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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月剑情传-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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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就做好了准备,要打要罚,任凭他处置,但这张面具,却万万不能取下。当即忙一仰身,堪堪的避开了徐玉的这一招,哪知道他的这一招根本就是虚招,徐玉猛的手指下压,手指如同绽开的兰花,美妙无比,但却依然抓向了他的面门。
金先生本就跪在地上,自然不便挪动,如今已经无处可闪,颇不得以之下,猛得迅速从腰际抽出一根烟灰色的带子,徐玉顿时只觉得一股奇香扑鼻而来,但他也在这个时候,硬生生的抓到了金先生脸上的面具,用力一扯,面具随手而落,金先生忙举起衣袖,挡住了自己的脸,徐玉此时却也撑不住,只觉得脑中一阵昏迷,身子摇了摇,几乎当场摔倒。心中明白,金先生的那个烟灰色的腰带中,必定藏着极为厉害的迷香。这还是他身上带着合欢门的至宝,否则,恐怕早就不支,晕了过去了。而阿大和南宫天羽以及那几个抬轿的小童却早就昏迷过去,“咚咚咚”倒了一地。
而此时,徐玉也觉得意识离他越来越遥远,眼皮沉重,再也支撑不了,心中却不禁恼恨不已,想不到金先生身上,竟然有这等下九流的东西,他却不说自己——屡次出手偷袭别人,也登不得大雅之堂。
匆忙之中,徐玉虽然扯下了金先生的面具,但到底没有瞧清楚他的容貌,如今他又用衣袖遮掩着,而他也没有了再出手的力气,身子摇了摇,再也挡不住迷香的威力,倒了下去。
金先生长长的吐了口气,却发现自己全身衣服已经全部湿透,如同从水中刚刚捞了起来,一颗心依然“砰砰”的跳个不停,想到徐玉两次意图扯下他的面具,虽然心中早有防备,但这次——真的好险,看着依然握在他手中的面具,心中又气又恼,真恨不得狠狠地在他身上踹上两脚出出气。但想归想,却不敢真的把徐玉怎么样。他知道,如果他敢现在动了徐玉,就算他再受主上宠爱,恐怕也难逃一死。
当即走到他面前,把那张淡金色的面具从他手中取了过来,小心的重新带在脸上,同时忙高声叫过人来,吩咐人取冷水,把众人泼醒。但看了看徐玉,想着他醒来,还不知能不能就此放过他,若论武功,自己可不是他的对手,不如就让他好好的睡上一觉,反正这迷香虽然猛烈,但却并无毒性,如同醉酒一般,睡一晚上就会醒来,最多头痛上一两个时辰。
这迷香本是秦无炎给他的最后防身秘技,是为了保命用的,今天却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用完了,想想又不禁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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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京都疑云 第十章
徐玉是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方才醒过来的,睁开眼睛,却见自己睡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淡墨山水的白绫帐子轻轻的垂着,身上盖着一床藕荷色的夹纱被子,他觉得头有点昏沉沉的痛,猛的想起昨天的事来,心中不禁暗骂金先生狡猾,等一下见着了他,非得要他好看不可。
一边想着,一边翻身起来,刚刚坐了起来,还未来得及下床,却见金先生低着头,端端正正的跪在床前——徐玉心中有气,看了他一眼,心想你这会子又搞什么鬼?你既然喜欢跪,那你就跪着好了,我装作没看见。
当即从床上慢慢的走了下来,活动活动手脚,打量了一下这个卧室,见房间地方并不大,但却布置的井井有条,窗前的小几上,放着一只水晶果盘,盘里装着两只比碗口略小的小西瓜,他仔细一看,那哪里是什么真正的西瓜,却是两只翡翠精心雕琢而成的小玩意儿;另一边摆着一只黄田玉雕蟠龙腾云的小香炉,炉盖上的小孔正散发出袅袅轻烟,香气扑鼻,紫檀木的桌椅光鉴照人。一道珍珠帘子将房间隔成了内外两间,徐玉也算是见过些珍宝的了,但在这个房间里,他还是颇为心惊那个秦无炎的财势,那个有小指粗细的珍珠,大概有几千颗左右,而只是做为珠帘,挂在房中,隔着帘子,他可见外面房间里和种种陈设,都是昂贵之极——但想来布置这房间的人虽然富有,但却还不俗气,整个房间给人的感觉看起来赏心悦目,使人心神皆宁。
却说徐玉打量着房中的布置摆设,却苦了金先生,他已经在这里跪上了整整一个晚上,只盼着徐玉醒来,自己可以上演一出苦肉计。但却没有想到他醒来后,目光仅仅在他身上扫了一下,就装作没有看见一样,连他自己都有点怀疑,到底是他变成了隐身人,还是徐玉的眼睛出了问题,心中却不得不对他从新开始评估。
“这个房间倒是不错。。。。。。”徐玉慢慢的踱到椅子边坐了下来。然后才慢慢的开口说道,“可惜多了点碍眼的摆设,要是除去了就更好。”他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
金先生心中明白。他口中的那个碍眼的摆设就是他自己,当即忙接口道:“公子,你看这房间可还满意吗?若有什么不到之处,还请包涵一二,将就着住几天,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徐玉的目光在金先生的脸上扫来扫去,片刻后才道:“好了,金先生,你起来吧。别在我面前假惺惺了,当面奉承着——背地里还不知道在怎么思忖着捅我一刀呢?”
金先生闻言不禁大惊,暗想难道是南宫天羽给他说了什么,透露了消息?他对南宫天羽颇为维护,总不成南宫家把。。。。。。想到这里,心中猛得打了一个寒颤,这次的事情是主上亲自交代的,若是办砸了,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不保事小,恐怕还要受尽各种酷刑的凌辱折磨,想到总部刑堂的种种酷刑,身子不禁微微颤抖起来。忙跪爬到徐玉脚边,叫道:“少主这话,让属下如何担当得起?”他原本一直称徐玉为“公子”,这时候眼见他把话说重了,忙改口称他“少主”。
徐玉冷笑,他敢肯定,这个金先生他必定认识,但他到底是谁,自己却就是想不起来,听他如此说法,忍不住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大概义父让你照顾我在京城的这段日子吧?”
“没错,主上早就亲自令人传信而来,让属下照顾好少主,一切听少主的安排。”金先生忙恭敬的回答道。
徐玉心中冷笑,不怎么知道他的那个便宜义父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当即点头道:“那好,既然一切都听从我的安排,就请金先生自己解下面具给我瞧瞧——一个日日在我身边的人,我却不认识,岂不危险得很?”
金先生闻言,他早料到徐玉会有这个要求,看样子他是不看到他的真实面目,是绝对不会甘心的。但他也早就想好了对策,忙重重的趴在地上磕了一响头,然后才到:“少主慈悲,属下这张脸,非人非兽,恐怖异常,若是摘下面具,怕是要惊扰了少主,那属下就万死莫能抵罪了。而且,在下早年曾发过毒誓,今生绝对不再让任何人看到我这张丑脸,否则将受凌迟极刑而死,少主若一定要看,属下也不敢强,但请先容我自行了断。。。。。。”他口中说着,一边忙从腰际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得对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刺了下去——徐玉眼见他手中的匕首在接近胸口不到三寸时,速度和力道丝毫不减,心中暗叹了一声,不得不出手制止,猛得抬脚,对着他的手腕上踢了过去,金先生本就无意自裁,被他一脚踢中了手腕,“当啷”一声,匕首掉在了彩釉地板上。
金先生低着头,嘴角浮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这一回合他利用徐玉的善良与不忍之心,赢得漂漂亮亮,但口中却恭敬的道:“多谢少主慈悲!属下违了少主的令谕,少主要打要罚,属下甘愿领受。”
徐玉摇头,他心中明白,金先生断然不会真的在他的面前自裁,但他就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匕首对着他的胸口刺下去,所以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再追究他真正身份的最好借口,短时间之内,这件事只能作罢,若是想知道他到底是谁,看来只能采用另一种方法了。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金先生,淡淡的道:“起来说话吧!”心中却讽刺的想着做秦无炎的手下可还真不容易,别的事还好,但这个跪功必须得练得炉火纯青,大概和朝廷的那些时时要下跪的官员有得一拼。
“多谢少主。”金先生又道谢后,才慢慢的支撑着站了起来,但他跪了整整一夜,别的可以作假,这个却丝毫也假不得,膝盖酸痛,小腿麻木,竟然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差点又摔倒在地,徐玉不忍,忙顺手扶了他一把,心中却想着——他这是何苦来着?
“少主大概饿了吧,我叫人炖了银耳莲子羹,是不是吃一点?”金先生忙着岔开话题,虽然徐玉已经说了不追究,但他却还是不得不小心提防。
徐玉这才想起,昨天晚饭也没吃,就让他给放倒了,现在腹中早就空空如也,当即点了点头,道:“也好,我正饿着呢!”他口中说着,忽然想到了今天还没有见着阿大和南宫天羽,忙问道:“阿大和天羽呢?”
“哦?他们很好,我这就叫人带他们过来。”金先生见问,神色颇不自然,只是他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来。
徐玉点头,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早饭是一个十分俏丽的小丫头送过来的,金先生给他安排了八个小丫头,个个都是十五、六左右,俏丽齐整得很,另外还有八个俊秀的小童,一切安排行事,均与水云轩无异,只是比水云轩更显繁华。
早饭过后,金先生建议带他看看园子,熟悉一下环境,徐玉也不反对,知道自己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若不熟悉环境,也确实不方便。
两人一齐出了房门,徐玉这才知道,他这个单独的精舍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还有小花厅、书房等等,均一一隔了出来,无论是从布局还是实用性考虑,这个精舍安排都是恰到好处。
出得门来,徐玉放眼看去,却见这个精舍也是临水而建,和水云轩不同的地方是——水云轩是建在水中心,而它却只是临近水源,那水源是一大片的荷花池,初升的朝阳照耀着满池子的荷叶,因为还是五月的季节,荷花并没有开,只见满池子里均是郁郁葱葱的碧绿,或老叶如伞,或新叶如粽,更有蜻蜓于叶间嬉戏,鸳鸯于水中相随,池子边上有白玉栏杆围绕。而在精舍的另一边,却是大片的湘妃竹,竹篱编排,翠叶阴阴——远处更有假山玲珑,佳木苁蓉。徐玉随着金先生一咱走来,只见四处皆是奇花异草,水榭亭台,一一不可胜数,更有各类珍禽,游戏其中,当真是美不胜收,说不清的花柳繁华、道不清的富贵昌盛。
一时之间,他也记不得那么多,转了一圈回来,金先生又带他到书房中小坐。
徐玉略略的浏览了一下书架上的种种书籍,见皆是诗文词赋居多,其中更有一些千金难求的珍本、孤本,心中甚喜,随手抽出一本诗集来,翻开看了几页,猛然想起罗天魔帝的那份封还压在行李底下,还有那个举人身份的文书——自己不管怎么说,似乎也该去试一下那个功名。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金先生,问道:“你知道今年的科考是什么时候吗?你这里难道就没有经、史、子、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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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京都疑云 第十一章
金先生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少主问这个干什么?水先生给我的资料中说您只喜欢诗词,对经、史、子、集最为厌恶,难道是水先生故意坑我?”
“不是!”徐玉回答道,心想原来水先生把自己的喜好全告诉他了,难怪这里的一切布局自己看着都颇为顺眼,想来都是根据自己的喜好来收拾的。
“我要参加今年的科考。”徐玉苦笑着道。
金先生不解的看了他片刻,然后才问道:“为什么?你想要做官不成?官场上的那一套虚伪您不会习惯的。”心想着就算是朝廷一品要员,见着王子公主后妃娘娘还是得下跪磕头,卑躬屈膝,绝对不是一向高傲的徐玉所能容忍的。官场上的那一套逢迎拍马,更是虚伪之极。而就算是科举出身,考得个第一也没什么作为,朝廷三年一次科考,每次都有状元产生,也没见有什么希奇。伴君如伴虎,皇帝的喜怒无常,每一个大臣们时刻都有遭殃的可能,轻则当众呵斥受辱责打,重则满门抄斩,甚至祸及九族,累及无辜,更何况,新科状元也成不了一品要员,想要爬上去,就得心狠手辣的踩着别人的脑袋,奴颜卑膝的奉承着任何比自己职位高的官员。
更何况,如果他只是想混个官位玩玩,满足一下他小小的好奇心,他会花大把的银子给他买一个,用不着辛苦的去考科举。
徐玉闻言苦笑,他也不怎么明白为什么罗天魔帝居然要他去考什么科举。不管如何,他自己知道,以他现在的这点学问,别说是前三甲,名落孙山那是必然之局,除非审卷的官员眼睛有问题;再来除非就是他花大把的银子贿赂主考官。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要有那么一点真材实学。否则,蒙混也混不下去。
“我只是要去参加科考,而且目标是前三甲,至于做官,我没有兴趣。”徐玉笑道,“你给我准备一下,历年以来的科考题目,以及一些出名卷子的文章。那个四书五经,全给我齐备了。”他知道,罗天魔帝的目标不会是要他考中而已,如果真是那样,这个汉王的要求也未免太低了一点。
金先生点了点头,想着也许是这位年轻的少主委实闲着无聊。或者就是他有什么别的目的,但这个与他无关,他只要遵照他的意思办事就是了。随即想了想道:“今年的科考不知为什么,定在了七月初一,为期三天,那是一年中最热的几天,只怕那些学子们未必能支持得了,而且还不得提前交卷。少主如是真的想要入场,现在开始发奋,还有一个多朋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应该还来得及。我这就给你去准备一些东西,而且还要给你弄个举人的身份,否则你是入不了场的。”
徐玉点了点头,道:“你只需要给我准备一般应试的书籍和参照题目,举人身份我有,不用再弄了。”
金先生再次看了他一眼,心中顿时起疑,暗想着不知他为什么要考这个科考?难道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不成?显然,他并不是心血来潮想玩玩而已,而是早有充分的准备。
“好,我这就去给您准备。”金先生忙道。
“等等——”徐玉看着金先生忙着就要退出书房,当即又叫道:“也不急在这一时,阿大和南宫天羽呢?你让人去叫了这么半天,怎么还没有把人给我叫来?你手下的办事效率实在不怎么样——或许就是故意糊弄我来着?”他本来一直脸带微笑,但说到最后几句,却渐渐放下了脸色。
“这个——我可以让阿大马上来见你,但南宫天羽不成。”金先生也知道这事瞒不了,老实的说道,他与南宫家本就有仇,但这一次,倒不是他故意公报私仇,而是另有别的缘故。
徐玉半天不见这两人,心中就已经起疑,但因为想着金先生未必敢把他们怎么样,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却不料这人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当即握着剑鞘的手微微一抖,一道绿芒从剑鞘内闪出,叶上秋露仅仅出鞘三寸,但却冷芒毕现。徐玉手握着剑鞘,剑柄离剑鞘的那三寸绿芒正好压在了金先生的脖子上。
“把人给我带过来,如果他们俩哪一个少了一根毫毛,嘿嘿。。。。。。”
“少主,这是荆长老的命令,所以我也不能违!”金先生知道徐玉不会真的杀了他,所以还是老神在在,一付无所谓的样子,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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