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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重生之大宋中兴-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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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许大人都的要兵发江南西路?与鞑子决战了吗?”刘汉兴瞪起了眼睛。
“那是当然,咱们许大人志向高远,哪能就在福建路那里呆着呢。”陈豫强自豪地说道,“你肯定不知道,许大人率领海军在崖山全歼蒙古汉军都元帅张弘范的南下大军,连副都元帅李恒都被砍了脑袋。”
“是吗?”刘汉兴不可置信地睁大的眼睛,“光复军的海军也这么厉害呀?”
“刘将军,你们先留在这里吧,”刘忠军淡淡地笑着,“我们独立旅估计很快便要杀回江南西路了,你先立几个军功再说,许大人最重视军功,到时候给许大人一个好印象,将来入川的先锋官肯定就是老弟你的了。”
“好,别的不敢说,拼命打仗,我绝不含糊。”刘汉兴拍着胸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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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借着泉州春节联欢晚会的顺利召开。各家报纸都在头版头条登载了题目为《精诚团结,一致对外,驱除鞑虏,光复神州》的署名文章,再度欣起了拥军抗元的热潮。
紧接着许汉青亲自著文《致百姓》,再次提出了民主和科学的口号,向陈旧的意识形态率先发动了进攻。人权就是民主,许汉青仿效后世的新文化运动,提出了政治民主、信仰民主、经济民主、社会民主和伦理民主的主张,号召人们拿起民主这个武器和旧的意识形态进行斗争。关于科学,许汉青认为,不论什么事物,如果经科学和理性判定为不合于现今社会的,即令它是祖宗所遗留的,圣贤所深爱的,政府所提倡的,都一文不值。号召人们坚持科学的精神,成为自然界的统治者和主人。许汉青还向广大百姓提出五项希望,即“自主的而非奴隶的”“进步的而非保守的”“进取的而非退隐的”“实利的而非虚文的”“科学的而非想象的”。
“现在的斗争,分为军事上的与思想上的两个方面,我们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许汉青在发给各个州府与四个新军的内参文件中是这样说的,“军事上的主要是将对北元在江南的统治发起反攻,各州各府都要发动民众,全力支持此项工作,光复军各部要作好准备,一声令下,要勇往直前,不怕牺牲,江南之对元决战的时机已经成熟,最后战胜江南鞑子及其一切走狗的时间已经到来了。在这种情况下,光复军应在一切可能条件下,按照作战计划,对于一切不愿投降的侵略者及其走狗实行广泛的进攻,歼灭这些敌人的力量,猛烈地扩大光复区,缩小沦陷区,争取在此战中光复整个江南故地。”
“而思想上的斗争则是一个长期的、艰巨的、不能一劳永逸的斗争。解放思想必定要冲破传统体制和观念的束缚,而新的思路和观念也需要在实践中反复检验。在这个过程中,难免会有不同的意见,不可能一帆风顺,甚至还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我们要有宽广的眼界和宽阔的胸怀,坚持勇于追求和探索的精神,允许探索,允许失误,从而更好地大步前进。纵观历史,一种政治力量的衰落,往往首先是从思想上的衰落开始的,而解放思想、与时俱进,则是引导社会前进的强大力量。”
“所谓不破不立,当今国家处于危难之际,故土沦陷,百姓受苦,正是我辈破旧立新,重新建立一套切实可行的理论支柱,再造神州的大好时机。望诸君一同努力,不负国家与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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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论战又在报纸上掀起了硝烟,这一次不同于一年前的“泉州思想解放运动”,正反双方的实力都很强横。一方是刚来福建路的朝廷官员(包括文天祥、陆秀夫、邓光荐等大儒),一方则是在思想解放运动中脱颖而出的偏向于许汉青的各学派知识分子与许汉青在政务学堂中培养出来的具有较新思想的福建路官员。双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打得是不亦乐乎。
按理说,在这场大论战中,应该是旧派占据一些优势才对,但结果却恰恰相反。究其原因,是因为即使是象文天祥、陆秀夫那样的饱学之士也根本不知道世界上有逻辑这回事情。他们在辩论的时候,不懂得用严密的逻辑体系做是非评判的标准,而是使用一些完全无法严格界定的含混概念。
而新派则在一年前的辩论中略微学到了些门道,而且福建路实行新政以来的成绩有目共睹,更给他们提供了充足的论据,一年来在报纸上的自由言论又让他们得到了极好的锻炼,对于辩论正是他们的所好,报社可全*推陈出新,互相争辩来吸引眼球呢!
一些人毫无新意,只拿书本上的圣贤之言说事;一些人则驾轻就熟,不断抛出新的论点与论据;慢慢地,在旧派无奈地搜肠刮肚之时,优势已经在向新派倾斜。
第九章
“母后,您说这报纸上吵得这么厉害,到底是谁有理呢?”小皇帝指着桌上的报纸,问道。
“这个吗?”杨太后皱了皱秀眉,“官家怎么看?”
“朕觉得邓师傅这边虽然洋洋洒洒、长篇大论,但所述皆不离古书,没有什么新意。”小皇帝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道,“许师傅那边言之有物,而且有理有据,相比之下更能让人信服,不过,朕觉得邓师傅这边是为了朕好。”
“许师傅就不是为了官家吗?”杨太后问道。
“朕也不太明白,他所说的与圣贤书上所说的上下尊卑、纲常等级,差距太大,照此下去,这个皇帝以后便不好当了。”
“许师傅也是为了皇上与国家,只是方法不同罢了。”杨太后勉强笑了笑,“官家还小,等长大以后自然会明白的。”
“行朝之所以能有今天,全依*了许汉青和战无不胜的光复军。做皇帝的要能审时度势,不能忘恩负义,不知道轻重。”杨太后把轻重两个字说得特别清晰,官家还是个孩子,以后他会明白这里面的含义的。
“哦,”小皇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今天下午,朕正好有事情请教许师傅,母后,您陪孩儿一起吧!”小皇帝象是撒娇般地央求道。
“这…好吗?”杨太后犹豫着,“你害怕许师傅吗?”
“不是啊!许师傅为人很随和的,朕不怕他。”小皇帝摇头道,“今天不是还要和许师傅商量成立大都督府的事情吗?朕怕出什么差错。”
杨太后的眼前迅速闪过许汉青的形象,心头难免又起了浮起一丝躁动,端庄秀丽的面颊上忽然泛起了好看的红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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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便要颁旨成立大都督府,皇帝亲政之前,所有大都督府发出的政令军令,皆不与干涉。”杨太后喝了口茶,幽幽地对许汉青说道,“如此,镇国公可还满意?”
“太后怎么如此说话?”许汉青淡淡一笑,“我满意不满意,又能如何?”
“是啊!”杨太后轻轻叹了口气,“已经是既成事实,无力改变,那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好的东西为什么要改变呢?”许汉青反问道,“如今光复军马上就要进行反攻,光复江南了,此时太后与皇上下了圣旨,正当其时啊!再者,陛下还小,多看看,多听听,等到外面的争论尘埃落定,再作出判断也不迟。”
“那镇国公送给陛下这些个小东西又是何意?”杨太后指着许汉青带来的几样小玩具不悦地说道,“难道镇国公不怕误导皇上,让他玩物丧志,从此不思上进吗?”
“臣选的这几样东西可以舒筋活络,启沃童心,偶尔玩之,有百利而无一害。”许汉青摇了摇头,解释道,“况且皇上还是个孩子,应该有个快乐的童年。”
外面,小皇帝正在光滑的青砖地上抽着一只陀螺,高兴起来,拍掌大笑。那发自肺腑的爽脆的笑声让杨太后非常惊讶,自从出了临安,这个儿子的笑声就没有这么甜美过。
“太后请放宽心,臣非常喜欢陛下,对陛下绝无半点恶意,就象对待自己的……。”许汉青自然而然地说着,突然停了下来,望向杨太后。
杨太后也睁大了眼睛瞅着许汉青,两人尴尬地对视着。
许汉青清咳了两声,说道:“总之臣也是希望陛下能够健康快乐地成长下去。这点还请太后放心好了。”
“镇国公一片赤诚之心,哀家明白了。”杨太后调整了下情绪,转移了目光,望向屋外的小皇上,“镇国公,外面这些日子吵来吵去,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啊,会不会影响到光复江南的战事?”
“不会。”许汉青肯定地答道,“军队的稳定一直是第一位的,虽然报纸上辩得昏天黑地,但绝不会影响到军事上的安排与军队的战斗力。”
沉吟了一下,许汉青又说道:“至于什么时候结束?我看不准,我倒希望这样的争论能够形成一种传统,一种惯例,鼓不敲不响,理不辩不明,辩论的过程中,能使真理从局部到整体、从相对到绝对不断进行升华。其实有些东西臣也是在探索、在改进,只有兼收并蓄,博采众长,新政才能更加完善,更加符合实际。”
“镇国公有如此的胸襟气度,才能得到整个福建路的支持与拥护,既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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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计划都清楚了吧?”许汉青放下手中的案卷,向着众将问道。
“清楚了。”众将齐声答道。
此时在总参的作战室内可谓将星云集,除了陈吊眼外,三个军的都指挥都在座凛然听命。三个少将,再加上陈吊妹这个上校参谋长,光复军的首脑齐聚一堂。
“战役的准备命令早已进行了传达,在这个时候谁要给我耽误事,也不用我说,军法就摆在那,谁也保不住你。”许汉青沉着脸,郑重地说道。
“这一战务必要快,我估计忽必烈这个时候也应该得到张弘范失败的消息了,我们要赶在忽必烈做出反应之前,在北元的援军来到之前,在江南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一举击溃或歼灭江南的元军,建立长江防线,快,狠,猛,这便是我对各部的要求。”
“天河,决战必然会在江南西路展开,你的担子是最重的,你回去的时候,到戴云山去一下,把刚刚组建的火枪旅带走,与达春决战务必要毕其全功。达春一破,江南元军必然胆寒,我军便可摧枯拉朽,势如破竹。”
“是,许大人请放心吧!近十万人马再拿不下达春这个狗鞑子,不用您说,我张天河也没脸活着了。”张天河沉稳的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情。
“好,不愧是我光复军的第一大将。”许汉青赞赏地点了点头,“其余各部也要奋力拼杀,分掠各地,争取一举奠定江南胜局。”
“只有胜利,胜利,不断地胜利,才能彰显我们军人的本色,才能显出我们光复军的神威,我们才是民族的脊梁,我们才是国家的保障,我们才是百姓的希望。”
“诸君,随我作战吧!让敌人的鲜血来荡涤我们的躯体,让敌人的尸骨来成就我们辉煌的军功,决战江南,决战长江,马革裹尸,不胜不归。”
“决战江南,决战长江,马革裹尸,不胜不归。”众将群情激昂,齐声喊道。
第十章 无奈的选择
“九拔都所率南下灭宋大军于崖山被许汉青击败,副都元帅李恒阵亡,都元帅张弘范重伤不治,南下大军近乎全军覆没……”忽必烈死死地盯着江南西路达春送来的加急军报。他的心上象浇了一瓢滚油,连血带肉一起燃烧。他双颊上的肌肉不断颤抖,试图用理智控制住自己马上要爆炸的情绪。
大殿上一片沉默,蒙古、色目、汉等各族大臣都紧闭嘴巴,这个时候千万要谨慎,可不要让陛下的无名之火烧到自己头上才好。惴惴不安之余,众人也是十分震惊,南下大军几乎全军覆没,正、副都元帅皆阵亡,这是北元前所未有过的失败啊!
“哈哈哈哈。”疯狂的笑声突然响起。忽必烈突然拿起军报,掩面狂笑起来,在满殿文武百官的骇然注视下狂笑起来。
“坏了,陛下被刺激得失心疯了。”几乎所有大臣的心头都掠过这样的想法。
“许汉青,是朕小瞧了你啊!”忽必烈仰天大叫,“好,好,联要亲自去会会许汉青,朕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领,能杀了朕那么多大将,让朕不得安宁。”忽必烈瞪着血红的眼睛大声说道,“朕要亲自踏上江南的土地,告诉所有的南人,朕是长生天的选择,朕是永远不会失败的,长生天下所有的人都应该臣伏于朕的脚下。朕是全天下的主人,朕会把他们全部踏在脚下,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对的”
“陛下息怒。陛下保重龙体。”殿上的众臣跪倒在地,叩头道。
“息怒,保重,哼哼。”忽必烈鄙夷地望着跪了一地的大臣,冷笑着,“你们都是吃着朝廷俸禄的命官,如果只会说息怒保重,朕要你们何用?”
“阿合马,限你三天之内筹集好四十万人马的粮饷,朕要御驾亲征,踏平江南。”忽必烈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而去。
……………………………
“乒!”楠木桌案应声而倒,奏折、公文、茶杯、毛笔稀里哗啦落了满地。
忽必烈焦躁地在御书房内来回走动,他的心象被许多小老鼠啃着一样,又象一盆火在燃烧,他想把什么东西都摔破,又想冒着寒风在外面乱跑。
在大殿上仓促作出御驾亲征江南的决定后,坏消息就接踵而来。光复军海军挟大胜之余威,频频出击,打了就跑,将北元虚弱的海防捅得千疮百孔。
长芦盐场(现河北、天津),山东盐场屡被洗劫,不仅盐被大量掠走,设施被大量破坏,连盐丁也被拖家带口强行迁走。便得这些盐场即使想重建,也要耗时耗力,非短期所能恢复。
沿海防守较弱的城镇也被光复军捎带着攻破了不少,能搬走的什么都没有剩下,搬不走的不是分给百姓便是统统打碎砸烂。
“一群穷疯了的草寇,穷凶极恶的强盗。”忽必烈恨恨地咒骂着,全然忘记了蒙古军就是天下最大的强盗,自己是最大的强盗头。
“陛下,董相求见。”外面一个太监怯怯地禀告道。
忽必烈扫了眼一片狼籍的书房,强压了压心中的烦乱,“请董相进来吧!”
“大兄,你不在家里好好养病,这么冷的天怎么出来了,快坐下说话。”望着被小太监扶着颤巍巍地走进来的董文柄,忽必烈关切地问道。
董文柄卧病在家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如今听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心急如焚,强忍病痛,在儿子的搀扶下来见忽必烈。
“陛下,臣的病不要紧。”董文柄摇了摇头,“今天在殿上陛下下旨要亲征江南,臣便是为了此事而来。”
忽必烈坐下以后,幽幽地叹了口气,“如今许汉青羽翼已丰,实力已强,这头猛虎马上便要冲出笼子吃人了。朕亲征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再听之任之,不但江南西路的达春顶不住,恐怕整个江南都要易手了。”
忽必烈说完,又拿起沿海传来的军报,递给了董大,“你看看,这个许汉青是越来越猖狂了,把沿海城镇、盐场祸害了个遍。”
董文柄仔细地看了一遍军报,抬头问道:“陛下,许汉青与乃颜结盟一事,如今查证得如何了?”
“确有其事,虽然结盟的条件还不清楚。”忽必烈自嘲地笑了笑,答道,“但乃颜确实与许汉青勾搭到了一起,嘿嘿,现在不但汉人在反对朕,连黄金家族内部也不安宁啊!”
“既然已经证实乃颜与许汉青有勾结,陛下就更不可亲征江南了。”董大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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