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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湛蓝 作者:幽草-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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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麒眼角馀光瞄见了许平渊倏地睁大的惊恐双眼。
   
  「是他…是江…澄海把我推下去的!」
   
  「大姊,你在说什麽?小海他─」
   
  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阎麒就是如何料事如神,怎麽也没想到大姊会有这样的发言。
  
  「帮我通知…警方…还是…你不相信大姊?」
   
  可能是後脑让阎晓薰感到相当地不适,她虽努力地想表现出愤怒,但在如此脆弱的情况下却达不到效果,只是让阎麒感到更加心疼与困扰而已。
  
  「不,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现在还很虚弱,不适合做笔录。」
   
  但阎晓薰就是铁了心,无论阎麒如何缓解,还是嚷著要警方来,最後终於惊动医护人员,由他们联络了警局。
  
  
  病房的门被紧紧掩上。
  
  阎麒与许平渊都被「请」了出来。此时,阎麒的脸色淡漠冷静,已经一点也瞧不出方才的疑惑与激动。
  
  「我先回去给晓薰拿几件更换的衣物。」
  
  许平渊的脸色看起来白惨惨的,好似也跟著阎晓薰一起受了伤。
  
  「嗯。」
  
  阎麒看著显然已经六神无主的许平渊,也不去点破他的异常,只是心里发出了冷笑。
  
  「姊夫,早些回来吧!大姐只是拉不下脸与你和好,但其实很依赖你。」
  
  许平渊敷衍性地点了点头,看起来似乎只想赶紧离开。
  
  阎麒望著仓皇离去的许平渊背影,自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了通电话。
  
  「帮我跟紧许平渊,他现在正要离开医院。不必打草惊蛇,别把人跟丢了就好,有事立刻回报。」
  
  阎麒露出了一个深度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俊美不凡却又蕴含著危险的气息。
  
  
  「拿衣服也好,想跑也好,在我网中的鱼─注定逃不掉。」
  
  
  咿呀。
  
  距离许平渊离去没有多久时间,房里透进行的事也已经结束。警察出了房门,向已经收敛起情绪的阎麒打了个招呼,便先行离去。
  
  
  阎麒轻声地开启那扇门。
  
  这一次,房里进行了比方才还要长上甚久的密谈。
  
  
  
  再一次的门启,门掩。
  
  房外,阎麒疾步离去,脸上闪烁著深谋远虑的精光;房内,阎晓薰怔怔地望著阎麒离开的方向,泪珠一串一串地落,手底阎麒给她塞著的面纸早已湿得彷佛也化成了一滩水。
  
  
  
  
  许平渊在驾车回家後,就再也没有返回医院。他随手捎了几件皱巴巴的衣物,并将屋子里锁在保险柜的现金全都扫进袋子里,不敢开自己的车离开,而是招了辆计程车。
  
  在医院里阎晓薰不断要求著要见警方,虽然口里不断说著是要将那个男人绳之以法,但许平渊仍是害怕了、退缩了,就怕她在交代完这件事後,就跟著将在家中听见的一切都告诉赶来的警官。
  
  当许平渊的口袋传来震动与清脆的音乐铃声时,他原本看著车窗外不断愿离的风景的视线才移了回来。
  
  是阎麒的来电。
  
  许平渊心烦意乱,没有打算接通,只是看著手机的萤幕最後暗了下来。他怔忡了一阵子,想直接关了机,但在按上关机键前,一封简讯传了进来。
  
  “姊夫,有事耽搁了?现在方便过来吗?大姊说……是江澄海推她下去的。详细情形等你来我再说吧。”
  
  许平渊望著手机屏幕,那灼热的视线好似要将屏幕烧了一个洞般。
  
  阎麒只字未提阎瞳那个案子。
  
  许平渊不禁自问─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晓薰真的没有听见谈话内容?还是她听见了却没告诉警方?又或者…阎麒这封讯息是个陷阱,正等他回头自投罗网?
  
  许平渊一瞬间脑海中塞满了千头万绪,但渐渐地却冷静了下来。
  
  他开始懊悔起自己不应该仓促间就决定逃亡。说不定事情并没有想像中的糟糕,而且就算最差的情况是晓薰的确知道了这件事并告诉了警方,他与黄世行只要全盘否认,当初该灭的证据也都不存在了,就是他们要办他也没有明确证据。但自己今天若真的逃了,不等於直接就告诸天下他畏罪潜逃?
  
  衡量过後,许平渊的手指移开了那颗关机键,转而拨了通电话。
  
  连线接通,阎麒疲惫中略显无奈的声音传了过来……。
  
  
  
  
  许平渊最後在医院顶楼与阎麒碰头。那时的阎麒嘴里叼了根菸,看起来烦躁极了。
  
  许平渊随意捏照了一个理由搪塞他晚到的真正原因,阎麒也没多问,只是看起来与他离开医院前的模样大相迳庭。
  
  
  许平渊刚开始还十分忐忑不安,但在阎麒缓缓将刚才在病房里与阎晓薰的对谈都说给了他听之後,原本的疑虑、警戒总算稍稍放下了些。
  
  
  原来阎晓薰真的只交代她怎麽跌进沟渠里的事。
  
  
  「大姊告诉警方,她只是想到後山去散散心,却不知什麽时候被小海跟上,两人在沟渠旁起了些争执,大姊…到现在还是认为是他杀了小瞳,所以说了些难听的话,小海那时候可能太愤怒,因此下手就有些不知轻重……。」
  
  「所以,真的是他推晓薰下去的?」
  
  许平渊此时心里也纳闷。难道阎晓薰真的没有听见那番话?那为什麽当时候要这麽匆忙地离去,连她最喜爱的提包都忘了带走?
  
  「我也觉得以他的个性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是,大姊没理由骗我。」
  
  「那…小瞳的事?」
  
  「小海的清白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还,」阎麒将菸头捻熄,眉仍旧蹙在一块:「但现在还是再缓一缓吧,等大姊稳定了再说。更何况…小海这次…真的做得太过了。」
  
  
  
  当他们两人自顶楼下来的时候,阎晓薰已经沉沉地睡去。
  
  许平渊让阎麒回去歇息,但阎麒却坚决要留下来陪伴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许平渊纵是心中不愿,却也没办法说什麽。
  
  最後两人终於达成了协议,今晚由阎麒照料阎晓薰,明日清晨许平渊再过来跟他换班。
  
  对一直想与妻子单独对谈的许平渊来说,这样的结果虽让他不尽满意,但也别无他法了。
  
  
  
  
  
  
  
  当获知阎晓薰清醒的时候,江澄海是开心的,但在得知她告知警方的竟是他伤害她这种子虚乌有的的事时,整个人除了迷惘,还有说不出的苦。
  
  他似乎这辈子,总逃不了一再被人误解的命运。
  
  「是我上辈子…做错太多事了吧?所以这辈子要来还。」
  
  江澄海不禁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由於江澄海将事情交代得十分清楚,再加上单单阎晓薰一个人的说词并无法直接证实就是江澄海将她推下沟渠去的,检察官便判了交保候传。
  
  
  候保室里,江澄海拨了通电话─一串他早已牢记在心的号码─那是阎麒的手机号码。
  
  江澄海不是不害怕阎麒不相信他─因为受伤的毕竟是他的亲姐姐─但他觉得无论如何他都应该向阎麒解释,这样才对得起他自己、对得起阎麒给他的信任与疼宠。
  
  「喂?阎麒吗?我是澄海,你─」
  
  嘟嘟。
  
  回应他的是无情般的断线。
  
  江澄海愣在那,过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
  
  他又拨了一次,但这一次,对方却直接关了机。
  
  「阿……」
  
  江澄海安慰自己可能是阎麒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但他挂上话筒的手却颤抖著,反应出了他心底的惊慌。
  
  
  不可以……一定要见上阎麒一面……
  
  
  江澄海再次拿起了话筒。虽然他总是不好意思麻烦人,但这一次,他选择了向人求救。
  
  江澄海有些不大熟悉地按完了易莳的手机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便被接起。
  
  「喂?是阿莳吗?我─」
  
  「江澄海?」
  
  江澄海顿时怔住。那不是易莳的声音,但出声的人他也认识。
  
  那是游圣文的声音。平日听起来让人感到朝气蓬勃的嗓音接下来却彷佛化成了可怕的嘶吼将他身上的希冀一点一点地震碎。
  
  「唉,可以交保了是不是?可是这次我跟阿莳也帮不了你啦!虽然知道可能是阎麒他大姊说了什麽难听的你才推她下去,但他毕竟是阎麒的大姊嘛!那个阎大魔王特地吩咐过我们不准插手这件事。欸,你说奇不奇怪,明明之前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可是……」
  
  游圣文後头说了什麽江澄海也听不进去了。
  
  这回,他真的搞不懂阎麒了。他可以对他提出质疑,可以不信任他,但他不能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呀……。
  
  「……蚊子,谢谢你。」
  
  也不等游圣文老妈子一样碎碎叨念完,江澄海说完了这句话便挂了电话。
  
  
  「不可以…不可以放弃……。」
  
  江澄海告诉自己,就是全天下都放弃了他,他也不能放弃自己。
  
  但由於对监狱的恐惧已经根深蒂固,他离开候保室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彷佛接下来等待他的不是因为无人替他交保而得转送的看守所,而是针山满布的人间炼狱。
  
  。。。。。。。。。。。。。。。。。。。。。。。。。。。。。。。。。。。。。。。。。。。。。。
  
  估计再五章就会完结。




海湛蓝 65上

  好不容易捱到了天明,几乎彻夜未眠的许平渊驶了车到了医院,正好与算好时间自病房出来的阎麒碰著面。
  
  「大姊睡了一夜,刚刚清醒过来,精神看起来好多了,别太担心。」
  
  许平渊向他道了谢,目送著阎麒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推门而入。
  
  
  
  
  阎晓薰的个人病房里,床畔纯白柜子上的百合正幽幽散发著清香。
  
  「晓薰,头还疼不疼?别急著起来,多躺躺对身体好。」
  
  其实心里早因怀疑而急得像有上万只蚂蚁在挠,但许平渊还是强挤出了一个担忧的微笑,上前抚了抚阎晓薰的发。
  
  「别担心,那人还在看守所里待著,不会再来伤害你。」
  
  许平渊本想吻吻阎晓薰的前额让她别担心,却猝不及防被她给大力地推开了。
  
  「那你呢?这次是不是轮到你来伤害我?杀死我呢?」
  
  阎晓薰冷著一张脸,只是眼眶不知为何而泛了红。
  
  「你在说什麽呢?」许平渊心里更加忐忑了,但还是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不想让阎晓薰看出一丝端倪:「我知道是我错了,当时候不该那样对你,但你也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
  
  「许平渊!你知道我说的是什麽!我昨天受伤前回过家,你通话的内容我都听见了!我知道是你杀了小瞳的!」
  
  「晓薰,是你听错了,我─」
  
  「你别再骗我了,别再骗我了!你再不说实话我就直接告诉警方,让他们去查!」
  
  「你敢!」阎晓薰看著许平渊的笑容终於挂不住地垮了下来,终於苦笑了出来。
  
  阎晓薰前一秒还张牙舞爪得像只野猫,下一刻却是泫然欲泣的表情。
  
  「不是不敢,而是舍不得阿。你知道为什麽我清醒的第一件事不是让警方逮捕你?为什麽明明是我自己不慎跌伤的却要指控那人伤害?」阎晓薰的泪终於落了下来:「因为我爱你阿,所以不想让你去坐牢,所以把那个人彻底抹黑……。」
  
  「我做成这样,还不够吗?我唯一的要求只是希望你告诉我,当时候为什麽要杀小瞳呢?为什麽?」
  
  许平渊还是一声不吭。
  
  「老公,告诉我,把真相告诉我。我帮你,我会让阿麒再次相信杀害小瞳的是江澄海,你说的能证明他清白的林知信已经死了,谁能保证不是他们联合起来骗阿麒的?就算阿麒不信,我也会让他停止追查下去。你知道我能的,阿麒在这世上的亲人就只剩我了,你知道他对我几乎唯命是从。」
  
  阎晓薰的这番话,再加上自己昨日探监时江澄海落魄迷茫的模样,他的心防正一点一点地瓦解。他知道阎麒并没有给那男人解释的机会,也并不打算将他保出来,他知道阎麒会做得这麽狠,大概也是因为阎晓薰的示意。那男人个性温吞随和,再气也不大可能会伤害人,但是因为是阎晓薰说的,阎麒便相信。他不怀疑,只要阎晓薰真的愿意包庇他,她刚刚所说的,都将可能成真。
  
  而许平渊到死也不会知道,这个论点放到世上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能成立,但唯独江澄海套用不得。他不知道他们还有这一层情人的关系,也不知道他们曾经经历过多少风雨才能这样相知相惜。对阎麒来说那男人已是他心中认定的家人了。
  
  「你没有选择,老公。现在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但你若还是选择沉默,我现在立刻让警官过来。」
  
  
  
  「我不是故意要杀害小瞳的……。」
  
  许平渊终於坦承。
  
  阎晓薰最後狗急跳墙般的威胁是引爆点,但导火线的点燃却是自阎晓薰说要帮他开始。夫妻多年,阎晓薰的冲动个性他很了解,她若真是想将他供出来,不会等到现在。而阎晓薰幼时常待国外,其实与阎瞳的姐妹情并不是真的这麽深笃,至少深不过他们俩的情谊。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事後许平渊才深刻明白这句话,但那时早已无力回天。
  
  
  「那阵子,小瞳与江澄海走得很近,为了这事,我和她吵得很凶,几乎就要闹僵。从此之後,只要跟那男人有关的事,小瞳就再也不跟我说了。」
  
  原本坚硬如铁的壳终於裂了缝,露出了里透早已腐烂生蛆的狰狞事实。
  
  「我气不过,趁小瞳不注意的时候偷阅了她的简讯,竟发现他们周末单独约在校园的後山草原碰头……,那时候就想,一定得跟去瞧瞧,看他们被当场捉包的时候要怎麽辩解。」
  
  「江澄海迟迟没有出现,我後来忍不住,直接出面质问了她,但在那时候我其实还抱著一丝侥幸,希望小瞳可以说些什麽来说服我她没有背叛我。可是她什麽都没辩驳,只冷冷地说了句……她要分手。」
  
  「你就没想过,是因为你这种紧迫逼人的态度,小瞳才会受不了、才会忍无可忍地说要跟你分开?」
  
  听了阎晓薰的话,许平渊一开始还存在的愧疚情绪一下子就消失了,或许是到现在他仍认为这件事一开始错的是阎瞳。
  
  「都是她自找的!明明是她出轨在先,先低声下气求她收回话的却是我,但她始终不肯回头……。我看她平时跟那男的勾肩搭背的,甚至靠得这麽近,那段时间却连让我碰碰手也不肯!我是她男朋友阿,她凭什麽─」
  
  「所以在那时候你就欺负她、伤害她,甚至把她害死?」
  
  阎晓薰严厉的指责终於拉回了许平渊过度激动的情绪。
  
  「我…我那时候的确是被愤怒冲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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