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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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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应该有四十余岁了吧,肯定过了不惑。”她说,“他是江南谢家的子弟,用他还有别的好处。”
四十余,那就不是我猜想的那样,我心里略微松了一松,接着又紧张起来。这一个不是,那一个就一定还藏在别处。我心里竟然不快起来,那块玉牌,阿南藏的十分小心。后来被我拿到,我那样逼问,以到于在她脸上留下那样可怖的伤疤,她也坚不吐实。那玉牌上,有一个“香”字,怎么看都像是十分的暧昧。是偷香窃玉还是怜香惜玉?阿南本是楚烈帝宠爱的娇女,南楚唯一的公主,有什么隐秘的婚约或更隐秘的计划掌握在她的手中,都十分正常。
阿南她终究还是对我藏了秘密的吧。
我现在如惊弓之鸟,阿南已经是我的唯一,那样的事,还是不要发生为好。
不过用谢子楠的事,却就此定了下来,我也该用用那些江南有名望的世家了。毕竟还得收买人心,这事我前世不屑去做,让自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皇上,饭菜都快凉了。”如意那孩子终于在旁边小声提醒。我看看自己的碗,还没动过筷子呢。再看阿南面前,我自己也不由得笑了。
阿南在对着自己的饭碗发愁,因为她的碗里已经被我堆了半尺高的菜色,竟是让她无从下筷的高度。
“不许剩下!”我故意唬了脸。
她的小嘴一瘪,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我。
“吃!”我拿出了君威,自己率先动了筷子。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直吃到了日头西斜。我紧盯着阿南,直到看她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才恩准她放下筷子。
她坐在那里,挺得笔直,好像动也不敢动了。我故意去拉她,“吃好饭,得站起来去走走。”
她还不及反应,就在我面前大大的打了一个饱嗝。
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失仪事件。
宫中嫔妃,无论出身,在礼仪上都是不敢欠缺。吃不求饱,也是宫中约定俗成的规矩之一。何况她还是位公主,肯定从来没有这样狼狈的经历。吃到打嗝,这还了得!
她的脸瞬间红了,自己也是窘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我强忍着,没有在她面前笑出来。
“这下我知道你的胃口了,”我一本正经地说,“以后,每餐就这样给你吃,不许你推脱。”
她的表情已经是泫然欲泪的模样。好歹算是正经正视我了,目光中有求乞的意思。
我这才放了她,“好了,你先回去吧,以后少不了许多事情要问你。到时再叫你来。”
我不能现在就与她太过密切,明天母后,淑妃那边,肯定还得起点风波的吧。我得看看风向,再一步步的决定如何前行。
☆、9同寝
我本来想好,明天起开始为阿南修缮永巷一带的房屋。阿南那房屋太过破旧,让她那么住着,肯定不会舒适。
这本来就是权宜之计,在不明显触动冯嫣儿的利益情况下,一点点的改善阿南在宫中的处境。我凡事得一步步来,请神容易送神难。谁让我把冯家抬的如此之高,高到连我自己都已经无法节制了呢?
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当天,我睡到半夜里,突然听到了窗外雨水的嘀嗒声。在梦中,我还迷糊了许久,这才确定真是是下雨了。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
“皇上!”值夜的小太监爬过来跪在我的脚下。不是如意。
“下雨了?”我问。
“下雨了。”小太监本在打着瞌睡,此时连话都说得含糊。
我们这么一对答。几个大太监听到了,全都进来听差。
“雨下得很大吧。”我听得出雨滴急打在房檐和芭蕉叶上的声音,刹时间,密密地,简直是连成了一片。
“很大。”他们回答我。
“更衣,摆架永信宫。”我自己跳下床榻,去抓自己的衣裳。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皇上,哪个宫?”他们问我。
这些太监绝对不会是耳背。他们只是习惯了我的行踪。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罢了。我知道,今天傍晚时分,我没翻淑妃的牌子,已经让宫中这帮奴才有点惊诧了。入夜时分,冯嫣儿还命人送了安息香来给我。可见她也有些沉不住气。
其实,我今天没翻冯嫣儿的牌子,可也没翻别的嫔妃的牌子。她们不应该过多解读的。坏只坏在,我白天去过永信宫,晚膳又是和阿南一起用的,他们便起了疑心。
我的嫔妃们,在我面前,一般都表现的落落大方,尤其是冯嫣儿,我原来一直以为她很得体的。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有了那番经历,重生后的我,再看她们每个人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至于这些奴才,我心里微微冷笑,他们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家伙,从来不足为虑。
我冒着雨,急急忙忙赶到永信宫。果然不出所料,白天看到的那些腐烂的椽子。破碎的瓦片,根本挡不住夏日的暴雨。我一推开永信宫的门,就看到房中的地上,盂、盆、瓢、碗,乱七八糟放了一地。屋外下大雨,屋内滴小雨。这许多容器,被雨点敲击着,叮叮咚咚像是在奏乐一样。
更要命的是阿南,屋里都成了这样,她居然还在安稳大睡。裹着被单,抱着枕头,只要床这一块没漏,她就能酣然一梦。
几个太临看这情形,忙上前去推她,“修容娘娘,快醒醒啊,皇上来啦。”
阿南翻个身,被单一卷,连头蒙上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这小东西真能适应,也真能将就。难怪她能活到看见我的下场。不过,若不是她如此顽强。又哪会有我元君曜的今天?!我一直觉得我的重生,与这小东西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果不是她缝合我的身首,如果不是她那一滴为我而流的眼泪。我哪会有今天的重新来过。
看着被单下小小的身子,我的心一下子变得无比绵软。
我上前一步,连同她的被单一起,把她整个从床上抱了起来。反正她很轻,我抱着她也不费什么力。
她这下可算醒了,“皇上!放下我!”
我冷笑一声,“你还是接着睡吧,免得朕扰了你的好梦,这让朕多过意不去!”
她被我吓住了,不再乱动,只用手搂住我的脖子以维持平衡,慌乱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就这样抱着她,向我的寝宫走去。那些太监们慌忙上来为我们撑起伞来。
“你们拿上楚修容的衣物,明天她要从我这里,直接去母后那里请安。”我吩咐这些不长眼的奴才。
阿南整个人都僵住了,“皇,皇上!”
我说:“怎么,你怕母后吗?你今天已经来与我一起用了晚膳,明天想再托病不去请安可说不过去。”
她又在咬唇了,好半天才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我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说:“你肯定能应付得很好。”
我的母后,连我也弄不清她的心思。但我知道她很爱我,处处替我着想。我希望她能爱乌及屋,也接受我新的后宫。
我的寝宫里,如意已经起来,重新烧好了热水等着我们。我和阿南潦草的洗了,便到了上床的时候。
我突然觉得好笑,想看看阿南的表现。结果她却是垂了脸,站在那里一心一意的数着自己的脚指头。她的脚到此时还是光着,一颗颗小指头,像是小豆粒般鼓鼓的巴着我的木地板。这小东西倒是好耐性,能站在地上一动不动,等着我的行动。
我想了想,知道她不肯说恭请我上床的话。还得我来做这恶人才行。于是我对她说:“上床!”
她的身体有些僵硬,还抖了一下。这样的夏天,我发誓,这绝对不会是因为寒冷关系。
见她还错愕,“嗯?”我从鼻孔里发出了声怪音。
她立刻明白,跳到了床上,僵直的躺下,拉过我本来就摊在床上的被单一角,盖住自己大部分只穿着亵衣的身体。她僵硬成那样,好像是要赴死一般。
“皇上,请安歇,明日还要早朝。”几个大太监,按部就班的开始劝我了。他们可真讨厌。把阿南该说的话抢去说了。
我突然起了坏心,存心要拿阿南取笑。我快速跳到床上,去夺阿南身上的被子。我当然不会只有这一条被子。但今天,我偏要欺负一下阿南。占了大部分被子后,我还不收手,再去拉她身上的那一点被角。
果然,我拉了两下后,她松了手。我立刻得寸进尺,紧紧的贴上了她。贴上不说,还手臂一伸,把胳膊架到了她只穿着单衣的身上。她白色的亵衣下,没了被单遮挡,还隐约能看见她肌肤的颜色。真好!
可不等我看清楚她的身体,她却转身,躬背,做防备状,只给我留下个后脑勺。
这样也行!她忘了我是皇帝吗?她也不想想,我若想要,她哪里逃得掉。连大肇的江山都全是我的,何况她一个小小的阿南。
我的手臂一收,就能把她整个人都按在我的怀里。
果然,她的身体又抖了一下,却不敢反抗,只能把自己蜷缩成一个虾球的样子。
太监们上来熄了灯,放下了大床的纱帐,隔去了屋外暴雨的乱声。这方小天地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胸前这个小身体,热乎乎的,给人安慰的感觉。还有让人安宁的馨香扑鼻而来。应该是她额头上用的药的味道。额头上要是能不留疤痕就好了,阿南还能早点对我释怀。但,华太医却不乐观。一想到这一点,我就很难受,这道疤会留在我们心里,以后,不知多长的岁月才能慢慢去抚平它。而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拥有那样的漫长时光。
好在,我还来得及防备自己铸下另一件大错,我真的真的不会再伤害她了。
我的手不老实的抚摸起她来。从她光洁细长的脖颈,一直延伸到她平坦的胸口。什么也没有。真奇怪,那玉牌她平日是藏在什么地方了?我不想到某一天。那东西再次突然由冯嫣儿交到我的手上,我不想,那一天我再一次克制不住自己,向她挥起我的长剑。一想到这个,我的心又揪起来了。若是她也负我,我可该怎么办?
我胸前的小身体抖得像一片被雨打过落叶,她在抗拒我,不喜欢我这样对她。
我又摸了摸,确定她的身上真的没带那玉牌。她一定把它收在别处了。我害怕,那东西最终会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在我最敏感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真的那样的话,我希望我能冷静对待,我不能再错了,真的不能再错了。
现在,她的身体几乎呈现趴的姿势,不让我顺畅的摸她。脸也埋到的枕头之中。我有些失望,她忘记她是我的修容了吗?
不,不对!这不是一般的抗拒。我的手所过之处,她都像是被烫了似的,使劲儿向后缩。这使她更紧的贴到我怀里来。我突然反应过来,轻轻的笑了。我的手掌下面,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她是怎么长的?连该有的都没有。我又好奇的探了探,果然,一马平川!
我虽未出声,却笑得浑身发抖,身前的小东西,僵硬的不动了。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而且不好意思了。她当然不知道我想摸的东西本来是什么,她又一次误会了我的企图。
我将错就错,对这小东西不怀好意,故意把手停在紧要处,“明天早膳,你最少吃两只大肉包。”我用的是命令的口气。
她没有应声。
“别的女人都怀揣肉包,偏你没有,这可不行!”我是认真的。最起码,她得给我长出两只肉包来,一边一只是不是?
她缩得更紧了。
我终于放过了她,静静的拥着她闭上了眼睛。也不知她睡熟了没有。反正我一早被太监们唤醒时,觉得自己的夜晚从来没的这么安宁过。。
我睁眼看看我俩的睡姿,又一次好笑起来,我们已经拱到了龙床的一角,她整个人死死抱着床栏,缩成小小的一团,而我紧紧顶在她的身后,逼得她无路可逃。
我掰过她的脸,她的脸有初醒的桃腮粉面,一双眼睛也是水汪汪的,竟是十分的好看。我心痒了一下,还是忍住了。
“正好,”我捏捏她的粉颊,“今天早点起来,和我一起用膳后,你好好打扮一下。也好好想想怎么应付母后。”我就在床上对她面授机宜,母后年纪大了,喜欢听风趣的话,爱看新奇的款,我都一一告诉她。她不比冯嫣儿,她时常抱病,见到母后的机会不多。
早膳时,我真的逼着她吃了两只大肉包。看着她脸上一片驼红,又好笑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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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后宫
早朝上,我预料之中的压力来得很快。
其实,我一直很勤勉,坐在龙椅上的十余年里,我都是比朝臣们更早的到场做好准备。平日上朝,一般我坐好的时候,外面还静悄悄的。但是今天不一样,我老早就听到仪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那声音传到两仪殿中,我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宣吧!”我说。
此时天还未大亮,两仪殿中是秉烛议事。也许是心态变了,我从未有今天这样凄惶过。在昏暗的烛影下,我只觉得我身下的御座显得过于宽大,我也从未有过的觉得狐独。
朝臣们执笏板鱼贯而入,一个个的脸上全是十分的严肃。互相之间,看都不看一眼。
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心中冷笑了一声。我这里无论发生点什么事,总是会很快传出去的。他们已经知道我昨天查问南方税赋的事了。等一下回去,我得把那天在御书房里,除了如意之外,那个原本御书房禀笔太监打发喽。以前我不在乎,觉得冯骥与我是一家人,现在,他们再与冯家接触,就是在找死。
果然,冯骥一上来,就恭谨的向我施礼,“皇上,臣听说皇上调了南方反贼的卷宗,今日我已叫人把我那次出征的卷宗也都整理出来了,皇上可要阅览?”他这是在试探于我。
我看了他一眼,“冯爱卿有心了,不过,朕这回想知道的只是南方税收那一部分。难道冯爱卿也知道些什么?”
冯骥的目光有些阴郁。其实他一直是个有些阴沉的人。但我被冯嫣儿迷昏了头,没有注意到冯骥平日看我时那阴沉的目光。我知道他此时不好回答,他是大将军,本来管不了户部税收的事。
“我在南方倒是听说他们抱怨税重,但那些刁民,无论皇上怎么减税,他们都会抱怨的。”冯骥说。十分的滑头。
李济冷哼了一声,“冯大人若不另收什么销金税,南方的税至少还能少个十分之一。”
这下,我大吃了一惊,“销金税是什么东西?”
李济这老东西也不是好人,看样子他知道的不少,却也不见他事先告诉我什么。突然听到这税目,对我这皇帝来说竟然是全新的。
李济上前一步,“昨日皇上见过老臣后,老臣去查了南方各郡的呈报,无意中发现销金税这东西,至于这是什么,皇上可能得问问冯大人才知道。”
我的脑袋转向的冯骥。
冯骥倒是很从容,他白了李济一眼,“销金税并非老臣所收,为何问我?不过我倒知道这税是先帝时就议过的,为的是收复南方各地后,南方百姓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收兵为国有。所以要销毁民间兵器,才特设此税。”
看样子真有此税,可我却实不知道。“那么收上来税款呢?”我惊问。我真没见过这一笔税款,这事太可疑了。
“这税本来就非国税,先帝也是让南方各地酌情收取。有些地方,顽民不服,收金不易,不得不组织人手专门做这事,这才收取此税。收的税金留在当地使用。并未交上户部。”
我半晌说不出话来,头一回明白,这大肇,只怕我不知道的事还多。如果我不刻意过问,他们永远也不会让我知道。更妙的是:有这销金锐,说不定就有吃饭税,睡觉税,穿衣税,茅厕税。这些人背着我还不知都干了些什么呢?
“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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