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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检察官男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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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安静平和,深夜还有一些住户亮着灯,慢慢地,一盏一盏灭去。我也有些困乏了,尤其脑袋很重,冻得我不住颤抖,可能真是感冒了。可一想到等会见到罗仁生,又没暇顾及丝丝寒意,紧张和不安充斥我脑中。

  又一辆车驶入小区,我翘首以盼,路灯下映照的车身让我又一次失落。恐怕凌晨了,可还是没等到他回来,我蜷缩着蹲在长石椅上,靠着听着滴滴答答树上的雨滴落地上的声音。渐渐,眼皮开始犯重,一点一点就要闭上。

  “哔……哔……”轿车的喇叭声刺激了我耳膜。

  我猛然睁开眼,同黑夜浑然于一色的车身慢慢行驶过来,傲然的姿态如同它的主人。

  站起身,一瞬间头重脚轻,又跌坐在石椅上。脑袋顿时嗡嗡作响,疼得厉害。缓和些,瞧见车子开往地下停车库。我赶忙抬脚跑去出口等他。

  皮鞋踏着水泥地板发出掷地有力的声响,越来越近,我感觉心跳也越来越猛烈,似乎要跳离胸口。直到他的身影愈加清晰出现在视线中,我向前走两步,轻轻叫唤:“仁生。”

  他停住,立在那里没动,昏暗的视野看不清他的脸。没多久,他继续踱步走来,出现在路灯的映射下,冷硬的脸部线条下嘴唇紧抿,还有深黑的瞳散发的幽冷视线。风刮来,扑鼻而来的淡淡酒味。作者有话要说:莫言的事情总算放下了……橙子真心希望大家可以理解女主哦……毕竟人是有感情的,对于过去,突然消逝,又得接受它突然回来,总是需要过程,她也需要一个真相。如果被欺骗过,人们都想得到一个真相,哪怕是残酷的。橙子爱你们,么么。

  第二十二章 生病

  只是停顿了几秒,罗仁生面无表情绕过我离开。

  "仁生。"我朝他的背影又叫了一声,唤不起他任何回应。

  心有酸楚,也有歉意。拖着略显沉重的腿跟在他身后。

  即便他一声不吭,仿若我不存在,可开门进屋时,他并未阻住随后跟来的我,使得紧张的情绪稍微安抚了些。

  弯身换鞋子,可昏沉的脑袋让我有些撑不住,伸手用力握住门把,将身子紧紧贴靠在门板。门把的冰凉有些刺激,才发现身体很热烫。

  眯着眼睛,看到罗仁生头也没回走进卧室。看来要谈的话也得要等到明天了。我将脸贴了下门板,冰冰的感觉让自己恢复些意识和气力,颤颤巍巍地换好鞋子,却费了全部气力。

  花了点时间在玄关,正要回到客房,罗仁生从卧室走出,忽然觉得他的身子越来越模糊,我眨了几下眼,他已经走去了浴室。他的背影显得那么飘忽,感觉周围的物体都有些扭曲。扶着墙壁走回了房间,关上门,倒入床上,意识已然飘离得不知去向。

  黑暗的玄洞中,看不清四周,只觉得身体像陷入火炉般炙热,热地我头脑发昏,四肢已然联系不到任何知觉。

  眼缝中看到妈妈坐在床沿摸这我发烫的额头,我口渴,开口想叫她,却发不出声音,摆动着身体,毫无所获。游离在涣散边缘的理智告诉自己,我发高烧了,才会第一时间梦到妈妈。

  头胀痛剧烈,使劲要逃开梦境,我必须醒来去喝水,这是大脑传输给身体的最直接警报。不知过了多久,等我睁开眼,确认这是罗泽鑫的房间,忙撑起身体,衣服还是湿漉漉的,跟火烧般的皮肤接触,地狱一样的沁凉传来,不住哆嗦。

  好不容易就着房间透过的光亮到客厅找到饮水机,拿起杯子,冰凉的触感让我亟欲掉泪。颤抖着喝下两杯满满的水,因为晚上没开热水开关,凉水入腹让我身体抖得更剧烈,可不喝下,我可能有更大的危机。

  放下杯子想要去浴室弄条凉毛巾给身子降温,刚抬起沉重的腿,另一只脚被柜子挂住,软绵的身体经不住一丝摆动,我想抓住什么,却将杯子打落。

  "啊!"摔在地上虚弱痛苦的叫声,夹杂陶瓷杯碰撞地板的破裂音。

  心想,这真的很糟糕,如果没惊扰到罗仁生就好。

  才这么自欺欺人不过两秒钟,正对面他房间门板缝隙洩出光亮,然后就是脚步声越来越近。看来是我忽视了这个男人是检察官的特质,有着敏锐的警觉。

  门一打开,就是一句质问,"三更半夜做什么?!"带着刚醒的沙哑嗓音。

  我微眯眼适应下光线,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很正常,"喝水。"

  然后撑着腿要起身,才发现腿抖得厉害,柔软得像是没了骨头,我只能趴着柜子爬起来,很费劲,加之身上的热度已经让我有些吃不住。

  我该向他求救,望向他,这个如黑夜鬼魅般矗立的男人,一句虚弱无力的"仁生,帮帮我。"就这么脱口而出。

  他只是迟疑了一秒,随即大踏步朝我走来,每一个步伐都是那么稳健、令人安定。

  罗仁生将我扶起,第一句问话是,"怎么那么湿?"

  我还来不及回答,他厚实的大掌盖在我额头,第二句问话接踵而至,"怎么这么烫!!"这句明显透着怒意。

  让自己如同只猫咪在主人怀里撒娇,软软靠着他胸膛,不说话。聆听他有力的心跳,如午夜安眠般的奏乐宁静我的心,疲累酸软了,眼睛闭上。

  "半夜还要折磨人。"他在耳边埋怨,在我听来更像是掩饰的口吻。

  感觉身体被他抱起,走几步,听到关门声,之后被放在床上,被子盖上后,熟悉的檀木香环绕在口鼻四周,浓烈而安神。

  睁开眼,头顶上的男人正认真帮我掖好被子。忽然四目相对,那双深幽犹如黑潭将我漩进去的眼,正紧紧抓住我的目光,我感觉脸更热了。

  他移开视线站起身,像似要走开,让我有些不安心。手使不出力气抓他,只能呼喊一句,"仁生,别走。"

  罗仁生转过身来,又是紧紧盯着我,昏沉的脑袋让我视觉不太灵敏,无法捉摸他眼里的意味。

  "我马上过来。"他丢下这话便出去了。

  这才发现,屋子很宽敞,为什么被窝里有好闻的檀木,因为他将我抱入他的房间,他的床铺。

  心里有什么被填满,塞得太多快要溢出,刚才以为他要离开,害怕如同本能般席卷而来,让我想紧紧握住他的手。原来脆弱的时候,我会这么想要倚靠这个不怎么解风情的男人。

  当额头敷上冷冷的毛巾,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出去。

  不愿睁开眼看此时此刻正在帮我拧毛巾的男人,更不愿看着他一心一意认真照顾我的样子。那样的他太温柔,对我来说过于遥远,就像个肥皂泡泡,轻轻触碰,便如幻影般'啪哒'破裂。

  当他第三次用毛巾擦拭我的脸和脖子手臂,泪已经无法压抑,从眼角流出,流过耳鬓,没入发丝。我依旧不敢睁眼,只能紧紧闭着,可胸间有股热流在寻找闸口,忍着是那么痛那么难受。第一声哭泣声泄露。

  "烧的难受?"罗仁生开口询问,声调如此柔缓。

  禁不住想看他的冲动,睁眼,诺大的脸庞出现在上方,眉头揪紧,是因为担忧吗?

  我将脸转入他贴在脸颊的手心里,那里的温度不高不低,这么适宜我。亲吻他的手心,哭着说了句道歉,"对不起。"

  他没回话,也没将手从我脸上拿开。

  促使我更煎熬内疚的心,我伸出右手抓紧他手腕,将脸贴得跟密实了,整张脸盖在他手心狠狠哭。

  "其实去年我就知道莫言还活着,那是爸妈告诉我的,只是我一直无法接受他欺骗我的事实,我不断自我催眠,已经形成一种心理疾病,让我接受他确实已经逝去的事实。"

  "呜呜……我以为这辈子不见到他,就可以相安无事一辈子淡淡过去,但是他的出现混乱了我所有的记忆,还有我一贯的思绪。我想要的真相原来就是已经知道却被我掩藏的事实,就像游戏到最后被翻牌,注定你是个输家。"

  罗仁生的不发一语让我全盘脱出满溢的情绪,从他手心抬起脸,望向他,泪眼迷蒙中寻不着焦距。

  忽而他粗糙的手指擦拭我的泪,"你还爱他?"问的这么直接,无法接应。

  "爱吗?已经找不到踪迹了吧。现在的我思想太混乱,爱是什么呢,我已经给不出答案了。但是如今只有那唯一一个男人,让我感觉从未有过的安定。"我不敢说出那个男人是谁,现在的我已经没资格表露心迹。

  "你还是背叛了我,不是吗?"

  "如果一时之间的恍惚错乱让我顾不得你,就当作是我的背叛吧。我只是错误地跟随了过去的思念。"

  他没再开口,只是那眼中仿若有柔光流泻,然后幻变成哀伤的颜色,印照在我瞳中,刺得胀热酸疼。

  这个时而冷硬,时而霸道,偶尔透露温情的男人,是我这生所无法配起的男人,他的热和光过于闪耀,都能照耀出我哪怕一点点的错误,而做出错误的自己我无法原谅。

  又一次,我将脸埋在他手心,嘴唇贴在他温柔掌间,用唇形轻轻描绘出一句,"我喜欢你,却没了资格。"作者有话要说:头好昏啊……昨晚木睡好……想情节想得疯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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