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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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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愕然的抬头看我。
“你弟弟已出了幽州,马上就要入京了!”我把怀里那张纸掏出来,兴奋的拍在阿南的膝上。
☆、61宫
阿南稳稳的坐着;抬了眸子看我。突然她嘴一抿;笑意乍现;把她手上正看了那张纸递给了我。
“芸哥儿刚递进来。”她说。她的消息和以前一样快。
我还没来得及看看她得到的消息是什么内容。阿南终于按捺不住;一下子抛掉了以往的矜持,开心的咧了嘴,跳起来一下子扑到我身上来;抱住了我的脖子。
我慌乱的抱住她;有些站立不稳。“哦,阿南阿南。”我手忙脚乱了好一会才稳住了两个人的身体。这一瞬间我的心里乍惊还喜;说不出的快意。与阿南相处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开心畅快。
“皇上;妾会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怀里的阿南仰起脸来。她的脸因为开心而显得特别有光彩。
我苦笑,想了想,低下头去,轻轻的吻吻她的唇,“阿南高兴就好,至于报答么……你早已经报答过朕了。只是,现在看你高兴,我又不由得想多要一点……阿南打算拿什么报答朕?”
阿南一下子窘住了,她的长睫毛向我刷了刷,紧接着脸就红了,“皇上想要什么?”
我促狭地看她,“阿南为我生个孩子吧。”
小东西飞快的把脸埋到我怀里,在我的胸口闷闷地咳嗽了两声。
“有没有在吃华太医给你开的药?”我拍着她的背,阿南还是身子太单薄,这两年亏得太多,都是我不好。“你若这样咳着见你弟弟,他一定会怨我没照顾好你的。”
阿南把脸闷在我怀里,轻轻地说,“弟弟回来,我很快就会好的。以前,我总想着,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若是丢了,就没脸去泉下见爹娘。所以日日担心挂怀,磨坏了身体,如今好了……”
是好了,如果阿南能为我生个孩子就更好了。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她会有很多亲人,我也是!我用下巴蹭着她的头顶。心里盘算着。
阿南突然又抬起头来,看看觉得不够高,又站到了我的脚面上,“皇上,我弟弟带了一些随从一起过来,我可以把他们安排在我原先的公主府居住吗?”她看看我的脸色,又小心的说,“不然,放在邓芸那里也成!”
“不行!”我摸摸阿南的脑袋,“他们中说不定也有些人材,我得看过再说。我听说他们在幽州也遇到过一点麻烦,你弟弟身边有一人,非常能干。”
阿南一下子变了脸色,慌乱的低下头去。
阿南其实一向比我沉稳,见她慌乱很是难得。我心里稍动,想起上回那个“与弦共舞”,与楚弦一起来的人,一定就是那字的主人。对这个人,仅仅看到那几个字,就已经让我十分期待了。
我抱紧的怀里的阿南,她给我的,肯定比她以为的要多。
下雪的日子,我总是不太喜欢。尤其是在这样的天气中看到冯家人的嘴脸,我更不喜欢。我不愿再回顾我曾经经历的那场风雪,本想乘着腊八后,大家都准备过节的好气氛,好好在阿南这里窝上两天。那个瘦瘦的背影,好不容易成了我怀中的可儿,我想抓住这一次机会。
可偏偏就在此时,冯嫣儿的两个妹妹突然进宫来了。好像专为给我添愁。当然此事说了有些日子,又是母后准了的。我也不好阻拦。
她们一进宫来,就先去母后那里讨喜。在母后那里打了两天混仗,看看一次也没撞到我这个皇帝后,又开始在摘星阁里摆宴。听说两人与冯嫣儿一起,吹拉弹唱,表现的才艺十分了得。尤其其中一个白口唱曲,出口成章,一下子就在后宫传了开来,连本来会唱的柳修嫒也带了女儿去听过,回来也向母后说好。
不过母后没去听。老人家只说:“我年纪大了,经不起你们那里热闹。”母后一向看得后宫如战场,她是深知其中厉害的。她也没有向我推荐去听。
其实,天上飘雪,地上又滑,我心早已冷了,她们何必要来。
这一天,我正与阿南倚在她琴室的绒毯上商量着,如何安排她弟弟住在宫里。我没有儿子,心里有些私心,听说身边养个孩子会引来另一个孩子。
正在此时,摘星阁送了张帖子过来。阿南把贴子丢给我,“皇上要不要躲躲?”她笑,看我笑话的样子。
原来是冯嫣儿带了妹妹前来拜望贤妃。
“朕为何要躲?”我不服气,“这里是朕的地盘。”
“皇上不躲又得花钱。不一时就可见到宫中又立起个什么摘月阁,摘云阁的。三阁耸立,好不气派。”阿南嗤嗤的嘲笑着我。她现在本性暴露,时常拿我打趣。
我这几天正在议裁撤后宫的事,朝堂上不是没有阻力。我已经承诺,以后宫中一年花用,控制在三十万两以内。再起什么阁啊楼的,根本就无可能。阿南所言是在激我。
我大大方搂了阿南的肩,“你既是这么说,我偏是要见见冯家的美女,看看阿南怎么吃人家美女的醋。”
“谁吃醋啦!”阿南嗔我。
我不管,笑着咯吱阿南,把她扑翻在绒毯上,弄得她拼命讨饶。
“皇,皇上!”冯嫣儿进来时,看到的正是我和阿南嘻闹的场景。
我抬头看了一眼她惨白的脸,配着她沾雪的发丝,正好。我笑了一下,“淑妃来啦。”
阿南忙挣脱了我,起身向冯嫣儿见礼、让座,又忙着叫人上茶,礼数周全,万分客气。
“今天真是好福气,”冯嫣儿说,脸上倒是在笑,可眼睛却冷冰冰的,“妾没想到在贤妃这里竟能遇到皇上。”她头上沾的雪迅速化了,粘哒哒的。她先插烛似的向我拜了一拜,又让过身来,让她身后的两个女子上前,“两位妹妹快来见过皇上。”
我坐在绒毯上没动,笑着看那两位女子。我看得很仔细。
那两个女子,倒果然有些姿色,与冯嫣儿比,也在伯仲之间。其是一个穿绿,那眉色竟还有些面熟。
也许知道我在看她,那个穿绿的立刻显得十分活泼,“我刚在贤妃姐姐门口那里看到一个好大的雪人,贤妃姐姐真是会玩儿。妹妹我倒也想要一个呢。”
我终于知道她像谁了。
“阿南,你看这个穿绿的妹子,有没有一点像你?”我打着哈哈问阿南。这女子也是大眼睛,长睫毛。眉眼间,有那么几分与阿南相似。
阿南还没开口,那女子嘴快,“皇上觉得奴家像贤妃姐姐吗?那真是奴家的大幸!”又回了头对着阿南,“贤妃姐姐,早听说你会抚琴,妹妹我也爱抚琴呢,就是技不如人,有些汗颜。不过我会唱曲,姐姐抚琴时,妹妹可以为姐姐伴曲。”她巧笑晏晏,很会展示她美好的一面。
阿南笑着看她,最终只说,“妹妹别站着了,我这里的椅子不咬人。你只管这么站着,那位白衣妹子都喘不上气来了。”
我这才注意到,另一位白衣的女子,此时娇怯的低了头,不过是多站了一会,便像是有些要倒的样子。这么娇弱的女子,我还真没见过。
冯嫣儿这才介绍这两个妹妹,“这绿的是五妹,叫冰儿,十六了,那白的是六妹,叫雪儿,小冰儿一岁。”她很热情攀上阿南的手臂,“她们听说贤妃有才,又听说贤妃身子不好。就想着自己厚颜出来拜访一回,我也是拗不过她们。”
“哪里,两位妹妹都是少见有美人呢,你们能来,我这里是蓬荜生辉了。”阿南虚客套了一句。
“姐姐,你那门口的雪人可爱,我也想要,姐姐教我,那是怎么堆起来的?”冰儿一下子攀上了阿南的另一只胳膊。
“那是雪人,想要也是雪儿妹妹说要,你要什么!”冯嫣儿亲昵的点着冰儿的脑袋,又回头对我笑,“冰儿被宠坏了,有些任性。”
我得承认,冯家还真是会养女儿。冯嫣儿已经是个上品了,这回这两个又是各擅胜场。这绿的不用说,是像阿南,比阿南还活泼些;另一个,则好像风一吹就倒,天一热就化的雪人似的。真正稀奇极了。
“淑妃,朕以前没听你提起过你有妹妹妹呢。”我说,“没想到今天一下子见到两个,两个还都是绝色,把淑妃都比下去了。”
冯嫣儿掩了嘴笑,“可不就是把我比了下去,所以一直不敢让皇上知道嘛!”
“现在皇上知道啦,”那冰儿自来熟,“既然皇上说冰儿可爱,那皇上也给冰儿塑个雪人吧,不,给冰儿塑个冰人行不行?”她说着,竟是扑到我身边,来拉我的胳膊。显然她知道那雪人是我塑的,前面伪装的倒好。
我一时颇窘。可阿南却不来救我,她只管在一旁笑着看我。
“冰儿!”倒是冯嫣儿来喝了一声,“哪来的冰人!你休要在皇上面前没规矩。你看雪儿多文静。”说完就上来拉扯她的妹妹。
冰儿一下子生了气,“皇上都没说什么,要姐姐来管!姐姐就是偏心雪儿。我去叫人从御沟里取些冰来,偏要做个冰人给姐姐看。”说完竟是赌气一般,冲了出去。
“这死丫头!真真是宠坏了!”冯嫣儿跺了脚骂她。
这冰儿脾气倒是真烈,可弄得我有些莫名,她这脾气比阿南还大!
那雪儿局促的微低着头,脸却红了。
冯嫣儿尴尬的看我,“我这两个妹妹让皇上见笑了。”
我也笑,“没啥,都挺有意思的。”我故意停住,看一眼冯嫣儿,看到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我正想着给人做媒,”我促狭地说,“李济那老家伙鳏居多年,他与你父亲在朝堂上又多有龉龃……”
“皇上!”冯嫣儿大惊。
我突然觉得好玩儿,“对了,还有邓芸。阿南,邓芸的亲事他家里可有定下?其实他也是个良配,只可惜我听说他才来了两天,就与京城一班纨绔打得火热。看着不怎么稳重似的。”阿南从开始时,就摆明了一付看戏的态度,我偏不让。
“皇上怕是弄错了,”阿南也学冯嫣儿,掩了口笑,她这一学,冯嫣儿的做作便被无限放大,“我听说,芸哥儿正是与淑妃的两位兄弟玩的最好。”她戳穿我的话。这小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邓芸的确最近在有意结交冯家,我知这小子心机颇深,所以乐得看他如何玩转洛京。就像冯家与邓芸交往是别有所图一样。
可我的戏得演下去,“真的吗”我假装才知道,“淑妃家里看芸哥儿如何?有没有向他提过这事?”我问冯嫣儿,“京城中,堪配冯家的人可不多啊。”我提醒她。
算邓芸倒霉吧,不知真把那个绿的给他,他是不是吃得消。
“我家里倒还没考虑她二人的婚事……”房间里大约有些热,冯嫣儿开始出汗了。冯家有女,从来不考虑洛京城里那么多英俊少年,好像专为我元君曜而来。如今我表明了我一个都不要,她大概该着急了吧。
“快嫁了吧,不小了。”我说。懒洋洋起了身,慢慢踱到窗边。窗外还是在飘雪,和我的头颅挂在城头上时一样。我按按胸口,那里的疼痛因为阿南而平复了,只是这样的雪景在我眼里,只有阿南才配着好看。
正在我这样想的时候,那个一身绿的冰儿急匆匆的跑回来,她跑得脚步散乱,好像是天要蹋了一般,“不好了不好了!”她大叫着,“皇上,刚才我叫人在御沟凿冰,一镐头下去,可掘出一个天大的秘密来。皇上,宫中有人私通宫外!”
☆、62阙
我一直觉得冯嫣儿有些才干;在我见过的女人中;她算是一个稳得住的。其实自我从江南回来;便有意冷落着她;而她,居然一直没露过什么破绽。
林美人差点滑胎那事,听了阿南分析之后;我现在疑心是她搞鬼;可是查来查去,事发当时;摘星阁中所有人在看冯嫣儿练舞,有教坊署坐部的乐师们作证;那时冯嫣儿的宫门紧闭,根本就没开过。
而李修仪,听说最近是一言不发呆坐宫中。我派去问话的几位宫中老成的姑姑,用尽了办法,竟没能问出一个字来。这个女人,彻底的用沉默来对抗我了。
母后说,这么一点小事都查不清的话,先把那不说话的乔货打几板子再说。
我也正有此意。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天这是又要出事的感觉。而今天这事,确确凿凿是冯嫣儿的布局。
冯嫣儿这个叫冰儿的妹妹风风火火跑回来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明白,我小看冯嫣儿了。
我随手放下面前那半撑起的窗扇,关窗的声音很大,震得窗纸呼呼翕动。我把冰晶雪蕊全都关在窗外,没有阿南的雪景果然看不得。
我回了头对屋子里的那个脸上阴晴不定的女人,看似随口地说:“这个冰儿真是能干,才出去这一会儿,就有大发现了!”
冯嫣儿脸上一僵。
而阿南则是在一旁特别的看我一眼,又飞快的转过头去。
“皇上!姐姐!快去看!我从御沟里掘出什么来啦。”那个冰儿跳入了房间,她兴奋的嚷嚷,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的询问,“我们在冰层下掘出了好长一条绳子,它随着水流飘向了宫外,而这一头,却悄悄的拴在一枚钉在水下的楔子上。皇上,您说,我是不是发现了宫中的大秘密了?皇上要赏我哟。”这女子边搓着手边将手凑到嘴边哈气,似乎外面非常的冷。可说话时眼光灵动,一直从指缝上偷偷扫视我的脸色。
我脸上木然没有表情,自去主座上坐了,装作没注意那女子在说什么。可事实上我此时如醍醐灌顶,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天冷下雪后,御沟的水面上早就结了一层冰。此时已经腊月中,那冰想来应该很厚了。冰儿所谓取冰想来便是在那里。
御沟其实连着宫中的整个水系,宫里的小湖小池,小溪小塘,全都在永巷口前那一处汇集,一直连到宫墙外的护城沟去。阿南的永信宫就在永巷里面,阿南每天进出都会经过那处御沟。我还记得我重生后刚刚醒来,在那炎炎的日光之下,就看到瘦瘦的阿南蹲在御沟边的样子。那场景,到现在一直是历历在目。阿南后来解释说,她是在取水浇她的花草。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皇上,您去看看呀。”那个冰儿上来向我撒着娇说,小女孩般天真可爱的样子。可我,却注意到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笑意只薄薄地浮了一层,好像随时准备抹去。冯嫣儿向我递上那杯毒酒时,也是这样笑的。
什么冰儿雪儿,这根本就是一个局。
冯嫣儿的目光落在阿南身上,死死的盯着,连转都不转一下。
不知冯嫣儿是怎么知道阿南与外界联络的方法的。总之她是发现了,她的两个妹妹进宫不仅仅是美人计,更是连环计吧。一边送上美人,一边铲除阿南。
我说阿南当上贤妃后,冯嫣儿怎么这么久都不动声色!原来她是想一击得手。
而阿南好像完全没注意冰儿说的是什么,更没有意识到冯嫣在瞪着她。她在我刚坐下时,就已经急忙走过来,在我脚边的锦褥上盘了,摸出一只竹根抠的大瓯来,向里面加了炒米、豆蔻,又用一只瓷壶向里面冲了热水。再合了竹盖子,用手捂了好一会儿,这才把这一瓯新茶端到我手上。
自从阿南知道我腹中中过钩吻之毒后,常给我弄这些奇奇怪怪的药茶,尤其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有趣的是:我每每喝过之后,身心都会轻松安泰许多。
今天阿南递给我茶时,有些愧疚的瞄了我一眼。仅此一眼,之后她又装作泰然自若东张西望了。阿南一定知道我现在心里很生气,她倒沉得住气。
阿南心里一定清楚,通过这样的方式与外界联系,比李婉宁买通宫禁,罪过更大。
我早该想到的。
我喝了一口阿南给我的茶,“什么楔子,什么绳子?”我语气尽量和蔼的问那个所谓冰儿,我现在怀疑,连她的名字都是假的。不然哪有这么巧,她偏偏要去凿冰!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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