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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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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头。
我冷笑了一声,“这谶曲编的时候虽然明着指的是你,可不知为何,民间却又认定歌中所唱实指冯嫣儿。因为她的名字谐音燕儿。”我告诉阿南。“所以冯骥急了!”
这可真是奇奇怪怪的现世报,可见公道自在人心。
阿南慢慢地吃着扁食,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我先吃完了,推开碗,看看靠在我身上的阿南,“阿南你见过那位李夫人是吧?”
“嗯,”阿南随意应了一声,“皇上要不要再添一碗?”她更关心的是我的肚子。
我摇头,表示不要了。“说说那位李夫人。”我要求阿南。
“南楚许多人见过她,很美艳的女人。归命候在位时,蚕花节,观音圣母生日什么的,这女人次次都会抛头露面。在南楚也算艳名远播了。”阿南淡漠地说。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阿南也吃完了,叫阿瓜过来收碗筷,等阿瓜把东西都收拾出去,她才说,“其实,我正想和皇上说这事呢。”阿南离了我,正正经经的踞坐在我旁边,“关于淑妃生孩子的事,”她说,“皇上有没有让华太医给她看过?”
阿南大概还是以为我与冯嫣儿有点旧情,所以说话时十分小心。
我摇头,华太医说过冯嫣儿宫体寒凉,让我给她补补。可这事,全在冯嫣儿自己的调理,具体如何我一点也不知道。
“除岁那天我们进了摘星阁,绿翘打翻的那碗茶……”阿南有些迟疑。
我看着阿南笑,其实,现在关于冯嫣儿的任何怪事,对我来说都不会觉得惊奇了。
“那碗茶我倒是认得。”阿南说,“名叫桃花露。是上古方士的传世老方了。如今知道的人可不多。”
我凝神看阿南,她倒是知道,这正是这小妖女的专长呢!
“那是养颜古方。”阿南告诉我,“三月三的桃花为君,几十种寒药为臣,三水调配——为大雪天的桃蕊雪水、早春第一天的冷露、入秋第一天的凝霜。反正就是取极寒之物配成,名曰桃花露。据说喝那东西,能让女人身轻体软。面若桃花。”
阿南说着,挑了眉坏坏地看我,“女人每天一碗,听说天下男人没有不身陷她的桃花的。”说着,她夸张的抽抽鼻子,“桃花香里春水生,但愿老死花酒间。”
我大声的咳嗽起来,老着面皮向阿南笑。想一想又气不过,一把将她拖到怀里来,“你这阿南身上也有兰蕊之香,我天天来你这里又算是什么呢?”
阿南抿了嘴在我怀里偷笑,既而又认真的告诉我,“不过,那药太过寒凉,能使女宫收缩,女宫就是女人怀孩子的地方。常饮此物,终会断了妇人子息。皇上若想……”
“我不想!”我正告这小坏蛋。“现在我只想知道阿南你这里面的宫室可还丰盈?”我的手臂环上阿南的柳腰,另一只抚上她平坦的小腹。“何时这里春水发了,叫我一声。我立刻就到。”
阿南卧在我怀中,挪了挪身体,找个舒服的姿势倚着我,把头枕在了我的肓胛上。她想了一下,又捶了我一拳,“妾有正经事要告诉皇上。皇上说什么呢。”
她这小拳头打在我身上居然有些疼。
“阿南的事,全是正经事,我听着呢。”我趁她不注意,飞快的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
阿南又闭上了眼睛,小鼻头抽动,“皇上身上的味道也好闻,”她说,“像是大雪后松林的味道。”
这就是她的正经事?我低头,寻找她的唇,然后……咬!我闭上了眼睛,细细的用唇用牙磕她又软又糯的粉唇。我知道她在偷看我,她是惯会在别人沉醉时煞风景的,所以我不能给她机会。我的唇贴上去,封了她的唇。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哼哼,我才放了她。
“现在说你的正经事!”我的唇临离开她之前,还不忘警告似的咬了她一口。
阿南的面上早染满了粉色,眼睛里一汪春水也快漾了出来,她有些恼怒的瞪我一眼,却又很快低下头去。
“皇上也不问我怎么会知道桃花露的。”她说,“其实,桃花露妾可不是第一次见了。我早年就曾见人喝过,那味道妾再熟悉不过。”阿南停了一下,“喝它的就是在楚宫里唱南飞燕的那位李夫人。妾与她其实算是老熟人了。”
我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阿南也正了色,她似乎知道我对那女人的好奇。“说来……那位李夫人与妾还有些渊源,”阿南说,“早年,她先是我父皇宫中的宫人。”
听到这个,我好像也不算太吃惊。按母后对我所说,那女人是生了一个和我同龄的孩子后就去了南楚。那时阿南还没出生。南楚是楚烈帝执政。那女人当然本来就是奔着楚烈帝去的,出现在阿南父亲的宫中也并不奇怪。
阿南似有些为难,但她还是告诉我,“那李宫人一直侍候我的母后。妾记得,妾长到四五岁了,那女人还在母后身边鞍前马后的打着转转。她很会说话,母后很信任她。”
我错愕的看着阿南,她母后竟把那女人留在身边那么久。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后来出事,那女人被我父皇赶出宫去,我都还记得。”阿南说,“那是有一回母后带了我回娘家省亲,母后娘家在吴地,来来回回得十余天吧,回来时,这位李宫人就不在了。”阿南半眯着眼睛,“我那时虽小,却也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别的宫人传言,她在我母后不在的时候,某天睡到了我母后的床上……
“我父皇那人,其实不大像一般南人,他虽然读书,但却没什么文人气,常常骑马使刀,还爱喝酒。听说父皇也是酒后,也有人说是下药。反正事后父皇立刻悔了,他把那女人赶到下面做普通宫人。那女人受罚时,曾对父皇恨声说:‘你以为没了你,我的孩子就当不了皇帝吗?’”
阿南的眉头皱了起来,“不几天,那女人又不知耍了什么神通,立刻勾搭上了归命候,在我母后回来之前,已经自己请辞去了归命候那里。”
阿南摇头苦笑,“这内里的事情妾就不知道了。她走后,母后把宫里的茶呀,药呀全都扔了,重新采购。
“后来很长时间,这女人的消息一点没有。直到父皇去世,妾跟了叔叔归命候生活,才又见到这个女人。也就是那时候,妾听到了桃花露这方子。那女人曾一边喝着桃花露一边对妾说:‘公主又怎样,你母亲楚烈后又怎样,女人只要有貌,没有拿不下的事,男人,金钱,甚至社稷……’”阿南好像有些不寒而栗,她抖了一下。
“她对妾好像很轻蔑。关于她,妾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屋子里的满室桃花香。单看面容,那女人其实不像是真人,艳而近妖,几十年容颜不改。直到南楚亡时,妾看到她,她还是我小时候记忆中的模样。可仔细算来,她到南楚都已经近二十年了。”
阿南喟叹着。“真正是驻颜有术!让人不得不叹服。可是……”她小心瞧我一眼,“那女人可一生未育一子,在归命候那里专宠那么些年,一个孩子都没生过。”说着杂南打了个寒战,
冯嫣儿也没生过,在我身边专宠十余年,一个孩子也没生过。满室的桃花香,果然都是一样。
冯嫣儿必定与那李夫人有些渊源,以至于她们相互认识也不一定。至于那个李夫人的孩子……冯嫣儿的情人李逸算起来不是年纪很合适吗?我希望这不是我的胡思乱想。不然李逸为何姓李?
不过,母后不知道那个孩子是男是女。所以,还有冯嫣儿自己也很可疑,她的年纪表面看是小我一岁,可如今我对什么都没把握,谁知道那个当初突然出现的十五岁女孩,到底是不是真的十五岁?更何况冯嫣儿也是妖艳异常,身轻体软,也喝桃花露,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89阙
初五上朝;最惊人的消息;却是我宣布了我的二哥湘王元君晟将要重返洛京。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朝野震动。
其实,从我发配老九到代郡后,就一直和二哥书信往来;圣旨也早下了;只不过我到此时才宣布而已。
本来我还想看看冯骥彻底丢了建章营后,到了朝堂上会是怎样的气急败坏。
可是居然没有,冯骥这老贼很能沉得住气。他只是公事公办的谈到南八营的调动事宜,指出如今南方稳定,倒是西戎不太安稳,时有犯边。南八营应该调一部分去西境和北境。
他这提议倒是正中我下怀。
说实话;冯骥这人,还是有些战略眼光的。南八营其实早该调动。但这调兵是他调还是我调,却是大有玄机。冯骥明显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转移了他的视线。而我,也是对此早有准备。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宣布了诏湘王元君晟入洛京。
我稳稳的高坐在龙椅之上,微笑着看丹墀下慌慌张张的众臣。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比我更懂得权术,反正我觉得我是不大懂。我只是一直以我自己的心来衡量别人。老九狡诈我早就知道,二哥的暴躁我也了解。
只不过我觉得,只要控制得当,二哥是可以为我所用的。毕竟是我二哥,我对他的了解,不比对这些朝臣的了解少。所以二哥对我的危害,也绝不可能比这些朝臣多。
而我要他帮我做的事,他们谁也想不到。当然最终的目的,我是想假二哥之手从冯骥手中夺回南方八营。并且将他们的主力调往西北。南八营本来就是当年对付南楚的主力,父皇去世后,尤以二哥在他们中间最有号召力。
李济和冯骥两个人是朝臣中反对最厉害的,这一回他们倒是难得的一致。当然,他们怕是各有想法。出发点并不一样。
不过,李济告诉我,归命侯已经将他那夫人悄悄发葬,一天也没停灵。“如今应该没有哪家敢把女儿嫁这老东西了,”李济说,“只要冯大司马不再插手,归命侯早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风光。”他低着头,在我面前极力恭敬着。可他明明又顺便又踩了冯骥一脚。
不过,他倒是提醒了我,冯骥为什么会对归命侯这么热心,一直在为归命侯提供女人。这事倒是值得深究。
今日廷议时间很长。一大堆的事都在争论不休之中。春天来了,许多蛰伏久了的情绪此时也渐渐萌发了出来了。我喜欢这样的明争暗斗。
退朝下来,按例,我先去了母后那里,正好遇到母后和阿南从佛堂出来。
我细细看看她们两个面色,倒是没看到有什么龃龉。就好像邓香那回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母后叮嘱阿南,教阿南早点把弦子叫回来。“宫里有个男孩子不知要热闹多少!”母后有些遗憾地说,“春天来了,哀家还可以教他怎么张网捕雀子。”
其实弦子是昨天就随邓香去了山中,这一点母后与阿南都装作不知道。而且,我觉得母后那捕雀的本事,怕是还不及弦子的万一。老人家就是怕静,想要有个孩子闹她罢了
我把湘王要来的事告诉了母后和阿南,让她们做些准备待客,“十五之后准到,到底是自家哥哥,准备的亲热一点为好。”
对此阿南倒不怎样,她只是转动眼珠,盘算该怎么接待。母后却又惊又疑,“你这是要老二入洛京吗?你不怕他和老九一样……”
我笑,“朕当然怕。所以老九出事之后,朕借老九之事,先后下了几道诏书,一是减少各藩王的藩卫,二是给各藩所在地的刺使更大的监察权。”其实老九行刺,对我也是个警醒,几个月里,我做的最多的就是压制各藩势力。
“其中二哥最为听命,立刻就交出了藩卫,如今二哥的藩卫只剩下百余人了。”我告诉母后,“他是所有藩王中最听命于我的。他们现在都知道,老九虽然明降为侯,实则形同囚犯。大约也都不想落到那个下场。”
其实这中间二哥上的几道表中,都显得谨慎战栗,与他原先的性子有些不一样了。
母后还是有些担心,“老二娘亲早死,从小就性子桀骜,当年连你父皇他都偶有顶撞。如今又怎能听命于你?”
我点头,“儿对二哥也不是全无疑虑,但当年父皇去世,老九骗他,让他都没赶上回京奔丧。他至少应该不会与老九勾结。所以,儿想作个特殊安排,到时一试就知道了。”
我看了一眼在一旁转动眼珠的阿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儿还下了个狠招,先只诏二哥一人进京,他的家属子女全都留在长沙郡。而长沙郡守是我新用的南楚旧职。一般亲□子两地远隔,总得谨慎些的。”我又悄悄看看阿南。
我很长时间里将阿南与她弟弟他分隔,也多多少少控制利用了阿南。阿南心里肯定是一清二楚。
阿南点头,似明白了我。她倒没露出生气的样子,只说:“当年湘王赴藩时,都没来得及回京,还是皇上送了他的家人去湘地的。当年的放,今天的留。但凡是个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其中含义。妾也觉得湘王可用。”说着阿南起身告退,“妾去找钱昭仪,先商量个宴席单子出来给母后过目吧。”
我点头,“规模不要大,就是家宴。重要的活动朕另有安排,到时再与贤妃细说。”现在冯嫣儿好像已经退出宫中管事的第一人之位了。别说是我,就是母后也不能够放心让她参与宫中事宜。
果然,母后叮嘱阿南,“你们就别叫淑妃了,她管事闹出那么大的乱子来,也该好好反省一回。”
阿南行礼告辞而去后,母后还不放心,反来叮嘱我,“以后你也别再去摘星阁,无论何事都不许再去。娘不管何紫鱼那事有没有证据指到淑妃,只觉着此事这太过凶险。这几天,娘夜里都合不上眼,总想着出了这种事的后宫十分怕人。淑妃那里娘会想办法,娘已经在将她宫中的太监宫女换人。娘总是不放心。”
我点头,母后能帮我看着点冯嫣儿当然好啦。
由此,我想到宫中放人的事,说好过了年就让她们自愿递上呈子来。到时怎么放,放多少都得也有个定数。此时这事也得办起来了。少不了又和母后商量一番。
我们这里还说着话,阿南宫中的小太监喜乐却是风一样的冲回了坤宁宫,他人还没进院门。大老远的就高声大叫,“太后娘娘!不好了!紫榴宫那边怕是要生了!”
我和母后先是一愣,接着都是十分惊喜,“掌嘴!”我说,“要生了怎么是‘不好了’?”我边说边已经向外冲。
母后则在我身后急急的问,“叫太医叫稳婆了没有?”
“都已经去叫了,楚贤妃已经派人去叫了。”
虽说如此,母后还是又指派了人去叫人,又忙着叫撵,又叫我等等……
坤宁宫一阵混乱之后,我们一行人才浩浩荡荡的直到了紫榴宫门前。
出乎我的预料,紫榴宫门前只有阿南带了几个她自己宫中的人站着等我们。紫榴宫门口静悄悄的。
阿南见了我们,不急不徐的先向我们行礼。
母后着急,还没下撵就一连声地问阿南:“人呢?其他人呢?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只有你一人在此?”
话音未落,我听到紫榴宫里发出一声吓人的嚎叫。我一个激灵,竟是有些进退无措。
“太医和接生的老嬷嬷刚才已经进去了。”阿南说。她看起来神色古怪,还有些迟疑,“别的人……一个没有,只有妾一人一直在这门外守着。”
此时院子里倒是有了些人,但也不过是些太医院的大夫和接生的嬷嬷,他们也都是才来,正兀自乱成一团的吵嚷着。见了我们就直接上来挡架。“皇上太后不能进来。”
我本也没想进去,只是心慌的不行。不知该站该坐。
母后好像没听明白,又盯着阿南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没去叫钱昭仪?”边说边在宫人的搀扶下下了撵。
此时里面又没了声音,我不便进去,只能在外面打转转。
“钱昭仪没在她自己荣安宫中,我已经派了人去找她,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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