感到一种莫名的荣耀。
“他怎么不知道?他还说这年头像韦笑河这样的汉子已经太少了,只不过这个人太甩,抢的东西多,可甩的也快,到头儿来手里总剩不下几个,所以只好天天打劫,手顺了,金银财帛,不顺了,鸡鸭狗鹅也不放过,呵呵,呵呵……”又喝了几口,何天香觉得手中的鸭腿已快拿不住了,却突然问道:“哎,你来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他娘的!老子今天打杭州过,居然听说长宁敢有人顶着老子的名头做案!你说做也就做了吧,却偏偏只偷了两只鸡,摸了两只鸭就放了一把火,这哪是老子的作风?所以老子才来看看是他娘的哪个混帐王八蛋不长眼的,学都学不出一个样子来,竟白白地坏老子的名头!”那汉子的心情缓和了下来,却又气道。
“哦,那你的作风是什么?”何天香不由问道。
“像这种当官的大宅子,尤其是李相国的这种老宅子,当然是左手提一条口袋,右手提着大刀闯进去,先大喊一声:老子来了,儿子们快来接驾!把那能打的都打趴下,然后拉开口袋,把能拿的都拿了,把不能拿的都用刀砸了,再在李相国的床上使劲地踹两脚,撒上一泡尿,然后再放一把火烧他娘的……”那汉子越说越高兴,忍不住又举起酒袋来,咕噜咕噜一阵狂灌。
“痛快!痛快!就是这样,先这样,再这样……”
何天香听了也不由大是过瘾,手舞足蹈的和他一起比划着,好象两人真的已去李家老宅如此这般大闹了一番一般,两个人一起大笑着,吵着,不知何时已一起躺在了地上。
过了良久,何天香方渐渐地静了下来,竟也哝哝道:“他娘的!你真能喝!我的头都快要裂了;要是你碰上我那师兄,你们到真是他娘的一对儿……”
“什么?他娘的,还真有人能喝得过老子?……他娘的,他是谁?叫什么名字?”那汉子鼻孔中也开始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他叫他娘的郭强,郭……强……他娘的,好困…………呼呼……”何天香终于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的一大早,何天香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爬了起来,一看身边,则早已是人去空空,只余一堆灰烬。何天香晃晃脑袋,犹觉头有些痛,不由暗笑道:“这酒后劲儿果然大的很,我没喝几口,竟醉成这样子。”突然,一阵风吹来,一团湿雾扑在脸上,何天香不觉精神一爽,抬头向四周看去,只是碧空四垂,一痕晚月犹挂西天,一轮红日已冉冉自东方升起,脚下四周深谷之中,白芒芒雾气一片,辗转着翻滚着,云山雾海,壮阔极了,高风阵阵旋来,更是凉爽万分;人立山顶,犹如踏在江月云涛之间,如神如仙,可与天齐年。说不出的豪迈与壮阔,何天香只觉胸中天宽地阔,豪气万千,不由一声长啸,朗声道:“碧空停晚月,雾海托金辇;恨浪怒涛滚滚去,千峰万谷,始到前。
沧海忆流年,爱恨各半边;晨雾暮蔼千万丈,终是艳阳一片天!“
未了却是那句早已顺口了的话:“他娘的!”
第二天,中午,田尺儿刚刚推开窗子,便发现客栈已被一队捕快密密实实地包围了,弓上弦,刀出鞘,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领头的正是那个被自己砸了一脸盆的钟捕头,钟晓年。
天香十二亭 第四部
第四部 第一章 慕容庄捧腹笑天龙 俏婷儿大闹长宁城

桃花吟 料峭春风吹酒醒满山烟雨遍山红青衫落寂香更浓夜色迷离桃花中前尘犹记双飞梦今宵桃花盈盈笑孤影长夜抱琴月不应青女含恨咽长空桃花红琴声重桃花片片笑东风剑长动花流红片片依旧葬残筝遍地桃花为谁种漫天流霓谁为冢笑东风醒时带情撒为种醉后葬恨进花冢任他东南西北中笑东风笑尽天下痴情种风流尽没桃靥中一蓑烟雨任平生田尺儿一见,不由着了慌,连忙跑出房来嚷道:“爹,不好了,外面出事了,出事了!”却是怎么也找不到田寿的影子。
薛沉香推窗往外一看,已是明了,喝住尺儿道:“尺儿,你乱吵什么?不就是一队捕快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着又对赫天南道:“赫公子,烦你和尺儿留在这里,我跟江门主和李姑娘出去看看!”
金碧良道:“我也去!”
薛沉香摇摇头:“你以前也犯过事儿,最好不要出去,这些官差最是难缠,打不得,骂不得,理更没得讲!”说着带了江城月和李梦莲下楼。
楼外,掌柜的正跟钟晓年点头哈腰的说着些什么,薛沉香分开众人来到前面一抱拳问道:“钟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钟晓年抬头一看,却是前日所见的那姑娘,连忙走了过来,把薛沉香拉在一边急道:“姑娘怎得还住在这里?”
“咦?我怎得不能住在这里?”薛沉香故作惊讶地道。
“嗐!不是不能住,是住不得!韦笑河你知不知道?”钟晓年急道。
“哦,你说他呀,这个人我认识,还多少有点儿交情,可他好像并不怎么坏呀!”薛沉香笑道。
钟晓年一听这话,不由大吃了一惊,还认为薛沉香在说笑,不由急道:“你别开玩笑了,那个韦笑河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绿林大盗,你住那儿很危险的!听我的,赶快把你的朋友也叫出来……”
薛沉香却笑道:“那钟大人带这么多人来是想把他缉拿归案了?”
钟晓年苦笑了一声,低声道:“人家来无踪去无影,我能逮得住他?自己吃几两干饭我清楚,不过李家派人来跟在后面,知府大人又有所差,不得不做做表面文章罢了!”
薛沉香抬头看去,果见李贵在众捕役中缩头缩脑的正向这边张望,见薛沉香看他,连忙低了头向别处 看去。
薛沉香冷笑一声,却依旧朝钟晓年笑道:“那我认为钟大人根本没有必要进去搜了。”
“哦,为什么?”钟晓年不由问道。
“为什么?”薛沉香不由笑道:“且不说这事弄得这么大,一早就传遍了全城,他是傻瓜还会躲在这里?再说就凭钟大人如此大兵压境,任谁也不敢再在这里躲下去了。”
钟晓年却笑了:“正是因为他不在里面,咱们才更要进去搜呢,要我跟他拼命?没门儿!”说着朝后一挥手!“大家进去,可是千万小心,韦笑河可不是玩的!”
薛沉香不由叹了一口气,暗道:“怨不得当今世风日下,这么多做事的都欺软怕硬,又怎能不如此?却也不阻拦,任由一众捕役鱼贯上楼。
江城月,李梦莲本待还要阻拦,但见薛沉香并不阻拦,也只得作罢,却急急过来问道:“薛楼主,为什么不拦住他们?大人跟韦笑河那么像……”
薛沉香摇摇头!“李汉成这一招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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